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情敵間的較量 (1)
秦深深一陣暈眩,小臉因為缺氧而漲得通紅。
快要窒息時,墨禦霆放開了她。
他依舊緊摟着她不放,呼吸粗重,極盡克制。
秦深深察覺到他的變化,僵直着身子,往前移了移。
“別動。”他聲音低啞,按住她。
“……”秦深深越發僵硬。
那天晚上即使沒什麽記憶,她也知道此刻抵着她的代表什麽……
她擡眼有些無語地瞪了他一眼,“墨禦霆,你火氣太旺,有空去找賀琰給你配些洩火藥吧!”
動不動就發情,真是……讓她不知道說什麽好。
墨禦霆暧昧地吐字:“找賀琰沒用,只有你才可以幫我洩火。”
秦深深踮起腳,用力地踩在他的腳背上,“要我幫你洩火?你別後悔。”
她的力道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環在她腰間的手一陣收緊。
“不後悔。”不擔不後悔,相反,他很期待。
秦深深泛紅的臉頰閃過狡黠的頑皮之色,“中午你過來,我保證讓你洩火!”
将她眼底的狡黠看在眼底,心底不禁好奇,這個小女人,不知道又在打什麽主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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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禦霆空閑的時間很少,他人雖然在Z國,但很多事務都需要他遠程處理。
跟秦深深呆了一會,他便起身離開了,忙公事去了。
他很期待,中午的到來。
這個精明狡黠的小女人,會帶他怎樣的驚喜?
江南莊園。
陽光透過敞開的窗簾直射進房間。
将近四米的大床上,季曜珉慵懶地倚靠在床頭,手夾着一根煙,吞雲吐霧。
嗆人的煙味,讓被折騰了大半夜的裴曉思很不習慣。
她痛苦地蹙着眉頭,劇烈地咳了起來。
不知是壓力太大,還是被折騰太甚,這兩天,她的身體很不舒服。
空氣一沉悶起來,她就咳得厲害。
“出去。”季曜珉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對于她病弱的狀态,他無一絲憐惜,那雙陰鸷的黑眸,有的只是嫌棄。
裴曉思雙唇明顯地蒼白起來,眼神也變得空洞。
她替自己感到悲涼,一顆心止不住地揪疼。
如同被一只殘酷的手,狠狠地撕裂。
心底,自嘲地笑着,而眼角,卻流出了眼淚。
她後悔了。
為了這個男人,背叛對她最好的秦深深,太傻。
心底源源不斷地湧現絕望與愧疚,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她會選擇不再傷害秦深深……
然而,這個世上卻沒有後悔藥。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裴曉思緊了緊身上的絲質睡袍,稀薄的布衣,即使捂得再緊,依舊遮不住她遍體的青痕……
她走了出去,沉寂的背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季曜珉狠狠地皺着眉頭,擰成一個糾結的川字。
他厭倦了這個女人。
厭惡一切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真愛的女人。
從另一方面,他同時也在厭惡着自己。
衆多女人渴望他的真愛,哪怕只是一點點也甘願為他瘋狂。
而他,卻為了不愛自己,甚至憎惡自己的秦深深,付出一顆完整的心。
多麽諷刺!
想到那個對他的深情不屑一顧的女人,季曜珉黑眸頃刻之間變得猩紅起來。
就像是一頭焦躁的雄獅,随時都有可能攻擊!
如果沒有墨禦霆,是不是,秦深深就會屬于他……
他用力地将煙摁在左手的虎口處,那裏的疼痛,聽說最接近心痛……
燙人的溫度,将他的皮膚破開一個大洞,然而,他卻并不覺得痛。
甚至,體會到了一絲淩虐的快感。
他想,他已經瘋魔了,為了一個女人,徹底地發瘋了……
他拿起電話,撥了一個神秘的號碼。
那頭,嬌媚中帶着冷傲的女聲悠悠飄來:“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季曜珉,你打算跟我合作了嗎?”
“沒錯,祝我們合作愉快。”
那個女人想要得到墨禦霆,而他想要秦深深,他們應該會是很好的合作者。
秦深深陪外婆聊了會天,在用完午餐之後,外婆就開始犯困,秦深深見此,便扶着外婆讓她先午睡。
這段時間外婆雖然調養得不錯,但畢竟年紀擺在那了,加上年輕時候的奔勞,身子骨終究是差了些。
坐久了,很容易犯困。
服伺外婆睡下了之後,秦深深看了看腕間的表。
已經1點13分了,墨禦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過來?
原本以為墨禦霆會過來跟她們一塊吃午餐,過了餐點都沒見他來,秦深深就跟外婆和楊小花先吃了。
吃完後,楊小花說威廉有事找她,就先離開了。
秦深深想了想,最後還是打開冰箱,拿出需要的食材,開始為墨禦霆準備午餐。
哈哈,保證讓他洩火!
墨禦霆邁入客廳時,已經将近2點了。
而秦深深正好将所有的菜都做完了,墨禦霆進來的時候,她正端着菜上桌。
“坐吧。”秦深深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随便坐。
墨禦霆選擇了距離秦深深最近的位置坐下。
看着滿桌子都是綠的湯湯水水跟叫不出名字的菜式,他揚了揚眉頭,“你特意為我做的?”
秦深深擺好盤後,也拉了椅子坐下來:“沒錯,特意為你做的洩火菜,怎麽,滿意嗎?”
她清澈剔透的眸子,滿是促狹地盯着他。
似乎想要看到這個男人錯愕或者糾結的表情,然而,始終令她失望了。
墨禦霆就像優雅的畫中王子一般,從容淡定,意态悠閑。
“我償償。”說完,他拿起筷子,夾了擺在最眼前的一般淺綠中夾帶着殷紅的菜式。
看起來很像某種瓜類,不過沒煮過飯菜的他,并不能猜出來這具體是什麽?
他夾了一片,放到嘴裏,優雅地嚼食。
“味道,很奇怪。”他微蹙的眉頭,像是吃不習慣。
像是生的,很脆,有點甜甜的,但更多是辣跟麻,他第一次在一道菜裏,償到那麽豐富層次的味感。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能吃辣,來,喝一口水吧,這是特意為你調的,應該很适合你。”秦深深将杯子遞到他跟前。
墨禦霆并沒有接過,而是就着她的手,張嘴喝了起來。
秦深深愣了愣,這讓她想起之前墨禦霆的手受傷時,她伺候他一日三餐的那段時間。
“感覺怎麽樣?喜歡嗎?”她問,眼底閃過笑意。
墨禦霆擡眼看她:“這是什麽?味道還行,喝完之後,有些甘甜。”
“這是甘草汁,清熱解毒。”
墨禦霆挑了挑眉:“剛才那個呢?”
“涼抹西瓜皮,可以解熱、促進傷口愈合,很适合現在的你。”
秦深深解說完,又給夾了一筷子,“多吃點,還有這碗綠豆湯你也全喝了吧,對了,這是綠豆涼粉,也很敗火的,你也多吃點。”
這麽多清熱解毒的食物加在一塊,她就不信,還不能洩了這個男人動不動就勃發的欲火了?
墨禦霆卻不吃了,眼神灼熱地瞟着躍躍欲試的秦深深:“給我吃這麽多這些東西,你不怕我腎虛?”
秦深深白了他一眼:“吃這些怎麽會腎虛,我這是在幫你,動不動地就發情,才容易腎虛。”
說完,不禁有些懊惱。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現在讨論這個話題也太詭異了吧?
說得她好像一臉欲求不滿似的,我去,天知道她多想墨禦霆跟他的氣質一樣高冷禁欲,最好不要總是惦記着那種事……
墨禦霆忽地朝她湊近,炙熱的氣息暧昧地噴酒在她的臉上。
“不用擔心,就算腎虛了,我也能滿足你……”
“……”秦深深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她一點都不擔心好嗎?
“你到底吃不吃?”秦深深臉頰飛紅,故作兇狠地瞪他。
“吃。”墨禦霆勾唇,淺淺地笑了笑。“喂我。”
“……”這個男人,太會得寸進尺了。
墨禦霆深暗的魅眸,灼灼地盯着她。
原本想要拒絕的秦深深被他盯得一陣頭皮發麻,撇着嘴嘟嚷了一句:“上輩子肯定是仇家。”
“冤家。”低醇厚如酒的嗓音傳來。
“什麽?”
“我們上輩子是冤家,所以這輩子注定在一起。”
他看着她,目光飽含深情,如一汪水,令人沉溺在其中。
秦深深怔然,神情有些別扭,臉上的溫度變得越發地燥熱起來。
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抖,一不小心打翻了那杯甘草汁……
甘草清香的水液,頃刻之間浸濕了她的衣服,從領口到腹部,整整一大片……
夏衣單薄,而她此刻穿的是一件米白色的雪紡衫,一濕水,特別地透。
薄薄的一層布料貼在她的身上,映襯得底下那一片肌膚細膩雪白如羊脂白玉。
墨禦霆咽喉有些發緊,下意識地吞咽着唾液,氣息漸漸地粗重起來。
一股邪火,竄遍全身……
鼻息,一股源源不斷的熱流滑落下來。
“墨禦霆,你,你流鼻血了……”
秦深深看着他,簡直都傻眼了。
吃了那麽多清熱解毒下火的東西,他竟然還能流鼻血?
秦深深黑線。
抽搐着嘴角,瞪大着雙瞳如同見了怪物似地看着他。
墨禦霆很淡定,他慢條斯理地抽出紙巾,優雅地擦拭着鼻息間的殷紅血液。
“看來,你的洩火菜,作用不大。”他看着她,唇角莞爾。
“……”她還能說什麽!
都整了這麽多下火的食材,他還能流鼻血。
唯有賜他四個大字:天賦異禀。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觀察,自己此刻衣衫盡濕的模樣,有多麽地誘人……
深淵,這裏經地幾天時間的休整,今晚,終于正式開業。
才晚上九點多,人流已經到達了高峰期,是以往的兩倍之多。
對于這樣的結果,葉晟很滿意。
然而,就在九點三十多分的這個時間,深淵走進一夥冷面肅殺的壯漢。
二話不說,将深淵內所有的客人都往外趕。
葉晟看到情況不對勁,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禀告季曜珉。
然而,卻被一只剛鐵一般蘊滿力量的手掌握住。
葉晟驚愕,回頭,看到一個存在感極低的壯漢。
如果不是壯漢握住他的手,他都沒有察覺,這人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他後面的……
他的神情很凝重:“你們是什麽?這裏是季少的地盤,你們……”
掐着他手的壯漢,正是暗七。
他冷冷地瞥着葉晟,并沒有回答他,而是從他手中抽出手機,将電話卡取了下來,随手抛在地上。
“該死的,你他媽聾了嗎?我問你是……唔……”葉晟的怒吼,換來暗七的一記手刀。
只來得發出一聲悶哼,便被敲暈過去。
“将人擡到車上。”暗七沉聲道。
“是。”兩名壯漢訓練有素地過來,訊速地越過混亂的人群,将暈死過去的葉晟擡了出去。
其他原本罵罵咧咧,不想要離開的熟客,見到葉晟都被打暈之後,知道深淵的老板碰到硬茬了,紛紛作鳥獸散……
短短十來分鐘,偌大的深淵夜總會,除了工作人員跟看場的保镖之外,再無一個客人。
“給你們五分鐘時間離開,不然後果自負。”
暗七身側的一名壯漢轉動着手中的槍,掃視着戰戰兢兢的工作人員,冷冷出聲。
這些工作人員雖然經過培訓,但面對真槍實彈,他們還是害怕了……
短短時間,一個個都恐懼地往後跑。
“誰讓你們跑了,都給我留下來!”看場的一名保镖冷冷喝止。
他掏出了槍,然而,下一秒,一聲槍聲砰地響起,這名保镖保持着扣槍的姿勢,直直地倒在地上。
豔紅的血液,無聲流淌了一大片……
“啊……”
“殺,殺人了……”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剛才還有些猶豫沒有離開的管理層,此刻一個個瘋地似地往外跑。
十幾名持槍保镖,看着地上的同伴中槍橫死在這裏,他們都開始驚恐。
想要開槍,卻又怕遭受到被槍殺的下場。
想要奪門逃離,卻又怕事後遭受到季曜珉的懲罰。
他們畢竟跟工作人員不同,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深淵。
暗七冷冷地看了這些人一眼:“再給你們一分鐘。”
在死亡面前,有人妥協了。
七八名保镖扔下了手中的槍,在衆人虎視眈眈的目光狼狽逃離……
剩下九名保镖,雖然恐懼,卻怎麽也不敢離開。
其中有人,大聲咆哮了一句:“兄弟們,掏家夥,我們跟他們拼了!”
在這人扇動下,剩下的八人也都紛紛掏出槍,一致對向暗七。
“這個人是他們的頭,朝他開……”
“砰!”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額頭破不知從哪裏射來的子彈轟碎,血液飛濺,倒地身亡。
“狙擊手,他們有狙擊高手……”
他們雖然有槍,雖然也經過訓練,但跟這群神秘人比起來,實力差距太大。
他們猜測,眼前的這夥人,十有八九就是之前毀了他們BOSS名下多處産業跟據點的神秘勢力。
連他們BOSS都惹不起的人,他們怎麽可能鬥得過?
再留下來,只會是死路一條。
“別,別開槍,我們離開,我們離開……”
八人戰戰兢兢地抛下了手中的槍,紛紛舉起手來,一個勁地求饒。
暗七面無表情地看了這八人一眼,“滾。”
八人如聞大赦,狼狽地逃離……
在深淵人去樓之後,暗七冷靜地下達命令,“撤退,動手。”
這一夜,名震整個A市的深淵夜總會,化為一片灰燼。
劇烈的爆炸聲,響徹天際。
事後,大量的警車,大量的圍觀群衆紛紛堵在附近,震驚感嘆于這一場轟動的事故。
季曜珉知道這個消息,是在事爆炸發生之後的十分鐘。
那些逃跑回去的屬下,猶豫再三,才敢向他禀告。
當時季曜珉在世貿大夏處理着有關部門的審查,他發至G國的貨船上摻有毒品的消息,竟然走漏出去。
官方對此非常震驚,下令對世貿集團的一切貨資嚴查。
每一次出貨前,都要經過嚴厲的審查,只有合格了才允許出貨。
世貿的進出口貿易本來就做得非常大,這樣的檢查,極本不可能當天完成。
于是,碼頭跟機場裏,堆積着大量待檢驗的貨物。
對于世貿公司,不能及時出貨,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損失。
巨額的損失,令一向只拿想不怎麽摻與進來的股東會都坐不住了。
一個個紛紛趕到世貿大夏,将本就忙得焦頭爛額的季曜珉堵在辦公室。
季曜珉這個持股最多的股東,也是世貿背後真正的老板。
股東會的一幹股東對于他的背景都很清楚,雖然焦急,卻也不敢怎麽過份地逼迫。
只是說,要季曜珉給他們一個交待。
公司的貨物摻入毒品走私G國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公司堆積在碼頭,機場不能及時發貨的貨資,這筆損失,由誰來承擔?
最令他們緊張焦慮的是,公司的股票下滑得厲害。
再這樣下去,曾經如磐石一般矗立不倒的世貿集團,很有可能面臨上市以來最大的危機。
如果摻毒是真的話,公司十有八九會被退市。
他們這些股東們,也許會賠得傾家蕩産。
季曜珉被煩到不行,這段時間,他的損失最慘。
他的總資産,幾乎賠進去一大半。
現在連世貿也快要開始撐不住了,財務部連連發出虧損的報表。
已經開始有人開始股權轉讓了,而且有人也開始打電話給他,有撤資的意思。
人數,随着新聞的播出,越來越多。
季曜珉煩躁得都快要發瘋了,整個人都充徹着冰至極點的低氣壓。
面對一幹股東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吵雜不休,季曜珉終于忍不住怒吼起來:“都給我閉嘴!有什麽事情,找張凜,走流程,都給我滾出去!”
他陰鸷殺氣的黑眸,冷冷地掃過衆人。
氣氛,頓時冰凝起來。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被他殺氣騰騰的樣子吓到了。
短短時間,這些人走得一個都不剩。
季曜珉頹廢地倚靠在背椅上,手指煩躁地撕扯着襯衫的紐扣,胸腔翻湧起伏。
他的精神狀況,很不好。
抽出一根雪茄,點燃,用力地吸了一大口,尼古丁的氣味,刺激着大腦,只有這樣,才讓他短暫地感到舒服些。
這時,他手上的另一個手機響了起來。
他原本不想接的,不過想到這個手機他與手下聯系時常用的,于是,摁下接聽。
“BOSS,不好了,深淵,深淵被人炸毀了……”
“砰!”挂斷電話的季曜珉,狠狠地砸着手機。
擡腳,恨恨地踹着眼前的桌子。
“墨禦霆,又是你!我發誓,傾盡所有,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別墅的地下室。
此刻,這裏聚集了所有墨禦霆的心腹。
除了扮演楊小花的方傾除外,她正在秦深深外婆的身邊,保護着胡芳的一切安危。
“這人叫作葉晟,是深淵的負責人,也是季曜珉的心腹之一。”
暗七指着地上依舊暈死的葉晟,對着墨禦霆沉聲解釋這人的身份。
黑色的沙發上,墨禦霆慵懶而坐。
“把他弄醒。”他淡淡吩咐。
“是,墨少。”很快有人上前,給葉晟潑了一盆冰水。
“咳咳……”葉晟醒了過來。
看着圍在他跟前的男男女女,他微微地怔了怔,随即了然,目光冰冷地落在墨禦霆身上。
“你就是那個叫墨禦霆的男人?”
葉晟并沒有見過墨禦霆,不過經常聽到季曜珉跟林震提過,所以他印象非常深刻。
這所有人當中,唯獨坐在沙發上那個尊貴的男人擁有勝于他BOSS的氣場。
他身上的睥睨氣度,令人震懾。
他一眼,就認定這人肯定就是讓BOSS氣恨得咬牙切齒的墨禦霆。
“閉嘴,墨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米曉年紀最小,而且最崇拜墨禦霆,此刻聽到葉晟的語氣,她第一個就跳出來。
一只手拍着葉晟的臉,一只手抓着他的頭發,将他以一種狼狽的姿态揪了起來。
“死四眼,再敢亂喊亂叫,信不信我打腫你的臉啊?”
葉晟自尊心非常強烈,這時候被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這麽揪着,他的臉黑得簡直跟塊碳似的。
瞪着米曉的眼神,兇狠極了。
“死四眼,你還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四只眼鏡都戳瞎,啊?”米曉氣到不行,惡狠狠地怒吼着。
“米曉,放開他吧。”墨禦霆淡淡出聲。
聲音很輕,卻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而他整個人,也給人一種沉穩的尊貴氣質,優雅從容,波瀾不驚,卻深深地震撼人心。
那種如同指揮千軍萬馬,穩如泰山般帝王霸氣。
讓人被其所懾,不敢造次。
米曉放開葉晟,退到一旁。
墨禦霆站了起來,朝着葉晟緩緩走來:“這個人,你認識嗎?”
他拿出一張打印的相片,也許是偷拍的緣故,相片很模糊,不過那人的輪廓還是大致可以看清。
相片上的人,是S。
“不認識。”
葉晟怔愣的神情雖然收斂得極快,卻還是被敏銳的墨禦霆捕捉到。
看來,是認識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這個人你認識嗎?”墨禦霆神情晦暗不明地發聲。
平平淡淡的語調,并沒有任何威脅的成份,卻讓葉晟緊張到不行。
這個男人,氣場好強大。
僅是清清淡淡的一個眼神,就讓他有一種被看破的可怕感覺。
那雙深邃的黑眸,太犀利。
“不認識。”葉晟咬緊着牙關,不願意承認。
他對于S并不熟悉,只是遠遠地見過幾次而已。
而這幾次,也是因為他是季曜珉信任的心腹,不然,他連見過的機會都沒有。
S,非常神秘。
他只知道這個人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叫作S的稱號。
季曜珉一身本領,都是他親自教的,實力深不可測。
季曜珉所有手下,見過S的,寥寥無幾。
他與林震,就是其中之二。
聽到葉晟的回答,墨禦霆并不惱。
他冷淡地将相片撕掉,對着靜候一旁的刑訊高手淡淡道:“赫威斯,這人交給你,最遲明天下午,我要聽到答案。”
“墨少請放心,屬下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
與此同時。
在市中心的江南莊園別墅裏。
季曜珉同樣召集了大量的人手,除了他看中放到身邊的手下以外,連夜也從別的據點調來了大批人員。
大量的槍械,大量的武裝器材,紛紛運往江南莊園。
借着江南莊園的特殊位置,更加上深淵被炸為平地的轟動新聞,此刻這些人的武裝集合,并沒有在A市引起恐慌與混亂。
只有江南莊園的高級住戶收到了些風聲,連夜一家老小驅車離開。
曾經固若金湯,安全系數頂級的江南莊園,如今成了危險的根源。
有錢人,都格外地惜命。
如果有人仔細留意的話,就會發現,這一夜江南莊園內許多幢別墅的燈都沒有亮起。
偌大的住宅居,安靜極了。
只除了,季曜珉所在的區域,武裝人員進進出出,大量的槍彈,一箱又一箱地往裝甲車上搬着。
頂樓。
季曜珉一身特制的休閑裝,邪肆地倚在窗前。
修長的手掌握着一杯殷紅的酒,輕輕晃動着,燈光下,閃爍着妖冶的光澤。
将他刀削般的側臉,映襯得愈發地邪肆俊美。
在深淵被炸毀沒多久,他處理完手中的事情回到別墅後,接到了跟他合作的女人打來電話。
女人告知了他墨禦霆落腳的別墅地址。
他決定,今晚出擊。
墨禦霆不但奪走了秦深深,還毀了他大半的産業,讓他損失慘重。
這口氣若是他都能咽下去,那他就不配稱為一個男人!
“BOSS,已經準備好了……”
林震看着季曜珉殺機肆意的背影,一向沉穩的他,卻多了幾分憂慮。
他之前無意間聽到S與季曜珉的談話。
連S那樣強大的男人都勸BOSS不要與那個叫作墨禦霆的男人硬碰硬。
可以說,墨禦霆的實力,強悍到連神秘莫測的S都忌憚不已。
BOSS雖然也很強,但是……
他始終認為,現在的BOSS,并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林震并沒有多勸,以S跟BOSS的關系,S勸阻都沒有起到作用,他只不過是一名下屬而已。
就算拼了命去勸,也沒有任何作用。
季曜珉已經被連番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他的眼裏,只有仇恨。
“知道了,通知下去,準備出發。”季曜珉産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下達命令。
“是。”林震退了出去。
“墨禦霆,我要看看,我究竟哪一點比不上你。”他喃喃自語,神情邪肆而冰冷。
仰頭,将那杯紅酒,一飲而盡。
轉身,欲要離去,卻在邁出大門時,碰到了走進來的裴曉思。
燈光下,這個女人的臉失去了以往的細膩與光澤,充滿着令他厭惡的病态蒼白。
季曜珉嫌惡地皺緊着眉頭,仿佛裴曉思是某種傳染的病菌一般。
“你過來做什麽?出去。”
即使早有所料,裴曉思依舊被他嫌惡的眼神刺傷。
心口像是被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地插入,痛徹心扉,鮮血淋漓。
她緊了緊單薄的衣角,唇角挂着慘淡的淺笑,“沒,沒事……”
她過來原本是打算告訴季曜珉她懷孕的消息,然而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
這個男人不可能會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而心軟。
他的心是捂不熱的冰冷,除了秦深深,他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心軟。
曾經他的那些溫情,不過是虛僞的假相而已,從來都不曾屬于她。
如果讓他知道她懷孕了,她敢肯定,這個男人一定會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想要生下這個孩子,這是屬于她跟他的孩子。
是上天饋贈給她最好的禮物,為了這個孩子,她願意付出一切……
“既然沒事,就滾出去!”
季曜珉不知為什麽,每一次看到裴曉思,他的心情總是分外地煩躁。
對于她的語氣,就非常惡劣。
水纖如同時也是他發洩的女人,然而對于同樣沒有任何感情的水纖如,他卻要寬容得多。
季曜珉想不明白,也懶得去細想。
對于他來說,女人都是洩欲的工具,除了,那個該死的秦深深除外。
“我,我想回家一趟,可以嗎?”裴曉思攥緊着雙手,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離開就不要回來。”季曜珉不耐煩地擲聲。
說完,他冷冷地別過頭,邁步朝着樓道走去。
原地,裴曉思看着季曜珉離去的挺拔身影,一行清淚,無聲滑落……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必須要離開。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将男人的背影永遠地镌刻在心裏,永生永世不忘。
“再見,再也不見。”
以後,她再也不會跟季曜珉有任何交集了。
秦深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着。
腦子裏,全是白天與墨禦霆相處的一幕幕。
她的洩火菜自然沒能成功,墨禦霆最後把衣衫盡濕的她壓在餐桌上,狠狠地啃了個遍……
夜燈下,她的臉龐泛起一些惱怒的羞紅。
這樣的事情,絕對要抑止,這次不被外婆出來撞見,是她好運了。
要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還有這麽好的運氣嗎?
想到外婆撞到她跟墨禦霆親密,秦深深就一陣別扭起來。
“轟隆!”窗外,雷聲悶悶響起。
突如其來的雷嗚聲,吓了秦深深好一跳。
她從床上翻身下來,赤着腳走到窗邊,将沒有拉攏的窗簾嚴嚴地拉住,遮擋住窗外一閃一閃的吓人雷電。
“轟!”突然一道驚雷,像是從耳邊炸開。
秦深深整個人都吓得激靈了一下,手不小心打翻了窗邊插滿薔薇花的花瓶。
“砰!”
猝不及防地,她的後腦勺被砸中,花瓶的水跟花,弄得她一身。
秦深深疼得直咧牙,擡手摘掉那些薔薇花,好在花枝上的刺都被削平了,不然她估計更慘。
她扶着牆,感覺腦子有些暈眩。
擡手在後腦勺摸了摸,腫起了一個大包。
“嘶,真倒黴……”
拉個窗簾也被花瓶砸中,這天底下,還有比她更悲劇的嗎?
最近她的人生所受到的災難,簡直就比過去十幾年疊加起來的還要多。
真是撞了鬼了!
“轟!”又是一道驚雷響起。
秦深深腦子暈沉得厲害,感覺就像暈船似的。
她扶着牆,小心翼翼地朝沙發走去,打算先到沙發坐一會,先緩一緩。
然而,還沒有走到沙發,她的腦子忽然間就像是被什麽炸開了的似的。
一股像是被人塵封的記憶,緩緩地在腦中浮現。
這些記憶片段,都是關于她被老管家暗殺的記憶。
因為擔憂她會恐懼,會加深逃離的心理,墨禦霆讓賀琰對她進行催眠。
将這一天的驚心動魄的記憶完全塵封在她的記憶體最深處……
花瓶意外的砸中,令她什麽都想起來了。
“墨禦霆那個混球!”
知道前因後果之後,秦深深又恐懼,又有着被欺騙的憤怒。
如果墨禦霆此刻在這裏的話,她一定狠狠地咬死他!
秦深深皺了皺眉頭,渾身黏溚溚的讓她很不舒服,她站了起來,打算再洗一次澡,順便連頭也洗了。
浴室,水霧缭繞。
秦深深站在雨淋花灑下,任由着溫熱的水從頭一路涮下。
對面的全身鏡裏,映出她的白皙玲珑的身子,布滿着暧昧的咬痕,淤痕。
饒是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這副被使折騰過度的樣子,秦深深還是羞惱地漲紅了臉。
“禽獸。”
“在罵我?”熟悉的低醇優雅嗓音,在浴室內緩緩傳來。
秦深深錯愣,“一定是幻覺吧。”
這裏可是她的浴室,墨禦霆怎麽可能在這裏?估計是剛才把自己砸出幻覺來了。
看來,明天得要找醫生好好地看看,要是留下後遺症那就不好了。
“你過來摸摸,就知道是不是幻覺了。”這一次的聲音,帶着揶揄的低笑。
秦深深覺得不對勁了。
幻覺怎麽可能還能一問一答的。
她關掉淋浴,扯過浴巾系在身上,循聲望去,看到了墨禦霆一身慵懶地倚在浴室的門口。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絕美的臉上帶着笑意。
魅眸正飽含野性而危險的暗光,灼灼地盯着她。
僅圍着浴巾的她,渾身都在滴着水珠。
烏黑的頭發濕溚溚地貼在肩上,與白皙的肌膚相成了強烈鮮明的對比,清麗中帶着絲絲妩媚。
特別是她肌膚上遍布的暧昧吻痕,令他一陣口舌發燥。
浴巾的長度,僅能包裹住她挺翹的臀。
一雙纖細筆直的美腿完美無瑕地落入他的黑眸裏,眸色,頃刻之間變得深暗起來。
此刻的秦深深,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散發着誘人的芳香,令他迷醉。
“墨禦霆,你這個混蛋,給我出去!”反應過來的秦深深捂緊着浴巾,沖他大吼。
“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看了,秦深深,你在害羞什麽?”
他挑眉,對于秦深深這副羞惱的動人模樣,無論看多少都那麽地誘人與有趣。
聲音,帶着一絲低沉的暗啞。
“你管我,快出去。”她捂着浴巾。
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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