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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丹房外走來韓奕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她只好停下步子,回頭看着韓進笑着問道:“還有何事?”

看着眉宇間隐透疲憊的洛傾婉,韓進唇角含着吟吟笑意,溫潤道:“你累了*,耗了大量的元力和真氣,是應該回去好好休息,不過在回去休息前,先喝些滋補益氣的參湯,也可助你睡眠。”

洛傾婉原本是沒有感覺到餓,可聽到韓進這麽一說,還真覺得有些餓了,還沒等她答應與否,一名神殿的弟子就進了丹爐房,“夫人累了*,想必早已累了,主子已備好早膳,等夫人回去用膳。”

?洛傾婉聽言,唇角不由自主勾起愉悅的弧度,回頭看着輪椅上的韓進,搖晃了一下手裏的錦帕,“等處理幹淨後,再還給你。”

話畢,她伸着懶腰,随着那名弟子一同離開丹房。

?韓奕推着韓進出了丹爐房,來到院子裏,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着丹房的琉璃檐射下一道柔和的光芒,在韓進不染纖塵的身上灑下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晨風撩起他的衣袂青絲随風飛舞,風華脫俗如仙。

?韓奕看了眼洛傾婉離開的背影,又看向韓進,“大哥,你為什麽不告訴她,你也為她準備了早膳?”

?韓進閃爍着琉璃般光澤的眼眸,凝視着在視線中漸行漸遠的身影,櫻花色的唇畔溢出一絲笑意,直到那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意味深長的說道:“重要的,不是早膳。”

而是那個人……

韓奕從未見過韓進的眸光為哪個女子停留過,他不由的皺起眉頭,“大哥,你從來都沒有将眸光停留在哪一個女子的身上。”

韓進斂回眸光,落在自己的腳上,似乎腳上還能想象到她指尖的溫度。

還有一種,令他心跳的感覺。

是的,許是沒有人會相信,他胸口裏的這顆心,從來都未有過感覺,不曾跳躍過,可自從遇到她,這顆毫無知覺,只用一顆續命珠維系的心,居然有了感覺。

他也很清楚,一旦這顆心有了感覺,他便沒有機會去争取什麽。

命運不允許!

有些命運,早已注定,不是不認輸,不認命,就能夠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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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命運,沒有扼殺他之前,讓原本黯淡的人生,灰白的世界,越來越多姿多彩。

他想,日後有她在,無論以什麽身份,他眼裏看到的世界,都不會再是死沉乏味。

他澀澀一笑,“韓奕,這世上每一個人,都是為了命中注定的某一個人而存在,我不知道,在這個世上,誰為我而存在,但我知道,我是因何而存在,所以,沒有什麽,能讓我眸光停留的。”

?悵然的語氣透着意味深長,高深莫測的話意,聽得韓奕如雲罩霧山,道:“你的意思,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喜歡的東西就要去追,去争取,如果不主動去追,又怎麽能夠得到,雖然去争取也不一定就能夠得到,可至少努力過,就算結局不是自己想要的,也不會留下遺憾。”

?沒有努力,又怎麽知道得不到?誰知道最後的結局?

就算結局,不是自己想要的,可至少為了自己所想得到的東西努力過,總不會給自己留下未曾追逐過的遺憾。意外韓奕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頗為詫異的看了眼韓奕,“你說的有道理。”

韓奕邊推着韓進離開丹房,邊憂心惆悵道:“哥,你素來清心寡欲,對所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予取予求,但這一次,我看的出來,你這次對小婉不一樣。”

?韓進眸光微閃,勾唇道:“她是個有實力的天才。”

僅此而已!

聽韓進這麽說,韓奕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麽,便又聽韓進道:“把這些丹藥,墨羽已經給中毒的人送去了,我先休息療養傷勢,你且去辦吧。”

韓進說完便轉動着輪椅,朝自已寝殿的方向前行。

?“哥,我先送你回休息。”

不放心韓進獨自離開,韓奕沒有立刻離開,但他話音一落,韓進就說話了,“你去辦事吧,我可以獨自回去。”

韓奕看了眼向自己點頭的韓進,這才應聲,拿着丹藥退下去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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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傾婉回到寝室時,并沒有看到端木璃的身影,只看到龍尊閉上眼睛倚坐在椅子上,她進門,竟也沒有察覺,不知是在閉眸養神,還是睡覺。

?她扭頭環視了眼四周,都沒有捕捉到端木璃的蹤跡,不禁皺起娥眉,問屋子裏的淩菲,“你家主子人呢?”

不等淩菲回答她,閉眸養神的龍尊,霍地一下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黑着一張臉,冷瞪着洛傾婉。

“死女人,本王受了傷,又在你面前你不問,和那病殃子膩歪了一個晚上也就罷了,一回來就問端木璃那個妖孽,你還到底有沒有把本座放在眼裏。”

淡然的瞥了眼爆跳如雷的龍尊。洛傾婉忍不住抽蓄了下嘴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嗆他,“如果你是一坨眼屎,我會毫不考慮的把你放在眼裏。”?

“死女人,你還敢不敢,再惡心一點?”龍尊的臉更黑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身到洛傾婉面前,一把提起洛傾婉甩到一旁的椅子上,在洛傾婉還來不及起身反抗時,欺身而下把她禁锢在椅子上,勾唇邪惡道:“幾天不教訓你,你膽子肥的可以啊,居然敢把本座當成眼屎了,嗯~”

尾音輕揚,透着邪惡的蠱惑魔力,聽着讓人心酥的同時,卻又不寒而粟。

因為,那張冷峻無雙,俊美絕倫的俊顏,已經逐漸的逼到洛傾婉的眼前,洛傾婉眯了眯鳳眸,正想一腳把龍尊踹開,忽感一股森冷邪魅的氣息迅速的彌漫而來,一抹身影在視線一閃而過,她心下一喜,知道來人是誰。

下一瞬,龍尊已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開,她的身子被卷入一個寬闊的懷抱。

只是這個懷抱,異常的冰冷,似乎自骨子裏在冒着寒氣,她娥眉一蹙,擡起鳳眸看着面無血色的端木璃,皺眉道:“你怎麽了?為什麽你的身上會這麽冰冷?”

除了最初與端木璃誤打誤撞的時候,從端木璃的身上體會到這種徹骨到毫無溫度,甚至比屍體還要冰冷的寒氣,往後,她在端木璃的懷裏,再也沒有感受到如此刺骨的寒。

這一瞬間,她腦海裏突然想到夜冥的話,心裏不禁有些擔心。

題外話:

二更完!明天更新在中午!

☆、V112今日更新完畢

?距離滿月之日還有十天。

這個月,到底會發生什麽?

每一個月,端木璃的狀态都在變化,不是越來越輕,而是越來越重。

直覺告訴她,這個月滿月那一天端木璃的症狀絕對會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嚴重,否則,夜冥不會幸災樂禍。

見懷裏的女子眸光擔憂關切的看着自己,端木璃黑眸洇上暖意,唇角勾起醉人的弧度,風情撩人,“丫頭,你是在擔心我?”

“廢話。”

明知顧問,洛傾婉送了記大白眼給他,抓住他的手直接朝內殿走去,“跟我來。”

看着手牽手朝內殿走去的兩個人,龍尊冷峻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他這個傷患在眼前,也不見死女人緊張關心他。

?端木璃那個妖孽,不就是入了一趟寒池,攜着一身寒氣,死女人居然這麽關心他,實在太可恨了!

?洛傾婉牽着端木璃,還沒走進內殿,突然想到了什麽,停步回頭,看到龍尊的眸光正冷冷的盯着她和端木璃牽在一起的手上,見她回頭看他,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龍尊。”

不知道龍尊為什麽會突然轉身離開,她忙道:“丹藥你服了嗎?若是不夠,我這裏還有。”

?調養內傷的丹藥,平日裏最為常用,所以,她在煉制控心丹解藥時,就多煉了幾盅補血丹藥和養元丹。

?左右不需要她的藥材,有保和堂的藥材,她不用白不用。

身後傳來洛傾婉詢問的聲音,龍尊離開的腳頓了一瞬,沒有停留,也沒有回應洛傾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感受到龍尊周身萦繞着不滿的氣息,洛傾婉皺了皺眉,完全不明白,龍尊這貨這又是鬧哪樣。

?“你有話,要跟我說?”看着洛傾婉望着龍尊離開的背影,端木璃揉了揉她的頭,“丫頭,怎麽了?想和我說什麽?”

收回視線,洛傾婉牽着端木璃入了內殿,來到織錦榻前,傾身把他壓在織錦榻上,抓住他的手,反按在榻上,手指快速的號在他的脈博上。

“我想知道,那些我不知道,而擔心的事情。”

夜冥三番五次的提及端木璃吸喝人血的事情,而端木璃一直以來,都沒有辯駁解釋過。

可這件事情不僅關乎着端木璃,也和她扯上關系,她就必需知道事情的始未。

她懷疑,端木璃身上的蠱毒,不僅僅是她和韓進檢查出來的那樣子。

如果端木璃真的是要喝至陰之人的血來修煉邪功,那他的脈象必然詭異,不同于常人。

?“丫頭。”

知道洛傾婉想要知道什麽,端木璃手腕一翻,避開洛傾婉的手指,攬着她的腰肢猛地使力,将她翻身壓在身下,幽深的黑眸深處覆上一層化不開的寒霜,“我說過,你不需要知道。”

?話畢,從洛傾婉的身上起身離開,可洛傾婉目地沒達到。哪會讓端木璃離開,反手抓住端木璃的手,猛地用力,把端木璃拉到榻上,迅速的翻身,把端木璃狠壓在身下,胳膊肘在頃刻間抵在端木璃的脖子上,冷冷的看着他,問:“再回答我一次,可信我?”

?看着洛傾婉眼眸裏的是固勢的決絕,似乎,他今日不說就不會放過他,他長手臂攬住她的腰身,擡起另一手指,輕撫她微蹙的眉心,绮麗的黑眸裏透着幾許無奈,不答反問,“丫頭。你可曾相信我?”

?洛傾婉剛被他撫平的眉心,又皺了起來,惡狠狠的瞪他,“我先問你,你先回答我。”

小女子的執拗,讓端木璃的心沉重起來,把她樓在懷裏,下巴抵在她的墨發上,“丫頭,我自然是信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無論日後發生什麽事情,都要相信我,不要不聽我的解釋,就質疑我,給我定罪。”

?洛傾婉擡起靠在他胸口的頭,看着他認真的道:“我可以答應你,可你要告訴我,夜冥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月圓之夜,你會怎麽樣?”

在洛傾婉昂起的額頭,柔柔的落下一吻,端木璃勾唇笑道:“你和韓進煉丹煉了*,又消耗了元力真氣,早就累了吧,先吃了早膳,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再告訴你也不遲。”

?洛傾婉皺眉冥想半響,才妥協的點了點頭,狠狠的在他臉上捏了一把,惡聲惡氣的警告,“你若是敢食言不遵,我定饒不了你。”

見小女子發狠,端木璃昂頭,在她雙唇上親了一下,“等你休息好,醒來後,看到我,我定然告訴你。”

這話乍一聽,洛傾婉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可仔細咀嚼,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到底哪裏不對勁,她一時間,也說不出來。

?就在她沉思時,端木璃已經從榻上抱起她,朝外間走去。

她回神來,手指輕戳了下端木璃的肩膀,“放我下來。”

端木璃低頭看了看掙紮的女子,便把女子從懷裏放了下來,改為牽女子的手,走向擺好早膳的桌前坐下。

?“龍尊呢?讓他來用膳。”端木璃準備的膳食,都是進補身體的藥膳,于受了內傷的龍尊,有很好療傷效果。

?淩菲道:“龍王離開後,不知去向。”

?聞言,洛傾婉眼眸裏閃過一絲狐疑,“去大殿看看,他可在那裏。”

淩菲應聲,立刻派人去大殿,片刻後,來人禀報,未找到龍尊的身影。

?洛傾婉看了滿桌,冒着熱氣的食物,想到藥膳涼了藥效會減半,她只好拿出問天鏡,尋找龍尊的下落。

?誰知,問天境還沒顯示出龍尊身在何處,就聽到女子清鈴悅耳含着擔心的聲音傳來,“龍尊,你已經來人界多日,是該回去了,自你離開龍族,我父親和其實五位尊皇,暫沒有疑心你離開龍族,而今你身受重傷,你的預魂石閃爍不停,為避免被我父親和幾位尊皇發現你離開娲皇,你現在必需回去,盡快把傷勢療養好。”

?“本座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問。”龍尊霸氣的聲音裏透着不耐煩,“你立刻回去,若是被問及,就說本座正在閉關修煉,過段時日才會出關。”

“龍尊……”女子關切焦急的聲音還想要再說些什麽,就被龍尊厲聲打斷,“本座的話,從不喜歡重複第二遍。”

“龍尊……”

“滾!”

待問天鏡顯示出龍尊那邊的面畫時,洛傾婉看到一身陰沉氣息的龍尊,沒來得及捕捉到,那位被龍尊怒吼的女子,只捕捉到一位女子的背影。

?想到龍尊把那關心他的女子吼走,她透過鏡子,剜了眼鏡子那邊的龍尊,“不懂憐香惜玉的家夥。”

問天鏡那頭的龍尊,似乎聽到洛傾婉的話,忽而擡起愠着怒氣的冷瞳朝洛傾婉看來,吼道:“死女人,敢偷窺本座。”

問天鏡裏傳來龍尊咆哮的吼聲,震的洛傾婉耳朵一脹,她連忙放下問天境,堵住自己的耳朵,低聲咒罵一聲,再看問天鏡時,問天鏡裏已不見了龍尊。

她揉了揉被震的耳朵,看了眼端木璃,皺眉道:“原來問天鏡還可以溝通,用來問天鏡看物,竟也能被發現。”

?端木璃把一碗血燕粥,端到洛傾婉的面前,看了一眼問天境,道:“只有法力高強的人才能夠利用問天鏡溝通,若以問天鏡窺探實力強大的人,稍有不堪,就會被對方發現,問天鏡為龍族的物件,龍尊自然能夠看到,聽到問天鏡這邊的你說的話。”

洛傾婉端起燕窩粥喝了一大口,伸出舌頭舔着唇瓣,若有所思道:“龍尊本就受傷,體內封印未解,現在怎麽可能潛回龍界?他不要命了。”

?想着,洛傾婉心裏突然騰起一股雷霆之怒,龍尊素來做事有分寸,可最讓她惱怒的就是,無論他做什麽事情,都不會提前告訴她,總是一個人去冒險。

?難不成,他以為,他一個人就可以報仇?還是他覺得,她的實力太低,太過無能,無法幫他?

?洛傾婉心裏的憤怒,?頓時就熊熊燃燒起來。

端木璃端起她放下的燕窩粥,喂到她嘴邊,“龍尊要做什麽,他自有分寸,我的人在龍淵外随時聽候他的調遣,倘若他真的遇到危險,我的人,會誓死救他出來,再則,你和他簽訂了靈魂契約,他有生命危險,你也是可以感應到的。”

?張嘴喝下喂到嘴邊的粥,洛傾婉神情肅穆,色厲內苒道:“我不是怕龍尊出事會連累到我自己,只是惱他的自做主張和不信任。”

她們兩個人都簽訂靈魂契約,生命靈魂共系一體,還有什麽,是不能告訴她的?

她之前已經警告過龍尊,不準在做任何事情前,什麽也不告訴他,就我行我素,獨自一人行動。

顯然,龍尊是把她的話,全部都當做耳旁風。

所以她每一次想起這個事情,都想狠狠的揍他一頓解氣。

?“本座這麽做,自有本座的用意。”

這個時候,龍尊自殿外走來,跟火冒三丈的洛傾婉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龍族派六王子入世追殺本座,若六王子失敗的消息傳回龍族,那麽龍族勢必會派更多的人入世追殺我們,憑我倆的實力,怎敵的過龍族的追殺,所以本座才混入龍族,不僅可以斷掉龍族追殺我們的執念,在反擊時能打的龍族措手不及,更重要的是,本座在龍族能和外界裏應外合,之所以沒能第一時間告訴你,那是因為……”

?洛傾婉微微蹙眉,看向攜着迫人氣息走來的龍尊,沉聲道:“因為什麽?”

龍尊在桌前坐下,幸災樂禍的瞟了眼端木璃,“因為時間太緊迫,本座當時沒空給你解釋太多。”

言下之意,不是他不告訴她,是他沒機會告訴她,而那個有機會說的人,正坐在她身邊。

洛傾婉眸光微斂,扭頭看向身側的端木璃。

還不等她開口,端木璃已将一個水晶蝦球塞到她的嘴裏,在她瞪眼發怒時,突然把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朝內室走去。

“你累了*,現在要好好休息,這早膳不能吃的太飽。”

洛傾婉一張臉逐漸沉黑,吃着塞到嘴裏的水晶蝦球,氣惱的瞪着端木璃,含糊不清的吼道:“放我下來。”“不放。”垂眸看了眼懷裏掙紮着怒瞪自己的小女人,端木璃眉眼輕佻,戲谑笑道:“你若親我一個,我會考慮一下要不要放開你。”

翻了個白眼,洛傾婉吼道:“無聊。”

端木璃挑眉,一臉的風輕雲淡,“有人說過,無恥者無敵。”

洛傾婉:“……”

餐桌前的龍尊盯着消失在視線的兩抹身影,聽着兩人打情罵俏的聲音,氣的一張俊顏白裏透黑,黑裏透紫,心裏咒罵端木璃狡詐陰險,。

轉而一想,他憤然的心,糟糕的心情,忽地雨過天晴,反正今天過後,他就可以單獨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也不急于這一時。

?“給我傳個人來,我有事情要交代。”洛傾婉想到手術的事情,她必須在休息之前交代清楚,等她睡醒,就可以動手術了。

有的事情一定要盡快!

“你現在什麽事情都不要想,先休息。”端木璃知道洛傾婉想說動手術的事情,可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你休息好再說,我知道你要幹什麽,不就是幫韓進治病嗎?我會讓墨羽去準備的,但在這之前,你要聽話,乖乖的待在寝殿裏。”

聽端木璃這麽說,洛傾婉娥眉不由的皺了起來,眸光晦澀的盯着端木璃,“端木璃,你似乎,很在意韓進?”

忽而,她瞪大眼睛,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韓進了吧?”

她怎麽就忘記了,像韓進那般出色的男子,不僅令女子動心,也令男子心動。

之前韓進受傷,端木璃毫不猶豫的拿出一顆還魂丹要她給韓進服下。

那時,她只是詫異了一瞬,并未深思,可現在想來,端木璃當時的行為,不像往日冷酷無情,忍暴嗜血的他。就算他是為了助她,也不會敏感的在看到韓進受傷時,就拿出九天還魂丹。

畢竟,韓進只是受了內傷,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見小女子用一種稱得上為怪異複雜的眼神盯着自己,端木璃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下眼角,一個暴粟落在小女子的額頭上,“你這丫頭的腦袋裏,都裝些什麽?”

他喜歡韓進?虧這丫頭想的出來。

好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韓進不同于常人,對他确實是個特殊的存在。

可是這僅僅只能算是友情而已……

“嗚嗚~”揉了一下被敲疼的額頭,洛傾婉一頭紮入織錦被褥裏,撈過枕頭搭在頭上,嗚咽着喉嚨抽蓄着身子。

“女人跟女人搶男人,也就算了,男人也跟女人搶男人,這世界太特麽瘋狂了,還給不給女人留條活路?”端木璃聽言,眼底洇上幾許無奈的笑意,以為洛傾婉誤會他喜歡韓進而傷心,連忙把她搭在額頭上的枕頭扯掉,側身倚在織錦榻上,把她摟入懷裏,正要向她開口解釋,卻見她一邊扯着自己胸口的衣衫,擦着不存在的眼淚和鼻涕,一邊抽咽身道:“韓進那般纖塵不染的谪仙男子,怎麽能讓你這個态禍害摧殘,就算是被禍害摧殘,也應該讓姑奶奶我先來。”

?端木璃魅顏一黑,眼眸驟然狂風暴雨,勾起小女子的下颚,眯着危險的眼眸盯着她,“讓你先來?丫頭,你還想要幹什麽?”

?忽視端木璃眼底的竄出的火苗,小女子下巴微側輕壓,把端木璃勾起她下巴的手指,移到唇邊,張嘴含住他的手指,眨着璀璨耀眼的眼眸,委屈的看着黑着一張臉的端木璃,眼眸裏浮閃着戲谑。

“在*上還能想幹什麽?當然是壓*單喽。”

端木璃微黑的臉,被洛傾婉挑逗的微微泛紅,可他此刻,高興不起來,懷裏的小女人,居然說想要和別的男人壓*單,當他這個大活人,是死的嗎?

攬住女子腰肢的大掌驀地用力,把女子翻身欺壓在身下,流光溢彩的黑眸裏噴射着焚人的火焰,“丫頭,躺在我的身下,居然敢想着和別的男人壓*單,你膽子肥了?說,你是不是喜歡韓進?”

氣死他了!就算兩人是朋友,但他也絕不允許,那個男人搶了自己的女人。

見端木璃大發雷霆,黑瞳噴火的瞪着自己,洛傾婉沖着他飛快的眨着無辜的鳳眸,在他即将氣的爆發時,昂頭,爆出一連串得意的朗笑聲。

見洛傾婉得意的大笑起來,端木璃一張臉更黑了,不待她懲罰身下的獨樂樂的小女人,小女人已經雙手捧着他冷魅迷人的臉龐,在他的唇瓣印上一吻,歡笑道:“哈哈,你吃醋的樣子太帥,太可……唔……”

洛傾婉話音未落,喉嚨裏發出一道愉快的嘤咛聲,雙唇已被端木璃霸道的擄住,把她即将溢出喉嚨的最後一個“愛”字,含在了喉嚨裏咽下。

他的吻來的霸道強勢,卻不失分毫溫柔,,很快,便讓女子鳳眸氤氲一層迷離的薄氣,逐漸*在他懲罰不失深情的狂吻裏……

?洛傾婉再一次,從熱烈瘋狂的擁吻中昏迷,這一度的讓她以為,她是被他吻的心醉沉迷,才會覺得大腦暈眩,可在意識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刻,耳畔響起的聲音,卻讓她殘存的一絲意識清楚的知道,端木璃又點了她的睡穴。

“丫頭睡吧,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你要乖乖的聽話,待在神殿等我回來,哪裏也不許去。”端木璃雙唇移到女子的眉心,柔情的烙下一吻。

?她知道他要去處理的事情,定是與他的蠱毒有關,他說過,會告訴她,可卻要離開,點她的睡穴,連讓她詢問的機會都不給她,“不要走,你不可以……”

?來不及呢喃出最後“食言”兩字,她已經徹底的被狂襲而來的黑暗吞噬,失去最後一絲意識。

?見女子徹底的昏睡過去,端木璃從玲珑寶盒裏拿出問天鏡,指腹輕輕的厮磨着她微腫的唇瓣,俯下頭唇瓣覆在她的雙唇上,深情缱绻的再烙一吻。

旋即,大掌一揮,在織錦榻的周圍,設下一個防護罩,這才拿着問天鏡離開內寝。

“跟她說了?”看到端木璃拿着天問鏡出來。龍尊不可一世的瞥了他一眼,“問天鏡是我龍族至寶,你就這樣,拿走我龍族的寶物?”

?端木璃回頭看了一眼內寝,又看向龍尊,挑眉慵懶道:“你能确保,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能拒絕她,不給她問天鏡使用?或者說,你能阻止她不使用問天鏡去找我?”

龍尊劍眉一皺,赤色眼睛深谙下來,眸光直直的看向內寝,沉吟半響,方才冷聲道:“你就這麽自信,你離開後,她一定會找你?”

?若到時,洛傾婉真的非找不可,他定會把洛傾婉打昏,讓她睡上個幾天。

問天鏡對端木璃來說,除了可以令他穿越空間,快速離開神殿外,并沒有其他的用處。

若不是擔心他走後,洛傾婉會利用問天鏡找他,他也沒必要,一定帶走問天鏡。

龍尊伸手接過幽靈珠瞟了一眼,眉心深鎖的看着端木璃,“你到底是誰?和夜冥,怎麽會有仇恨?”

他曾用問天鏡查過端木璃的身份以及前世,可詭異的是,問天鏡得出的答案,端木璃只是一個能力高一點的普通人類,并不是什麽神獸或者神仙。

可是夜冥和端木璃之間,卻感覺有很深的仇恨。

題外話:

更新完畢!

☆、V113

?端木璃淡淡的瞥了龍尊一眼,言簡易赅的從唇齒溢出幾個字。

“你覺得是誰就是誰吧!”

?“沒這麽簡單吧?”龍尊可不相信,區區一個人類,就算是什麽神殿聖主,也不可能引來夜冥。

?“啓禀聖主,已經準備好了。”龍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墨羽的話打斷,他進了大殿,來到端木璃面前,恭敬的禀報道:“聖法傳來消息,神女會于三日後踏入塵世,邀主子相見。”

聞言,端木璃瞳孔微縮,紫瞳深處閃過一絲晦暗,看向龍尊鄭重道:“我離開以後,夜冥定會有所行動,所以在我沒有回來前,她不能離開神殿半步。”

龍尊雙臂環胸,微擡下巴,狂傲道:“她是本座的人,本座自會保她。”

這個時候,端木璃不想跟龍尊争論什麽,安排好他離開後的事情,便利用問天鏡離開神殿。

?……

端木璃離開後,洛傾婉縱是在昏睡中,也睡的極不安穩,陷入夢魇當中,一會兒身在一片櫻花林中,一會兒置身在大雪中,那雪,像血一般,血紅血紅的從天而降,滿天紛飛中,血紅一片,花草樹木,萬物生靈,一瞬間全部凋零枯萎。

她看到自己,被押上誅仙臺,四周密密咂咂的指責咒罵的聲音,如潮水般灌入她的耳畔,聲聲紮在她的心上,步步将她逼上絕路,最後,被人推下誅仙臺,撕心裂肺的疼,鋪天蓋地的襲來,“好疼……”

深入骨髓的刀割之疼,讓她驚呼一聲,從夢中驚醒,額頭豆粒大的冷珠,順着臉頰滑落。

“女人,你終于醒了。”看到洛傾婉從夢中醒來。懸着一顆心的龍尊,終于松了一口氣。

洛傾婉臉色煞白的吓人,一顆心幾乎快要從喉嚨裏蹦了出來,夢裏被萬千戾氣所受的疼,讓她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呼吸急促,大腦幾欲被那疼痛折磨的窒息過去。

?“你怎麽樣?哪裏不舒服?”看到洛傾婉面無血色,不停的顫抖着身體,眼底一閃而逝着疼痛和恐懼。

龍尊幻化為蟒身,纏上洛傾婉瑟瑟發抖的身子,似乎,想以此,給她安全感,“是不是做惡夢了?沒事的,只是夢而已。”

?深吸幾口氣,洛傾婉平複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緒,看到龍尊的蟒身,纏在自己的身上,她皺了皺眉,掄起拳頭,就朝龍尊的蟒頭砸去,低吼道:“龍尊你二大爺的,姑奶奶沒死,也會被你勒死,快從姑奶奶身上爬開。”

?龍尊是感覺到洛傾婉的身子在顫抖,滿身大汗,才會纏住她的身子,給她全部的安全感,給她驅除熱意,卻不想,被洛傾婉一拳砸在頭上,砸的他一頭撞在雕花*沿上,大腦眩暈,眼冒金星。

?“死女人,本座瞧你夢魇,滿頭大汗,不惜被你損了清白,給你納涼,你不感謝本座,反倒是襲擊本座,你可知道襲擊主子,要受到什麽懲罰?”

龍尊氣的憤點一口吞了,眼前這個嚣張,不知死活的女人。

這輩子,也就這個女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土。

聽龍尊這麽一說,洛傾婉這才發現自己滿頭大汗,渾身的衣衫早已經被汗水侵濕,龍尊冰涼的蟒身纏在她的身上,她竟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冷,反而覺得很舒适。

?可此刻,不是她享受龍尊給她帶來舒适感的時候,“龍尊,端木璃呢?”

她說着,把龍尊的蟒身從自己的身上移開。

許是擔心洛傾婉不舒服,龍尊竟也沒有和她較勁,移開了身子,化為人形,向她抛下一句話,“他不是跟你說了,要離開幾天,你滿身是汗,先讓人給你準備湯浴,好好洗個澡。”便往殿外走去。

?濕透的衣衫粘在身上确實不适,洛傾婉從榻上下來,看着龍尊的背影說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亥時初,晚膳已經準備好了,你洗梳好後,就可以用膳。”龍尊說着,喚了淩菲進來伺候洛傾婉。

洛傾婉伸了個懶腰,跟進殿的淩菲道:“馬上去準備湯浴。”

“是,夫人請稍等。”淩菲應允,傾身退了下去。

半刻後,幾個婢女擡着一桶灑滿安神花瓣的湯浴進了內殿,“夫人,奴婢伺候您沐浴。”

“不必了,你們都退下。”洛傾婉沒有沐浴洗澡的時候,讓人伺候的習慣,揮了揮手,讓婢女們退了下去。

?待幾位婢女退下,洛傾婉褪下身上被汗水侵濕的衣衫,放松身心,躺進湯浴。

繼而,手掌輕翻,取出随身的青銅鼎,端木璃能離開,她就能以問天鏡找到他。

可當她打開青銅鼎,拿問天鏡時,驚詫的發現,她原本放在青銅鼎裏的問天鏡不見了,惱怒的咒罵一聲,“混蛋。”

?端木璃不在,問天鏡也不在。原本就因夢魇纏而心情不悅的洛傾婉,此刻的心情更加糟糕,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哪還有心情泡澡。

洗淨身上的汗臭味,洛傾婉沒有在湯浴裏多泡一刻,便扯下搭在屏風上的衣衫,快速穿上,指尖的元力,哄開濕漉漉的墨絲,用一根絲帶绾起墨發,這才想起來,她以前的墨發都是端木璃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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