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含入v公告)
雖然有許煜挑頭,但鑒于傅雲章不按常理出牌的實力,大家紛紛表示不敢猜不敢猜。
沒能禍水東引的許煜表示非常憂傷,這種憂傷一直持續到他下飛機才好點。
這不是因為他看到美景被治愈了,而是沈鈴靈終于放棄掙紮地承認,這一次的主題真的是她的。
一旦發現有人比自己慘,自己也就沒那麽慘了,這是世間亘古不變的真理。
只可惜許煜的心情并沒有明媚多久。不僅是他,所有人在根據任務卡的指引,抵達目的地的時候,都有一種轉身離開的沖動。
為什麽他們來了非洲大草原,卻要在動物園看動物?而且還是一看就沒有多少動物的小型動物園。
看着嘉賓們都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工作人員心情很好地走了過來:“我們的行程分為兩部分,前兩天完成任務和挑戰,只有累計達到一定的完成數,才能帶大家去附近有名的國家公園,體驗真正的非洲大草原。”
看着工作人員這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态度,衆人冷漠地給了他一個背影就轉身去了住宿的地方放行李。
許煜走得最快,他拉着傅雲章走在最前面,滿懷期待地推開房門,然後整個人都愣住了,就連傅雲章,看看裏面的場景,也忍不住出聲說道:“如果我沒記錯,我們第一次錄制的時候都完成了特別篇的任務吧?”
許煜突然想起來是有這麽回事,連忙附和:“是啊,那可是我街頭賣藝賺來的血汗錢,你們不能出爾反爾啊!”
工作人員早有準備,示意他們看向窗外:“動物園裏有配備飼養員房間,如果你們任務沒完成,就不是住這裏了。”
傅雲章看着他的表情,還真不懷疑他們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他沉默良久,最終拱了拱手,誠懇非常地行了個禮:“那實在是有勞足下了。”
傅雲章說完,就轉過頭,淡然地拖着行李進了房間,這個工作人員本來以為他在道謝,可等衆人都各自挑好房間後,他越想越不對,扭頭對着攝像師說道:“我懷疑他在罵我。”
攝像師翻了個白眼:“你才聽出來?你知道這句話用通俗易懂的現代漢語翻譯出來是什麽嗎?”
工作人員:“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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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像師回答:“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聽到這裏,這個工作人員的表情整個都僵住了。他盯着攝像師看了半天,又看到其他人憋笑的模樣,悲憤道:“不是,這傅雲章他這濃眉大眼的,怎麽也學壞了?”
也不怪他沒有想到,而是在他們這些工作人員眼裏,傅雲章雖然不按常理出牌但也是一個很讓人省心的角色,從不跟其他人開玩笑,更別提和他們開玩笑了。
攝像師聳了聳肩:“這誰知道呢?可能有了人氣之後,就不像一樣瞻前顧後了吧。畢竟你看他以前,敢開玩笑嗎?随便一個工作人員爆個黑料都能弄死他。”
攝像師話音未落,傅雲章的房門又從裏面打了開來。
攝像師尴尬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不過傅雲章也沒計較,和他們點了點頭,就徑自下樓。
雖然不通外語,不過有了維也納的經驗,傅雲章走在動物園裏,也沒有絲毫的犯怵。
這個動物園并不大,動物的種類也不多,但對于沒怎麽接觸過這些異域動物的傅雲章來說,看得還是相當地興致盎然。
攝像師跟在他後面,本來以為會拍到什麽有意思的畫面,沒想到傅雲章就真的只是看看,一看就是一個小時。
看了一個小時不算,回去的路上,居然又重新觀察了一遍。
就在攝像師對此感到絕望的時候,一路上都沒有出聲的傅雲章突然回頭,對着他說了一句:“差不多到飯點了,節目組給我們的第一個挑戰,是不是要給它們喂食?”
傅雲章這話一出,透過屏幕看着他們的導演心裏就是一緊。
又猜出來了?
不過他想想任務難度,很快又放寬了心。
猜到了又怎麽樣,看傅雲章這個樣子,明顯對這些動物沒有了解吧?
抱着這樣的心态,導演滿懷期待地繼續看着他回了衆人住宿的地方,與同伴順利會和。
許煜一看他回來,馬上神秘兮兮地湊上前:“雲章,你猜猜我們的第一個集體挑戰是什麽?”
傅雲章仿佛完全遺忘了自己剛才的猜測一般,配合着問道:“是什麽?”
許煜指了指後面十二種飼料:“喂食。每個人挑選三種,然後找到對應的動物,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完成喂食。有三個人完成任務,就算我們前往草原的總挑戰達成了三分之一。”
傅雲章聽完規則,點了點頭。
不愧是節目組,确實比他想象得還要缺德一點。
“你們挑得怎麽樣了?”
許煜正準備說大家打算一起挑,不過話還沒有開口,工作人員已經上前,阻止了他們的交流:“你們不能溝通,自己選擇自己的。”
聽到這話,許煜幽怨地看了他們一眼。
其他嘉賓也有些憋屈。只是規定在這裏,他們只能停止交流,各自思考。
傅雲章還沒看過這幾樣飼料,上前觀察之後,視線停在其中一種草上,然後扭過頭,看向剛才說話的那個工作人員:“三種可以挑同一種嗎?”
傅雲章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回過了頭。
遠在指揮室的導演低罵了一聲,連忙打電話給那個工作人員。
很快的,收到導演消息的工作人員就回道:“導演說不行。”
傅雲章了然地點了點頭:“你需要導演的指示,就說明一開始并沒有禁止對吧?”
傅雲章的推測太準,準到導演都不知道該回什麽。
傅雲章盯着他呆滞的臉,感覺一直被牽着走的心情好了些,就不再為難他,而是開始挑選飼料。
對傅雲章而言,他和其他人比有一個很大的劣勢,就是他沒有經過幾十年電視節目的熏陶,不知道這些動物到底是什麽。
但是他也有一個很大的優勢,就是他剛剛已經把這個動物園逛了一遍。
這個動物園有馬,那紫花苜蔌自然是可以的。
而他之所以會問剛才那個問題,也是想到這種植物除了馬,很多草食性動物都能吃。
雖然導演不允許他挑一樣的,但既然一開始沒禁止,說明應該是有這個捷徑,只是被他點破了。
點破的東西會影響播放量,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所以他有點後悔自己多嘴。
不過……既然同一種飼料能喂很多種動物,那說明這些動物應該不太挑食,只要大類符合就行。所以,他挑的第二種動物和馬非常相似。
按照常理推斷,它和馬的食譜應該差不多,對此,傅雲章果斷選了另一種草。
至于第三種,他看到一種脖子很長的生物,從合理性分析,這種動物不太可能是食肉動物。假如它食用蟲子,那長的應該也是舌頭不是脖子,所以,它的最愛應該是樹葉。
十二種飼料中只有一種是樹葉,他也不用選了,直接确定這個就好。
眼看着傅雲章飛快在卡片上寫下了編號,在場的其他嘉賓都有些着急,尤其是何沐新。
他小的時候電視還沒有普及,等電視普及了他也過了那個喜歡守着電視的年紀。
別說非洲的動物了,就連國內的那些野生動物,他都不知道它們吃什麽。
何沐新又不像傅雲章知道動物園有哪些動物,他越挑越煩躁,到最後幹脆随便選了三個。
反正他是演員又不是動物飼養員,挑錯了也沒什麽。
何沐新自暴自棄的同時,傅雲章已經抱着一筐紫花苜蓿去喂馬。
這幾匹馬雖然也像其他野生動物一樣被關了起來,但在傅雲章眼裏,它們和其他動物不同,明顯是被馴養過的。
因此它們的喂食也和其他動物不同,不能直接把食物放下,看規定時限內對方會不會過來,而是需要直接喂食。
沈鈴靈也和他一樣挑了馬,但她萬萬沒想到需要親手喂,當即有些崩潰。
是,她是有愛心,可那是對小型動物的啊,這馬那麽大!而且還是野生的!她還要做好防護才能過去!
這豈不是意味着它們随時可能踹人?
沈鈴靈崩潰的同時,傅雲章已經特別鎮定地走了過去,伸手輕輕撫上了一匹馬的鬃毛。
他以前也有一匹馬,很漂亮的白馬。他有時候看書看得煩了,就過去給它梳洗喂食。
現在他八成是沒有機會見到他親手養大的白楓了,給一匹長得最像它的馬喂食,也算寥解自己的思念之情。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傅雲章毫無惡意,這匹馬絲毫沒有攻擊的傾向,而是溫馴地低下頭,就着他的手吃飼料。
傅雲章看它乖巧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它的頭:“你的主人把你照顧得很好啊!”
拍完之後那匹馬好像真的聽懂了他的話,在他手上輕輕蹭了蹭,惹得傅雲章又是一陣笑。
“導演……”指揮室裏,一個工作人員看了看傅雲章那邊傳回來的畫面,又感受着導演明顯的低氣壓,小聲說道,“我們後面給他安排的挑戰,還按照原計劃進行嗎?”
導演咬牙道:“繼續!我就不信了,他還真能什麽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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