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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蒲将店裏的工作辭了,  書本筆記塞進包裏,看着一言不發的婁玉,頓覺愧疚。

她走過去抱抱她,  說:“你別擔心我,照顧好自己,我會來看你,  ”

婁玉吸了口氣,  “你去他那兒是喜歡他?還是那個男人又在威脅你。”

宋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蛋,  “你就當我去做象牙塔裏的公主好了,  這輩子都沒能做個小公主,  起碼如願了。”

婁玉知道那算個屁的公主,謝沛跟宋優都很自私,  看上的東西,  想方設法也要留在身邊。

宋蒲的身份很不光鮮,謝沛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她見過電視上當街暴打小三的報道還激動的拍手稱快,  現在看看自己朋友的身份,一點也激動不起來。

宋蒲将銀行卡遞給她,  “裏面的錢你可以随便用,密碼是你跟我的生日。我先走了,等我回來。”

“那我在這裏等你。我不會走的,  會一直等你帶我離開這裏。”婁玉攥緊卡,  落寞的垂下腦袋,心酸的眼眶濕潤。

她們真不該回到這裏,  羊入虎口,為了所謂的理想,最後連自由都沒有了。

宋蒲被謝沛的專用司機接走了,徒留婁玉一人站在樹蔭下。

謝沛買了東環的一處別墅,美觀大氣,獨居而立。

宋蒲回到這裏,有一種陌生感,她徑自走進一間房,瞥頭看向坐在辦公桌邊處理公事的謝沛。

放眼一看,不禁被這寬敞黑色調的書房驚住,除了白牆紅地毯,裏面的書架,辦公桌全都是黑色打造。

對方保持工作的姿勢很久,端麗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慣投入工作中,睫毛濃密纖長,沒有擡頭看她,直接說:“我這邊在處理公事,你先坐會兒。”

書房裏幾乎家具一應齊全,有個暮色推門,裏面大概是作為休息間。

“書房布置的怪簡單,書架上的書都是你平時看的麽?”宋蒲将箱子放在一邊,摸了摸小耳朵,話語婉轉,旁敲側擊的來到書架前,掃視一眼架上的書目,随意取出一本限量版國外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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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歡看書?”謝沛剛敲完一行字,睜開黑亮的眸子看着她。

這房間太過簡練黑暗,企業家大概都喜歡這種色調。

宋蒲彎彎唇,臉頰上的窩窩若隐若現,她雙手往後一別,“好久沒摸書角,即便想看,你也不會允許的。”

謝沛狹長的眼睛不經意地勾起,露出那狡猾的狐貍一面,笑說:“知道就好,別做我不喜的事情。”

宋蒲回來參加自考,他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打個電話給高中的主任一探便知。

“書房好冷清,很大卻沒有溫度,太過浪費。”

“我認為不會浪費,這裏光線昏暗,除了辦公,自然還可以做點別的事情,适當物盡其用,不浪費資源空間。”

宋蒲被他堵的噎住,将手裏的書放回原處,徑自坐在他對面,神色淡定,“謝沛,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你說。”他放下手裏的事,歪着腦袋恹恹地撐着臉蛋,認認真真打量眼前的女人。

宋蒲褪去稚嫩,樣貌依然美麗出挑,完全不輸宴會裏的女人,她不算最美的女人,卻是能給人很心安的感覺。

黑色的劉海遮住她光潔的額頭,那雙通透烏黑的眼睛如月光下耀出的光,投下漆黑的魅影,鼻尖俏麗,嫣紅的唇瓣輕l顫,泛着誘人的潤澤。

整體黑白兩色,淡的近乎消散,卻被唇上那抹紅奪去了所有視線。

宋蒲忽的察覺謝沛在打量自己,手指不經意地頓了一下,垂下睫毛聲音很輕:“我只想知道,你訂婚了,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裏。”

謝沛眯細眼睛,一字一句地:“除非你死,否則走不出這裏。”

宋蒲點頭,咬住貝齒,眼睛閃過水色的光:“好,那我可能會随時想不開自殺。”

“你威脅我?”他驚的瞪大眼睛。

“我不敢。謝沛,我沒有什麽資本可以威脅到你,你手裏掌握着我的生死大權,與其茍且偷安,不如就這樣死了,也好跟我的父母地下再會。”

他吱了一聲,身子往後倚靠,冗長地呼出口氣,“這讓我有點羨慕你那死去的親人。”

“你跟我人生不同,你從小什麽都有。你背後有整個謝氏,有一個疼愛你的親哥哥。你身份尊貴耀眼,屈居高位,多少人羨慕你這樣的身份,多少人求得你青睐都求不得。我不過是個小人物,情人,可以做你的,自然也能做別人的。”她微微揚起紅豔豔的唇,沾了蜜的釀。

謝沛眸子瞬間收縮,隔着桌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到面前,勁秀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因疼痛而皺緊的眉,恨意助長,“逃了五年,你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伶牙俐齒了?”

宋蒲顫抖着唇瓣,身體遏制不住地打顫。

“我做錯什麽了。你喜歡我嗎?你對我的占l有欲裏有喜歡嗎?”

謝沛松開她的手,神色放緩,揚起唇角:“五年不見,亮出獠牙了?我是不是該重新審讀你一次,免得看見你這雙楚楚可憐的樣子,再被你騙的幹幹淨淨。”

她齒關顫動,背脊絲絲涼意,誠然道:“我在求你。”

謝沛俊美的輪廓淹沒在光影裏,看着這個畏懼他女人,心裏泛起陣陣陰冷,“求人是這樣求得麽,給我跪下。”

宋蒲身體一抖,順着他的話,曲起雙膝卑微的跪在她面前,眼淚含住,倔強的隐忍不落。

謝沛見她委屈的模樣,感到高興驕傲才是,可是什麽也沒有,除了赤l裸l裸的冰冷。

他撐起下巴,漂亮的眉梢擡起,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摩挲着細膩的肌膚,笑說:“告訴我,你還逃嗎。”

宋蒲咬緊牙,淡的似雲煙:“不逃了。”

“大聲點,我聽不見。”他故意羞辱刁難,比直接扒l光她的衣服還要決然。

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滑落,像極一朵凋零的花瓣,随風摧殘,尤其今天她的臉色很不好,整個人病恹恹的一點反抗精神都沒有。

她收起自己柔軟的心,通紅着兔子一樣的眼角,緊了緊牙說:“我不逃了,我求你不要再斷我的路,我只想高考,想上學,我什麽也沒有,難道一點奢求都要被你抹殺嗎?”

他薄唇輕勾,從下巴滑到她的眉稍,模棱她柔美的輪廓,嗓音低沉:“謝家這麽大,還怕我養不起你麽?”

這男人是想斷她羽翼,徹底禁锢在象牙塔裏。

可惜她不是公主,是清掃浮塵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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