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何似無情

? 七月初五是戴掌門一百五十歲的壽辰,舉派弟子都在離恨宮中飨宴,陵越和雲漪适逢其會,自然也成了座上嘉賓。

大廳中的座位都是兩人一案,待江蓠趕到時,只有陵越和無闕身旁還有空位。她想也不需想,就徑直走向無闕身旁。又過了一會兒,雲漪才姍姍來遲,在陵越身側入座。

昆侖山上只有江蓠一個女弟子,因此也就沒有什麽歌舞節目,只有長老們催動內力奏響仙樂,時有仙鶴不請自來,到堂中翩翩起舞。

江蓠解開白羽貂裘擱在一旁,裏面是罕見的一襲紅衣。她本來想着掌門大壽應該穿得喜慶一點,連青鸾銜芝釵和玉蘭耳墜都取出來戴了,沒想到昆侖的弟子們還是穿着一貫的玄色衣衫,結果就是她萬黑叢中一點紅,格外引人注目。

陵越坐在她的右前方,她不敢跟陵越對視,便常看向左邊的無闕,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話說。席間免不了觥籌交錯,江蓠心中煩悶,索性放開喝。幾杯下肚,又醉得不省人事。

無闕身形高大,是個不錯的靠椅。他左手輕輕攬過江蓠,讓江蓠靠着他睡,那架勢,好像向看客們宣誓主權一般。掌門與三位師兄見了,不僅不着惱,反而相視一笑。

身着白衣的古中雪此時發話,對陵越說:“陵越老弟,你們玉浮派歷來以持劍雙修聞名,我們昆侖山……倒無此先例,也不知這雙劍修行中有何奧妙。但聽聞水火相濟,可緩解寒症。江蓠原是你玉浮弟子,現今拜入我昆侖門下,想必你也知她寒疾纏身。古某想替她向你讨個人情,傳授雙劍的訣竅,讓她和無闕一同修煉,不知你意下如何?”

陵越:“古道長,不是陵越有意為難,但玉浮雙修的方法乃是不外傳之秘,江蓠若是想要用此法醫治寒症,恐怕還得拜回玉浮派,再于玉浮之中擇火命人結對方可。”

姜直烈聽後有些不快,對古中雪說:“二師哥,我昆侖說不修雙劍,就不修雙劍,何必為此破例?要治江蓠的寒症,直接要她跟無闕洞房花燭不就得了?哪需要那麽麻煩!”

雲漪噗嗤一聲笑出來,才發現旁邊的陵越四肢僵硬。無闕舉酒對陵越示好,同時摟着江蓠的手又緊了緊。

因為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量,江蓠有些醒了,也不知四下的人為什麽看着自己笑,她只能賠着笑。

無闕和江蓠住得近,宴會散場之後,自然要一起回去。江蓠披上白羽,頭昏昏的,毫無防備,跟着無闕亦步亦趨。

但是無闕一直保持警覺,他知道某人正用天心術探視他二人的動靜。

無闕:“你母親是胡人,想必你也會些胡人的舞蹈。今天掌門師尊大壽,怎麽你埋頭喝悶酒,也不舞一曲為他老人家助興?”

江蓠:“你開什麽玩笑,今天有那麽多人……”

無闕:“看來你真會?”

江蓠:“學過一點點,也不太記得了。”

無闕:“這裏只有我,你跳一個給我看吧。”

江蓠:“不要不要不要……”

無闕:“下個月是古師兄的壽辰,你要是不跳給我看,我就告訴他,讓你下回逃不過。”

江蓠本來就不會拒絕人,看到無闕威脅的眼神,自己又有幾分醉,頭一昏居然又答應了:“……那你別笑我。”

她心中回想胡人的樂律,上身一晃,柔軟得好像随風傾倒。

忽快忽慢,左右回旋,江蓠把無闕當做了一個移動的軸心,一邊跳一邊向着住所行進。她的動作雖不算十分熟練,但也得了幾分胡人熱辣的真意,又結合了一點江南女子細膩的韻味,揮灑和收攏之間交替着喜悅與哀傷的情緒——對她來說,倒也不失為一種發洩。

快走到房門前時,無闕突然将江蓠摟到懷中。江蓠受到驚吓,神智清醒了幾分,雙手撐在無闕胸口,以保持一點懸空的距離。

“你幹什麽?酒後亂性占我便宜?”江蓠無力反抗,只能嘴上譴責。

“不知道是誰先喝醉了躺我懷裏?”無闕先是壞笑,接着壓低嗓音,在江蓠耳邊道,“你師兄正在看我們,配合一下,成敗在此一舉。”

江蓠将信将疑,後腦勺被無闕的大手按住,臉貼上了他的胸口。

就在這時陵越現身,低吼一聲:“夠了!”抓住江蓠的手腕猛得向外一拉,使江蓠脫離無闕的控制,“胡鬧也該有個限度!”

沒等無闕反應過來,陵越便使出穿梭術七星幻越,帶着江蓠一起消失了。

無闕撣撣衣袖,原本功成身退,應該高興才是,卻又覺得有點失落。

江蓠只覺得乾坤倒轉,一個踉跄跌入眼前人懷中。陵越順勢把江蓠環在臂間。江蓠想都沒想,一把将陵越推開,自己跌跌撞撞地後退了兩步。環顧四周,似乎是玄青苑的一間屋子。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到底身在何方。

未想此舉進一步激怒了陵越,他幾乎是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質問道:“怎麽,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江蓠既心虛,又因為面對陵越的害怕與緊張而無法思考。尴尬地沉默了片刻之後,她握緊佩劍,前進半步并輕聲試探:“陵越師兄?你怎麽了..”

陵越亦往前逼近一步:“我怎麽了,你不知道我怎麽了?你以前從來不叫我什麽‘陵越師兄’,是什麽時候改的口?!”

江蓠吓出一身汗,這下酒是真的醒了。

難道他真的吃醋了?她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如果他喜歡自己,當初怎會那般決絕?她來昆侖也有大半年了,其他姐妹和陵川都有消息傳來,唯獨他魚沉雁靜,對自己不聞不問,又哪裏有半點把她放在心上?

至于稱謂,說起來,自己也忘了是什麽時候改的口。從前她稱別人陵川師兄、雲夷師兄、陵微師兄,只有對陵越,只稱“師兄”二字。可是好像自從陵越疏遠了她之後,她也在心裏疏遠了陵越,再也無法親昵地喊出一聲獨一無二的“師兄”了。

如果不是吃醋,那陵越又在發什麽火呢?江蓠壯了壯膽,答道:“我現在是昆侖弟子,你我之間已不适合以師兄妹相稱。其實我該叫你一聲‘陵越兄’才對……

“陵越……兄,你無非是惱我當時我阻止你跳下夜生淵。我知道,我不該剝奪你選擇的權利,我更沒有資格阻攔你在修為上更進一步。我平生最不恥的作為,便是以個人的好惡去左右他人的命運,還美其名曰‘為人着想’。可是當你欲服莣枝絕七情時,我還是強行攔阻,還是縱容了自己的私欲,這是我不對,但是……我已經算受到了懲罰。從夜生淵回來之後,我每走一步都如萬箭穿心,身體至今也沒全然恢複...你曾照顧雲汐師姐,應能了解那種痛苦。

“又或者..你是怪我擾你清修?可我已棄派遠走,你還有什麽可氣的呢?若不是這次意外重逢,或許……或許我們永遠都不會再相見。”

江蓠的回答顯然沒能讓陵越滿意。他盯着眼前人,步步前逼,怒意越來越盛:“永不相見?好一個永不相見!這就是你想要的?”

江蓠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窗邊,她暗下決心:與其面對眼前這個不知為何而暴怒的危險師兄,不如走為上策。她佯裝越過陵越的肩頭看到了什麽東西,喊道:“無闕!”

陵越不為所動,江蓠只得不顧一切躍窗而出,然而她的輕功怎敵得過陵越?沒出一丈地,江蓠就狼狽地被陵越拖回,還重重跌倒在了地板上。

正要起來,卻被陵越俯身壓制。

江蓠用力推搡:“你幹什麽?!”

陵越:“你從前不是很懂我麽?師兄想做什麽,你何妨猜上一猜?”

江蓠:“我沒有興趣猜。師兄酒量不如從前了,竟然醉成這樣。”

陵越一手鉗制住江蓠,一手撫弄江蓠額邊的碎發,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嗓音變得有些低啞:“你害怕什麽?你不是喜歡我嗎?!”

江蓠掙脫不得,将臉撇向一邊,淚水在眼眶打轉,長睫顫動,像一只小貓,嗚嗚地說:“喜歡你是以前的事……現在、現在我只想找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這句話仿佛熔岩一般灌進陵越的耳朵裏,他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點着了:“什麽叫‘以前的事’?!重新開始?和誰重新開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更生氣。”

江蓠怔然看向陵越,滿臉驚懼和疑惑。

陵越:“以前的事,以前的事……你倒是教教我,你是怎麽把我忘掉的,為什麽……為什麽我卻無法忘記你……怎麽?還是不懂?沒關系,你很快就會懂了。”

說罷他扣住江蓠的後腦,對準雙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江蓠腦中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空白。

這情境,不禁讓人想起在不孤山上的初遇,只是這次空氣被掠奪得更為徹底。江蓠本能地推拒,卻惹得陵越變本加厲。他三兩下除去衣袍,甚至開始去解江蓠的衣帶……

江蓠徹底懵了。

陵越語氣變得溫柔下來,又帶着幾分強硬,在江蓠的耳邊說道:“告訴我,你的心,還在我身上!”

江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麽:“你……你要此心何用?”

陵越:“修煉雙劍,自然需要兩心相印。”

這句話像一盆涼水淋透江蓠全身,她再也無法忽略那一抹似有若無的魔氣,掙紮着問道:“師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我不是跟你修煉雙劍的人!”

陵越眼神渙散,唇齒在江蓠脖頸間游移,一邊說着:“你是……你就是跟我修煉雙劍的人……你無時不在我眼前,亦無時不在我心中……”

江蓠意識到事有蹊跷,不敢裝糊塗。她假意逢迎,略略回應了陵越的親吻。陵越本就意識模糊,柔軟的觸感一波一波襲來,更讓他徹底卸下了防備。

見陵越有所放松,江蓠才撫上他滾燙的脊背,找定位置之後,發力點下穴道,陵越當下昏厥。

江蓠松了一口氣,把癱軟在自己身上的陵越推起來,起身點亮一室燭燈後,回到滿臉魔氣的陵越身後坐下。

以掌擊其背,再回縮掌力,一陣紫色的煙霧便從陵越後頸飄出。陵越漸漸恢複了意識,臉上的紅暈卻未退去,而江蓠則是一片慘白。

陵越對于适才發生之事,似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但看江蓠殘妝亂發,靠着牆休息、衣衫不整,芳澤因被啃噬得紅腫而更顯嬌豔,自己又不着寸縷,也猜得出幾分。一時間不知如何面對,甚為勉強地辯解道:“剛才,陵越對師妹多有冒犯,實屬無心,還請師妹……原諒。”

江蓠擡頭,卻未與陵越對視,只是淡淡地看向陵越的鼻唇之間,安慰道:“陵越師兄中了霧合嶺的瘴氣之毒,潛伏日久,突然爆發,難免神志不清,認錯了人也不奇怪。以後此事休提,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她說這話的語氣,倒是十足地學了陵越那種溫潤的冷漠。

陵越:“你……你的羽披,與雲汐甚是相像。”

聽到這句話,江蓠心中未愈的創痛又似被人生生扯開一般——

唉,我到底算個什麽呢?……

她心裏苦澀不盡,面上卻展開笑顏,調侃道:“你放心,雖然你把我誤認成雲汐,但我還不至于如此趁人之危。不屬于我的東西,我不會多碰一下。”

陵越:“我……”

江蓠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忽然向陵越爬了兩步,問道:“師兄,你說你把我當做妹妹看待,我想知道,玉浮上下有那麽多師妹,在你眼中,我跟她們可有不同?”

她跪坐在陵越身前,上身前傾,右手覆上陵越的手背。

陵越下意識回縮抽離,回答道:“并無不同,只是……”

江蓠:“只是什麽?”

陵越:“只是你自小離家,又因故不得與家人團聚。如果你想要一位兄長……”

江蓠往後退了退,說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我一直以來誤解了師兄的好意……剛才你意識不清的時候,我跟你說,你我已非同門,不适合以師兄妹相稱。既然你憐我與家人離散,那麽從今天起,我便把你當做真正的兄長一樣看待。兄長好好休息吧,我這便走。”

假裝氣定神閑地踏出屋去,然後頭也不回地禦劍逃離。

夜風吹得人格外清醒,清醒得讓人無法逃避痛處。

這是什麽樣的恥辱?有那麽一瞬間,她竟以為陵越喜歡她。可是殘酷的真相,卻容不得人有任何幻想。

她像着了魔一樣反複對自己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喜歡的人,我已經用盡最後一點勇氣去争取過了,沒有什麽可後悔的。這樣很好。既然決定了放下一切,本來就不應該回頭。

陵越頹然倒地。他撥開散亂一地的衣物,找出那塊青綠色的繡帕,攥在手中。繡帕上那似苦又甜的白花香氣,似乎刺痛了他四肢百骸的神經。轉頭四顧周圍二人缱绻留下的痕跡,他臉上一時苦笑,一時又露出了……哀傷。

他似是自言自語地說着:“你……怎麽這麽好騙。”

江蓠回到房中,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該死的白色羽披脫下,然後嚎啕大哭。

無闕站在門口十分詫異,但是……又有一點慶幸,心道:“跟你師兄百年好合的心願,我是沒法幫你實現了。”

陵越在昆侖等到第二十日時,天光終于降世。

那天江蓠出門時,着實吓了一跳——頭頂上不再是高天白雲,而是海水奔湧!

對于山腳的人來說,似乎只是昆侖山巅有一小撮黑雲而已,但身在層城之中,才能确實感受到那種海水傾覆于頭頂、好像随時要将人灌沒的壓迫與恐懼。

海天倒置的異象持續了一個時辰之後,海水由灰藍色轉為磚紅色,冒着汩汩的氣泡,好像沸騰的血水……而血水之中,似乎有掙紮的人影。

這會是……往複水嗎?

天光既已觀得,陵越與雲漪也該啓程回玉浮了。

“你無時不在我眼前,亦無時不在我心中……”沒想到,陵越師兄會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在雲汐面前的他,應該跟在旁人面前時很不一樣。

江蓠不只一次回憶起這句話,每一次她都忍不住去想……如果這句話真是對她說的該有多好。

“雖然不是對我說的,但我也算過了把瘾,不是麽?”

不能不知足啊……

她知道今天便是陵越的歸期,卻不打算去送行。

隐隐聽到外頭有刀兵之聲。

江蓠心生疑惑,在房中窩了兩天的她,總算推開了門。

清新冷冽的空氣撲面而來,沒來得及把整個人浸到日光裏,便在檐下擡頭望見——

空中雷火之力交纏,竟是無闕跟陵越在鬥法!

原來陵越将走時,姜直烈突然提議讓他與無闕比試比試,畢竟他兩人年紀相仿,命格相似,很多弟子都暗下猜度,賭到底誰技高一籌。

二人也不推辭,一直從山門打到了赤金苑的西側,還未分出勝負。

就在兩劍對沖,勢均力敵之時,無闕看到江蓠也出現在了圍觀人群中,他有意将身一偏,收回劍勢、松懈防備,然後任由昭淵劍鋒沖向他的左肩……

陵越趕緊撤招,昭淵劍雖沒有直接刺入,但其劍氣已傷到了人。無闕左肩一陣燒灼之感,敗下陣來。

昆侖弟子倒也并不沮喪,照樣為穩穩落地的二人歡呼。

陵越收劍回鞘,不帶任何情緒地問道:“無闕兄,何故如此相讓?”

無闕:“陵越兄讓我的東西,也只能如此回報了。”

陵越:“我讓你?”

這時江蓠已從擁擠的人群中鑽出來,看到無闕肩頭冒煙,猶豫了一下,終究沒忍住,跑上前驗看他的傷勢。只見左肩上有一塊幾乎焦爛了的皮肉,還帶着燒肉的氣味……她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在京城百花樓裏嘗過的旋炙豬皮肉,又趕緊把這個念頭驅散,施展了玄冰咒,為無闕減輕創痛,一邊說着:“誰要你這樣找死……”

無闕卻好似全然沒感到痛楚似的,對她笑了笑。

處理完傷口之後,江蓠轉身面對陵越,道:“兄長不但持劍雙修一日千裏,單人的劍法也是進步神速,此番多謝你手下留情。不過無闕受了傷,不能相送了,我等只能止步于此。”

陵越才知自己被無闕擺了一道,胸中一口悶氣不好發作,只得道了一聲“告辭”。

江蓠扭捏了一下,趁昭淵劍還未出鞘,又把陵越叫住,問道:“兄長,不知……不知你有沒有留意到一塊青綠色的絲帕,舊舊的。那是我娘留給我的東西,我好像記得,是被兄長無意中取走了……”

陵越已背過身去,沒有回頭看江蓠,只說了一句:“不曾留意。”

江蓠想是陵越随手丢了帕子,暗自思忖着可以去玄青苑附近找找,便沒再回話。無闕代為告別道:“陵越兄,一路順風。”

陵越振袖離去,跟在後面的雲漪見狀,又在心中七猜八猜,補足了滿滿的愛恨糾纏的情節,追上去問陵越:“大師兄,看來江蓠師姐以後再也不會纏着你了,你是不是應該很高興呀?”

陵越照舊不予理會,只覺得自己“順”來的絲帕像在發燙一般貼着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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