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邪神

甫一睜開眼睛所看到的就是一串從上方低落下來的粘稠的液體，洛言并沒有擡頭看上去，而是直接後跳幾步退開了原地，下一秒，一只碩大的蜘蛛從之前所在的上方跌落下來，若不是提前走的快，被這樣的一只蜘蛛抱在腦袋上，又怎麽可能會有好事情？

退開的身影，也就是洛言左右觀察着周圍的環境，雖然比較黑暗，但是莫名的在這山洞裏有着一股奇怪的發光體，漂浮在洞穴裏的環境之中散發着微光，雖然不大，但是卻足以令人看清周圍的環境。

天知道在這洞穴裏還有多麽危險的東西存在，透過那些蒙蒙的空氣又不能具體發現所有，洛言心下一沉，被那個東西弄到這個洞穴裏，毫無疑問這裏就是那玩意的巢穴所在。

“人類的少年，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突破幻境出現在我面前的。”

莫名的，在這洞穴裏就出現了這樣蒼老的聲音，只是聽着就能夠感受到那份蒼茫的感覺，只是在這個環境裏突然出現一個聲音，還是找不到來源的，給誰誰都會覺得這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還處于幻境之中？”

下意識的就以為自己還處于某種幻覺裏，在脫離了之前的那個源自心底裏的欲望出現的幻境以後，又陷入了另外的一種幻覺中，洛言不敢确定，所以用的尚且還是疑問句：“難道我還沒掙脫出去？還是說這個幻境...”

“不，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世界的真實，你現在感受到的就是屬于真正世界的觸感，你聽所處的，也是你之前站在洞穴之前查看着的洞穴裏面，而我...在這洞穴裏已經不知道居住了多久了。”

帶着一絲絲的懷念，帶着一點兒的無奈，聲音繼續說道：“我在這裏多久了，沒有人知道，我還記得我在這裏之前，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類的存在，這星球也是屬于天地精靈們的星球。”

“世事滄桑，輪回變化，最終出現了人類，最終天地的精靈也越來越稀少，最終...變成了現在這樣。我問你，天界還存在嗎？”

那是怎麽樣的一種感懷，又是怎麽樣的一種可怕？

如果這個聲音的主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話，那也就代表這個聲音的主人活着的時間是超乎尋常的長久，甚至幾乎稱得上是上古時代了。

“我沒聽過什麽天界，也沒聽過什麽天地精靈，現在是人類的世界，也是妖魔的世界。”略微沉吟了一會兒，洛言選擇了回答。因為這些東西都不是些什麽秘密，關于這個世界的一切，他所知道的一切就算告訴別人也無所謂。

“妖魔...哼哼哼...天地的精靈們都已經被你們稱呼成妖魔了嗎？時間還真是快啊，也許這就是和星球所孕育出來的精靈們相互不對付的原因了吧。你們人類的誕生，沒有人知道是怎麽出現的。”

聲音裏的情感又變成了嘲諷，似乎對于人類這個種族存在的本身覺得有些可笑：“不過不得不肯定，你們人類的潛力要超越我們天生地養的精靈。那種幾乎稱得上是無限的情感...”

“情感？”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聽對方說可能性這個詞語了，卻沒想到突然變成了情感，洛言着實有些措手不及，這家夥...還真是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關于人類的事情的讨論到此為止，人類的少年，作為這些年以來第一次清醒着出現在我面前的你，我能夠滿足你一個願望。記得不要太貪心哦~神...從來都是讨厭貪得無厭的人的。”

“神？”

願望什麽的，洛言并沒有在意，而是神這個詞讓他有些在意，這個世界的大概雖然洛言了解了不少，但是天知道還有什麽秘聞存在，在之前的時候他可從沒聽過這個世界還有神存在的：“之前你也說到過天界，現在又自稱為神，你的意思是說...”

“你想要打聽的事情，可是神的秘聞，你覺得你的身份夠資格來面對這些嗎？”

冷漠，高高在上，不帶一絲絲的情感，就連空氣都仿佛厚重了不少，壓迫在洛言的身上，無形之中感受到的這股力量是如此的沉重。

“那麽...你說滿足願望是個什麽意思。”心知有可能問道了對方的秘密上面，洛言直接抛棄了之前的問題不再疑問，而是開始詢問所謂的願望：“是真的能夠滿足的我一個願望？”

“你提出願望，而我...以我的方式來為你實現。”

“你的方式，是什麽意思？”

“就是以我的方式來實現你的願望，以我而言，我想要怎麽做，就怎麽做，你要明白，我是神，而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所以你理應高高在上？”

“這就是事實。”

那樣的話，何不出來與我見面呢？神也不會這樣藏頭露尾的吧，不能被人看到的神，又能稱得上是什麽神呢？”

手指觸摸在洞穴的岩壁上，洛言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寒光：“魔神？還是邪神？”

氣氛在剎那間陷入了沉默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沉寂的黑暗就這樣侵襲着洛言的心神，侵蝕着周圍的環境，在這片黑暗裏到底孕育着什麽，又存在着什麽不被人察覺的，沒有人知道，眼中閃爍着的紅光依然沒有消失，就算沒有長槍在手，洛言也不會覺得恐懼。

“真是一個猖狂的人。既然你不曾選擇，那麽作為神的我也不會給予你什麽。”

“抱歉啊，我可不需要一個不知所謂的家夥來滿足我的要求，我會用我自己的手來完成我的願望，來實現我的所求。”

手臂略微用力，在岩壁上留下一道掌印，洛言冷聲說道：“那麽，是不是可以将周圍的黑暗給撤回去了？”

“這片黑暗可不是我的傑作，這百年以來一直邁步進入這裏的人類，葬身在這裏的，永遠沉睡在這裏的，這份黑暗是你們人類自己的，我的話...只是一個居住在這裏的洞穴老人~”

居住？倒不如說是封印來的直接，果然這個世界的水很深啊。

“哼哼，真是有趣，今天還真是熱鬧，百年裏可是難得湊齊這麽多人了。聽着人類，無論你想不想，自從你來到了這裏以後，這個地方就将你算在了這次的人數之中，無論你願不願意，這場游戲你都必須參加。”

“游戲？是誰的游戲呢？”

“硬要說的話，是我的游戲。也是這個星球的游戲。”

“所以歸根結底，你都是一個邪神？啊~克蘇魯萬歲的嗎？”冷笑着，腦海裏自動浮現出曾經在天帷巨獸上所看到的那個大章魚，原來都是一丘之貉的存在啊。

“你見過哪個星球會孕育邪神的嗎？”

“那可真是抱歉。”朝前邁出一步，朝着散發着微光的洞**部走去：“我還真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