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蓋世英雄
? 沐珊裝作沒聽到,堪堪的轉過視線半低着頭看着地面,一滴清淚滴了下來。
易景爍就這麽看着她,微微的往她那邊坐過去一點,不着邊際的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又一滴淚就這麽直接的滴到了他手背上,分明是有些涼意,可那淚珠滴在他手上卻好似變了溫度,一下子借着皮膚就鑽入了心肺,燙的吓人。
“珊珊。”他聲線壓低喊她的名字,語氣裏有着深深的眷戀,還泛着幾絲心疼。
周邊太吵,根本沒人注意這邊,沐珊仍舊低着頭不說話,心裏頭卻似萬裏莽原一樣,全是枯黃。
“喜歡?什麽是喜歡呢?”她驀地擡起頭來看他,眼角有些發紅,聲音裏還有濃濃的鼻音,可是她卻笑了,“易先生,你當我還是那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麽?”她将手從他的手下抽了出來,歪着頭撩一下頭發,将那幾絲亂發別到耳後根。
“你那些深情的戲碼,騙騙小姑娘倒也罷了,深情不負?情深不悔?喜歡?”她又是嘲弄的一笑,再說出的話語諷刺意味更甚,“你是不是覺得我特蠢啊?騙一次不過瘾又回來再騙一次?”
“沐珊,你知道不是這樣的,我……”他的臉色有些發紅,神色似是不忍,“那些我都可以解釋的。”
“不重要了。”沐珊搖搖頭,“盡管有誤會,或者是苦衷。可是那時候沒能說的清楚,也沒能避免,傷害一旦造成了就是造成了,就像是留了疤痕,雖然不疼了,可是當初的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怎麽也都不會忘。”
“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甚至于,是你在那最後的時刻給了我最沉痛的一擊,我想我并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也并不想因為什麽我不知道的理由而輕易地原諒一個傷我至深的人。易景爍,你很聰明很有謀略,将商場的的那一套拿來情場上照樣适用。你清楚的知道利用女人的感情和想法,用那慣用的深情戲碼來攻克一個人。可是這一招放我身上不管用。”
“是的,這些年我并沒有再交男友,也或許還是記得你,記得當初的甜蜜。”沐珊說道這裏就看見易景爍的眼睛亮的吓人,而他的手又輕輕的挪了過來,帶了幾絲小心翼翼和讨好的意味,似乎是想重新握住她的手。
“我不是不想得到快樂,我只是害怕去得到或者去試圖得到什麽。因為我怕,我怕得到又失去,那樣還不如從來都得不到。你知道的,我向來都是一個很膽小的人,從前我爸離開我媽,後來你又離開我。都是以那種決絕的方式……我再也不敢了,別說你,就是換一個人我也都不敢了。這些年,我不是還在想你,還在喜歡你,而是恨你。”
易景爍的手輕輕的握成一個拳頭,眼底恍惚間出現了痛苦的神色,可又只是一瞬,沐珊接着說,“恨一個人,其實很累。可是除了恨,我都找不到什麽理由讓自己記住你了。”
“沐珊,那時候…”易景爍話沒說完就被沐珊照着腳狠狠的踩了下去,她今天穿的是細跟鞋,可踩上去她還不肯罷休,又狠狠的碾了幾下。看見易景爍的臉色又變化了幾個度才收了力道腳。
“你看,我就是這樣睚疵必報的人。”她說完還沒等易景爍反應過來就整個人站了起來,可她的鞋後跟卻還停留在他的腳面上,撐着她半分體重的重量全都壓在了那小指頭細的鞋跟上,這下一下子全給刺在了他的腳背上。
“來來來,各位,今天難得遇到易師兄,咱們集體敬他一杯,感謝師兄請客!”沐珊撈起桌上不知道是誰沒喝完的半杯酒,半低着頭看着坐着的易景爍,挑一挑眉頭,“易師兄,走一個?”
一群人撈起手上的酒就湊了過來,熱鬧的不行。易景爍額頭的青筋隐隐的有暴動的趨勢,他看着沐珊動一下腳,隐隐的有些暗示,可沐珊卻半分不看,直接給忽視了過去,腳上反而是又加了幾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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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景爍忍着痛站了起來,一仰頭一杯酒就喝了個幹淨。
沐珊帶頭喊一聲,“英雄!”
接着下面的人就嚷嚷着再來一杯了!易景爍額頭已經開始冒汗,沐珊卻将頭轉了過去不再看他,腳上輕輕的挪開,轉身混入另外的人堆當中。
包間裏音響開得老大,震耳欲聾,說話基本都是靠吼的。沐珊說了那話之後就沒再搭理易景爍了,偶爾眸光轉過去只看到他臉色發紅,正被三五成群的人灌着酒。
呵,喜歡?喜歡值多少錢?
一群人鬧到天泛起了魚肚白才算完,最後易景爍是被扶着出去的。過了睡點,沐珊就跟個行屍走肉一樣,眼底全是青灰色,走着走着都快要睡着的模樣,饒是這樣可當看到那個穿金戴銀,在六月天裏打扮的跟個花雕一樣的老婦人卻立即清醒了。
呵,一晃五六年過去,那人卻半分不顯老,滿身的貴氣斜着眼打量這走出來的一群人,嘴角向上微微挑起一個弧度,眼底都是無盡的嘲諷。
那人站在車邊眼光直勾勾的盯着沐珊看,看了半天嘴角上翹了一些,勾起一抹輕蔑的笑來,沐珊本是打算轉身走掉就算完,可那人似乎是并不滿,遠遠地喊她的名字。
“商珊。”那人這樣喊她,沐珊并不搭理,腳步不停的走了。其實是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是了,她不敢面對。
她終究膽小,慫,她怕那人問她,當年給你的錢還不夠麽?你怎麽還纏着我兒子?
是了,若是不拿錢倒也算了,至少再見倒還有幾分底氣。可她拿了,還拿了不少。此種情況下是無論如何都不該再和易景爍有牽扯的。
——
沐珊繞着街道晃悠,忽然就有些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了。
陳曦拍完畢業照就搬走了,此時正和上官錦城商量着訂婚的事情,公寓顯得空蕩蕩的。她有些不敢回去,有些害怕那種全世界就只剩下她的一個人的感覺,就像是被抛棄了一樣。
心裏頭像是千萬只蝼蟻抓着撓着,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可就是憋着一口氣硬扛着。她走到街心公園,尋着一個涼椅就坐了上去,早上的涼椅被露水打濕了一些,坐上去才發現屁股頭是涼的,她伸手一摸方覺濕意,可又覺得自己已經坐了,索性就又坐了回去。
不遠處有晨練的老頭兒老太太,舞劍的,練太極的,打拳的都有。耳邊還有那輕緩的音樂,就這麽聽着心裏頭那點兒郁結之氣也就漸漸的消散了,她微微的眯了眼,半是忍不住的靠着椅背睡了過去。
不知多久,隐約覺得耳邊有輕微的響動,睜不開眼又覺得身上有什麽東西輕薄的覆了上來,意識渾渾噩噩似是聽見有人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尚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覺得腦袋被什麽東西輕輕的碰了,睡意太濃,似乎是一下就這麽靠着了一個物什,那東西有些硬邦邦的,靠上去卻也恰到好處,似家裏的那個竹心枕頭。她便覺得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側了側頭尋着個舒适的姿态徹底的睡了過去。
嘴唇處有些輕微的癢,側一側頭又像是碰到了一個綿軟的東西,迷糊間她就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像是不過瘾,又舔了一下。
“哎你這女人!”幾乎是立刻的沐珊整個人都倒在了涼椅上,腦袋磕下去的時候發出沉悶的一聲響,幾乎是立刻就被疼醒了。
沐珊半眯着睜開眼就看到了擡手摸着自己頸側皮膚的少年,他的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發紅,正對着她怒目而視。
“你這女人!”上官林紅着臉瞪她,手指頭指着她鼻尖還一抖一抖的。
沐珊有些丈二的和尚不不着頭腦,她伸手将自己一頭狂亂的頭發輕輕的耙兩把,半是驚詫的問他,“你怎麽在這兒?”
“我怎麽就不能在這兒了啊?!”對方倒是很是有些語氣不善,“呵,就許你在這兒霸占着整張椅子睡覺不準我在這了啊?”
沐珊更是迷惑了,這一大清早就怒火攻心的,她問他,“哎我說你火氣這麽大別不是欲求不滿吧?”
話才落上官林就立刻跳了起來,“你思想猥瑣就當別人都跟你似的啊?!”抓一把自己的頭發,問她,“你剛才做夢了?夢見什麽了?”
沐珊被她的這一話題一轉,有些迷茫,想了一想還是老實的回答了,“我夢見了我老家的竹心枕頭,睡上去有些硬邦邦的。還夢到了我外婆,最後還夢到了外婆家村頭屠戶的炖豬蹄。”她說着又添了添舌頭,有些興奮的感慨,“那種滋味真是在夢裏都讓人回味無窮呢,肥而不膩!”
“所以你剛才是夢到了豬蹄?就是那種上面還沾滿了毛的肥的流油的豬蹄?”上官林臉色有些難看的盯着他問,一只手還放在自己的頸側,狠狠的搓了一把,搓的皮膚整個兒都紅透了。
“啊,是啊。”沐珊盯着他看,見他的臉色越發的黑了,然後問他,“怎麽了?你怎麽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上官林這下徹底不說話了,就站在那裏眼神似是要噴出火來一樣的看着沐珊,那小眼神哦,真是哀怨又纏綿,沐珊被他看的簡直都要醉死了。
“這位同學啊,你別這麽看我……”她有些讪讪的說,“你這眼神太駭人了,搞得我總以為你對我有什麽不好的想法。你知道的,學醫的人喜歡想多,思想很會發散,而你的眼神實在是太過于炙熱,讓我有一種從心底發出來的惶恐感和內疚感,總覺得我似乎是對你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且必須負責人的了不得的大事。”
上官林不說話,半響,臉色更紅了一些,“你本來就對我做了了不得的大事。”他的聲音有些低低,混着不遠處“最炫民族風”的音樂更是有些飄渺,可饒是這樣沐珊還是聽了個清楚,一下子臉色有些發白。吓得她抖着手哆嗦着嘴角整個人都從椅上滑了下來,往地上摔了個結實,連帶着上官林搭在她身上的運動外套也跟着沾了不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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