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論爛桃花的解決

美人似看出張木的疑惑,驚喜地點頭,沒想到将主人換個環境,她連智商都低了,今個才反應過來。繼續在主人懷裏扒拉扒拉!

吳陵見張木皺了眉頭,有些疑惑地問到:“娘子,這貓有什麽不妥嗎?”

“沒有,就是感覺和我以前養的很像!相公,一會我們給它弄個舒适一點的窩吧!”

吳陵見自家娘子眸子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忙點頭,“好!”

張木便和吳陵一起去了街道上,屋子是新的,家裏連一點碎布頭都沒有,張木的那些殘次品都留在張家了,連針線都要新買。

布店的掌櫃見到張木和吳陵一起過來,比之前熱絡多了,一個街面上做着生意,掌櫃是認識這個竹篾鋪的小木匠的,見他牽着一個梳着婦人發髻的女子,便知道這應該就是他新娶的媳婦了。他對張木還有點印象,三月的時候這小女子追着一個老婦人打,他也是出來看過熱鬧的,他好像記得當時小木匠也在人群裏的啊!這麽彪悍的女子他也敢娶!

掌櫃捋着稀拉拉的幾根胡子,心裏不得不嘆一句,真是蘿蔔青菜各有所好啊!

張木選了兩匹厚實點的細棉布料子,一匹芙蓉色,一匹藕荷色的,之前吳陵給自己的衣料顏色都太鮮亮了些,除了一匹湖藍色的還沒有做,正紅的做了嫁衣,一匹櫻紅的做了一身遍地散花裙,一匹煙霞色的裁了一件上裳和一件下裙。快要到秋季了,秋衣穿舊的還可以,冬衣張木還是想再做兩件新的,她比較怕冷,原主的兩身冬衣,應該已經穿了很多年了,打滿了補丁,裏面的棉絮也薄的很,張木覺得靠那一身衣服,她這個冬天肯定熬不住。自己手工慢,還是早些做起來為好。

想起吳陵說他喜歡藍色的,又給吳陵選了一匹深藍、一匹藏青的料子。各色絲線也選了一些,吳陵給她備的絲線比較好,是店鋪裏最上等的,張木覺得自己平日裏練手用的話就有些浪費了,選了一些一般的絲線。又選了一袋碎布頭,這回選了一些絲綢的,回去做幾塊帕子。

想起,還要做棉衣,便又買了一些棉花,舊棉花三十文一兩,新棉花四十文一兩,新棉花柔軟一點,張木覺得冬衣還是柔軟暖和一點比較好,就選了新棉花。

掌櫃的見張木一下子選了四匹細棉布,眼睛早笑的眯住了,雖然他家生意不差,可是一般下午以後就很少有人來光顧了,沒想到今天下午還做了一筆不小的生意,當下大手一揮,說:“這碎布頭的就當我贈送的了,下回再來光顧就好!一共是二兩七錢!”雖然鎮上只有他一家布店,可是掌櫃的一向講究籠絡客人,不然以後有了競争對手,他還不得哭死。

張木便打開荷包,她之前手頭就有十五兩碎銀加20串銅錢,之前銅錢用了四串,還有十六串,加上出嫁時張老娘塞給她的十兩,一共有二十五兩加十六串銅錢。今天出門的時候她帶了五兩銀子加二十枚銅錢,當下便拿出三兩出來。

那邊吳陵正在掏銀子,見媳婦都遞出去了,一時有點懵,驚異道:“娘子,你出門還帶錢了啊?”

掌櫃的見小夫妻倆都掏出銀子,眼睛一眯,笑說:“喲,這還沒上交財政呢!”對張木搖搖頭,接過了吳陵的銀子。

張木見吳陵還有些委屈地看着自己,也沒再多說,就收回了銀子。以前薇薇就和她說過,男人的錢該花的時候還是得花的,這叫投資成本,成本越高,以後他想跳槽也得估量估量代價。

買的東西有點多,掌櫃的讓店裏的小夥計阿棉幫忙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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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蕊今天心情不好,也準備到布店裏選塊料子回去做兩件衣裳,迎面便碰上了吳陵一行,立即快速往吳陵這邊走了兩步,見着吳陵擡眼看着自己,楚蕊臉上浮出一抹紅暈,對吳陵說:“陵哥哥,你今天出來買東西啊?!”

吳陵點點頭,說:“是的,陪我家娘子買些東西。”

張木見這姑娘連聲招呼都不和自己打,完全把自己當透明人了,拉着吳陵的袖子說:“相公,你還回不回去啊!我還得回去給美人做窩呢!”

吳陵見自家媳婦語調軟軟的,貌似是撒嬌呢!o(n_n)o便對楚蕊說道:“楚家妹妹,我們回家有點事,就先走一步了!”楚家姑娘小的時候臉圓圓的,嬌憨可愛的很,這兩年沒見,怎麽感覺有點怪異,一個女孩子家哪有對異性男子這般熱絡的,雖是故舊也該講些規矩才是。

“哎,陵哥哥,美人是誰啊?”楚蕊直接忽略掉張木,笑宴宴地問吳陵,好似沒有聽到吳陵剛才告辭的話。

吳陵不覺皺了皺眉,“是只貓!”說罷,就頭也不回地和自家媳婦回去了。

楚蕊跺了跺腳,見張木挽着吳陵的胳膊,忽地笑了,一個和離的婦人得意什麽,年紀比自己大不說,那身段離她還差的遠呢!她可是被嬌養大的小姐,豈是一個村婦可以比的。想到這,就擡着腳跟在了吳陵後面。

她聽過以前娘和其他嬸嬸聊天時說過,“女追男隔層紗”,那自己主動一點,陵哥哥自然會把她放在心上。既然選中了吳陵,就要一定要堅持下去,自己可不能再拖了。

等進了屋,阿棉便放下了貨物,告辭要走,張木見這小夥計一張團團臉上嵌着兩個小酒窩,一笑還露出一對小虎牙,真是讨喜得很,便說:“小哥坐下喝碗茶再走吧!正好歇歇腳。”

阿棉連忙擺手,笑着回道:“不了,吳家嫂子客氣了,店鋪裏可離不得人呢!”

張木聽他這樣說,也沒多留。吳陵出去送阿棉,等阿棉走了,便準備把院門拴上,卻見楚蕊氣喘籲籲地趕到了自家門口,看見自己,趕緊伸出手朝自己揮了揮,吳陵覺着好像聞到了她手裏那塊繡着青蓮米分荷的帕子散發出的脂米分味。

“陵哥哥,我想來你家看看貓,可以嗎?”說着,潮紅的臉上帶着兩份嬌俏的意味。

饒是吳陵再把楚蕊當鄰家妹妹看待,這時候也覺出點不對勁來,一時覺得,都是認識的,不讓人家進來有些說不過去,卻又惦記着和自家娘子兩人好好單獨相處。

張木在裏屋裏也聽見有女孩子的聲音,出來一看,便見着楚蕊俏生生地立在自家門口,吳陵站在院內保持着準備關門的姿勢。張木一眼瞥見楚蕊臉上的幾分嬌俏,壓下心頭的不悅,張木頗客氣地問道:“不知道楚家姑娘過來可是有什麽事?”

楚蕊眨巴了兩下眼睛,觑了眼張木的臉色,笑說:“我在家正無聊,聽陵哥哥說他養了一只貓,就想過來看看,姐姐不讓我進去嗎?”

張木聽了這話,險些繃不住笑,這姑娘的心思也太明露了些,這就急不可耐地在相公面前給自己上眼藥了,“楚姑娘這話說的,來者是客,哪有不讓進門的道理!”張木眼皮不擡地說道。真是被她的一聲姐姐喊得起雞皮疙瘩了。自從李秀兒在信裏稱呼她姐姐後,她對“姐姐”這兩個字真是敬謝不敏!

吳陵聽的楚蕊的話微微擰了擰眉,又見娘子讓她進去,便側了側身讓楚蕊進來。

楚蕊這是第二次進來了,第一次是吳陵大婚當日,吳陵的這一個一進的小院子她是沒看在眼裏的,見西邊窗外的那株小梅樹苗,微不可見地露出一絲笑意,她最喜歡的就是梅花了。心裏想着嘴上便帶了出來,“陵哥哥,你還記得我喜歡梅花啊?小時候,我常圍着梅樹打圈子,你常常怕我跌倒來着。”

張木聽了心下不由覺得好笑,真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這點子手段,她還真不放在眼裏呢!卻也覺得膈應的很,懶得多應付這姑娘,笑說:“楚姑娘既是來看貓的,就進屋吧!美人正打盹呢!”

楚蕊進了屋子,見一只土黃色的貓窩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貓須一顫一顫的,心下不由有些詫異,這不是那天她踢的那只貓嗎?好像就離丁家鋪子不遠的來着。楚蕊的腳便在堂屋口頓住了,眼睛又在張木臉上轉了一圈,又斂了目光,扯扯嘴角,笑道:“家裏一向不給養貓,怕把我撓找了,沒想到,睡着的樣子這樣可愛呢!”又轉過身來,問吳陵,“陵哥哥,給我抱回去養幾天好不好啊?”

吳陵見楚蕊跑到他家來,對着他說這些熟絡的話,已有些厭煩,自己和她也不熟,就小時候見過幾次,見自家娘子在屋內站着,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吳陵忽然福至心靈,哇哦,娘子這是吃醋了!

吳陵應一聲道:“楚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娘子喜歡,不借出去的。”

“陵哥哥,就兩天都不可以嗎?”楚蕊眨巴着眼睛說道,微微咬了下唇。

吳陵搖搖頭,說:“楚姑娘喜歡的話,我下回讓娘給你找一個,這個是不行的。”說完看了一眼自家媳婦,見她臉上還是要笑不笑的樣子,心下不由有些着急,媳婦不會醋性這般大吧,我只和這姑娘說了幾句話啊!

吳陵哪知道,在張木眼裏,男人的爛桃花不該是女人解決的,這也是當初在丁大和吳陵之間,她更偏向吳陵的原因,她還未嫁,王茉莉就能找上門來,并且事後丁大也沒有個解釋。

但是,自然已經嫁過來了,該維護自己的所有物的時候,還是要出手的,微微一笑道:“楚姑娘,美人你也看過了,我們夫妻二人剛成婚,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歸置一下,就不多留你了,等過幾日收拾好了,你再來串門啊!”

這是第二次,楚蕊在這個院落裏被趕出去,心口有些發熱,好容易止着發抖,緩緩吸一口氣道:“我來也不是來看張木姐姐的,你在山野鄉村裏長大,可能也沒人教過你什麽是禮數,我也不和姐姐一般計較,不過,我和陵哥哥是一處長大的,姐姐就算有些吃醋,也還是得收斂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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