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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蒲身體顫抖的不成樣子, 背脊冷汗直冒,驀地将他重重推開,往裏面縮了縮, 凄厲道:“你別碰我,滾開!”
“宋蒲,別給你臉不要臉!”謝沛扯了扯領帶, 輪廓緊繃, 怒不可遏。
宋蒲吓得吧嗒直落淚, 抱住自己的身子, 可憐的縮在角落裏。
躲了五年, 還是落在他手裏。
靜默無聲的房間,空氣稀薄, 初夏的夜卻透着股涼涼的寒意。
門無聲地打開。
宋蒲被鎖在一間房, 眼睛無神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謝沛将她帶到會所,喬先許幾人都在, 他們包了一間玩樂,還沒有看見被抓來的宋蒲。
過了半刻, 他洗了澡,穿着藏青色的睡衣,推開另一間房門, 睨了眼坐在床邊的女人, 低沉道:“別想着跑,既然我有本事找到你, 無論你跑到天涯海角,我有的是時間把你挖出來。”
宋蒲橫他一眼,嘴角一彎,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會放過。
她突然露出柔軟的笑,簡短的惡意浮出眼底,羽毛般的睫毛輕輕擡起,故意拉長尾音,說:“你剛才問我那個男人是誰,我現在就告訴你,他是我的男人。”
謝沛手指一頓,眼睛冷的比臘月的冰還要涼,活活的像把刀子刮她身上。
“你說什麽?”
宋蒲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紅唇潋滟得跟蜜果,泛着水光引人采撷。
她輕笑一聲,湊到他耳邊。
空氣中清列的白茶香萦繞在她鼻息間,淡淡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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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唇一笑,“他是我的男人,我不過是陪他睡了一覺,就被惦記成這樣。你呢,連他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謝沛眸子驟冷,隐忍着怒意,目光緊緊鎖住她,試圖辨別真假。
“你沒來前,我們還接吻了,你要不要也嘗嘗他的味道。”
說完,她臉色頓變,一把拽住他敞開的衣領,雙手像條柔韌的水藻困住他的頸,趁其不備,狠狠地堵住他的唇。
讓她看看這麽多年,他還惡不惡心女人的唇。
“……”
謝沛被她的舉動給驚住,訝異的瞪大眼睛,極為羞憤地扯開她的手,卻被宋蒲十指緊緊鎖住頸,八爪魚一樣再次黏上來,兩人牙齒磕碰的血腥味散開,充斥着口腔。
他被她蠻的有些無力。
她寸寸緊逼,死都不放手。
謝沛鎖緊眉睫,被她這種帶有屈辱性的吻,氣的渾身幾乎騰起雞皮疙瘩。
這種肮髒的女人,吻過別人,再來碰他,那麽想死?
謝沛直接将她的唇咬破,兩人的血順着唇角劃過,分不清誰是誰的。
宋蒲吃痛的皺眉,離開他的唇,深深喘了口氣,舔了舔唇上的傷口,譏诮道:“那男人的吻技比你好多了。”
謝沛徹底被她激火了,直接扯着她的手臂粗暴的拽下樓,司機看見這一幕,都被駭得不敢開口說話。
“你瘋了是不是?瘋了我讓你更瘋狂點!”
宋蒲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兒,只能跌跌撞撞的被他箍在手裏,他眼睛黑的似化不開的墨,一腳踢開包廂的門,将她重重甩了進去。
宋蒲摔在地上,痛的膝蓋都蹭出血來。
恍惚間,包廂裏安靜下來。
她睜着黑漆漆的眼,提防的環視四周的男女,從中找到幾個熟悉的面孔。
包廂裏的女人們被她給吓到了,乍然不知是要做什麽,議論幾聲。
“她是誰啊?”
“好像是謝少帶來的妞,長得一點也不好看嘛。”
喬先許也算大開眼界一回,目瞪口呆得望着地上的女人,猛地吞咽了口水。
沒想到這個美的讓人不敢直視的女人,竟然是宋蒲。
他頭次看見沛哥氣成這樣,嘴角的痕跡八成是她幹的,一想到是被宋蒲吻得這麽狼狽,這麽羞恥,他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這兩人是不是太能折騰,簡直是兩瘋子。
不知是誰嗤了一聲,饒有趣味道:“傳言謝氏二公子謝沛眼高于頂,高冷不近人情。今日一見,果真開眼了呢。”
另一個男人暧昧的使了使眼色,贊同的點頭,“有道理,有兩個情侶這樣啃的嗎?血都啃出來了,沛你真狠。”
謝沛直接給了他們一記冷眼。
偏過頭,盯着地上通紅着眼睛的女人,柔的像朵花,讓人不忍踐踏她的純真。
然而從她嘴裏聽見她跟別的男人的事情,他真想一槍解決了他們。
“你瘋了是不是。”謝沛擡起食指擦了擦嘴,沉沉的緩了口氣,聲音冷了幾個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羞辱你啊。”宋蒲嘲笑的眼神像根刺紮的人心都抽緊,她無味地攤開手掌,“你現在也試過我的技.巧,是不是沒讓你滿意。要不要再來呢。”
“你給我閉嘴。”
見他憤怒幾近抓狂,宋蒲心裏更加暢快,笑的肆無忌憚,繼續觸碰他的紅色地帶:“看來還是我技術不到家,沒能讓你滿意,要不我再多練習幾次,你把我放了,我找些男人來試一試。”
“你別惹火我宋蒲。”謝沛神色頓變,陰狠的掐住她的頸,掐的她呼吸困難,臉色泛紅,恨不得就這樣把她弄死。
宋蒲痛苦的睜開眼睛,微弱道:“在你眼裏,我跟一只貓一條狗也沒什麽區別,我們的命不值錢,你想想殺就殺吧。”
謝沛手指顫了顫,臉上露出一絲狠厲,赤.裸.裸的占.有.欲與怒意如潮水般侵襲他的腦海。
不知誰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死寂般的空間。
坐在一邊旁觀的宋優漫不經心地接通電話,聊了幾句,微微擡眼撩過去,“沛,你未婚妻找你,讓你去億陵廣場接她。”
終歸沒下得去手。
謝沛被那個神秘女人的電話呼走。
宋蒲形單影只的坐在地上,承受着這些男人涎笑醜陋的面孔。
宋優很淡定,他給了她一杯酒,“鬧得那麽難看,你當謝沛沒脾氣麽。”
“你跟他又有誰是好東西。”這話直接罵的他一愣。
他笑了笑,“既然來了這兒,怎麽說也該喝一杯,不然太不應景。”
“我不喝酒。”宋蒲心裏很氣躁,一門心思只想離開這兒,直接一口回絕,僵硬的語氣絲毫不給他面子。
宋優眉毛一挑,牙齒都在暴動,将她從沙發上抓過來,捏住她的臉,灌了下去。
“喝下去!”
宋蒲抿緊唇,使出吃奶的勁兒,将杯子撞到一邊,瞪着雙猩紅的眼睛,出其不意的拽住宋優的領帶,氣勢如虹撲過去,極盡所能踮起腳尖堵住他的唇。
由于使出的力氣太大,兩人撞得彼此牙齒都疼。
衆人都驚呆了,不知是誰驚呼一聲,一時陷入尴尬得局面。
宋優驀地瞪大眼睛,愣神半秒,感覺被狗咬了口,氣急敗壞的甩開她的手,偏偏被這瘋掉的女人纏了上來,怎麽都要讓他不堪,最後只得掐住她的脖頸,将她推倒在地,擦了擦撞破的唇角。
“松口!你他媽瘋了是不是!是個男人都想.上!”
“我突然很想.上l你,怎麽辦?”宋蒲臉也不要了,句句狠毒,反正都被逼到這種地步,她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宋優咒罵幾句,臉氣的鐵青,誰都可以吻,唯獨這賤人不行,真他媽蹬鼻子上臉了。
他眸色微轉,想到什麽有意思的,有些邪惡地抹去嘴角的血跡。狠狠地擦了擦唇上的胭脂香,仿佛沾染上惡心的東西。
半晌。
他面露微笑,朝一邊看戲的兩個地産主客說:“今晚大家看的倒也不盡興,這女人變得太火辣,我做東讓給你們試試,性子夠烈,注意別被l咬l壞了。”
那兩個男人醉意當頭,見宋蒲眉眼之間盡是妖媚,衣衫不整的,出落的美麗誘人,心裏一癢,應了他的要求。
喬先許直接傻在一邊,沒想到宋優竟然這麽狠。
那兩個男人蠢蠢.欲.動,色.眯.眯的打量她的身骨。
宋蒲站起身,沒有任何表情,身形單薄,唇瓣紅腫,說不出來的柔弱。
她的眼睛亮如星辰,仿若攥着萬顆星鬥,有流星從她眼角滑落。
宋蒲咬緊唇,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只手摁住另一只讓自己不要抖得那麽厲害。
當憤怒沖昏理智,吃虧受傷的只會是她。
她害怕。除了害怕,想不到更多的方法自救。
極端的男人,手段會顯得無比龌龊。
只會有卑劣的手段欺.辱女人。
縱你眉眼如海,怎抵過她人的風情萬種。
春暖不寒,初秋不期,她再怎麽掙紮,
終是站在流年盡頭青澀的模樣,供人觀賞。
喬先許沉默了半會兒,搶先開口道:“優,你別亂來,沛知道你動了他的人,會殺了你。”
宋優冷笑一聲,揚起下巴,“連你也要護着她?這女人是天下第一美人麽,一個個被她勾的魂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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