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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廂氣氛輕松的商量着早餐吃什麽,那邊熊孩子們手忙腳亂的從屋裏爬出來,瞧着三叔三嬸臉上猶帶着笑意,竟是十足的輕松惬意,還有些轉不過彎來,大娃愣愣的問:“不是上學遲了嗎?”

“誰說遲了?”蘇婉挑眉,“快些洗漱了來吃早飯,曾夫子那兒距離有些遠,須得早些出發。”

熊孩子們:這種被催的恨不得屁滾尿流爬起來結果啥事也沒有的感覺太酸爽……

只是一家人吃完早餐,宋子恒準備去書院了,蘇婉也打算領着熊孩子們去上學,只是他們一個個剛拿起自個兒的書本,還未出院子,蘇家的家丁便趕了車過來了,笑容滿面的道:“太太道,知曉小少爺們頭一回去上學,想必對路途不甚熟悉,姑爺一早要回書院,也抽不得空,小姐更不方便親自出門相送,便叫我來接一接,這幾日都由小人領着小少爺們來回,多過幾趟便熟悉了,小姐與姑爺也不必費心。”

蘇太太絕對是面面俱到,蘇婉不無遺憾的點了點頭,倒是宋子恒面上全是笑意與感激,忙道了謝,看着熊孩子們一個個爬上牛車,跟着家丁走遠了,他這才回頭看了看蘇婉:“娘子,我也去書院了,你昨夜沒睡足,不妨在家補一補眠。”

“我知曉,相公放心罷。”蘇婉笑着送了宋子恒出院子,回頭臉上便有些無奈,好嘛,她光想着彌補兒時的遺憾,卻差點忘記這邊的習俗了,看來到縣裏來也不是十足十的好,上頭公婆不在跟前,可這邊又有面面俱到的娘家親媽,她還是繼續安心做宅女吧。

蘇婉決定以後安心宅着了。

回到床上補了一眠,醒來已經是日曬三竿了,蘇婉來這邊近一年,自己看天色還是估不準時間,出了屋子,見小綠在掃院子,便問:“大概幾時了”

小綠擡頭瞧了眼天色,道:“巳時三刻的樣子,小姐有事吩咐嗎?”

好嘛,十點都不到。蘇婉擺擺手:“忙你的罷。”

小綠将裏裏外外打掃的幹幹淨淨,也不過半刻鐘的事,她自來幹活麻利,這些日子又在廚房鍛煉出來了,以前對自家小姐還有幾分懼意,十分拘束,随着蘇婉多次回娘家,小綠對她也漸漸放開了,聽人說嫁為人婦後女子性情多多少少會有變,小姐怕是嫁得如意郎君,夫妻恩愛,性子也變得平和了,如今小綠在蘇婉面前總算放的開了些,忙完之後問蘇婉還要她做什麽,蘇婉只叫她搬兩條凳子到院裏來曬太陽,小綠遂搬了凳子來,蘇婉坐了,喊她坐下說說話,她卻只搖頭:“回來伺候小姐前,太太交代了,若是我敢在小姐面前偷懶,就将我賣出去。”

蘇婉笑,為人母親果然有操不完的心,想是如今發現女兒性子變了,蘇太太又擔心她被丫鬟拿捏住,也不想想她女兒先前那性子,除非大變活人,再變哪能就有這麽大差距?也是他們一番愛女之心,心裏頭本就沒把女兒想多壞,只管把她往好裏想,所以現在才會對她的改變半點都不起疑。

連宋子恒都懷疑過她幾次,蘇老爹蘇太太絕對是這世上最信任原主的人了,所以這份信任也順理成章的延續到她身上。

蘇婉心頭感慨了一番,對連連搖頭的小綠道:“我娘吓唬你的,再說了,你是來照顧我的,現在我想與你說說話解悶兒,你都不肯,豈不是照料不周?”

因看蘇婉尤帶着笑意,小綠也不怕,道:“不若小姐給我找點活幹,我一邊做活一邊與小姐說話兒。”

這是委婉的提醒蘇婉找些針線活給她幹了,自家小姐不會做針線,太太送她過來也有這個意思,以往住姑爺家,聽聞姑爺妹妹很會做這些,有她幫襯着,小姐拿不起針線倒不顯不出短處,反正都有人做,可如今他們搬出來了,但凡碰到些縫補上的事,總不能叫姑爺大男人拿針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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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也恍然大悟:“過了冬,天很快便能轉暖了,也是該備些春衫了,先給相公做罷,去歲小妹給他量體時我便在一旁,知曉他的尺寸。”虧得蘇婉收拾東西來時,很有先見之明的帶了幾匹布以備不時之需,不但宋子恒要備兩套春衫,三個熊孩子也可以各備兩套換洗了,這下子小綠确實有的忙。

進了屋裏開箱子,拿了匹青色棉布出來,小綠不知道從哪兒摸出裁布用的剪刀尺子出來,這邊家具簡陋,家裏的桌子不方便帶來,屋裏只有床,索性就把布攤開在床上,咔擦咔擦剪起來,蘇婉在一旁笑:“有備而來呢,針線是不是也帶了?”

小綠埋頭工作,一邊回道:“太太想是小姐沒經驗,想不着要準備這些,便叫我帶了以備不時之需。”

一邊曬太陽,小綠在縫衣服,蘇婉也沒閑着,見小綠針線筐裏還有絲線,便拿了來打絡子,還是上次宋小妹教的那種手法,蘇婉手藝不算精致,色彩搭配卻是她最拿手的,打出來的絡子外觀漂亮又別致,就是速度太慢,一個多小時才打出個成型的半成品,小綠做活時抽空瞧了她一眼,也是驚訝:“小姐這顏色搭配得可巧妙,便是咱們鋪子裏賣的絡子,也沒見顏色如此漂亮的。”

蘇婉确有幾分得意,“改明兒多做一點,放鋪裏頭去賣,我也是能靠雙手養活自己的人了。”

“小姐說的什麽話,老爺太太在,怎用小姐操心這些個。”

蘇婉抿唇一笑,瞧了瞧天色,道:“看樣子快午時了罷?”

“差不離了,我去做飯,小姐午飯想吃什麽?”

“就咱們兩個人,随便炒兩個菜,炖個湯罷,晚間他們回來,再做過飯。”蘇婉想吃火鍋,其實想吃很久了,只是在宋家不方便,因為沒有合适的鍋子,她打算下午借去酒鋪的名義,跟小綠在街上找找有沒有小一點方便搬上桌的爐子和鍋,順利的話,晚上就能吃上火鍋了,蘇婉不介意中午吃清淡些。

還真被蘇婉找到了吃火鍋的工具,在一間打鐵鋪裏,一共兩層,下面是爐子放炭火,上面的鍋子,看着雖粗糙,但已經有火鍋的雛形了,在小綠看來奇形怪狀的東西,蘇婉卻眼前一亮,毫不猶豫走了進去。

鋪子裏頭在打鐵,爐子燒得通紅,整間鋪子都熱烘烘的,前頭擺了許多器具,想來店主很有生意頭腦,不像別的打鐵店只接訂單,也做些成品擺出來賣,打鐵匠的娘子見蘇婉上門,先在裏頭瞧了幾眼,過了一遍穿着打扮,便立刻帶了笑迎上去:“這位妹子想訂點什麽器具?”

蘇婉也不直說,只笑道:“我瞧着你們這兒東西挺新鮮的。”

“大妹子可真真是有眼光的。”鐵匠娘子常年幫着丈夫做生意,早已練出一雙厲害眼睛,又瞧着蘇婉神情與打扮,想她應該不是個太糾結的,先前便見她在看那吃甂爐的鍋具,想她是有幾分興趣的,便也拉了她往甂爐鍋具旁走,直接道;“我自來是個爽利的,只問一句,大妹子可是瞧中了這個?”

“瞧中說不上,覺得有幾分稀罕罷了。”蘇婉随意笑了笑,心裏頭卻清明,這裏的南邊,想是廣東了,那一帶也愛吃火鍋,清湯的,味道不屬于麻辣鍋。

鐵匠娘子掩唇一笑,張口就倒竹筒般的倒了出來:“我一瞧妹子就是個有眼光的,果真如此,這玩意兒來歷可不簡單,那日咱們知縣夫人親自派貼身丫鬟拿了張圖紙來叫我家的打了給送去,知縣夫人娘家是南邊的,想吃娘家吃食難怪咱們這邊沒有,連這鍋具都不簡單呢,這叫打甂爐,說是熬了濃稠的大骨湯,滾燙的倒進鍋裏,鍋底下燒着炭,直接将青菜蘿蔔片土豆片肉片什麽的放進去,煮熟撈出來就吃,有那愛吃辣的鍋裏加了辣椒,亦或是用個小碟子裝了醬油醋和辣椒粉,煮熟的菜在碟子裏蘸一蘸,味道別提多香了。知縣家的甂爐鍋子做好,我便叫我家的給自家也打了個吃,連我那不愛吃白菜的小兒子都吃了許多片白菜葉,我家的說這麽好吃的東西,不能光自家用,又打了一套放店裏賣,只是問的人倒多,卻沒幾個像妹子一般識貨的,聽了價格便走了。”

“想來這套鍋子不便宜了?”

鐵匠娘子笑道:“一文錢一文貨,大妹子說是不是這個理兒?我瞧着你穿戴這身行頭,都能買兩三套鍋子,買回家一吃,只有贊不絕口的份,又怎會在意價格。”

“大姐說的如此好聽,我不捧場也不行了。”見蘇婉光聽鐵匠娘子三兩句話便真想買下來,小綠忍不住在旁邊拉了拉蘇婉的袖子,“小姐你頭上戴的花冠便是從京裏進回來的流行樣式,價錢可高了,這麽套黑不溜秋的東西就要你行頭的一半價錢?這也太坑人了,不都是鍋子,家裏夠幾十個人吃的大鐵鍋用用不着這個價,再說了,咱們又沒用過這玩意兒,誰知道好不好?還是再考慮考慮罷……”

蘇婉也知道鐵匠娘子價格說誇張了,她自家都舍得打了用,又怎會要這麽高的造價?鍋具值得買,卻不值這個價,正好聽得小綠一說,她臉上倒真有幾分猶豫:“照你這麽說,買下來确實太虧了……”

小綠見小姐在猶豫,面上一喜,準備再接再厲,繼續勸說,鐵匠娘子急了,連忙道:“大妹子也別見外,咱們做生意,有來有往,要不你說個價,只要不讓大姐我賠本,便當半買半送你了!”

蘇婉沒做聲,小綠知道自家小姐不知柴米貴,怕她開高了價,忙道:“這麽個小玩意兒,頂多六百文錢。”都比她一個月工錢貴了五十文,小綠覺得自己還價很厚道。

鐵匠娘子卻差點沒翻臉,只是不理小綠了,轉頭看蘇婉:“大妹子,你若誠心想買,咱們也不說虛的,一口價,二兩銀子,正好我家還有炭,再免費送你一斤炭,正巧用這個鍋子也是要燒炭的,你說如何?”

蘇婉看了眼小綠,小綠知顏色,立刻開口道:“一斤炭最多十五文不到二十文錢,這鍋子可值不得這個價,要知道二兩銀子咱們家在縣裏的花用都夠了,還包括姑爺與小少爺他們的筆墨費呢!”

蘇婉只需發揮演技,做出一副沒有主見丫鬟說什麽就聽什麽的樣子,鐵匠娘子見到手的生意眼見着要黃了怎能不急,與小綠你來我往的争論許久,最後鐵匠娘子先退一步,一兩銀子成交,還答應額外送了兩斤炭,小綠仍不滿意,她其實不知這鍋具價格,只心裏頭覺得不值,還沒有家裏的大鐵鍋實用,鐵匠娘子卻臉色開始淡了,想來已是低價,蘇婉察言觀色,此刻終于笑道:“貴些就貴些罷,畢竟是知縣夫人愛吃的,咱們也回去嘗嘗鮮。”

小綠聽得小姐這麽說,便不再吱聲了,自家小姐往常也喜歡學那些官家小姐太太的做派,花一兩銀子買個沒甚用處的東西,也不算過分,自個兒盡力勸過了,太太想來也是知曉的。便乖乖付了錢,拿了東西出來。

蘇婉先前聽小綠說了炭的價格,便知這兩斤炭也不便宜了,出了鐵鋪便對小綠道:“你做得很好,回去将你十文錢。”因小綠的工錢還在蘇太太那邊給,蘇婉也決定不了她的工錢。小綠先頭替小姐據理力争,與鐵匠娘子殺價是因為怕太太知道小姐亂花錢,又怪罪自己不盡職,沒成想還有十文錢拿,倒是意外之喜,臉上頓時就冒光了,暗暗在心裏握拳,以後跟着小姐出去定要多幫她殺價。

路過雜貨鋪子時,又選了許多香料,熬湯底用的花椒幹椒等,蘸醬的幹辣椒末家裏倒是有,去歲地裏沒吃完的辣椒,摘洗了曬幹來,放在一個長形竹筒裏,用扁扁的鐵片棍子剁碎了,做菜時舀一勺到鍋裏,又香又辣,味道十足。縣裏有一點好,想買什麽都方便,半下午的樣子,街上還有豬肉鋪子沒收攤的,趁便宜買了新鮮的五花肉與大骨,兩人提着大包小包回家了。

太陽下山時,熊孩子們也放學回家了,早晨接他們去的時候家丁便說了下午也送他們回來,便不用蘇婉操這個心,還在竈房裏就聽見熊孩子們的聲音,小綠出來了,抱了個陶罐遞給家丁,“這是小姐特意做的花生米與藕片,老爺平日喜歡喝酒,用這個當下酒菜再合适不過。”

蘇老爹蘇太太連出嫁的女兒都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着,惠及到蘇婉身上,蘇婉自然也不遺餘力的回報一二。

家丁抱了陶罐,蓋着蓋子都聞到一陣香味,眉開眼笑的道:“還是咱家小姐有成算,老爺可不就愛這一口麽,見了這定是歡喜的。”

熊孩子從板車上跳下來,與家丁小綠打了聲招呼,便呼啦啦跑進了院子,遠遠的聞到陣陣濃香,也不回屋子了,一個個極有顏色的跑竈房去:“三嬸三嬸,晚上做什麽好吃的?”

鍋裏正咕嚕嚕熬着濃骨湯,水加的足,也不怕費柴火,不停地燒,這會兒已經燒掉一大半水了,剩下的湯呈奶白色,香味飄滿整個院子,也不怪熊孩子摸到竈房來。蘇婉正在調醬料,她向來只會吃火鍋,親自動手還不行,親自試了好幾種蘸料,不錯的便都留下來,小碟子擺了一排。

熊孩子們瞧得一愣一愣的,蘇婉擡起頭來,看了他們一眼,懶洋洋的威脅道:“你們幾個吃貨,不好好練字,晚上我吃肉你們就只能喝湯了。”

要說這湯味道聞着別提多香,可熊孩子們也會想啊,湯都這麽香,那肉該有多好吃?一想口水都留下來了,争先恐後的跑出了竈房,跑回自己屋寫字,就怕跑慢了蘇婉抓着他們晚上只能喝湯。

宋子恒回來時,天已經有些暗了,蘇婉去了熊孩子們屋裏一趟,見他們乖乖練着字,又怕屋裏暗影響視力,便叫他們搬了凳子坐在院裏的臺階上練字,熊孩子們于是一邊努力靜心寫字,一邊聞着濃郁的肉香味暗自吞口水,忍受了非人的考驗,一個個只覺饑腸辘辘。宋子恒見着他們排排坐在院裏乖乖練字,連最小的三娃都有些架勢了,心下甚慰,一面在他們身後瞧着練字情況,一面在心裏頭回想,半年前這幾個孩子還上蹿下跳,自從跟了自個兒娘子認字,如今都有幾分斯文相了,可見娘子是個能教孩子的,只是不知日後他們有了孩子,會被她教成何等優秀的模樣。

這樣一想,宋子恒便只覺心頭激蕩,仿佛有豪情萬丈。他平複了一會兒,舉步向竈房走去。

竈房裏擺着琳琅滿目的食材,有切成片的馬鈴薯、芋頭,洗好了直接裝在盤子裏的韭菜小白菜大白菜與豆芽,切成一段段的牙白,片成薄片的五花肉、臘腸、雞胸肉,還有大魚頭,小黃魚,切成小方塊的豆腐,食材種類很多,每樣的量卻不多,宋子恒一走進去,先是聞到陣陣濃香,再瞧見這些,失笑道:“娘子今晚弄得好生豐盛,竟是要辦酒席嗎?”

蘇婉見他回來,忙道:“相公回來了,那便可以把東西端上桌了,小綠你将鍋裏煨着的湯倒進甂爐裏,相公幫我把這些東西一塊端去桌上。”

宋子恒任勞任怨任指揮,端了幾個盤子去堂屋,裏頭已經點了燈,桌上正中間擺這個奇怪的爐子,底下燒着炭,小綠很快進來,将冒着香氣的湯底倒進鍋裏,風吹進來,香氣更是被吹得四處都是,宋子恒瞧着無比稀奇,“這是什麽吃法?”

衆人已經上桌了,每人跟前都擺着碗筷和碟子,裏頭有他們各自想吃的醬,大多是紅紅的一片,湯開始咕嚕嚕的翻滾,底下的食物飄上來,一個個争先恐後的用筷子去夾,吃得盡興,所有菜一掃而光,蘇婉先前還覺得他們吃不完,哪知道後面還不夠,因為沒煮飯,正好小綠學了一手擀面,臨時去做了來,撒一把到鍋裏煮,連湯都被喝得一幹二淨,吃飽喝足的熊孩子們攤開肚皮在凳子上放松,連蘇婉都辣的嘴巴紅豔一片,這裏頭就宋子恒最克制了,其他人在回味無窮,他還在糾結之前的問題。

蘇婉這才給他解釋道:“下午我無事,與小綠去了趟酒鋪,路過一間鐵鋪子,見着這東西稀奇,便進去問了問,不問不知道,這是南邊傳過來的,叫甚打甂爐,連知縣夫人都愛吃這個,我想着官家太太麽,見多識廣,她們愛的東西哪有差的?雖然這玩意兒貴,但還是買了來,倒沒買虧,日後請爹娘也吃一回官家太太們愛吃的玩意兒。”

宋子恒卻是一笑,眸子靜靜的看着蘇婉,說不出的溫柔缱眷:“便是這些官家太太們再見多識廣,在我心中也無人比得過娘子。”

端了鍋出去的小綠冷不丁聽到向來君子風流的姑爺,如此溫柔的對小姐說話,腳下一頓,根本沒聽清什麽,仍是悄然紅了臉,腳步匆匆離去,自個還是姑娘家,可聽不得這些話,不過姑爺如此正經人才,對着小姐私下竟是如此模樣。

小綠頭一次有種偶像幻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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