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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假死的藥,入墓穴後,才被人從墓地裏挖出來帶走。
那個挖墓穴的人,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蒙陽,為了不想家族的人發現,蒙元澈母親身上的秘密,更是為了獨自一人永享長生,才讓蒙元澈的母親,在生蒙元澈時難産假死,避人眼目。
然而,這十幾年來,蒙陽一直在蒙元澈的身上取血割肉,恰恰說明蒙元澈的母親,已經不在世上。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蒙陽吞噬了血脈和血心。
“你這個*不如的魔鬼,你吃了我母親,我殺了你。”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是生自己時難産死,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被*父親吞噬而死。
蒙元澈恨意滔天,再也克制不住心裏的怨恨和憤怒,發了瘋似的,拿着匕首桶在蒙陽的身上,聽着蒙陽的慘叫的求饒,他心裏的恨意就越深。
一刀一刀的把,蒙陽身上的血肉,全部都割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這些年來,蒙陽在他身上割肉,讓他吸取了經驗,還是什麽,他竟能很巧妙的避過人體要害,在把蒙陽身上的肉割下來的同時,還不讓蒙陽陷入昏迷,立刻死去。
很快,他就把蒙陽剔成了一副白骨森森的骨架,山洞裏血肉滿地,場面血腥慘不忍睹,“千刀萬剮的滋味如何?你現在也知道害怕,恐懼和絕望了?”
蒙陽躺在一地的血肉中,痛苦驚鸾着只剩骨架的身子,面目扭曲痛苦,眼眸盡是無盡的恐懼和絕望,吃力的張着嘴,連慘叫聲也發不出來。
?“嘶嘶!”
?“嘶嘶嘶!”
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自山洞深處傳來。
端木璃眼眸微眯,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道:“血腥味已經引來洞裏的毒蟲出來捕食,我們不宜在此處久留。”
?“來的正好,我正有意,抓幾只毒蟲。”之前聽聞千枯洞裏毒蟲成群,洛傾婉就想來抓幾只毒蟲,回去煉制毒藥,今兒正好等來機會。她哪會放過,轉頭跟龍尊道:“龍尊,我們抓幾只蟲子回去玩玩。”
龍尊劍眉幾不可聞的蹙了下,他才沒興趣玩惡心的蟲子,瞥了眼洛傾婉,“沒興趣,你想抓來玩,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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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龍尊厭惡聽由遠及近的蟲叫聲,冷沉着一張俊顏,朝洞外走去。
洛傾婉黑下一張臉,沒好氣的瞪了眼朝洞外走去的龍尊,又跟端木璃道:“這兒危險,你和澈兒,先離開這裏。”
?“婉婉不可。”眉間透着擔心,端木璃看着洛傾婉沉聲道:“你若想要留下來抓毒蟲,我陪你一起留下。”
?“師傅,澈兒也要留下來。”蒙元澈從蒙陽抽蓄的肉骨架前站起來,憎恨的瞪了蒙陽,道:“我要親眼看見毒蟲,把他一點一點的吃掉,就算他有不傷之力,也會在毒蟲的蠶食之下,屍骨無存。”
見端木璃和蒙元澈都要留下來,洛傾婉微微蹙起娥眉,清楚的聽到,前方洞內傳來的聲音越來越響,且數量較多,她有些猶豫了。
這份猶豫不是擔心自己,對付不了這一群未知的毒蟲。
而是擔心端木璃和蒙元澈有危險。
想了想,她道:“抓蟲子什麽時候都行,今日是為澈兒報仇,既然仇已經報了,我們還是不多留了。”
說着,她走到蒙陽面前,眯着鳳眸睨着蒙元澈,問:“你想親眼看着他被毒蟲蠶食,屍骨無存?”
蒙元澈黝黑的眼眸裏血色未退,嗜血的像個猛獸,“他有不傷之力,只要沒有徹底殺死他,他還是會活,我要親眼看着他死,看着他屍骨無存,才算是為母親報仇,為我自己血恨。”
蒙元澈此時的樣子,對于旁人來說,過于吓人殘戾,可洛傾婉知道,他的心裏,長年以來,壓抑積攢了太多令人無法想象的痛苦和仇恨,若埋在心裏,不發洩出來,他永遠也走不出陰影。
題外話:
一更3000到,二更預計在下午,麽麽噠!
☆、V099
“既然,你想讓他屍骨無存,那麽師傅就如你所願,讓你親眼看到他被毒蟲蠶食。”
說完,洛傾婉扯住纏在蒙陽骨架上的冰蠶絲,猛地甩向前方洞口的一塊石壁上。
蒙陽被纏起的森森白骨,随之被冰蠶絲的力量帶到懸挂石壁上,血水順着蒙陽的雙腳如柱般湧入地面。
那些從洞內爬出來的蟲子,必經那個洞口,一旦聞到血腥味,不出片刻,就能把蒙陽蠶食的屍骨無存。
果然,如洛傾婉所想,當他們剛剛從洞裏退到出口的拐彎處,那令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聲音,近在耳畔。
蒙陽雙眼猩紅,只有一口氣殘喘着,渾身上下,除了頭,沒有一處完整,聽到洞裏傳出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痛苦絕望的嗚咽着,想要求救,可被捏斷的喉嚨,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洛傾婉,端木璃和蒙元澈,隐蔽在洞口的拐彎處,借着昏暗的光線,盯着裏面黑漆漆的山洞。
不一會兒,就看見一群密密層層的黑色毒蟲,如浪潮一般,從深洞裏迅速的蔓延出來,用向吊在石壁上蒙陽掉在地上的血肉。
短短的一瞬間,蒙陽和滿地的血肉,就在那群毒蟲的蠶食下,化成一具白森森的骨骸,然而這還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蒙陽的骨骸,在毒蟲散去的瞬間,頃刻化為骨灰,屍骨無存。
“好兇殘的毒蟲!”
看到蒙陽眨眼間被一群毒蟲蠶食的屍骨無存,洛傾婉眼底冒精光。
如果,能抓這些來養,日後必定有大用處。
“這是洗髓食人蟻,最微小的毒蟲,別看他們還沒有小拇指甲蓋大。可它們的兇殘和殺傷力卻是連高級的神獸都要忌憚三分的。但凡被它們盯上的獵物,無一幸免,皆是吸髓蠶食到屍骨無存。”
端木璃輕輕擡手一揮,一層白色的米分末灑到前方兩米處。
黑壓壓的吸髓食人蟻,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到白色米分末前,可不知道為什麽,卻像是聞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不敢再繼續往前爬行,全都在白分界線後面徘徊,那黑壓壓密密麻麻的一片,把整個山洞占據,看起來很是吓人。
而有的食人蟻在前行不了的情況下,很快的如一層黑色波浪,朝四周的石壁蔓延而去,玄素的朝洛傾婉,端木璃和蒙元澈三人爬來。
“婉婉,這瓶子裏有密香,能吸引毒蟲。”端木璃拿出一個竹筒般的瓷瓶,遞給洛傾婉道:“這些驅障米分對付食人蟻,只能維持一時半刻,趁着現在食人蟻都囤積在這裏,你抓緊時間引幾只到瓶子裏。”
聞言,洛傾婉立馬接過瓶子,走到驅障米分前,打開瓶子,一股白色煙霧從瓶子裏冒了出來,頓時引來了一大片吸髓蟻。
洛傾婉從地上抓起少許的驅障米分,把一大片吸髓蟻分開,尋了幾只體積大的裝進瓶子裏。
然後和端木璃,蒙元澈一起,迅速的離開千枯洞。
在洞外的龍尊,見到洛傾婉等人從裏面出來了,便上前抓住洛傾婉,強勢道:“你的事情處理完了,現在馬上跟本座走了。”
“跟你走?”心裏疑惑一瞬,洛傾婉茫然的問道:“有什麽事情嗎?我怎麽不知道!”
“不知道?”龍尊臉色一沉,“本座離開不過區區數月,你看看你,都頹廢成什麽樣了?”
“頹廢?”洛傾婉嘴角勾起了弧度,“我怎麽不覺得我頹廢了呢?”
這貨不就是要自己去修煉嗎?
也用不着這樣拐彎抹角的吧!
“明日我想先給端木璃把臉上的傷痕除掉,所以現在我要去檢查我明日所需要的房間設備,符不符合我的要求。”
龍尊一聽,劍眉不由的皺了起來,他怎麽不知道端木璃臉上的傷痕能除?
他去龍族之前,偶然的機會瞄到過一次,端木璃臉上的傷痕中帶着元力,這個女人會有辦法?“你沒搞錯吧?你有辦法醫治?”龍尊神色晦暗莫辮的看着端木璃,“本座怎麽不知道,你有這等醫術?”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白了龍尊一眼,洛傾婉看着渾身是血的蒙元澈,道:“澈兒,你怎麽樣?”
親手報仇,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被毒蟲蠶食的屍骨無存,不知道蒙元澈心裏是何感想,會不會留下什麽陰影?
即便剛才經歷了如何殘殺父親的過程,蒙元澈仍然有種如活在幻境的感覺。
十多年的惡夢痛苦,在今時今日,徹底的跟他說再見,他怎麽想,都覺得這是一個夢。
一個殘忍,血腥,第一次讓他感到,美好的夢。
看着雙手上的血,他心裏亦恐懼,亦激動興奮。
那種恐懼,是源于血的恐懼,那種激動與興奮,來自大仇得報的塊感。
“澈兒,從今往後,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做主。”看着蒙元澈呆滞的看着布滿血的雙手,洛傾婉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深邃的眼眸看着他道:“澈兒,你現在是我洛傾婉的徒弟,以後,誰敢欺負你,你就給我欺負回去,我洛傾婉身邊,可以有實力弱的人,但不能由懦弱膽怯的人。”
龍尊和端木璃聽言,眸光緊緊的鎖在洛傾婉堅強冷傲的臉上。
這就是洛傾婉,她從不歧視瞧不起那些不是天才,沒有天賦的強悍實力的人,她只看不起那些膽小懦弱的人。
不堅強,懦弱又能給誰看?
木讷的擡頭,退去血色仍是明亮漆黑的眼睛,迎視上洛傾婉犀利的眸光,蒙元澈先下一駭。
旋即,眸色逐漸淩冽,雙膝一屈,跪在洛傾婉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洛傾婉也沒有阻止,很安然的接受了。
三個響頭磕完,蒙元澈擡起頭,看着洛傾婉,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謝師傅,為澈兒報仇,澈兒永生難忘!師傅的教誨,澈兒謹記心中,日後必定遵從師傅之命,勤加修煉,不負師傅的厚愛!”
“嗯,起來吧!”看着滿身是血的蒙元澈,洛傾婉輕蹙眉頭,轉身跟龍尊說道:“龍尊,你帶回去處理一下,滿身是血,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本座帶他?”洛傾婉的話讓龍尊瞪大了眼睛,他什麽時候,成了洛傾婉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了。
“喂,你搞清楚,本座不是你的仆人,本座是你……”
“咱們是朋友嘛!”沒給龍尊把話說完,洛傾婉就打斷他,讨好的咧嘴谄笑:“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剛才既然願意出手幫忙,就說明也不差再搭一把手。”
“剛才救他,還不是……”話沒說完,龍尊就打住了話,皺着眉頭,嫌棄的看着一身血污的孟元澈,厭惡道:“太髒,你若不讓本座看到他一身髒,本座倒是可以考慮帶他回去。”
“主子,夫人。”龍尊的話剛說完,一抹黑影咻地一下,出現在幾人面前,正是墨羽。
“夫人,你要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墨羽恭敬的對洛傾婉道。
“好,我正好要去看看。”
明日就要做手術,今天一定要親自去确認,以保萬全。
墨羽看了一眼端木璃,又貌似為難的看了一眼洛傾婉,道:“宮裏來人了,讓你們去……接旨。”
聞言,洛傾婉,端木璃,龍尊三人不由的對視一眼,端木南風早就昭告天下,璃王已經和璃王妃在求醫的路上摔下了山崖,怎麽會還有聖旨來?
更奇怪的是,端木南風怎麽會知道端木璃就是天下盛名的九霄聖主?
“可有說,是何事?”眸光微閃,透着探究,端木璃問墨羽。
“沒……沒說。”墨羽的眼神閃爍,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只是要求見聖主和夫人。”
墨羽的态度讓洛傾婉起了疑心,難道宮裏來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難道是淑妃娘娘出了事?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洛傾婉眉頭微微蹙起,透亮的眼眸閃過一絲憂心,“走,我們去看看,是不是宮裏出了什麽事?”
“嗯,好!”端木璃臨走的時候倒是告訴了淑妃聯系方式,但這樣以頒布聖旨的名頭來,卻不像是淑妃的作風,他也害怕是母妃在宮裏出了什麽事。
“喂,你幹嘛?”龍尊抓住洛傾婉的胳膊,“天下皆知璃王夫婦已經命喪山崖,你們現在出去,定然不會是什麽好事!”
“好事也罷,壞事也罷,聖旨既然已經到了,必是已經知道了我們在神殿,有些事情不是躲或者逃避就能夠解決的。”不着痕跡的拂開龍尊的手,洛傾婉道:“再說了,萬一是母妃在宮裏有什麽事情呢,這是神殿的地盤,怎麽也是我們占上風。”
她知道龍尊的潔癖不是太過分,她從随身的青銅鼎裏拿出一件披風,披到孟元澈身上,掩去他一身的血污,才跟龍尊道:“眼不見為淨,這樣可以了吧!我就把澈兒交給你了,你把他帶回後院吧,以後就和我們住在一起。”
☆、V100
龍尊瞥了一眼,臉上仍是濺着鮮血的蒙元澈,見他烏漆漆的大眼睛,像顆寶石一樣明亮,正一閃一閃的盯着自己。
他嫌棄的直皺眉,咬牙罵了一句“該死‘大掌一撈,把蒙元澈瘦小的身子撈在掌心,快速離去。
他是厭惡的恨不得把手裏的家夥,直接丢到懸崖下去,
但前提是,那個死女人,不剁了他。
看到龍尊帶走了蒙元澈,洛傾婉微微眯起鳳眸,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收回視線,洛傾婉跟端木璃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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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端木璃和洛傾婉來到大廳,兩人都愣住了。
大廳中端坐的竟是一襲白衣的端木璟。
端木璟身旁坐着也同是一襲白衣的一名女子,女子還穿着一件大大的鬥篷,看不清模樣,但兩人不知在談論什麽,之間端木璟神色頗為凝重。
“璃王。”端木璟身邊的小厮率先看到端木璃和洛傾婉,旋即迎上前行禮。
“璃王已逝,不必這樣稱呼了。”端木璃淡淡點點頭回話。
聽到聲音的端木璟也轉頭看了過來,眸光撞上端木璃的眸光,微微一怔,端木璃和幾月前時又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帶着面具,但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
帶着詫異,他向端木璃微微點頭,“六弟。”
端木璃也抱之客氣一笑,“剛剛有點事情來晚了,讓三哥久等了。”
這一聲‘三哥’喊的端木璟眉開眼笑的,感覺瞬間兩人距離就拉近了。
“六弟何須這麽客氣。”
“不知三哥找到這裏,是有什麽要事嗎?”端木璃緩緩走到上位坐下,聖主氣勢顯露無疑。
端木璟也不介意,本來他這個弟弟就是個怪人。
“當然有要事,此次前來一是為了來看看六弟,二嘛……”端木璟微微轉頭對着洛傾婉一笑,“來看看我的師妹,好歹我也是藥谷的弟子嘛!”
“小婉,你是我的徒弟,你可比他大一輩。”
洛傾婉還沒來的及回話,門口就傳來韓進的聲音。
衆人尋聲轉頭,不知道什麽時候,韓奕推着韓進出現在了門口。
聽到韓進的話,洛傾婉意味深長的瞥了端木璟一眼,端木璟面色如常,并不在意韓進戳穿他的謊言。
其實他就是藥谷的外圍弟子而已,論輩分,洛傾婉确實在他之上。
但洛傾婉是端木璃的妻子,從這一方面說,洛傾婉也是他的弟媳。
所以,端木璟覺得自己還是沒有落下風。
“今日是什麽好日子。”端木璃淡淡的揚起笑容道:“難得今日人聚齊了,待會兒就在昊天殿設宴,一來款待三哥,二來感謝韓谷主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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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傾婉以為加上端木璟也不過幾個人而已,可是當兩個人來到擺設宴會的昊天殿時,大殿上已經坐滿了人。
??“恭迎九霄聖主。”兩個人前腳剛入大殿,殿內便響起一陣洪亮的恭迎聲。
滿殿衆人紛紛自位子上起身站定,排場甚大。
?“哇撒,你單是一個九霄聖主的威名,就能享受到帝王級的待遇,我今兒倒也沾了你的光了。”掃視着周遭站起來的衆人,洛傾婉挑眉調侃道。
端木璃牽着她的手緊了幾分,毫不謙虛的跟她道:“那是,你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誰,站在你男人身邊,你永遠都是光芒萬丈。”
“一天不自戀,你會憋死啊。”洛傾婉沒好氣的白了端木璃一眼,“現在就這麽耀眼,你要是去掉面具的話,估計以後我站在你身邊一天,就會成衆矢之首,讓萬千少女恨不得殺之取代一天,而你就成為招蜂引蝶的禍害。”
?對于洛傾婉的不爽,端木璃直接忽視,“嗯,萬衆矚目,你要學會習慣。”
習慣被萬衆利箭般的眼神射殺?
?洛傾婉表示她沒有自虐侵向,“這種萬衆矚目,不要也罷。”
她可以想像,端木璃要是治好了臉,以後會給她帶來多少麻煩事。
“後悔?晚了。”牽着洛傾婉走到大殿中,端木璃語氣中含着幾分幸災樂鍋的意味,“從你我初見時,就已經注定,你此生都要為我驅蜂趕蝶,成那千千萬萬人兒中,唯一一個能與我并肩而站的人。”
“狂蜂浪碟太兇猛,萬一沒抵住,該當如何?”這男人确定不是在把她當做擋箭牌?
“哎。”聞她此言,端木璃悠悠輕嘆,“若真是那般,我從了便是。”
話一落,洛傾婉微微眯起鳳眸,唇角勾起惡劣的笑容,“是嗎?”
?端木璃牽着洛傾婉的手掌心,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他扭頭看向笑的妖嬈的女子,唇線抿的誘人,“當然,不過那是以前,現在有了你這位娘子,什麽狂蜂浪蝶,都可以通通去死了。”
?聽到第一句話時,洛傾婉心跳砰的加速,臉頰燒紅起來,可在聽到後面一句時,當場忍俊不禁,“你就最後那句話,中聽。”
滿殿衆人的目光,都各異的落在旁若無人,似在打情罵俏的端木璃和洛傾婉身上。
?明明看到兩個人在談笑風生,可卻聽不到兩人要談什麽。
衆人凝氣靜神,将六識的感官都彙聚在聽覺上,想要旁聽兩人在說什麽,畢竟端木璃擔任九霄聖主以來,神殿中的人還沒有見過主子這樣的一面,實在是太好奇了。
可令他們失望的是,将六識聽覺發揮到淋漓盡致,仍是聽不到端木璃和洛傾婉在說什麽。
唯一的可能,就是實力神秘的九霄聖主,以強大的實力撐起了一層無形的防護層。
而在場實力庸庸之輩,根本就察覺不出來!
事實上,整個大殿,除了端木璟和龍尊,以及韓進,韓奕能夠聽到外,其他人,壓根都聽不到。
若問原因,絕對不是因為,他們幾人實力強大才聽得到。
而是某個小心眼的男人,故意為之。
他就要讓韓氏兄弟和龍尊,聽到他和婉婉打情罵俏的話,借以告訴他們,婉婉是他的女人。
在看到洛傾婉入殿的剎那,韓進眼底已經是一片了然。
因為,洛傾婉的眼神時刻都關注着端木璃,這種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大殿的最高位置,是空置,是九霄聖主的位置。
?洛傾婉雖然是他的妻子,可位置卻也只能排在下首。
從端木璃手掌抽手,端木璃沒有放開的意思,洛傾婉便知他的意思,拍了他的手,道:“高處不勝寒,我還想好好吃一頓。”
?端木璃眸色閃了閃,似在沉思,少頃,他點頭,也不勉強她,放開她的手,徑直朝上座走去。
洛傾婉則是回到她的座位坐下,忽感一道怨恨毒辣的眸光,她擡眸看去,便見坐在她對面的安欣妍陰狠的眸正瞪着自己。
洛傾婉望着安欣妍逐漸的皺起了眉頭,她總覺得安欣妍看起來很奇怪,坐着的姿勢正襟不動,神情木讷中透着幾分詭異,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死人。
她收回落在安欣妍身上的目光,看了眼大殿上的端木璃,恰巧,端木璃的眸光也向她遞來。
那一眼意味深長。
?她突然想到,來宴會前端木璃說過,今日的宴會,可能會不太平。
看來,果真要有不太平的事情要發生。
看着眼前的珍馐美味,美酒佳肴,洛傾婉不理會周遭衆人,埋頭開吃。
?若等會兒,真的不太平,那麽她還是趁現在多吃一點,填飽自己的肚子。
龍尊見洛傾婉毫不顧及形象的大吃大喝,額頭上滑過幾條黑線,“你這是幾天沒吃飯了,竟餓成這樣?難不成,九霄聖主不給你飯吃。”
洛傾婉瞟了龍尊一眼,邊吃邊道:“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不吃,等兒就沒有機會吃了。”
這個時候,一陣‘吱吱’的叫聲的聲音大殿上傳來,随後,只見一團灰色的肉團子,不知道從哪裏滾出來,疾如閃電的滾到洛傾婉的懷裏。
洛傾婉提着小家夥,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來,還在想着這個小家夥從哪裏冒出來的。
?安欣妍就站了起來,手裏端着酒杯,向端木璃恭敬道:“安欣妍率衆弟子敬聖主一杯。”
??安欣妍是個什麽角色,還能率衆弟子?
?洛傾婉心中一疑,看了眼大殿上的端木璃,心下頓時了然。
?像端木璃以前那樣,身體中蠱毒,又經常在聖月的帝都,确實難以處理神殿大大小小的事情,安欣妍應該是他不在神殿的時候幫忙代為打點的人吧。
她極快的瞄了安欣妍一眼,不由的皺起秀眉。
☆、V101
一陣‘吱吱’的聲音從大殿上傳來,随後,只見一團灰色的肉團子,不知道從哪裏滾出來,疾如閃電的滾到洛傾婉的懷裏。
洛傾婉提着滾到自己身邊的金瞳龍貓,放在桌子上,正想站起身來,問問這個小家夥從哪裏冒出來的。
安欣妍就站了起來,手裏端着酒杯,向端木璃恭敬道:“安欣妍率衆弟子敬聖主一杯。”
安欣妍在神殿中是個什麽角色,還能率衆弟子敬酒?
洛傾婉心中一疑,看了眼大殿上的端木璃,心下頓時了然。
像端木璃以前那樣,身體中蠱毒,又經常在聖月的帝都,确實難以處理神殿大大小小的事情,安欣妍應該是他不在神殿的時候幫忙代為打點的人吧。
跟現代的職業經理人是一個意思吧!
她極快的瞄了安欣妍一眼,不由的皺起秀眉。
因為安欣妍身後不是平常女子帶的丫鬟,而是一般男子帶的小厮,而這個小厮正是她之前被引去見夜冥時,碰到的那個男人。
雖然只是匆匆的一眼,眼前的人也換了一身裝,可她還是一眼認出來。
只是,安欣妍的人怎麽會和夜冥私下見面?
見洛傾婉盯着自己皺眉深思,安欣妍眸子裏極快的閃過一絲不安,但礙于場合沒有發作,敬完酒就坐下了。“今日本王從聖月帶來了禮物。”端木璟見沒人說話了,眼神一示意,旁邊的小厮,便将手中的盒子遞到洛傾婉面前。
“這是鲛珠,是皇上賜給聖主的,不過本王覺得這個更适合聖主夫人。”
衆人聽聞,眼眸放光的盯着,遞到洛傾婉手裏的鲛珠。
傳說鲛珠,可令活人青春永駐,令死人肉身不化,是價值連城的罕見至寶。
聖月皇帝居然這般舍得的将鲛珠這樣的罕見至寶,賜給端木璃,璃王已逝,還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可見端木璃在端木南風心中的地位可是不低啊。
一瞬間,神殿衆人對端木璃的崇拜,又上了一個新高度。
安欣妍眼睜睜的看着鲛珠這樣的寶貝,落到洛傾婉的手裏,眼眸中滿是羨慕,嫉妒。
因為鲛珠對女子而言,可長保青春,比任何護膚丹藥都神奇。
哪個女子不愛美,不想得到。
安欣妍怎會不羨慕,不嫉妒,不恨?
相比衆人震驚的眸光,洛傾婉就顯的平淡多了。
她向端木璟道了聲謝,伸手接過盒子,眸光不着痕跡的瞥了眼安欣妍,恰巧捕捉到安欣妍眼裏一閃而逝的陰戾光芒。
洛傾婉坐了下來,見龍尊盯着自己面前的錦盒,她嘴角微抽,“龍大爺,我真懷疑你是否出生在龍族?”
一顆鲛珠是很珍貴,可他好歹活了這麽些年了,也不至于沒有見過吧?
“這是鲛珠,你當這是随可手得的普通珍珠。”被洛傾婉質疑身份,龍尊黑着臉,不悅的瞥了眼洛傾婉。
?好吧,他承認,縱然見過的寶貝衆多,但像鲛珠這等罕見的寶貝,他還真沒見過。
事實上,鲛珠時間只有一顆,龍尊沒見過也實屬正常。
洛傾婉也知道鲛珠的罕見珍貴,見龍尊也沒見過,內心十分欣喜,拿起錦盒放到龍尊面前,“只許看,不許據為已有。”
?龍尊狠狠的瞪了洛傾婉一眼,拿起盒子打開,錦盒一開,耀眼的光芒灑了出來,甚是奪眸。
引得衆人的眸光,一瞬間都紛紛投在龍尊手裏的錦盒上。
不過因為距離角度,衆人只能看到錦盒背面,看不到錦盒裏的鲛珠。
不知是衆人真的是想敬洛傾婉酒,還是只為目睹鲛珠,衆人敬了端木璃之後,紛紛上前與洛傾婉敬酒。
洛傾婉酒量很好,再則又是好酒,本就貪杯,衆人來敬酒,哪怕虛情假意,她也笑着接受。
宴會席間觥籌交錯,?洛傾婉更是忽視安欣妍投來的敵意眸光,潇灑自在的喝她的酒,吃她的美食。
“美酒佳肴皆上口,唯獨缺了助興的樂趣。”
?她話音一落,一個個身姿曼妙,穿的甚是性感涼快的舞妓,袅袅娜娜,妖妖嬈嬈的似仙如妖般飄入了大殿,頓時勾的衆人眼睛都看直了。
“卧槽。”看到步入大殿,只用一層薄紗遮住胸前兩座峰和下身的舞女,跳着妖豔勾人的舞姿,洛傾婉整張臉僵住了“香豔夠刺激,敢不敢,把最後一層也給脫掉……”
一旁的端木璟和韓進聽言,喝到嘴裏的酒差點噴了出來,這是一個女人說出來的話嗎?
????端木璟扭頭看着洛傾婉,見她趴在桌子上,眸光盯着那群舞女的胸和大腿,十足一個女*相。
洛傾婉眯着鳳眸看向大殿上的端木璃,卻見端木璃的眸光正望着自己,并沒有看向那群勾人心魂的舞女。
對此,她很是滿意,摘下一竄葡萄,挂在金瞳龍貓的脖子上,讓小家夥将葡萄送到端木璃面前,傳音傳話給端木璃,“鑒于你表現良好,沒被美色迷惑,獎勵你一串葡萄,不過為毛你面前的食物,都沒有動過?”
端木璃從小家夥的脖子摘下一顆葡匍,吃到嘴裏,瞟了眼面前的食物,挑眉:“你想吃?那就全部送給你。”
于是苦逼的小家夥,馱着食物,一搖三晃的,一趟又一趟的把吃的運到洛傾婉的面前。
見端木璃的食物和自己的不一樣,連果子都是能增強能力的靈果。
?洛傾婉眼前一亮,拿起緋紅色的流火果一邊啃,一邊傳音跟端木璃溝通,“你為什麽不吃?浪費是可恥的。”
端木璃瞥了眼吃的歡快的洛傾婉,慵懶邪魅的抛出一句讓洛傾婉當場石化的話,“哦?也沒什麽,就是飯菜裏有毒,吃不慣。”
“噗……”
滿嘴的食物在端木璃話落的瞬間,猛地從洛傾婉的嘴裏噴了出來。
“你大爺的,居然坑我。”她咬牙切齒惡瞪着倚在上座的端木璃,氣的整張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該死端木璃,明知道食物有毒,居然不告訴她,還讓她吃。
感情他吃不慣有毒的飯菜,她就吃的慣?
端木璃指尖執起酒盞,一派清風的飲着酒,“不用擔心,繼續吃。”
沒好氣的白了眼端木璃,若不衆目睽睽之下,洛傾婉真想沖上去,賞他一頓降龍十八掌,“繼續吃?你是嫌我死得太慢。”
“赴宴之前,就給你服下過血靈珠,那是百毒不侵之物,你面前的流火果上面已經塗有解藥。”
赴宴之前端木璃就給洛傾婉服下過一顆血靈珠,就算洛傾婉吃再多有劇毒的食物,都不會被中毒。
聽了端木璃的話,洛傾婉懸着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恨恨道:“那你怎麽不早說。”
端木璃在赴宴之前硬塞給她吃了一顆血靈珠,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是什麽東西就吞下去了,根本就沒有細看那是起什麽作用的,
所以剛剛聽到飯菜有毒的時候,她差點要跳起來,操家夥殺人了。
端木璃眉眼輕挑,“早告訴你,你還會吃的這麽歡?”
洛傾婉嘴角一抽,磨牙霍霍的剜了端木璃一眼。
卻瞥見龍尊,一臉沉醉的看着大殿中央跳舞的妖豔女子,嘴裏流着惡人的口水,整個人像丢了魂似的。
洛傾婉娥眉輕蹙,這食物裏的毒該不會是迷情散吧?
她立刻拿起一顆流火果,塞到龍尊的嘴裏,将銀針狠紮入他的腿上,看到他震驚的瞪着自己,她暗語道:“什麽都別問,把這個果子吃下去,這些舞女有問題。”
眼前這些跳舞的舞女,渾身透着股狐媚勾人的魅力,必然不是普通的舞女。
連龍尊都很容易的就被勾走了魂魄,這幕後黑手夠厲害的!
但她可以肯定,這件事情既然是發生在神殿,就肯定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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