54 你到底要我怎麽做
“呵……”男人發出極其克制的笑聲,黑暗中,一雙魅眸閃爍着興奮欲狂的灼人光芒,一眨不眨地盯視着秦深深。
炙熱如火,像是要把她用力地嵌進身體裏……
秦深深黑暗中不能視物,然而,男人如此炙熱的眼神,她即使是瞎子也能感受得強烈。
此刻不禁一陣頭皮發麻,渾身止不住地激靈,握着匕首的手,差一點沒握住……
再這樣下去,她真的很危險,難不保會不會被吃幹抹淨了。
于是,她硬着頭皮,冷冷出聲:“你轉過身去,雙手抱頭,閉上眼睛不許看我。”
男人依舊沉默,半點動靜也沒有。
都到這份上了,秦深深也只能硬氣到底了,她握緊着匕首,又往有送進幾分,“如果不想被削成兩截,你最好馬上按我說的去做!”
“嗯哼。”男人低魅地哼了一聲,在秦深深緊張不已的目光下,他終于照她所說的去做了。
秦深深趁男人做這些動作的時候,轉身,拔腿就跑……
身後,男人低沉的愉悅聲笑,不斷地在黑暗中擴散……
秦深深回到房間,将房門緊緊地鎖上之後,她背抵着門,一陣腿軟,禁不住地滑落到地上,氣喘個不停。
她驚魂未定地拍着胸口,直到自己的心跳不再那麽劇烈之後,她站了起來,走到只能打內線的麻機前,拿起聽筒,撥了楊小花房間的號碼。
電話那頭響了許久,卻都沒有接聽。
秦深深微微皺直了眉頭,電話長時間沒人接聽中斷之後,她想了想,接着撥動了管家威廉的分機。
“您好,我是威廉,秦小姐,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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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接聽得很快,優雅而紳士的聲音很能安撫人的情緒,秦深深緊張的情緒也放松了不少。
“威廉,我想問一下,頂樓的長廊怎麽突然停電了?”她捏緊着電話,視線投落在窗外依舊傾盆的暴雨,慧黠的眸光在跳躍着。
“是這樣的,剛才電房打電話過來,說是那一段的線路被雷電劈壞了,電工已經修好了,秦小姐請放心,現在所有的燈,都已經亮了起來。”
真的是這樣嗎?為什麽會這麽偶然與巧合?
而且,剛才她在長廊裏喊那麽大聲,就算這幢別墅面積巨大隔音良好,別墅內其他人也絕對不可能一點聲音也沒有聽到?
秦深深眼眸閃了閃,接着問道:“威廉,別墅內的傭人呢?他們都去哪裏了,剛才我經過長廊往樓下看,一樓好安靜,一個人也沒有……”
“不好意思秦小姐,剛才是我把他們都召集到地下停車場開例會,每個月這個時候,幾乎都有一次,做得好的傭人會得到獎金,做得不好的會有批評,楊小花也參加了這次的例會……”
即使威廉的話說得天衣無縫,但是,她的心裏,始終覺得這一切都很不對勁。
就算所有傭人都在地下室開例會,但是貝拉、米因、米曉她們并不是傭人,她們住的房間也在這幢主樓,以她們的實力,怎麽可能沒有聽到動靜?
只能說明一點,貝拉米因米曉她們知道那個神秘男人的是誰……
“威廉,墨禦霆呢?我找他有些事,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嗎?”她淡淡問道,懷疑的種子已經心裏種下。
“當然可以,秦小姐,墨少在醫務室……”
挂斷電話之後,秦深深并沒有打算去醫務室,既然威廉告訴她墨禦霆在醫務室,他人肯定就在那裏,她過去,并不能求證什麽……
之前想到向墨禦霆求助的想法,也在長廊經歷的那一切之後,煙消雲散。
那個強吻他的男人,無論身影還是給她的感覺,都跟墨禦霆意外地相似……
最令她在意與懷疑的,還是男人的手,無論是手指的長度還是手上的傷都跟墨禦霆非常吻合。
她不會認錯的,這段時間她細心照料墨禦霆的傷勢,對他手上的傷疤,再清楚不過了。
而且聯想到那天夜裏痛苦的吼叫聲過後,第二天墨禦霆就帶傷出現,賀琰也因此受了傷……
她可乎篤定那個強吻她的神秘男人就是墨禦霆!
她很失望,心尖,隐隐地泛着酸澀的疼意。
在她試圖接受他,試圖去相信他的時候,現實,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墨禦霆并不如她所認為的那樣在意她,不然,怎麽會在白天說着不強迫她,晚上卻以另一個身份淩辱她,他到底把她當作什麽了?
一個玩物?一個笑話?一個調劑品?
想到自己之前對他細心周全的照料,看到他渾身傷疤時的心疼難受,秦深深覺得,自己就是小醜似地供他逗樂……
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她讨厭這種被人不尊重,被人如耍猴一般玩弄的感覺。
就像是一片赤忱,換來別人的嘲笑辱罵,讓她感到難堪又難受,原本已經被捂熱,打算敞開的心房,此刻涼透了。
她不明白,難道看着她羞憤絕望的樣子,他就那麽高興那麽歡喜嗎?
腦海裏,似乎還萦繞着男人低魅如魔的愉悅笑聲,秦深深眼神變得悲涼起來,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帶着自嘲與譏諷。
也許,她真的不适合談這些情情愛愛……
敞開的心門,再度嚴嚴地包裹起來。
她打算了電腦,登上QQ,點開已經暗下去的裴曉思的頭像,快速地敲打一行字:季曜珉,我答應你的要求,不要傷害裴曉思,我與你之間的恩怨,跟她無關,放了她……
光線昏暗的房間,墨禦霆慵懶地坐在電腦前,他手握着紅酒,優雅地輕晃着,殷紅的酒液沿着水晶杯體緩緩滑落,妖豔奪目。
他輕觸着杯子,淡淡地抿了一口,甘醇的酒味,在唇齒間舒展開,回味無窮,令人感到惬意之極。
他閑适地輕撫着下巴,像是想到某些甜蜜的事情,好看的薄唇微微地咧開,如水般溫柔的笑意緩緩地漾開……
他對秦深深的喜愛程度,随着這段時間的相處變得越來越深了,甚至,到了無法自撥的地步。
她的靈動,她的聰慧,她的倔強,她的細心,她的一切都那麽地令他着迷,如同誘惑的罂粟,使他難以抗拒也不想拒絕地愛着她。
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麽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墨禦霆放下酒杯,布滿着溫柔情愫的魅眸瞥向一旁跳躍的電腦屏幕,這是屬于頂樓的監控系統,360度無死角的監控着整層樓的一切……
想着秦深深惱羞成怒逃離的背影,墨禦霆不禁好奇這個害羞的小女人此刻在做些什麽?
于是,他點開監控,然而,當他看到接下來的內容之後,原本笑意溫柔的絕美臉龐,頃刻之間陰沉下來,漆黑如墨的魅眸布滿了迫人的寒光,眉峰聚攏,一縷冰冷徹骨的殺氣傾然流瀉……
她竟然打算回到季曜珉的身邊,她怎麽敢,怎麽能這麽做?
墨禦霆勃然大怒,他伸手憤憤地掐着酒杯,砰的一聲,整個酒杯在他手中炸開,尖銳的玻璃碎片狠狠地刺破手掌,鮮血沁湧,揉雜着妖冶的酒液一同滴落……
疼痛的滋味,依舊抵不過心底的憤怒與受傷。
這個該死的笨女人!
連續兩天的大雨,這一天,終于放晴了。
秦深深走到窗邊的那一臺豎琴前,伸手輕輕地拂過琴弦,空靈的一串琴音,在她泛涼的指尖傾瀉而出。
她坐了下來,擡手撫琴,彈了一首安撫的婉轉曲子。
悅耳的琴音,在寂靜的別墅內,飄然回響……
這兩天時間,墨禦霆都沒有再現身,威廉告訴她,墨禦霆有事回M國了,估計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秦深深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瘋了才對,墨禦霆不在了,她的逃跑計劃就能成功了,可是心底,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與酸澀。
“叮……”琴弦,忽地斷了。
她的指尖,被劃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很快地沁出了血絲。
秦深深蹙眉,并沒有理會這道傷口,她起身,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致,輕輕地在心底說了一聲再見。
“深深,你真的打算離開嗎?墨先生他……”
楊小花擔憂的話語被秦深深淡淡打斷:“小花,能不提他嗎?這跟他沒多大的關系,我必須離開,季曜珉的為人你是知道的,如果我在三天之內沒有出現在秦家,他真的什麽都做得出來,曉思是被我牽連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被季曜珉折磨而不動于衷,小花,我知道我的接下來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但是,能夠幫助我的,只有你了……”
她既然決心離開墨禦霆,外婆肯定不能再留在別墅了。
她知道,自己這麽做很對不起外婆,明明外婆的治療已經有了起色,卻因為她的關系不得不離開這裏,放棄這麽好的治療條件……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讓外婆繼續接受治療,但是,那不可能了。
賀琰會治療她的外婆,本來就是因為墨禦霆,她既然離開了墨禦霆,有什理由讓賀琰繼續治療外婆?
而且,她也不放心,她并不想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也不想考驗所謂的人性,外婆是她這一輩子最重要最在意的親人,她不想讓外婆涉險……
小花是她最信任的人,目前,也是唯一能夠幫助她看顧外婆的人了……
她這次回到秦家,也不知道結果會怎麽樣,外婆如果沒有人照顧,她實在不放心。
“一點也不強人所難,深深,不管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會幫你……”楊小花鄭重道。
“小花,謝謝你!”秦深深眼眶泛紅,言辭無法形容她此刻的感激心情。
“墨少,秦小姐帶着方傾跟老太太,已經走到東院的位置了……”
手下恭敬的禀告聲音從對講機傳來,墨禦霆俊美的臉龐看不出神色,他蹙着眉頭,冷冷地下達命令:“讓她們離開……”
“……是,墨少。”
掐斷了聯系之後,墨禦霆略顯煩躁地拉扯着領口,嚴嚴扣好的襯衫紐繃飛,露出了布滿着猙獰傷疤的健碩胸膛,致命的魅惑與禁欲般的性感,肆意狂放。
秦深深,既然你想要離開,那我就放你離開,你想要自由,我就給你自由,對你,我可以無限耐心……
他拿出通訊器,撥了一個號碼:“暗七,通知下去,準備動手。”
秦深深坐在車上,看着漸漸消逝于青山中的別墅,微微地垂斂起眼眸,她沒有想到,這麽容易就離開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人追過來。
她側頭,看着昏睡的外婆,在不知不覺間,外婆的頭發已是蒼蒼雪白,她的眼眶,不禁一熱,淚意氤氲。
外婆,對不起……
“深深,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胡奶奶的。”楊小花伸手,輕輕地握住了她。
“嗯。”秦深深微哽地點頭,她将淚意逼了回去,“有什麽事情,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如果電話我沒有接的話,你将消息發我郵箱或者QQ上,我會想辦法弄到電腦,保持聯系。”
“我會的,深深你不用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會沒事的。”楊小花安慰出聲。
這時,出租司機出聲了:“到了。”
秦深深将楊小花跟外婆安置在一處清靜的租用民居裏,她并不等外婆醒來就離開了,因為她知道,外婆如果醒來,一定不會同意她那麽做的。
攔了一輛出租車,她報了秦家的地址後,便一直沉默不語。
當秦深深到了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雙手插着褲兜,神情慵懶的季曜珉杵在那裏,見她走過來,他勾唇,笑得邪魅極了。
“秦深深,歡迎你回來……”
秦深深完全不吃他這一套,冰冷道:“裴曉思呢?我要确認她安全離開。”
“放心,她會安全離開的。”
季曜走過了過去,伸手想要牽住秦深深的手,卻被她敏銳地閃開。
她依舊目光冰冷地盯着他,充滿着不信任,“我要看到她親眼離開。”
季曜珉薄怒地皺着眉頭:“秦深深,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上次你把我敲暈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帳,不要跟我提任何要求,懂嗎?”
“你……”秦深深氣結,她深呼吸了幾下,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季曜珉,說吧,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肯放了裴曉思?”
“看我心情。”他慵懶一笑,傾身湊近她,暧昧地低語:“至于怎麽讓我心情愉悅地放了她,秦深深,我想以你的聰明的小腦袋肯定知道怎麽做……”
秦深深冷冷地推開他,目光平靜如水,毫無波瀾:“可以。”
季曜珉聽到這個答案,卻一點也不開心,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就這麽厭惡他嗎?
在他面前,連掙紮反抗都不屑了嗎?
比起現在她清清冷冷,靜如一潭死水的樣子,他反而寧願她像以前那樣不倔服,抵死掙紮的她……
他危險地眯起邪冷的黑眸,犀利地盯着秦深深:“你現在這個樣子,就讓我很不高興,你知道的,我一不高興,就會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
他竟然再一次拿裴曉思的安危威脅她,真是卑鄙無恥到極致!
“季曜珉,你到底想怎麽樣?”
“對我笑一個。”
抱歉,完全笑不出來。
她現在心裏只有滿腔的怒火。
“秦深深,既然你這麽硬氣,算了,我也不逼你,裴曉思的死活,也與你無關。”他冷冷地抛下一句,轉身就要走。
秦深深攔住了他,沖他勉強地笑着:“怎樣,你滿意了嗎?”
“笑得比哭還難看。”季曜珉撚起她的發,神情漾着愉悅的成份:“秦深深,這樣張牙舞爪的樣子才像你,以後別跟我玩冷漠那一套,我不喜歡。”
“季曜珉,現在可以把人放了嗎?”
她僵硬着身子,強忍着推開他的沖動,在沒有确定裴曉思安全之前,她不想惹怒季曜珉。
“裴曉思不在這裏。”
“她在哪裏?”
“她……”季曜珉故意在這裏停頓,秦深深皺着眉頭看着他,就在這時,季曜珉身手之快地朝她伸去……
“啊……”秦深深本能地驚呼出聲,小臉蒼惶而緊張。
該死的,她的大腿上綁有一把手槍。
這槍是楊小花從別墅裏拿到的,偷偷給她防身用的。
她故意穿了件長裙過來,為的就是掩飾這把槍,季曜珉突然的動作,難道,他知道她腿上綁有槍?
她反應非常快,在季曜眠的手伸來的瞬間就躲閃起來……
但是,她畢竟沒有受過任何專業的訓練,跟有過體能技能訓練的季曜珉行動上根本不能比。
她的腿,被他的手握住,手指靈活地鑽入她的長裙之中……
秦深深被他的動作刺激得勃然大怒:“季曜珉你這個禽獸,把你的手給我伸出來,你信不信我……”
“你怎麽樣?”他邪魅地睨着她。
看着她因為憤怒惱恨而漲紅的臉,季曜珉突然想到,她這份青澀而妩媚的動人模樣,也許早就被墨禦霆看了個夠。
頓時,興味全無。
他冷冷地皺着眉頭,動作有些粗魯地将她的手槍給抽了出來。
槍支,并不是市面上的品牌型號,應該是從墨禦霆那裏拿的,那個男人,估計也有涉獵軍火制造。
他将子彈卸了下來,用力一抛,那把銀色的精致手槍精準無比地投落到垃圾裏。
“季曜珉你個王八蛋,那是我的槍,你憑什麽自作主張地扔掉……”
“就憑你現在落到我的手裏。”他粗暴地将她攥住,狠狠地将她桎梏在懷裏,“從現在開始,你的一切,都将屬于我,包括你整個人。”
“我才不屬于你,季曜珉,你有毛病,放開我……”她拼命掙紮。
季曜珉無視她的掙紮,強拽着她前行,走到一輛紫色的跑車前,拉開車門,将她塞了進去……
他走到駕駛座,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飛一般的車速,令秦深深一陣難受。
她用力地扶着車椅,憤怒地瞪着前方開車的季曜珉,狠狠地吐槽起來:“騷包基佬紫,這車跟你這個禽獸真是絕配!”
季曜珉危險地眯起黑眸:“秦深深,你現在盡管說,等下了車,我會讓你沒有時間說話。”
江南莊園。
秦深深一路幾乎都是被季曜珉強拽着進別墅的。
“你捏疼我了,放開我,我自己會走。”秦深深伸手去拍他的手。
“給我安份點。”季曜珉不但沒有松開,反而更加拽緊了她,疼得她直皺眉頭。
這個人渣,對女人動粗,簡直爛透了。
進了別墅,他将她狠狠地甩在沙發上,秦深深一陣頭暈目眩,剛緩過來,想要站起來,卻被季曜珉用力地壓了過來……
“季曜珉,不要靠過來!”慌亂間,她摸到了茶幾上的水果刀,故作兇狠地指向他。
“秦深深,你總是學不乖。”季曜珉扯了扯衣領,邪肆地朝她步步邁近,一點也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我連你拿槍指着都不怕,一把刀你以為我會在乎?”
秦深深不禁想到驚心動魄的那一天,分神的剎那,她的手的水果刀便被季曜珉奪了過去。
“咣當……”刀扔在地上的聲響。
她瞪大着眼睛,看着季曜珉邪肆而陰戾的臉色,秦深深驚恐地後退:“季曜珉,你,你要幹什麽?”
“你說呢。”他冷冷地回她,聲音裏充滿着*的沙啞。
他不是在說笑,他真的打算在大廳裏,在沙發上侵犯她……
秦深深吓得臉色都白了起來,即使是那天經歷了一系列地驚魂場面,她都沒有像此刻這麽害怕恐懼。
季曜珉,真的什麽都能做得出來!
“季曜珉,你能不能冷靜點,我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她放軟了聲音,盡量不在這個時候刺激這個男人的獸性。
“沒什麽好聊的。”他盯着她的雙眼,盡是毫不克制的欲念。
“秦深深,都怪我以前對你就是太克制了,所以才會讓你這麽有恃無恐。我不會再忍耐了,這七年來,我一直都對你夠好了,如果不是舍不得傷害你,你以為就憑你那點掙紮力氣能夠起到作用?”
他愛她整整七年時間,這七年來,他卻連一個吻都沒有,不是不想,而不是願強迫她,在他心底深處,她是他唯一的淨土,唯一的光明……
不然憑着這漫長的七年時光,又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她怎麽可能連初戀都保留完好。
一想到自己極力地克制住欲念,極力地呵護她的純真,到最後,卻被別的男人碰了她,奪走她純真的初次,他心裏就像是被刀絞似的難受。
看着季曜珉揉雜着欲念的陰沉的臉色,秦深深臉色白了白。
背脊,已經抵到冰冷的牆上,再無退路之後,秦深深的情緒,也絕望地爆發出來。
她沖着他嘲諷地大喊起來:“你對我夠好?季曜珉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人,16歲那一年,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你選擇性地遺忘,我卻一輩子都忘不掉,我肩膀上的那道猙獰的傷疤會時時刻刻提醒我,在16歲那一年,我差一點被一個禽獸給強暴了。”
真是可笑,一個時時刻刻想要強暴她的男人,竟然有臉說對她夠好?
如果不是當時她抵死掙紮,估計早就被他得逞了,他這副情聖一般的嘴臉,真讓她惡心。
“沒有關系,你就認為我無恥好了。”
他冷冷說,邪魅的高大身影将秦深深用力地抵在牆上,粗重的氣息灼熱地噴灑在她的脖子上,殘酷地低喃:“秦深深,等會希望你還能這麽大喊……”
秦深深被他的話激得說不出話來,憤怒極致的雙眼,殺氣洶洶,簡直恨不得将這個禽獸男人絞殺成肉渣。
這些話,太惡心了……
“眼神真棒。”他嘶啞地在她耳根低語。
“不要,季曜珉,你放開我……”
心底的恐懼與不安,令她隐忍的淚水,終于止不住滑落……
淚液,滴在他湊近來的薄唇上,他微微停滞了動作,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屬于她的眼淚,淡淡的鹹味中帶着一絲苦澀。
那樣絕望而又無助的秦深深,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即使是當年醉酒後,差一點強暴了她時,也沒有見到她那麽無助絕望的樣子……
是因為墨禦霆嗎?
她愛上了這個男人了嗎?因為在意,所以才會這麽絕望嗎?
季曜珉像是被人狠狠地潑了一盆冰水,眼中的欲火,頃刻熄滅。
他惡狠狠地推開了她,邪美的俊顏,戾氣駭人。
“秦深深,我在你眼裏,真的就這麽糟糕嗎?”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神情也黯然下來,那雙邪魅的黑眸也像是失去了神采,變得黯淡無光。
秦深深沒有回答他。
“算了,無所謂。”他心灰意冷,抛下這麽一句便冷冷地轉身離去。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秦深深癱軟在地上,她暫時安全了……
季曜珉從客廳離開後,就去了水纖如的房間。
房門虛掩着,男歡女愛的暧昧聲音不知疲備地從門縫裏傳出來。
裴曉思經過門口,聽到那些聲響,眼神變得悲涼起來。
她為了這個男人出賣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而他卻連個感激的眼神都沒有,她做了那麽大的犧牲,到底是為了什麽?
想到秦深深,她感到虧欠與愧疚起來。
她這麽做,真的值得嗎?
偌大的大廳,只有秦深深一個人。
沒有任何人看守,她如果要逃跑,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然而,她卻選擇留了下來。
在沒有确認裴曉思安全離開之前,她不能逃,不然她的逃跑,肯定會給裴曉思帶來更深的傷害。
以她對季曜珉的了解,她要是逃跑了,他肯定遷怒裴曉思,想到那些淩虐的照片,秦深深有些擔心,裴曉思現在的情況。
她,還好嗎?
秦深深的視線,突然落在那一把扔棄在地上的水果刀上,趁四下無人,她爬了過去,将水果刀套上刀套,藏在之前綁槍的大腿內側……
沒有了槍,有把水果刀護身也能令她感到安全些……
傍晚,晚餐時間。
秦深深被一名傭人帶到餐廳。
剛踏進去,她的視線就只看到裴曉思,也不理會季曜珉等人的表情,她沖了過去,激動地抱住了裴曉思。
“曉思,終于見到你了,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她想問有沒有受傷,卻瞥見季曜珉冷冷投來的眼神,她打住了聲音。
季曜珉的神情這麽陰沉,她還是不要再進一步激怒他了。
“過來。”季曜珉對她冷冷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側。
秦深深假裝沒聽到,她拉開了裴曉思身邊的椅子,剛坐下來,她感覺到好幾道視線朝她射來。
“都看我做什麽?”她皺眉,嘀咕了一聲。
在看到季曜珉右側的水纖如之後,她微微地怔了怔。
這不是當初在李家,跟司徒靜一塊被李老爺子介紹給季曜珉的相親對象嗎?
當初季曜珉強硬地拒絕了李老爺子,她以為季曜珉并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沒有想到才過了沒多久,這個女的已經往進了季曜珉的別墅裏。
水纖如感覺到她打量的視線,她擡頭,沖着秦深深羞澀地微笑了一下,然後低頭,專心致志地給季曜珉剝蝦殼。
在秦深深的記憶中,似乎,季曜珉的身邊,從來都沒有缺過女人。
這樣濫情而又絕情的男人,她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女人對他趨之若鹜,前赴後繼的?
“秦深深,我要吃你做的水煮魚。”季曜珉盯着她,忽地出聲。
水纖如剝蝦的手僵了一下,不過她的動作很細微,沒人注意到。
裴曉思低下了頭,看不出她的神情。
秦深深沖着坐在對面的季曜珉狠狠地翻了個白眼:“不會。”
說真的,如果不是裴曉思還被拿捏在他的手裏,她連應都不想回應他。
明明剛才對她做了那麽惡心的事,他竟然還有臉要求她給他做菜,呵,真是自大狂妄,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季曜珉忽地站了起來,繞過長長的餐桌,朝她走來。
秦深深也站了起來,緊張地警惕起來:“季曜珉,你過來幹什麽?要吃水煮魚,廚房裏的廚師自然會做,你說一聲不就好了。”
季曜珉幽幽眯眸,灼灼地盯着她,那目光,*而危險,看得秦深深頭皮發麻,她的聲音,不自覺地發緊:“你盯着我也沒有,我是真的不會煮。”
“過來,坐到我身邊,替我剝蝦。”他收回了灼熱的目光,冷淡地說了一句。
秦深深看了水纖如一眼,剛才她明顯感覺到水纖如在季曜珉說這句話的時候,動作的僵硬。
“季曜珉,你叫我過來就是讓我替你剝蝦?”
“不然呢?”季曜珉坐回了位置,神情帶着嘲諷地瞥向她,“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幢別墅的女傭,不,女奴。”
腦子有病!
秦深深懶得搭理他,對于他羞辱的話,她幾乎是左耳進右耳出,對于這個惡劣之極的男人,她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
如果他忽然對她客氣,那才讓她不習慣。
“砰!”餐具砸在地上的聲響。
他冷冷地睨向秦深深,聲音透着危險:“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過來替我剝蝦,你可以不做,但是,後果……”
他故意在這裏停頓,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直低頭的裴曉思一眼,威脅十足。
秦深深憤憤地攥緊了雙手,極力地壓制住自己瀕臨爆發邊緣的怒氣,耐着性子道:“好,我剝。”
她走了過去,順從地坐到季曜珉所指定的位置,接過水纖如遞來的那一盤蝦,埋頭剝了起來。
餐桌的氣氛,詭異極了。
另外三人都一言不發,目光都一致地盯着剝蝦的秦深深。
又來了……
季曜珉看着她因為什麽她很清楚,水纖如看着她估計把她當作情敵了,但是,曉思看着她的眼神,感覺有些怪異。
秦深深停下了剝蝦的動作,擡頭掃了一眼盯着她的三人,然後将盤裏的蝦子一人分一只,“不用看着我,想剝蝦就自己動手。”
怪異的氣氛經過她這一鬧,也消淡不少。
季曜珉皺着眉頭,冷冷地盯着她,沒有說話,神情晦暗,不知在想些什麽。
“季曜珉,我現在已經完全被你掌控了,請問,你可以放曉思離了嗎?”她對上季曜珉的目光,清脆出聲。
裴曉思猛然擡頭,目光帶着幾分緊張地望向季曜珉。
她并不想離開……
水纖如沉默不語,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過因為衆人的注意力都在季曜珉身上,倒沒人注意到她流露的情緒。
“你什麽時候取悅我了,我自然會放她離開。”季曜珉目光危險地盯着她。
“你……”秦深深氣得肺都快要炸了。這個混球把她騙來,竟然真的不打算放人?
“怎麽,想吃了我?”季曜珉調笑出聲:“是你自己蠢而已,我什麽時候答應你放了裴曉思了?”
“你狠。”秦深深氣得狠了,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
她推開椅子,一把站了起來,疾步走到裴曉思跟前,拉住她的手:“曉思,我們走……”
“深深……”裴曉思偷偷看了一眼季曜珉的神色,見他陰戾得吓人的臉色,她一揪住了秦深深的手,對着她搖了搖,示意她不要當衆激怒季曜珉。
“讓她滾。”季曜珉瞪着秦深深,淩厲怒吼。
“曉思,走……”秦深深對于季曜珉的怒吼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她巴不得這個變态男人天天讓她滾得遠遠的……
裴曉思猶豫地看向季曜珉,見季曜珉的目光始終都在秦深深身上,她感覺到失落極了,低垂着頭,任由着秦深深拉着她離開了……
秦深深對于季曜珉來說,果然是特別的。
她在別墅住了一段時間,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麽吼季曜珉。
更讓她驚愕的是,季曜珉除了臉色黑沉些以外,根本就不會對秦深深怎麽樣。
以她這段時間對季曜珉的了解,性情乖戾,喜怒無常的他,對待秦深深簡直可以用寵溺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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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