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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突然,很疼,……

“我們是不是該去後山,看看情況了。”韓進想起龍尊和墨羽在後山攔截夜冥一事。

他們兩人若是沒有龍尊,估計墨羽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端木璃靡麗眩彩的黑瞳微微一閃,眼波流轉間潋滟風華,從容的從大殿起身,優雅的輕撣衣袖,不疾不徐的朝洛傾婉走去,唇角勾起一抹猖獗的弧度,“難得一見的大戰,若是錯過了,不免有些可惜。”

想來也對,魔尊和龍王的大戰,确實難得一見。

端木璟不知龍尊是誰,聽到韓進的話,不由心生狐疑。

?不待端木璟問,韓奕已經看了眼端木璃,又看了看洛傾婉,好奇道:“龍尊是誰?”

他從沒有聽過,有這麽一號人物。

?洛傾婉拿出問天鏡,瞥了眼韓奕,冷斜了眼端木璟,“這個問題,由韓進來給你解答。”

韓進微微一笑,道:“夜冥和龍尊在山峰大戰,必定會元氣大傷。”

韓進的話雖沒有說完,可衆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這正是個解決掉夜冥的機會!

“我也正有此意。”

端木璃立刻下命令,派人前往後山,伺機在山腰和山峰四周布署,只要打鬥一結束,氣場界罩破碎,就可以沖上山。

?端木璃的命令下達後,端木璟也在同時,調遣自己的侍衛同前往。

“龍尊,你我再戰下去,必定會兩敗俱傷,我魔界大軍就在山下,你覺得到那個時候,你還能夠逃得走?”

陰沉森冷到毫無溫度的聲音,在洛傾婉等人即将匆忙離殿去找龍尊時,赫然間在大殿響起。頓時,引得衆人神色大變,持劍高度戒備,“龍尊,只要你把洛傾婉的問天鏡交給我,我就可以放你安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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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休想。”狂妄霸氣的嗤哼聲,出自龍尊之口,“夜冥,你早就應該死在當年的大戰中,既然沒死,就應該安份守已的待在你魔界永不入世,可你償其大欲,移天易日,不安于界,派人潛入塵世盜取問天鏡,屠殺神殿,禍害世人,本座豈能饒你,你以為你手上有妖兵魔将,本座就會懼你?”

?響起的聲音,竟是來自于洛傾婉手中裏的問天鏡中。

只見問天鏡裏顯示的畫面,是一座聳入雲霄的高峰,高峰山巅,渲染籠罩着一層流光溢彩的光芒,竟是強大的氣場撐起來的氣波罩,将整個山峰罩起。

在氣波罩球裏,是一玄一藍兩抹剪影在激烈打鬥。

通過問天鏡的面畫,衆人雖然感受不到,兩大高手交手過招的氣勢。

但見山峰那強勁的風障卷簾而起,攜飛沙走石直卷天際,四周山石崩裂倒塌,參天古樹,化為齑廢的場面,似吞噬宇宙的海嘯摧毀覆滅着周遭萬物,委實驚天震地,令人心驚肉跳。

看到鏡子裏驚天動地的面畫,韓奕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驚嘆道:“好強大的氣場,那個叫龍尊的人,實力居然和魔尊旗鼓相當,何時出了這麽一號人物?小婉,他是何身份?”

?看着問天鏡裏的畫面,韓奕眼冒精光,洛傾婉到這裏完全就是個十足的*,認識的人,個個都是*!

也因此讓他更加堅信,抱住洛傾婉的大腿就是抱住了一根撐天柱。

因為,洛傾婉,她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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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峰,夜冥和龍尊兩個人,已經來回大戰足有三百多個回合,雖未分出勝負,可兩人都已經身負重傷。

但,誰也沒有退敗。

于兩人而言,這不是明智的選擇!

可兩個人的身上,似乎都流着同樣狂妄自負的血液,誰都不願意敗下陣來,做先逃走的那一個。

夜冥派人潛入塵世的目地,就是想要盜取問天鏡。

誰料,問天鏡竟在洛傾婉身上,洛傾婉身邊又有這麽多人。

眼下他只要擒住龍尊,就能夠得到問天鏡,去尋那個人的下落。,尋找到凰族的出入口。

他不相信,那個說過要陪他看盡十丈繁華,逍遙世間的女子,會魂飛魄散,灰飛湮滅,消失在茫茫的天地間。

只有問天鏡才能夠給他,最真實,最準确的答案!

?無論如何他不能敗退,一定要從龍尊手裏拿到問天鏡,“龍尊,我不會把問天鏡占為已有,只想借來一用,待用了之後,定當歸還。我向你保證。”

“哼,笑話,有本座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得到問天鏡。”龍尊心裏萬分痛恨夜冥,只恨不得殺了夜冥,又怎可能在眼下的節骨眼上,選擇敗陣妥協,更加不可能會把問天鏡交給夜冥。

“既然你不肯交出問天鏡,就休怪我不念,我們……”沒給夜冥把話說完的機會,龍尊就嗤哼打斷,冷聲道:“夜冥,本座和你只有一種關系,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仇人也罷,今日,我一定要拿到問天鏡。”

說話音間,夜冥雙掌催發出排山倒海的一擊,攜着石破驚天,摧毀天地的力量,海嘯般釋放出去,“神嘯破天,攻。”

随着夜冥一道響徹雲霄的震吼,銳利的風刃卷着吞天噬地的毀滅力量,勢如破竹的兇猛襲去。頓時,山峰劇烈的顫抖一下,一圈圈藍色波浪随着地面和周遭卷起飛沙走石,鋪天蓋地翻滾狂嘯着沖向龍尊。

龍尊衣袂發絲戾風中獵獵作響,只覺得冷俊的臉上陣陣刀割般的疼痛,周身實力大增,釋放出海膽狀的罡氣防護罩護體,腳下步子迅速後溜閃躲,掌心一擡,金芒乍現,橫出一條赤金色的龍騰鞭。

?龍騰鞭一出,天地驟然變色,閃電雷鳴,烏雲滾滾,只見昏暗的天空下,赤金色的龍騰鞭如九霄裂天而來的巨龍,金芒照頂,龍騰萬裏,攜着震碎人靈魂的威武神力,直劈夜冥攻來的“神嘯破天。”

轟”的一聲巨響,撕破蒼穹,直沖九霄。

只見“龍騰鞭”騰空禦龍直劈“神嘯破天”。

?剎那驚天動地,鐘磬之聲穿雲裂石,周遭山石樹木不堪兩人那駭然的氣波,頃間被震的山石碎裂,樹木化為齑米分,被風障直卷天際。

看兩人雷霆萬均,驚天動地的過招,可見受了重傷的兩個,是把僅剩的力量,都押注在這最後一擊,自身不堪承受對方的功力,竟都紛紛震退百米,極力穩住身形後,口吐鮮血。

“龍尊……”看到面無人色的龍尊,嘴角鮮血直流,洛傾婉一顆心霍然揪了起來,心慌的驚呼一聲。

“笨女人,快去幫忙。”

在衆人,都被鏡子裏的打鬥場面震的傻了眼時,問天鏡迸射出強烈的光芒,響起一道焦急的聲音,“他本就受了內傷,龍騰萬裏一出,功力必耗五層,以主子如今的傷勢,若再使第二招會有危險。”

?洛傾婉聞言,哪還敢耽誤時間,身形驟閃,疾如閃電,迅速閃出大殿,朝後山奔去。

“丫頭。”眼見洛傾婉眉宇間急如星火,身形疾行如風而去,端木璃身子一晃,眨眼間追上洛傾婉,大掌一撈,抓住洛傾婉的後襟,踏風騰飛而起,下一瞬,已經乘上噬魂龍的身上,飛往後山。

?速度迅捷如離弦的箭矢,只瞧一束紫芒一閃而過,眨眼間,哪還有洛傾婉和端木璃兩人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視線裏。

韓進和端木璟幾人,震驚歸震驚,卻絲豪不敢怠慢,速速趕往後山。

一路飛行,洛傾婉神色凝重的靠在端木璃的胸膛,視線卻不離問天鏡一分一秒,時刻觀察着龍尊和夜冥。

唯恐兩人再戰,亦或者是,夜冥趁龍尊受傷時,派潛伏在後山的妖魔,去對付龍尊。

如洛傾婉所想,夜冥就沒打算放過已經受傷的龍尊,擦去嘴角的血,大手一揚,罩着山峰的氣波層,頃刻間碎裂渲染出一圈圈眩眸的光彩。

一批妖魔自遠處的森林中群湧而出,這些妖魔的數量不多,原是跟随魅姬一同攻打神殿的,只因夜冥發現龍尊趕來救墨羽時,留一批人下來,做後備之需。

眼下,龍尊受傷,正是抓捕的機會。

可夜冥有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的計劃和準備,端木璃又怎麽會沒有?

?在魔界妖魔群湧而出的同時,一批侍衛,自龍尊的身後的森林裏,如鬼魅般飄到龍尊的面前,直接殺向那些圍殺龍尊的妖魔。

“端木璃,你早有準備?”洛傾婉看到妖魔湧出來的瞬間,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馬上飛到龍尊面前,弄死那一群妖魔和夜冥。

可在看到那群自龍尊身後,湧出來的禦雷隊和禦焰隊,她松了一口氣,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忽而,她似乎想到了什麽,擡眸看向端木璃問道:“之前是墨雲引我去見夜冥,莫不是,墨雲是夜冥的人?”

之前若不是墨雲來請她,她根本就不會被夜冥成功引去,往生琴也不會被夜冥搶走,想想洛傾婉心裏的悲憤愈加的深了。

“墨雲原是我派去找你的,不料被夜冥控制。”端木璃垂下眼眸,看着小臉憤然的洛傾婉,指尖拂去她被風吹亂的青絲,視線落在她手裏的問天鏡上,“夜冥欲奪問天鏡,你不可讓他搶到問天鏡。”

“嗯。”想到剛才自鏡子裏聽到夜冥和龍尊對話,洛傾婉秀眉不由的微蹙起來,“他要問天鏡做什麽?”

?端木璃擡眸看向前方距離越來越近的後山,若有所思的道:“問天鏡內蘊乾坤之力,可坐觀天下。上知天,下知地理,是龍族鎮族靈鏡。”

還有兩點,端木璃沒有說,那就是問天鏡,也是三生鏡,可以鏡花水月照見前塵往世,并且,能夠幫助任何人,達到任何願望。

?但前提條件下,是能付得起代價。

☆、V108二更到,更新完畢

“上知天,下知地?”洛傾婉鳳眸裏閃爍着熠熠的華光,“這麽說,它應該也知凰族隐世何處,神皇墓位于何方?”

?若真如此,那她想要找到神皇墓,豈不是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

?“可以這麽說。”看着鳳眸燦如星辰的女子,端木璃勾勾唇慵懶道:“凰族已經隐世隔絕,必定會設下重重強大的結界,問天鏡雖可知具體方向,但無法透過結界,觀察到凰族內部之事,不過,神皇墓的下落,倒可以通過問天鏡來尋找。”

得到端木璃的回答,洛傾婉心下大喜,她手裏已經有神皇墓的地圖。

只要通過問天鏡,知曉神皇墓的具體所在。就不難找到神皇墓。

“丫頭,別以為你知道神皇墓所在,就能夠輕易入墓。”知道洛傾婉心裏的小九九,端木璃幾不可見的蹙了下好看的眉,霸道冷魅的語氣中是不容置喙的命令,“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擅自去找神皇墓。”

?洛傾婉聽言小臉立刻垮了下來,老懷不悅的瞥了眼端木璃,“憑啥?”

她聽龍尊說過,神皇手裏有一本召喚寶鑒,寶鑒裏面的魔獸,都是洪荒上古的兇獸。

她身為召喚師,若得到召喚寶鑒,馭荒古兇獸,就能夠擁有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的兇獸大軍。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本召喚寶鑒可以很快找齊上古的十大神獸。

?她沒有理由,知道神皇墓的下落,而不去尋找。

“憑啥?”黑瞳微縮,端木璃修長的玉指輕輕勾起女子的下巴,唇角綻放着懾人心魂的魅笑,“就憑你是我的女人。”

洛傾婉眼角一抽,揚着下巴脫離端木璃的指尖,一把揪起他的衣領,踮起腳尖,想要高于他,俯視着他。

?結果兩人身高的懸殊不止一點點,讓她頓感無力,只好腿一擡,攀爬在他的腿上往上爬,最終在以一個無恥詭異的姿勢,纏住他的腰,擡頭高于他,俯視着他惡狠狠的警告道:“哼,你搞錯角色了,應該是,你是我的男人。”

女子雙腿纏在自己的腰肢,一手環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揪着衣襟,這姿勢太過*,太讓人遐想,可端木璃喜歡,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手掌自然的托住女子的身子,凝視着俯視着自己霸道宣誓的女子,下巴微擡,唇瓣親呢厮磨着女子線條完美的下巴,低沉的魅音蠱惑人心,“嗯,我是婉婉的,是婉婉一個人的。”

我是婉婉的,是婉婉一個人的。

?一聲呢喃,一世承諾,聽的洛傾婉心下一動,垂下眼眸看着雙唇輕磨自己下巴的男人,眸光一不小心就陷入男人眩麗邪魅的黑瞳深處,她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

她原是想要同他争奪主控權,卻不料被他*,不爽自己引以為傲的定力每每在他面前崩塌,她氣惱的一擡手,一個巴掌拍在他的正臉上,把他推開,“讨厭,你占我便宜,占上瘾了?”

?端木璃眼角微挑,洋溢着愉悅的笑意,雙唇吻在她的掌心,唇齒間溢出幾許邪魅誘人的呢喃,“我是你的男人,取悅你,是你男人應該做的。”

“噗……”

聽到端木璃的話,洛傾婉嘴角抽蓄,一個沒忍住,令滿口鹽汽水噴了端木璃一嘴一臉。端木璃臉色一僵,剎那間俊臉陰沉的可以滴下水來。

“啊,終于到了後山。”不等端木璃氣的七竅生煙怒懲自己,洛傾婉倏地一下,從端木璃身上跳了下來,轉身朝底下的後山峰騰空飛躍而去。

與此同時,指尖的冰蠶絲如毒蛇般甩射而出,纏住懸崖上的山石峭壁,借此力量穩穩落下,一路殺到面色難看的龍尊身邊,“龍尊,你怎麽樣?”?

“我沒事。”看到洛傾婉從天而降直奔到自己身邊,龍尊擡起眼眸看了眼雲天之上,立于噬魂龍身上的端木璃,又斂眸看向身邊的洛傾婉,染血的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淺弧,“笨女人,你敢不敢再來晚一點?”

?“嘿嘿,我倒想來一出美女救狗熊的戲碼,豈料你這貨,也忒不給面子了,好歹多撐一會兒。”秀眉微微一挑,洛傾婉眸子裏洇上戲谑的笑意,微帶星星懶意的眸子瞥了眼面無血色的龍尊,玫瑰色的唇瓣勾起一抹邪肆妖嬈的弧度,“這會兒雖是遲了一時半刻,倒也不是沒有表現的機會。”

?話落,手裏的冰蠶絲倏地一下,無聲出攻,在虛空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銀芒,迅速纏上撲殺來的妖魔脖子,手掌帶力,輕而易舉的割斷妖魔的脖子,一路向夜冥殺去。

?往生琴還在夜冥的手裏,若不趁着夜冥元氣大傷時搶奪回來,日後怕是不易搶回。

“笨女人,你不是他的對手。”夜冥縱是元氣大傷,實力也不是洛傾婉這普通之軀,泛泛之輩可敵的過,龍尊哪敢有絲毫的松懈和掉以輕心,身形驟然疾閃,赤芒劃過,人已經來到洛傾婉的面前,阻止她道:“別以為夜冥元氣大傷,你就能夠打得過他,就是本座和他繼續再戰,頂多也是兩敗俱傷。”

?說罷,掌心的龍騰鞭,金光乍現,如金龍般向正在和赤鷹隊作戰的夜冥甩去。

?洛傾婉見狀,一把抓住龍尊的手,“你若傷個半死不活,我可不會收留你,街邊乞丐窩準有你一席之位。”

?在趕來後山時,問天鏡所說的話,讓她清楚的意識到,龍尊絕不能再內傷嚴重的情況下,繼續使用第二招龍騰萬裏。

“呵呵,你可是本座的女仆,居然敢這麽跟本座說話。”龍尊一個爆栗落在洛傾婉的額頭上,惡狠狠的道:“笨女人,你膽子倒是肥了。”

?額頭被猛地敲疼,洛傾婉沒好氣的白了龍尊一眼,一把将龍尊推開,朝夜冥閃身而去,“夜冥,還我的往生琴。”

夜冥長袖一揮,黑色的飓風卷地而起,頃刻間将周遭圍殺他的赤鷹隊成員給揮飛出去,猛地收袖,眯起狹長銳利的黑眸,冷視着空中青絲飛舞衣袂飄逸宛如神祇的端木璃,染血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既然你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死活,那麽,我便殺了她,可好?”

?話音未落,夜冥竟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向他攻擊的洛傾婉,揮掌間,一條冒着黑氣的熊熊烈焰,似火龍一般兇猛的朝洛傾婉轟去。

?烤人的熱浪兇猛的撲來,洛傾婉面上一陣灼痛,犀利的鳳眸劃過一絲駭人的淩厲,禦起風系元力,陡然閃側開身子,堪堪躲過轟來的火龍,在旋身之際,掌心一團幽藍色的冰系元力砸向夜冥。

?可就在她的冰系元力,離手轟砸出去的瞬間,一條威力更為勇猛的火龍再次撲來,速度之快駭人至極,轉眼已到眼前,根本不給她躲閃的機會。

見那條殺傷力強大的火龍,就要吞噬到洛傾婉,端木璃微縮的黑瞳深處閃過森冷的殺意,大掌一揮,一團紫色光芒在空中劃過完美的弧線,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落到洛傾婉的面前。

?只聽“轟”地一下,爆炸渲染出一片紫芒的光球中迸射出沖天水柱,剎那間,将撲到洛傾婉面前的火龍覆滅,徒留陣陣黑霧空中彌漫。

?本是臉色大變,疾閃而來的龍尊,在看到撲噬洛傾婉的火龍,被端木璃彈指尖覆滅,提到嗓子眼的心,沉了下去,迅速的閃身到洛傾婉身邊,皺眉關切道:“喂,笨蛋,可有受傷?”

看着眼前陣陣黑煙,洛傾婉暗自抽了一口氣,若不是端木璃及時将火龍熄滅,自己此刻,必定會被焚化為眼前的黑煙。

“我沒事。”向龍尊搖了搖頭,看向前方飓風襲卷,沙石滿天中兩抹纏打在一起的身影,頓感眼前一片眼花缭亂,根本就看不清,兩個強者之間的招式。

只見四周的山石樹木,皆因兩人的打鬥,而轟炸米分碎,那驚天動地的場面令腳下的山峰,都跟着巨顫起來,委實令衆人震驚無比,實力弱的人,如何承受得了,兩大強者肆放出來的氣場?

洛傾婉登時就感覺五髒一陣絞痛,似有一股泰山壓頂的磅礴氣場,将整個山峰籠罩起來。那空氣稀薄沉重如山的壓魄感,直叫人痛苦窒息。

若不是龍尊及時撐起一個強悍的防護罩,洛傾婉只怕會被強大的打鬥氣波震碎五髒六腑。

夜冥本就受了嚴重的內傷,在和端木璃過招時,雖是游刃有餘,可相比未受傷的端木璃,攻擊速度慢了一個節拍,很快,便招架不住,被端木璃一掌擊中前胸,退後數米遠。

穩定身形,他吐出嘴裏的鮮血,泛着妖異光芒的黑眸,邪惡的瞥了眼防護罩裏臉色煞白的洛傾婉,又把視線落在端木璃的身上,勾唇哈哈大笑起來,“她的血是你唯一的藥引,我倒要看看,你會在什麽時候撐不住,親手殺了她。”

題外話:

二更3000字,今日更新7000字,補昨天欠的1000.更新完畢!

☆、V109

?端木璃微眯着寒光冽凜的黑瞳,睨着身負重傷,口吐鮮血的夜冥,森冷的聲音宛如自地獄傳來般毫無溫度,陰沉冷戾的令人心顫,“夜冥,你已元氣耗損,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本尊是元氣耗損沒錯,可除了龍尊,在場還有誰是本尊的對手?龍尊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再戰下去,他連回族的結界都穿不過去。至于你,哼,要不是你有神殿幾位長老留下的功力相助,你以為你能贏本尊?”

說到這裏,夜冥唇角的笑,勾起的陰森邪惡,“噢,我怎麽就忘了,你現在不過是具行屍走肉,比魔更加像魔的魔鬼,而今,你能安全渡過幾個月圓之夜都難說。”

?盯着邪惡如厮,嘲譏端木璃的夜冥,洛傾婉狠狠的咬了咬牙,倏地,唇角掀起譏诮的笑容,問一出句令衆人理不出頭緒的話,“夜冥,我猜你今早一定沒漱口。”

眯着狹長的眼眸,瞥了眼臉上流露着傲然笑容的洛傾婉,夜冥笑的滲人,“小婉婉這麽急奈的想要陪在本尊身側伺候本尊。”

?“哈哈。”洛傾婉大笑一聲,一臉的狗腿相,“那是那是,簡直是無上榮幸,這輩子我都沒見過像你這種滿嘴噴屎,都噴的賤骨铮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史上無例的第一王。”

聽了洛傾婉那粗俗到家,惡心到讓人想要吐了的話,龍尊無語的嘴角直抽,默默的移着步子遠離洛傾婉。

他表示,他不認識那貨是誰。

端木璃回頭看了眼惡趣味不忘毒舌的洛傾婉,眼眸深處洇上些許笑意,看着氣的頭頂快要冒煙的夜冥,勾勾唇,“屎大王,是交出往生琴,還是打,我奉陪到底。“

聞言,洛傾婉沖端木璃豎起一大拇指,“極為上道,好苗子。”

夜冥臉色陰沉的如覆寒霜,氣的快要吐血,真恨不得掐死洛傾婉和端木璃,可轉瞬,他面具下的臉,寒霜盡退,唇角勾笑,“好一張毒牙利齒,洛傾婉不知你這張唇齒,還能開多少次口,本尊倒很是期待,下個月圓之夜後,還能夠再見到你。”

說罷,夜冥大掌一揮,一束銀芒在虛空劃向端木璃,轉瞬消失在衆人眼前,端木璃手掌輕擡,取回往生琴,折身朝洛傾婉走去。

洛傾婉極快的掃視了一眼,随着夜冥離開而逃走的妖魔,撤掉防護罩,迎向端木璃,不明所以的問:“為何,不殺了他?”

将往生琴遞回洛傾婉的手裏,端木璃看了眼夜冥消失的虛空,微微眯起黑瞳,似在思索什麽。

片刻左右,他才斂回視線,食指撩去女子被山風吹亂的青絲,冷魅道:“他是魔界的修羅王,哪是輕易可殺得了的,今日攻打神殿,并不是真想屠殺神殿的弟子,不然,今日神殿豈會幸免?”

?洛傾婉心裏大是疑惑,蹙起的娥眉不由的深了幾分,“他若沒想屠殺神殿,又為何會派妖魔攻打神殿?”

端木璃瞳孔幾不可見的縮了縮,黑眸裏閃過一抹銳利的寒光,夜冥這麽做,無非是針對他而來,想要逼他出手。

伸手揉着洛傾婉的長發,端木璃黑瞳裏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丫頭,你要盡快學會往生琴,有足夠自保的能力。”

?他不能時時刻刻的在她身邊,她這容易闖禍得罪人的性子,總讓他放心不下來……

??捕捉到端木璃眼眸深處一閃而逝的悵然,洛傾婉的心裏驀地般騰起一股壓抑的窒悶感,張了張嘴,想要問他一些事情。

可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問起。只好朝他點頭,勾唇輕笑,“嗯,我知道了。”

其實依賴有時候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就像致命的罂粟,上了瘾就會越沉越深,漸漸的迷失自我,依賴它存活。

她不想什麽事情都依賴着端木璃,如果那樣,她就無法真正的成長起來。

?她不是責怪端木璃的庇護,她只是不想讓自己,陷的太深,以至于到最後,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聖主,小婉,你們沒事吧?”韓進和端木璟等人随後落腳在山峰,極快的掃視了一眼遍地橫屍,來到洛傾婉和端木璃面前,關切的問道。

?洛傾婉挑眉聳肩,給了韓進一個無事的笑容,“沒事,夜冥已經帶着魔界妖魔滾回魔界了。”

“今日多謝各位的相助了。”洛傾婉彎下腰,俯下身子,湊到韓進的眼前,一副朋友就該肝膽相照的慷慨神情。

“師傅,今日真是謝謝你了,沒你相助估計神殿今日夠嗆,看看,好好的美男子都折騰的快成醜八怪了。”

說着,還伸手在韓進将衣裳上的血跡處,裝模作樣的拍了拍。

韓奕挑着眉毛,小心翼翼的瞟了眼神色如常,看不出是喜怒的端木璃,暗暗咽了口唾沫,低頭湊近洛傾婉和韓進兩人,手指戳着洛傾婉,幹咳了一聲,“大衆廣庭之下*我哥哥,你醬樣子真的好嗎?”

你就不怕,九霄聖主一怒之下,把你給咔嚓了?

?當然,最後一句話,韓奕是不敢說出來,除非,他想找死!

韓進聽到韓奕這不加修辭的話,眸光微微一閃,蒼白的臉頰悄然爬上一抹不自的緋紅,可很快,便被他壓了下去。

“洛傾婉。”龍尊實在看不得洛傾婉和韓進的近距離靠近,大掌一撈,把洛傾婉給提起來遠離韓進,惡劣的口吻嫌棄的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無恥!”

“咳咳。”後襟被龍尊提着,勒的洛傾婉喉嚨一窒,難受的咳了兩聲,抛了一個鄙視的白眼給龍尊,“你難道沒聽說過,無知者無畏無懼,無恥者,人生無敵,*者,必天下無敵。”

?衆人眼角直抽,好勵志的名言。

衆人自當将此翻話,定論是洛傾婉無恥人生裏的三規則。

洛傾婉不知道,她随口崩出來的兩句話,會自今時今刻之後,流傳整個大陸。

因此,多少芳華綻放的豆蔻少女,青年才俊,為博得良郎佳人,踏上一條無畏無恥的*道路。

?以至于,往後的端木璟,韓進和韓奕數人,一看到女人,就頭疼……

端木璟表示,他的理解能力沒有問題,可為何,他聽不懂洛傾婉這話中的深意?

?于是,端木璟只好懷着不恥下問的好學精神,謙遜的問道:“小婉,何為*者必天下無敵?”

洛傾婉秀眉輕挑,熠熠華光的鳳眸裏似點綴着眩目耀眼的寶石流光溢彩,眸光從端木璃的身上掠過龍尊,停在了緘默不語的韓進身上,她手掌輕翻,逍遙扇出現在她手裏,閑閑的敲打着掌心,唇角勾起的弧度,邪佞猖獗,“璟王若想深知,不防向他們請教。”

躺着也中槍的三個人,看到洛傾婉眼底的別有深意,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們剛才,好像沒有得罪到這位姑奶奶吧?

就算得罪,也是龍尊……

“呃……名師指路,不如自己去悟,哪能打擾三位,本王看還是免了免了!”暗自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端木璟表示,他還不想,死的很難看!

坐在輪椅上的韓進,透澈明亮的眼眸掃視了眼幾人,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恰時,身後傳來了墨星的聲音,“主子,藥材到了。”

墨星不完全是煉丹師,所以沒有把握能夠煉制出像解控心丹的高級丹藥,蒙陽已死,目前只能由韓進親自去煉。

“嗯,好,我們随後就到。”

端木璃向墨星點了下頭,扭頭看向韓進幾人道:“幾位今日也該累了,就讓人請幾位去休息吧。”

?說着,他看向墨星道:“墨羽,情況如何?”

“打鬥中受了嚴重的內傷,需要藥材好生調養,已經送到我那邊去了。”

“好。”

“我跟你一起去煉丹吧。”韓進很清楚,眼下神殿怕是沒人連高級丹藥,主動提出和墨星一起去煉丹房。

“師父,你原就受了傷勢,如今煉丹,只怕身子會承受不了。”洛傾婉斂起輕狂的笑,娥眉微蹙,不禁有些擔心。

“要不,我去吧。”

?韓進為她擋了魅姬的攻擊,雖然服下端木璃的丹藥內傷恢複,可韓進虛弱的身子損耗元氣是事實,再看他眉宇間的疲憊之色,可見他此刻不宜以元力和真氣來煉丹。

“無妨。”韓進看着洛傾婉,勾唇輕笑,“我頂多事後,休息幾日便無礙,可其他人,服了控心丹,解藥是刻不容緩。”

洛傾婉想了想,微微點頭,“确實,也只能如此了。”

?一幹人等離開後山時,已經是日暮西沉,流光煙霞萬裏翻騰,那灼灼眩眸的霞光形态萬千,流光溢彩,宛如一朵朵綻放的牡丹花,開遍了半邊天猶為绮麗壯觀。

這樣眩彩美麗的晚霞暮景,洛傾婉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看到過了,飛在燦爛的霞雲中,吹着微涼的晚風,心情跟着飛翔而不由的大好,躺在噬魂龍的背上,雙手枕在腦後,抖着二郎腿,朗聲唱起歌來:“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掙脫懷抱,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翅膀卷起風暴心生呼嘯……”

她的歌聲豪情激昂,深遠嘹亮,極具着穿透力,遠遠的像四周四溢蕩漾……

端木璃和韓進,龍尊幾人的眸光,緊緊的鎖在正在高歌一曲的女子身上,面上沉默不語,內心激情高昂,猶如濤飛浪卷,熱血沸騰,不懼刀光血影,斬荊披棘,再大的風浪,再大的艱險,都阻擋不了她凰舞九天,如蛟龍遨游蒼海的萬丈雄心!

小婉,你是否就該凰舞九天,淩駕在世間的巅峰,瞰俯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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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上中天,神殿一片寂靜,皎潔的月光籠罩着整個神殿。

因為白日魔界入侵之事,整個神殿風聲鶴唳,入夜時分,巡夜的弟子又增加了人手,在各處出口,各個院子巡視。

唯有丹房裏燈火闌珊,從室內飄出來的藥香,就足以令人通體舒暢,心曠神怡。

“小婉,你其實不必這麽晚陪我煉丹的。”看着在煉丹爐前正在融合丹藥的洛傾婉,韓進略顯疲憊的臉上,一直含笑看着洛傾婉,道:“你今日應該早點休息,明日還要給聖主做面部修複術呢?”

洛傾婉扭頭看了一眼韓進,道:”師傅還沒休息,做徒弟的怎麽敢休息?再說了,今日,你也是幫我才被魅姬打傷的,你元氣大傷,現在還要煉制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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