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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沒有一點兒精神。”淑妃說着喃喃自語道:“難道那個丫頭心裏真的那麽脆弱,上次那個事就能讓她病上那麽久?”
淑妃不經意的一句話,讓端木璃神色一凝,可随即恢複淡然。
而一旁,墨羽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抽搐了起來,當然沒精神了,那個恐怖的丫頭,晚上只要有空就會跑過來折磨一下劉岚,嘴上說是要問幕後主使,可自己看她那樣,怎麽看都覺得她是在找樂子,現在劉岚身上是沒傷了,可精神上可能快瘋了,至于,淑妃娘娘說的脆弱,那是完全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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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園
洛蘭均這幾日都是一下朝就來荷園,看着洛傾婉消瘦的小臉,心疼道:“你這孩子,真是不讓我省心,這才幾天呀,怎麽就瘦了這麽多呢!”
洛傾婉聽了感動的看着洛蘭均,慚愧道:“讓父親操心了,是女兒的不是。”
“父親知道這次的事兒,讓你受委屈了,你心裏覺得委屈是應該的,以前父親對你得關注太少了,今後你要相信父親,父親一定會給你做主的,不要把什麽都憋在心裏,知道嗎?”
“是,女兒知道了。”洛傾婉應着,眼淚慢慢的掉了下來,聲音裏面帶着一絲顫抖道:“謝謝父親相信女兒。”
“傻孩子,父親一直都相信你。”洛蘭均真誠且自然道。
洛傾婉聽了更是感動,可心裏卻感嘆:戲演的真好,這家夥肯定不是我父親。
兩日後,洛傾婉的身體好了很多,已經可以走動了。
清早,玲珑侍候洛傾婉梳洗好後,看着她略顯蒼白的臉,擔心道:“大小姐,你的身體還沒好利索,要不再躺一天吧。”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好多了,也該試着活動一下了。”洛傾婉輕笑道。
“那,奴婢扶你過去吧!”雖然洛傾婉說的有道理,可玲珑還是很不放心,上次大小姐忽然暈倒,她真的吓壞了。
“好。”洛傾婉走出屋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新鮮的空氣,擡頭看着天上一塵不染,蔚藍的天空,嘴角溢出笑意,“今天應該是一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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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大小姐,最近的天氣都挺好的,等你身體再好些,只要不變天,就可以常出來走動一下了。”玲珑看着洛傾婉,應道。
“嗯!”天氣變幻無常,風雲變化莫測,而,将軍府的局面也該變一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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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洛傾宇回京,除了妹妹洛傾婉及笄之外,更是因為皇上的旨意,說他在寧陽任知府期間,廉潔奉公,勤政為民,所以就把他叫回了京城,任戶部侍郎,從三品。
不過對于洛傾宇來說,入朝為官并不是因為他有一個大将軍的父親,而是因為他的妹妹洛傾婉。
他雖然只大洛傾婉3歲,但他清楚的記得,他們的生母,将軍府的夫人,豫州都督霍顏廷之女霍蓁蓁不是府裏傳言的病死的。
“母親的身體是不好,整天卧在*上,但要說她病死,我肯定是不信的。”洛傾宇考慮了很久,這次回來一路上聽到三皇子端木璟講的也不少,原本是不信的,結果回來發現,妹妹确實變了,已經不是以前那渾渾噩噩的樣子了,所以他覺得有的事情還是應該告訴洛傾婉。
“不是病死的?”洛傾婉見洛傾宇大晚上的來找她,就知道肯定是重要的事情,沒想到,竟是這樣的開場。
“對,母親去世前一天她還陪我在園子裏玩的,那天她說了很多奇怪的話,我一直都記得。”洛傾宇微眯眼眸,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腦海中竟是如此的清晰。
“她說,她想到一個地方去,一個她夢裏的地方,那裏沒有皇上,沒有大臣,沒有将軍,沒有奴才,沒有丫鬟,那裏人人平等,自給自足,女子不用一輩子依附着男人。”洛傾宇輕嘆了一口氣,“那是她夢裏的仙境,她說她要去尋找,找到了以後她就會回來接我們兄妹。然後,第二天丫鬟就發現她失蹤了。”
洛傾宇看着妹妹愣神的表情,又嘆了一口氣,“別人都以為她死了,但我覺得沒有,她不僅僅是一名天階的召喚師,她的實力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有多高,但她是蒼昊門前任門主最得意的弟子,本事應該不小,這樣一個女子,我絕不相信她會那樣輕易死去。”
納尼?
洛傾婉覺得她在做夢吧,自己的母親這麽強?
而且,她說的那些,女人不用依附男人,人人平等,自給自足,沒有皇帝沒有大臣,沒有奴才沒有丫鬟的仙境生活,怎麽聽起來和現代的生活那麽接近呢?
難道她也是一個穿越者?
不過,有一點她不明白。
“蒼昊門是什麽地方?”
聽洛傾宇的口氣,應該是很牛的存在,為什麽自己去冰宮試煉的日子裏,卻從未聽說過呢?
“蒼昊門是除了聖月,乃至三片大國之外,一個不屬于任何一國的,神聖存在,它的地位超然,神秘無蹤。”
“那蒼昊門在何處?”洛傾婉無語,這麽神秘,是什麽邪教?
洛傾宇搖搖頭,“?沒有人知道,傳聞,是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也有說,它存在無盡之海的另一邊。據說,蒼昊門的每一屆門主,在彈指之間,便可輕易的颠覆整片大陸的帝國。”
題外話:
二更還是白天。
☆、V031嫁妝風波起
哇,真的假的?
要是以前,洛傾婉肯定不信,但自從穿越到這個異世以後,她見到的不能用科學解釋的東西太多了,不得不信這個蒼昊門是個很牛的存在啊!
“不過,蒼昊門自存在以來,每隔五十年,就會新晉一位新任門主,這位門主在晉位後,會離開蒼昊門,循例每一屆門主都會踏入世俗游歷世間十年。”
“哪就說,沒人知道誰是門主?”洛傾婉瞥了瞥嘴,“萬一這門主沒什麽本事,在世俗界餓死了呢,或者留戀世俗界的吃喝玩樂,不願意回去呢?”
“哎喲!”洛傾婉冷不丁的被洛傾宇在額頭上敲了一下。
“想什麽呢,能當上蒼昊門的門主那都是很厲害的人物,你以為就這麽輕易的餓死了?”
洛傾宇看着這個妹妹實在是無語,不過妹妹現在比以前機靈多了,這是讓他最高興地事了。
“好吧,好吧,你接着說這個蒼昊門。”洛傾婉坐直了身子,認真的聽洛傾宇繼續。
“蒼昊門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母親作為蒼昊門門主的弟子,她的實力應該不弱,所以我一直覺得她沒死。”
“你想找她?”洛傾婉心裏盤算着,如果母親和她一樣是穿越而來的,那在哪裏去找?
洛傾宇輕輕地搖搖頭,“我找了很多年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甚至她死的線索都沒有,她就平白的消失了。”
“消失?怎麽可能?”洛傾婉覺得只要這個人存在過,那就一定有蛛絲馬跡留下,怎麽可能平白的消失。
“所以,我今晚跟你說這些的目的是,你要幫我一起找。”
“我?”洛傾婉指着自己,“我怎麽幫你?”
“母親曾經給你留下了一批嫁妝,說是你出嫁的時候才給你的,我也沒見過,不過嫁妝裏有一件寶貝,我估計那就是線索。”洛傾宇說了這麽多,覺得有些口幹,說完就端起了茶杯。
“那你白說了,那個嫁妝我也在找。”洛傾婉兩手一攤,無奈道。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這麽多年存放在庫房的嫁妝,很多都進了藺姨娘的口袋,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次她會拿出什麽東西來應付我。”
“砰。”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洛傾宇一臉的憤怒。
“踐人,膽敢謀算我母親留下的東西,我定要将她發賣了去。”
“別生氣,我已經有計劃了!”洛傾婉微微一笑,顯得十分平靜。
“你打算怎麽做?”
“天機不可洩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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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府的書房
洛蘭均拿着手裏的藺姨娘整理出來的嫁妝單子,眉頭越皺越緊,拿起筆來添添減減,可不管怎麽動都不盡人意,畢竟是武将出身,這種細賬算起來,确實讓洛蘭均很為難。
管家在一旁也着急,“要不然,讓大少爺來商量看看?”
将軍府裏一直就只有藺姨娘一位姨娘,藺姨娘現下關着,将軍府裏除了丫鬟就是侍衛,能商量的也只有洛傾宇了,總不能把洛傾婉叫來,問她要些什麽嫁妝吧?
洛蘭均合上嫁妝單子,對管家說,“去請大少爺過來吧。”
原本洛傾宇是不太待見這個父親的,将軍府裏一直沒有姨娘,原本以為是父親對母親一往情深,但當藺姨娘帶着比洛傾婉小半歲的洛傾瑤進府的時候,洛傾宇對這個父親就失望了,這麽多年對洛傾瑤的偏心也是看在眼裏的,要不是自己護着妹妹,估計兄妹倆早就被藺姨娘悄悄的發賣了吧。
所以洛傾宇任寧安知府期間,也心裏十分不安,怕妹妹獨自在将軍府出事,有段時間甚至心中恐慌的無法安眠,只是奇怪的是,過了一段時間這種情緒就莫名的消失了,不知怎麽的,對妹妹牽挂的情緒更是變成了安心,好像知道妹妹在将軍府裏不會出問題一樣。
不過妹妹畢竟是長大了,懂事了,腦子也聰明了,洛傾宇想起這次回府的經歷,心裏很是欣慰,沒有他在府裏護着,妹妹能夠獨當一面了,以後這個将軍府怕是要改改風向了。
洛傾宇聽說是關于妹妹嫁妝的事,也沒有借口推辭,當下就跟着管家來到書房,他倒要看看,經過這回的事情以後,父親會給妹妹多少嫁妝。
“這些年将軍府裏裏外外都是藺姨娘在打理,我也沒怎麽管,如今藺姨娘關起來了,我才拿過賬本算了算府裏的家底。畢竟咱們這個将軍府是個一品的官家,婉兒又是嫁入璃王府為正妃,這個嫁妝是肯定不能少的。”
洛傾宇聽父親這麽說,點點頭,确實是這個理。
見兒子點頭了,洛蘭均接着說道:“但你還沒娶媳婦,瑤兒,以後也是要找人家的,雖然她犯下大錯,但畢竟也是我的女兒,就算是嫁個山野村夫,也得給她留點嫁妝不是?”
洛蘭均說道這裏一頓,看着洛傾宇,洛傾宇點點頭,應道:“也對,怎麽也不能說我洛家欺一個庶女。”
洛蘭均見兒子沒有反對,接着道:“歷來王爺娶正妃,娘家陪嫁不過是三萬兩左右,不過幾位正妃的娘家品階都不如将軍府,所以我想着,是不是給婉兒準備五萬兩的嫁妝,這樣在各個妯娌間,以後也好說話。”
洛傾宇輕聲重複了一遍,貌似在斟酌。“五萬兩?”
洛蘭均嘆了一口氣說道,“家裏就這點家底,将來你娶媳婦的時候,總不能婆家什麽表示都沒有吧。”
洛蘭均看似字字句句情真意切,一副把一切都掏給兒女的樣子。
洛傾宇只覺得陌生。
想當年,豫州都督之女嫁給當朝武狀元,那場婚禮在京都可謂是轟動一時,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霍家給的陪嫁了。
霍蓁蓁的母親,洛傾婉的外婆娘家是從商的,在江南一帶可謂是赫赫有名,霍顏廷跟随太祖打江山,也有不少禦賜的寶貝。
所以霍家的陪嫁在當時可謂是真正的十裏紅妝,嫁妝之豐厚,當朝公主出嫁也拿不出這麽大手筆吧。
如今,洛蘭均竟然告訴自己,只拿五萬兩來給妹妹做嫁妝,真是想的美!
洛傾宇垂下眼簾,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思緒。
“父親考慮的很是周到,只是男聘女嫁,男方有聘禮,女方才有嫁妝,這回璃王府下定送了來的聘禮,兒子看着還不少,不知道清點過沒有?”
洛蘭均微微一愣,他一時間還真沒想起這個來,璃王爺這幾年雖不在朝堂,但人家好歹是王爺,更何況母妃又是皇上的*妃,女方的嫁妝要是比王府給的聘禮低太多,怕是會不高興吧。
目光轉向管家,管家立馬就明白了,趕緊回話,“老奴當日就點過了,一件不差的放進了庫房,粗步點算了一下,大概是十萬兩的價值,只是……”
管家想起了什麽,略顯的為難起來。
“只是什麽?”洛傾宇喝口茶,淡淡的問道。
“只是,璃王爺單獨給小姐送了一份,聽璃王府的人介紹,是上古流傳至今一把琴,價值……老奴無法估量。”
洛蘭均當即的皺起了眉頭,皇家娶媳婦也是有規定的,不能超過十萬兩,端木璃怕是不敢越了規矩,才弄了這十萬兩吧。
“你怎麽看?”洛蘭均幹脆把這個問題甩給兒子。
洛傾宇微微一笑,“璃王府尊貴,咱們是比不了的。”
洛蘭均點點頭,這個兒子果然上道。
“可是。”
呃,還有可是?
洛蘭均皺眉接着聽。
“可是,璃王送的那個上古的琴就難辦了,咱們就是拿不出相應的聘禮沒關系,但壓箱底的東西得選幾件有分量的,這樣才不會被人瞧不起,你說是不是,父親?”
“貴重的?咱們哪有什麽貴重的物件能與上古琴媲美的?真實讓人頭疼。”
洛傾宇輕嘆一聲,“璃王送的那把琴,我在妹妹那裏看見了,通體的檀褐色,雕刻着看不懂的繁複圖騰,琴弦泛着柔和的白色光芒,琴頭的上挂着一條銀色項鏈,甚是玲珑好看,确實價值不菲。”
洛蘭均眉頭皺着就沒松開過,這确實是件難事。
管家在一旁驚呼了一聲,又趕緊捂住了嘴。
洛蘭均皺着眉詢問道,“你想說什麽?”
管家有些為難的支支吾吾道,“老奴,老奴倒是想到一個物件,甚為貴重。”
“是什麽?”洛蘭均思索着,将軍府裏有什麽寶貝,自己怎麽想不起來?
“前些年,将軍賞給藺姨娘一件金縷衣,聽說是金蟬所織……”
金蟬衣!
洛蘭均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倒是忘了這一個好物件了。
“去問問藺姨娘放在何處?”
管家應聲正準備出去,洛蘭均又叫住了管家,“我親自去問。”
洛傾宇趕緊站起來,目送洛蘭均出去了,嘴角才露出一絲譏諷,這下熱鬧了,藺姨娘要拿出來的話,以前就不會貪了,将軍府又有好戲看了……
題外話:
今天的更新完畢,明天見!
☆、V032藺岚上門救姑母
璃王府
墨羽走進書房內側的房間,對着正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的主子,低聲道:“爺,相府的夏小姐來了,要見您。”
聞言,端木璃眼簾都未擡起,神色更是絲毫未動,只是淡淡道:“不便。”
墨羽來禀報的時候就知道王爺是不會見她的,繼而聽到端木璃的答案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是恭敬道:“屬下知道了。”
墨羽話語剛落下,沒給他回複的時間,就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猛地沖了進來,墨羽眉頭一皺,眼裏閃過戾氣,快速出手,毫不猶豫,攔下。
沖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夏嫣然,她來的時候就預料到了端木璃肯定不會單獨見她。
既然如此,她只有使出非常手段了,硬闖了。
反正無論如何,有些話她今日一定要告訴端木璃,要不然也許以後都沒機會了。
夏嫣然闖進來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半躺在軟榻上,美撼凡塵,榮華絕世的男子,其他的再也入不了她的眼了,包括伸手擋住她的墨羽,看着眼前的男子,夏嫣然眼裏閃過癡迷,咛喃出聲:“璃哥哥……”
見夏嫣然無視自己的阻攔,還有往王爺的跟前靠近,墨羽眼裏閃過冷意,一雙手強勢不容回避的擋在了夏嫣然的前面,語氣卻無異,平淡且不違禮,道:“夏小姐,請止步。”
“墨護衛你先退下吧!我和王爺有話要說。”夏嫣然壓抑着心裏的急切,看着墨羽,帶着親切的笑意,盡力的平和道。
“夏小姐有話盡管說,屬下不會幹預到夏小姐的。”墨羽像是沒聽懂似的,精忠盡職道。
“你……”看着墨羽毫不識趣的樣子,夏嫣然咬牙,他還真是給臉不要臉,自己不過看他是璃哥哥的近身護衛,才給她三分顏面的,他還真當自己是什麽了不得人物了!
“璃哥哥…。”夏嫣然委屈的看着端木璃,希望他能開口說句話,然後,讓夏嫣然失望了,端木璃連眼簾都未擡。
看端木璃沒有回應,再看擋在自己跟前的墨羽,夏嫣然可憐兮兮的咬了咬如花的櫻唇,如被人遺棄般讓人疼惜,可惜,這屋裏卻沒有那憐香惜玉之人。
夏嫣然眼裏閃過惱意,惱的也只是墨羽而已。
見此苦心維持了那麽多年的形象,自己實在是不想破壞,可現在璃哥哥不開口,可如果自己不拿出點兒顏色給墨羽看看,他是不會下去的,那,自己今天可就白了來了。
特別是想到這次之行,也許會關系到自己的一生,這個時候墨羽的橫加阻止是絕對無法饒恕的,也絕對不容許的。
這個夏嫣然的姑姑,也就是夏相國的妹妹曾經也是後宮的一位妃子,和淑妃一直是好姐妹,夏姑姑經常接夏嫣然進宮玩,所以和端木璃也算是青梅竹馬長大的。
曾經端木璃覺得夏嫣然親和,溫柔,大度,善解人意,京城裏的女子沒有哪個比的了,她絕對是女子中的典範,是最好的賢妻良母人選。
豈料,當端木璃從戰場歸來,一度曾傳言傷重不治的時候,夏嫣然竟再也沒踏足過璃王府。
剛開始,端木璃以為夏嫣然是被夏相國關在家裏,可是,夏嫣然的姑母在後宮的一次争鬥中失利,直到臨死的時候,淑妃才得知,夏家是見端木璃失勢,沒有了争皇位的能力,所以躲避都來不及,怎麽可能再讓夏嫣然和端木璃來往呢,而夏嫣然此時則在京都裏和各家貴公子游湖作詩,玩的不亦樂乎。
淑妃雖然在宮裏見多了這種人,可是得知了這個消息,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想着自己的兒子重傷已經失勢,她再失*,母子就永無翻身之日了,所以她使出渾身解數,不但沒有被端木南風遺忘,而且還讓端木南風比以前更加的*愛她,成功的一躍成為後宮的*妃。
而夏嫣然在上回宮宴中,企圖謀害其他秀女,被發還教養,剝奪了秀女的資格,心中本來就不平,結果一場宮宴,皇帝居然給端木璃指了一位正妃,更是讓夏嫣然發狂。
她覺得自己已經無望嫁入皇室,但為什麽皇帝偏偏選了一個什麽都不如她的蠢貨給端木璃。
她想不通。
要是選一個家世地位和她相近的也就算了,可偏偏是這個名滿京都的第一蠢。
她不服氣。
強勢的性格,讓她萌生了一個新的想法,如果自己來找端木璃,說不定能讓端木璃想起兩人青梅竹馬的情誼,只要端木璃願意,就算自己沒有秀女資格,也是一樣可以嫁入皇室的,雖然端木璃現在不如另外幾位王爺,但人家好歹也是皇帝的兒子,能成為璃王正妃,那是可以入皇家宗牒的。
想到此,夏嫣然的臉色冷了下來,聲音也褪去了以往的輕柔,染上了戾氣,眼睛微眯威勢的看着墨羽,“放肆,剛剛我的話沒有聽到嗎?下去!”
看着夏嫣然一反剛才柔弱的姿态,變得十分強勢的樣子,墨羽挑眉,還別說,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是比以前那個扭捏、做作的形象看着順眼多了,可即便如此,墨羽仍然絲毫未動,連表情都沒太大的波動,淡淡的聲音裏面也加強硬道:“夏小姐好像不明白,屬下只是王爺的屬下,而,不是相國府的。”
“你……”墨羽的話,讓夏嫣然心裏冒火,他的意思是說,能命令他的只有璃哥哥嗎?而自己相國府的千金是沒有這個權利的?
這讓夏嫣然覺得十分的難堪,他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護衛而已,就敢這樣不把自己這個相國府的千金放在眼裏嗎?
真是不知死活,他等着,自己現在不跟他計較,等以後自己成了王妃有他好看的。
夏嫣然不停變幻的神色,落在墨羽的眼裏,眼底閃過冷笑。
夏嫣然低頭下了頭,再擡頭,眼眶裏帶着晶瑩的淚花,無辜且委屈的看着墨羽,顫抖道:“墨羽,我只是想和王爺單獨說幾句話而已,這都不可以嗎?”
看着夏嫣然梨花帶雨的樣子,墨羽平淡道:“屬下沒權利決定夏小姐做什麽,夏小姐沒必要對屬下說這些。”
不知為何,這個時候忽然覺得和璃王定親那位,其實真的挺不錯的,雖然有的時候确實比一般女子惡毒了那麽一點點,可有人是為生存,而,有人做戲卻是為了害人,這感覺還真的是差了很多。
躺在軟榻上的端木璃,緩緩擡眸,看了一眼夏嫣然,垂下眼簾,沉聲道:“墨羽…。”
“王爺。”
夏嫣然聽到端木璃忽然開口喚墨羽,眼睛一亮,可端木璃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嘴角那抹還沒來的及展開的笑意瞬間僵住,臉色也剎那間慘白。
“送夏小姐出府。”
“是,王爺。”墨羽垂首應,擡眸看向夏嫣然不敢置信的眼神,還有順着臉頰留下的淚珠,面無表情道:“夏小姐請。”
本以為會得到維護,可誰知卻是驅趕!
這是何等的諷刺,這也讓夏嫣然心裏本存的美好幻想瞬間幻滅,心中一瞬被絕望,不甘占據,讓她無法淡然相對,神情激動起來,伸手從頭上拔下簪子抵在咽喉,悲戚,哀傷道:“璃哥哥,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只是想問璃哥哥你幾個問題而已。”
夏嫣然的舉動,讓墨羽垂在手邊的兩只手緊了緊,這是要以死相逼嗎?
端木璃看着夏嫣然抵在咽喉的發簪,幽深如海的狹長雙眸閃過一道極快的異彩,可眼底也愈發的冷漠,慢慢起身,走到夏嫣然身邊,淡淡道:“夏小姐想知道什麽?”
“璃哥哥,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為什麽要和将軍府那個又蠢又醜的女人定親,她到底哪裏好,我又哪裏不如她了?無論是身份、地位、容貌還是才藝,我那裏比不上那個蠢貨,為什麽你要娶那樣的女人,而不是我?”
夏嫣然深情的看着端木璃,渴望道:“璃哥哥,你和她退親好不好,讓我做你的王妃,我保證比她做的好。”夏嫣然說着,眼裏柔情更濃,聲音也染上魅惑,“璃哥哥,在這個世上,沒有那個女子比的過我對璃哥哥心,只要是為了璃哥哥哪怕是讓我死,我都…。”
夏嫣然的話沒說完,猛然的刺痛讓她驚叫出聲,欲說的話也全然咽了下去,睜大眼睛,怔怔的看着手裏的簪子,脖子上的刺痛,還有那溫熱的感覺,以及簪子上那抹腥紅,讓夏嫣然清楚的知道,自己受傷了,但卻不是自己刺上去的,而是眼前的這個男子,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出手的,可夏嫣然知道是他,無法相信的看着端木璃,“璃哥哥…。”
端木璃狹長的眼眸閃動着惑人的光彩,神秘,深沉的璀璨,閃爍的妖異,讓人不由*在那抹神秘裏,卻忽略了眼底致命的涼薄,清冷,“夏小姐,真的死也願意嗎?”
端木璃的話,讓夏嫣然瞳孔一縮,心口開始抽搐起來,“願意”兩個字如何也說不出來,她好怕自己一吐口,端木璃真的會動手殺了自己,哪怕他只是試探,自己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墨羽看夏嫣然渾身顫抖,張嘴卻無聲的樣子,眼裏閃過諷刺,夏嫣然今日的璃王府一行,希望你不要後悔。
“墨羽,請夏相國來接人。”端木璃說完,人已然在屋內消失。
“是,王爺。”墨羽應完,亦消失不見。
徒留,夏嫣然傻傻怔怔的站在那裏,哭笑難辨,神色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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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洛傾宇所料,藺姨娘果然和洛蘭均吵了一架,那高昂的聲音,離祠堂三間屋子以外的奴才都聽得清清楚楚。
而洛蘭均聽着藺姨娘的各種抱怨,臉色越發的難看。
“金蟬衣是我給你的,但那也是我将軍府的物品,讓你拿出來給婉兒做嫁妝,怎麽就不行了?”洛蘭均吼道,額上青筋暴露,看向藺姨娘的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說的挺好聽,那是我的,我的為什麽要拿出來給她做嫁妝,我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呢。”藺姨娘在将軍府養尊處優十幾年,早就忘了自己姨娘的身份,在祠堂這麽多天,洛蘭均沒有維護她們母女的行為,洛傾瑤的變化,也讓藺姨娘發了狂。
洛蘭均聽到藺姨娘的話,更是怒氣上湧,看着藺姨娘喝罵道:“你這個女兒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看在你嫁入将軍府多年,我早就把這個不争氣的女兒踢出去了。一個殘花敗柳之身,還想着要嫁人?”
藺姨娘聽到洛蘭均的話更是火冒三丈,“我這麽多年又要管家,又要教孩子,我受了多少委屈你又知道多少?到如今,你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想認了,還來說我的不是。”
洛蘭均把眼一瞪,怒道:“你嫁入将軍府這麽些年,我虧待過你嗎?将軍府裏就你一人當家作主,你還不滿意,縱容庶女對嫡姐三番五次的陷害,你竟然一點都不悔過。我告訴你,你不把金蟬衣給我拿出來,我就休了你,讓你和你的女兒一起滾蛋。”
說完,便拂袖而去,毫不理會身後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
洛蘭均原本就在氣頭上,大吵一架之後還是沒要到東西,覺得顏面盡失,一氣之下,便吩咐管家,把庫房的本子拿出來,把霍氏當初的嫁妝理一理,給洛傾宇留下一半,剩下的都給洛傾婉帶走,另外王府的聘禮中,除了吃食以外,金銀首飾,绫羅綢緞也全部給洛傾婉帶走。
這麽一說,管家反而吓一跳,帶走這麽多嫁妝,這将軍可是氣糊塗了,這個自己可不能随便答應,萬一怒火下去了,後悔了怎麽辦,還不是下人倒黴!
想到此,管家面露為難之色,怯懦道:“将軍要不然和大少爺商量一下吧,這可不是小事情,全都給大小姐帶走了,這大少爺以後娶妻,聘禮怎麽辦?”
看着管家滿臉為難,洛蘭均才稍微冷靜了一下,說道:“這樣吧,聘禮的事情我和大少爺商量一下,你去通知藺家,說藺氏在将軍府裏縱容庶女對嫡女三番五次陷害,事後毫不悔過,請藺家将人帶回去。”
藺家
藺家書房裏,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于桌案前,拿着将軍府剛剛送來的信函,對着下首一個少年男子道:“岚兒,此事你怎麽看?”
“父親,我覺得,姑母這回确實做過了,這璃王,雖然近年不在朝堂上走動了,但好歹也是皇上的兒子,璃王的生母淑妃聽說現在是*冠六宮,無人能敵。姑母這樣縱容瑤兒妹妹,在璃王府下定當日鬧騰,皇上沒下旨治罪,已經很給洛将軍面子了。”
年輕男子的溫和,有禮的回應,讓人光聽着都覺得,這是一位謙和有禮的翩翩君子。
“那,要不就如信函裏所說的,我們派人去接回來?”
開什麽玩笑,嫁出門的女兒,潑出門的水,哪有接回娘家的道理?
這以後讓姑母怎麽擡得起頭。
“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先看看情況再說。”
看着眼前穩重,心思缜密的兒子,藺玉寒嘆了口氣,“當時要是我藺家有人在場,你姑母也不會落的這麽凄慘的地步。”
這位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洛家藺姨娘的娘家哥哥,而這個年輕男子,則是藺家的長子藺岚。
藺岚聽了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他和姑母從小就親近,他入仕途,姑母也明裏暗裏的幫了不少忙。
不過這次他覺得,幸好藺家沒有人去,因為瑤兒妹妹這回,算計的不單單是洛傾婉,也牽扯到了璃王府。
這種自不量力,惹火燒身的事兒,他從來不喜歡去做。
倒是這個洛傾婉,身上好像發生不少的改變,不但讓姑母和瑤兒的算計失手,還和璃王府定了親。
據妹妹藺紫瑩帶回來的消息,洛傾婉在這次的冰宮試煉中也大放異彩,實力也直逼玄階中期巅峰。
藺岚想着前些年去将軍府見過的洛傾婉,眼睛漸漸的眯着起來,嘴角的笑意加深,這個洛傾婉,看來藏的很深,自己忽然有些期待與她的見面了。
将軍府荷園
洛傾婉正聽玲珑說,洛蘭均和藺姨娘在祠堂大吵一架的事情,卻不想洛傾宇派人來傳話,藺家的長子藺岚明日要到将軍府做客。
做客?
洛傾婉不由得冷哼一聲。
這詞用的真好!
明明是洛蘭均讓藺家來把人帶走,他卻用做客二字。
洛傾婉挑眉,這藺家的長子看來也不是個讓人省事的主!
第二日。
藺岚便上門了,打着來祝賀洛傾宇升職的旗號,一個字也沒提藺姨娘和洛傾婉。
其實藺家的家主藺玉寒,不過是一個五品的小官。
但這個藺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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