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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蘇婉沒想拿什麽,不過蘇太太見着一個花冠挺喜歡的,夥計說是這批新到的首飾,那花冠是純金造的,拿着并不重,造型精巧,賣的便是做工,不過正中間鑲了一粒紅寶石,倒顯得有些難得。蘇太太愛不釋手,拿着在蘇婉頭上比了一下,笑了:“很是襯我兒膚色。”
便叫夥計裝起來,蘇婉剛想推辭,蘇太太卻道:“你別瞧着這花冠不夠重,金銀自是越重越好,然首飾可不是,不看造型做工,縱使戴上幾斤金子在身上,又能好看到哪裏去?這花冠做工精細,甚為難得,明日正好宴客,你戴了出來,也叫大夥兒都知道,咱們家新到的這批首飾都是不俗的。”
蘇太太都這麽說,蘇婉只能笑納,心想蘇太太都有本生意經,難怪她每次出門都打扮的珠光寶氣,擱現代就個移動展架,衣裳也是從不穿重樣的,她原想還想蘇太太如此奢侈,不知蘇老爹會不會心懷不滿,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在展示自家貨品,舍了這點東西,在各家太太面前做個好宣傳,真是好主意。
蘇婉對紅酒的買賣更有信心了,蘇太太打開夫人市場應該不成問題,尤其是自家做珠寶生意,蘇太太人脈比之蘇老爹,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次日一早,蘇家便忙活了起來,買菜燒飯這些自有廚娘去做,用不着蘇婉操心,蘇太太一早便叮囑小綠好好給蘇婉打扮打扮,首飾精美,衣裳和妝容自然也得配得上,蘇太太在一旁指揮:“就穿前幾日新做的那條曳地水袖鳳尾裙,配你這花冠真真好。”
蘇婉笑道:“我這兒小綠便夠了,娘自去忙罷。”
“讓小綠給你梳妝,你別自個兒胡來。”蘇太太還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這才出去了。
蘇婉支開蘇太太,也是因為自己手癢了,她自從穿越以來就沒好好打扮過,今日既然要盛裝打扮,肯定要做到完美才行,小綠先是給她梳好了發髻,戴上花冠,精致小巧的絹花點綴其間,又給她戴上項鏈和紅珊瑚耳墜,蘇婉這才擺了擺手:“接下來我自己弄。”
化了個妝,蘇婉攬鏡自照,心裏美美的,走出門時頭都仰得比平日高,昂首闊步,蘇太太迎面走來,只瞧一眼便搖頭:“怎的畫這麽淡,連胭脂都不塗?”
“抹了胭脂,娘難道沒看出來?”
蘇太太這才端詳了一會兒,道:“不知怎的,雖然淡,看着卻也不差,你的眼珠子今兒顯得格外的黑,眼睛也似乎更大了。”
蘇婉笑了笑,又道:“我倒想起來,咱們家的酒杯,都有些什麽樣的?”
“不就是常用的,你還想喝出個花兒來?”
“紅酒顏色瑰麗透亮,常用的酒杯怕是突出不了這一特質。”
蘇太太聞言便沉默了,今日宴客,本就就是為了将這紅酒推出去,她想了想道:“咱們女人家喝酒,倒也不拘什麽,有個杯子就行,正巧你爹前兩年收藏了許多,你自去挑些出來罷。”
蘇老爹財力有限,喝紅酒專用的高腳杯自然不可能,蘇婉原也沒抱太大希望,倒還是翻到一套透亮的百色杯子,不知是用什麽材質做的,雖不比高腳杯,将紅酒倒入其中,倒也比其他好看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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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客人們便陸續到了,蘇家花廳滿滿當當的坐了一屋子人,到午飯上齊,轉移到客廳,滿桌子的吃食,讓氛圍一下子火熱起來,飯後,撤了碗筷,又上了些點心小吃,再把紅酒搬出來,邊喝邊聊,氣氛一直到衆人離去前都非常不錯。
一直到申時,也就是下午四點左右,衆人才陸續告退,吃飽喝足,又每人帶了一小瓶紅酒回去,這場聚會圓滿落幕,蘇太太和蘇婉親自到門口送客,直到衆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蘇太太轉身道:“回去罷,今日你也累了,快歇會兒。”
蘇婉點點頭,剛轉身,鬼使神差的回頭望了一眼,便看到趕了牛車過來的宋子恒,蘇婉驚訝的都失了反應。
蘇太太走了幾步發現她沒跟過來,不由得道:“你愣在門口作甚?”
蘇婉還沒回話,蘇太太已經若有所覺的快步走過來,見到宋子恒,臉上立刻堆滿了的笑:“原來是子恒來了,這倒真巧,偏被婉婉看見了。”
宋子恒風塵仆仆而來,一雙眼睛卻黝黑透亮,深深的看了蘇婉兩眼,這才笑道:“岳母,娘子。”
“快快進屋吧,可憐見的,都曬黑了,也瘦了,這段日子定是累得不輕。”蘇太太滿臉心疼的要把人拉進去,又喊了家丁過來牽牛車,看了眼板車卻嗔道,“你來便是了,又帶這麽多東西。”
“都是自家種的,晚米煮飯更香些,這才送來給岳父岳母嘗嘗,另有些紅薯,蒸煮了吃或者曬幹了磨粉都方便,再者,那日我見岳父很喜歡這道麻辣藕片,家中鮮藕甚多,我娘便多做了些送來。反正都是自家産的,只請岳父岳母嘗個鮮罷。”
蘇太太道:“便是自家産的,也是你們一番辛苦。”
宋子恒笑了笑,下了牛車,将牛繩遞給了一旁的家丁,蘇太太又笑道:“想來今年豐收了,也不枉費親家辛苦一年。”
宋子恒也笑:“托岳父岳母的福。”
幾人邊走邊說,蘇太太走在前面,蘇婉和宋子恒落後于她半步,趁她沒注意,蘇婉悄悄伸手勾住了宋子恒的袖子,右手捏着帕子舉起來在他額頭擦了把汗,宋子恒耳根頓時泛紅,不自然的咳了咳,蘇婉忙把手收回來,便見蘇太太回頭瞥了他們一眼,宋子恒抿着唇并不敢迎上蘇太太的目光,顯然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蘇婉心頭發笑,鎮定自若的問:“相公這時過來,可用了午飯?”
蘇太太這才恍然大悟:“瞧我這記性,竟沒問女婿是否吃過飯。”說着便招來丫鬟,要叫她去廚房一趟,宋子恒忙攔了道,“岳母且慢,子恒來時已在家用過午飯。”
蘇婉道:“便是午飯用過了,趕這麽久的路消耗也大,到用晚飯還有一兩個時辰,不若叫廚娘随便煮點面食來墊下肚子?”對蘇太太說完,蘇婉又轉頭對宋子恒道,“便是往常在家幹活,下午也還要吃一頓呢。”
“我記得中午剩了許多雞湯,用來煮面正好,我去廚房盯着他們。”蘇太太說風便是雨,本應一腳踏進客廳,卻又頓住,轉身去了廚房。
蘇婉也沒進廳裏,反而拉着宋子恒的袖子道:“相公趕路一身的汗,不若去浴室梳洗一番?正好新裁了兩套衣裳,也試試合不合身。”
宋子恒含笑道:“聽娘子的便是。”說着悄悄拉住她的手,蘇婉順勢勾了勾手指,偏長的袖子剛好擋住了兩人的動作。
丫鬟應聲而去。
蘇婉和宋子恒先來到她房間,一進屋,宋子恒便順手将門關上,上前摟住蘇婉的腰,壓低了頭,額頭碰了碰她頭頂的花冠,笑道:“娘子今日如此盛妝,可是知曉為夫要來?”
“可不是,妾身與相公心有靈犀一點通哪!”
宋子恒又是一陣輕笑,抵住她的額頭,低頭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從眼睛一直往下看,視線最後停留在她比往日更顯嬌豔欲滴的紅唇上,喉結不自覺的上下蠕動,已經下意識的伸出了食指在她唇上摩挲,蘇婉忙将頭往後仰,埋怨道:“相公還未淨手呢。”
“是我孟浪了。”宋子恒抿了抿唇,“只是娘子的唇怎的如此紅豔?”
蘇婉眉尾一挑:“你猜?”
宋子恒準備搖頭,蘇婉已經探頭過來,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紅豔的唇已經覆上了他的,宋子恒扶在她腰間的雙手下意識收緊,頭壓了下去,蘇婉卻再次後退,笑盈盈的看着抿起了唇有些欲求不滿的宋子恒:“可嘗到了什麽味道?”
“什麽味道?”宋子恒不由得舔了舔唇,他方才還未來得及用心感受,蘇婉便抽身離去了。
“猜不出來變算了。”蘇婉欲推開他走向床邊,“先試試衣裳,看下是否合身……”
宋子恒卻扶着她的肩不放:“娘子怎可半途而廢?再者為夫也沒說要放棄。”
“你待如何?”蘇婉的話直接被宋子恒吞進肚裏,他覆在蘇婉唇上狠狠的吸了一口,也學她的樣子及時抽身離去,勾唇笑道,“這便嘗出來了,有玫瑰的味道。”
蘇婉眼底笑容更甚:“相公可還要嘗嘗?”
宋子恒眼神頓時變得幽深,不說話,直接用行動表達了他的回答,熱烈而又急促的呼吸融進了唇齒相交之間,許是兩人太過投入,竟沒有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直到門驀地被推開,屋內相擁的兩人也慌忙分開。
蘇婉只想狠狠嘆氣,為什麽到了古代,自己總是被撞破隐私,明明當年被那麽都狗仔和粉絲盯着她都從未暴露過。
小綠紅着臉眼底滿是驚恐在門口告罪:“對,對不起,小綠不是故意的……”
蘇太太不知何時竟也出現在門口,咳了咳,面色如常的道:“水備好了,子恒先去梳洗一番再用飯吧。”
宋子恒尴尬的點了頭,被岳母撞見,竟比上一次還要尴尬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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