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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韓羽手中的劍本就是把靈器,與主子心意相通,許是感應到主子心中的恨意,劍身萦繞的劍氣陡然大增,直鎖洛傾婉的喉嚨,勢要一劍封嚨。

洛傾婉能夠理解韓羽擔心韓進的心,所以并不願意與之纏打,更重要的是,她還要趕去赴約,沒時間跟韓羽解釋。

可,韓羽糾纏不休,招招狠厲,勢要致自己于死地,她只好先解決韓羽。

可就在她手裏的冰蠶絲,要脫手甩向飛刺來的利劍時,一股力量猛地把她推到一旁。

?她心下一震,連忙看去,便見葉疑手裏的幽藍色棒子,迎上韓羽飛刺來的利劍,沒看她一眼,冷冷的道:“這裏,我來處理,你快去吧。”

韓羽的實力不弱,從剛才的殺招中,洛傾婉就看得出來,韓羽的實力,不在玄階巅峰等級之下。

洛傾婉有些擔心葉疑,會應付不了,正想提醒葉疑注意安全,墨羽連忙道:“夫人,我們先走,這裏就交給葉疑,墨寧也會及時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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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傾婉和墨羽來到約定的地方時,對方也已經到了,她看了眼騰空在虛空的神秘人,四下掃視了一遍,“真是意外,夜冥居然沒有來。”

“怎麽,你這是想他了?”睨着靠在樹上毫無懼意的洛傾婉,龍淵眯了眯眼眸,唇角掀起一抹贊賞的弧度,“有幾分氣魄,竟敢只身前來赴約。”

洛傾婉只帶了端木璃的暗衛,便敢獨自來未赴約,還意外夜冥不在,這份氣魄和膽識,讓他意外的同時,有了幾分贊賞。

?“既然開始了這個游戲,那麽就要遵守游戲規則。”雙臂環胸,洛傾婉倨傲的擡起下巴,仰視着半空中的龍淵。

老實說,這種仰視別人的感覺,她很不喜歡,尤其是對方還是她的敵人,“我已經如約而來,你是不是也該把解藥交出來了吧。”

龍淵雙臂交叉在胸口,擡起頭凝望着嵌在夜空中的那輪滿月,一言不發,絲毫不理會洛傾婉。

不知是不是因為所在的巅峰高聳入雲,還是因為夜幕過于低垂,夜空竟沒有一顆星子。

洛傾婉擡頭看向那輪滿月,發現滿月裏迸射着詭谲妖異的紅光,逐漸的變成了一輪紅月,像是被血染紅了一般。

題外話:

今日暫時3000字更新,最近氣溫驟降,大家要注意添加衣服,沫沫好像也有些感冒了,得趕緊吃藥去,明天見!

☆、V134

随着時間的推移,紅月的轉變,森林裏傳出陣陣撕破蒼穹的獸吼聲,油走着各種妖魔鬼怪,齊聚在各大山峰,對着紅月匍匐跪拜,仰天長嘯,吸納着紅月之夜,鼎盛純粹的九陰煞氣。

擁用至陰之血的洛傾婉,在浩瀚的蒼穹下,周身被紅月詭谲的紅光籠罩。

剛開始洛傾婉沒有注意,直到陣陣魔獸的吼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她才警惕起來,發現數十只魔獸從森林深處狂奔而來,圍繞在她十米外的地方來回打轉,在夜裏發光的獸眼,貪婪兇狠的盯着她,想要撲上來,卻又似乎在忌憚什麽,不敢輕易的靠近她。

眼看魔獸的數量,聚集的越來越多,紅月越來越紅,洛傾婉沒有時間和龍淵耗,看着依舊望着紅月,不知道在想什麽的龍淵,冷聲道:“是男人,就要像個男人,說出的話,應下的事,就該說到做到。”

?森冷的聲音含着極強的穿透力,傳到龍淵的耳畔,龍淵恍然未聞,仍然凝視着紅月的方向,似乎在等紅月完全變紅,又似乎,在等待什麽人的到來。

見龍淵對自己置若罔聞,眸光鎖在紅月的方向,洛傾婉逐漸蹙起娥眉,“你在等人?”

話音才落,便見一抹身影,自遠處飄然而來。人還未到,一股淡雅的花香,已随着夜風彌漫來。

這股花香,洛傾婉并不陌生,那抹腳踏花雨,衣裾飛揚,飄若谪仙的女子,正是宛如九天玄女下凡的花無痕。

“原來你要等的人是花神女。”頓時明白龍淵,一直凝望着那個方向的目地是何,但,讓她不解的是,“你并不是神殿的人,為何……”

?“想要解藥是吧?給你。”打斷洛傾婉的話,龍淵手掌一揚,一抹白光從高空劃來,形成一個完美的抛物線,落入洛傾婉的手裏。

洛傾婉接住擲向自己的瓶子,見龍淵居然沒有抓自己,也沒有提任何條件,便掉頭飛走,她心下一疑,“我怎麽知道,這藥是不是解藥?”

?“信不信由你,解藥只有一顆。”頭也不回的龍淵,冷冷的丢下一句話,轉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看着龍淵消失的方向,洛傾婉的娥眉緊緊的皺了起來,委實不明白,龍淵此舉究竟所謂何意?

她可不認為,龍淵讓她來換取解藥,只是因為當面把解藥交給她,這麽蛋疼。

就在洛傾婉狐疑龍淵的目地,解藥的真假時,一抹白衣身影,如綻放的雪蓮,從天而降,落身在她十米之外,猶如鳳鳴莺啼的聲音優美悅耳,“洛傾婉,你果真沒有騙我。”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洛傾婉愣了一瞬間,不明白她這話是何意思,“騙你?不明白你的意思。”

隔着十米遠的距離,花無痕清傲的凝視着洛傾婉,似在探思洛傾婉是不是在裝傻,難道那封約她來的信,不是洛傾婉派人送給的?

洛傾婉若是知道,花無痕心裏的疑問,定然會送幾個大白眼給花無痕,她連花無痕在何處都不知道,派鬼去送信,也送不到。

?“既然你願意随我去救聖主,那就走吧。”不管洛傾婉是不是在裝傻,花無痕都要把她帶走,提起步子,走向洛傾婉。

洛傾婉是要去見端木璃,可她何時說過,她願意随花無痕一起去救端木璃?

她去找端木璃,需要利用問天鏡,花無痕雖是神殿的神女,可她在不知道花神女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她可沒打算帶上花無痕一同轉移空間。

正當她想要否決花無痕時,卻突然間怔住了,眸光驚豔的看着,腳踩花瓣,半點不染塵土,緩緩的朝自己走來的女子。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絕色的女子,只見花無痕穿着一件雪白色的廣袖留仙裙,淺米分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綻放的櫻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腰帶勒緊細腰,顯得身段窈窕玲珑,随風飛舞的三千青絲,以一支簡潔的玉簪绾起,餘下的墨發與飄逸的衣袂風中飛揚,在妖異的紅月下波光流動,讓她渾身都透着一股清雅高貴,出塵不染的仙氣。

那張仙姿玉色的容顏,是洛傾婉迄今為止,見過的最美的,肌膚如玉,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下,有着一雙妩媚迷人的丹鳳眼,只是眼眸中透着華貴和清冷,顯的是那樣的高高在上,冰清玉潔,令人遙不可及,淺紅色的唇瓣似帶着水意的桃花,嬌豔欲滴,整個人,背對紅月而來,像是月中走下來的仙子般絕色,只怕任何一個男人瞧見,都會為之傾倒。

這樣一個人間絕無僅有的女子,确實擔當“神女”兩字。

在洛傾婉盯着花無痕打量時,花無痕也在打量着,這個讓素來冷酷無情的端木璃,不忍心殺的女子。

洛傾婉出門的時候,換了一身男裝打扮,身着绛紅色錦袍,墨發用一條簡單緞帶随意的綁起來,餘下的墨發自然的披散在兩肩,風中飛舞,道不出的*潇灑。一張五官精美的容顏,不施米分黛妝容,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雖比不上自己的美,卻有一份清貴的大雅之氣。

好看的柳葉眉,幾不可聞的蹙了一下,這個女子憑什麽能讓自己選中的聖主,動了凡心?

要知道,當一個人無欲無愛的時候,才會全身心的為自己辦事。

從端木璃之前的很多事情來看,他已經動了凡心,所以自己才入了塵世。

等待了這麽多年,放棄了這麽多,絕對不能讓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攪和了自己的大計。??

?緊緊的握着拳頭,在走到洛傾婉面前時松開,清冷的丹鳳眼眸凝視着神色怡然,永遠看起來都是狂妄不羁的洛傾婉,“紅月高升,接近子時,是紅月煞氣最陰之時,到那個時候,聖主體內的毒就會完全發作,我知道你手中有問天鏡,現在想要第一時間找到他,就只能依靠問天鏡。”

洛傾婉娥眉微微一蹙,“他到底,中了什麽毒?”

?原本她和韓進已經搞清楚了,就是苗疆的一種蠱毒,可是沒想到這八千年一遇的紅月竟會危及他的性命。

結合魔尊的話,她不太确定她和韓進的判斷了。

“他沒有告訴過你?”

“沒有,夜冥說,紅月來臨,端木璃就會吸至陰之血,修煉邪功。”洛傾婉聳肩挑眉,“這個說法,我只相信一半。你如今說端木璃中毒,那麽他究竟中了什麽毒?”

丹鳳眼眸微閃,眼波流轉向夜空的紅月,花無痕緩緩道:“他所中之毒,是這世間最兇猛陰毒的魂毒,月圓之夜九陰最盛之日,體內的魂毒就會劇發,而紅月之日不同于往日,在紅月來臨之時,各界都會被九陰的陰煞之氣籠罩,是妖魔鬼怪力量大增之日,聖主體內的魂毒,也會借着紅月之夜的九陰陰煞之氣來作祟,若是沒有至陰之血,來壓抑制他體內的魂毒,他體內實力大增的魂毒,就會掙脫他的束縛,把他的靈魂撕裂吞噬,搶占他的肉身,到那個時候,聖主便會從世間消失。”

收回落在紅月上的眸光,投在洛傾婉的身上,花無痕道:“洛傾婉,只有你能救他,助他安全渡過接下來的三天紅月日。”

洛傾婉聽言,猶如晴天霹靂,被轟的腦子一片空白,一顆心,抽絲剝繭般殷痛起來,魂毒的兇猛陰狠,她已經知道了,但沒想到紅月之日竟這麽兇猛。

如花無痕所說,中魂毒的人,若是在毒發時,沒有抗衡壓抑體內的魂毒,就會被魂毒吞噬靈魂,鸠占鶴巢,從今往後,消失在塵世,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中魂毒之人,在魂毒即将發作時,為了壓抑體內的毒,會尋陰氣盛的人,飲其血,食靈魂,以此來壓抑毒魂。

換而言之,就是以陰氣盛的人的血和靈魂,來喂養魂毒,讓魂毒在陰氣盛時吃飽,就不會吞宿主的靈魂。

洛傾婉突然想起,為什麽以前撞到端木璃時,他的身邊總會有衣不蔽體的男人。

最初的時候,她以為端木璃是有龍陽之癖,現在想來,才真正明白怎麽回事。

她現在無法想像,端木璃要有怎樣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在陪伴着她,擁她入睡時飲她的血,吞噬她的靈魂。

最終,選擇什麽也不告訴她,獨自一人去對抗體內的魂毒。

沒有想要保護她的心,又怎能做到克制自己,不去傷害她?

要是知道,至陰之人,對中魂毒的人來說,有很大的*力,那是一種償了味,便會上瘾,再也戒不掉。

紅月之日是九陰煞氣最盛的一天,端木璃魂毒比尋常更加兇猛,此時此刻,定然是獨自一個人,在承受着極至的痛苦和折磨。

她怎麽能夠讓他一個人,獨自承受着痛苦,她要陪着他,陪他一起戰勝魂毒。

?“我會去救他,但在之前,我還要去做一件事情。”離開前,她要先解韓進體內的毒,否則,她離開,也離開的不安心。

“還有一個時辰就到子時,那是陰煞之氣最盛時。”花無痕幾不可見的蹙了下好看的柳葉眉,凝定着洛傾婉道:“我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多耽擱一刻,聖主就會多一份危險。”

?“我心中自有數。我說過會去救他,斷不會食言。”深深的看了眼花無痕,洛傾婉回頭喚了一聲,“墨羽,走。”

回到櫻花谷,洛傾婉沒有馬上給韓進服下解藥,而是拿着解藥,得到了韓奕的确認,才敢給韓進服下。

确定是百物毒的解藥後,洛傾婉并沒有在櫻花谷多逗留片刻,依着之前出谷的路,快速的出了山谷。

?花無痕衣袂飄揚的站後山的一塊石頭上,見她出來,飛躍到她的面前,“現在,可以走了吧。”

原是不想帶上花無痕,如今也不得不帶上。

?就在她拿出問天鏡,準備利用問天鏡離開時,看到前面拐彎處,出現兩個人影,定眼一瞧,竟是葉疑和端木璟。

?她幾步迎了上去,見葉疑面色慘白,由端木璟扶着,胳膊上的衣衫盡被鮮血染紅,她娥眉一蹙,忙道:“葉疑,你受傷了,這是怎麽回事?是韓羽幹的?”

“不是韓羽。”搖了搖頭,端木璟看了眼受傷的葉疑,跟洛傾婉道:“小婉,剛才有一批黑衣人,不知從何處潛進來,我和對方打了起來,葉疑見我被圍殺,便在救我之時受了傷。”

洛傾婉緊緊的蹙起眉頭,“傷的嚴重嗎?”

?“一點皮肉傷,不嚴重。”葉疑搖了搖頭,擡起眼眸,看向不遠處的花無痕,秀眉不由的皺了起來,“是你……”

葉疑雖然沒有道明,可言外之音,已經意有所指。

若那批人是魔界的人,那個神秘人,就不會給她解藥,而不提出任何條件。

洛傾婉轉身,眸光晦暗淩厲的盯着花元痕,除了魔界的人要抓她,就只有花元痕。

見幾個人的眸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花無痕怎麽會不知道,她們幾個人懷疑那些黑衣人,是她派來的。

宛如沾着露水的唇瓣,勾起不易捕捉的譏诮弧度,花無痕揚着下巴,高貴清傲,“你都已經送信約我,答應去救聖主,我又何需多此一舉。”

洛傾婉蹙起的眉,不由的深了幾分,“信?我何時送信約你?”

忽而,她腦中閃過一束靈光,霍然想到了什麽,“是那個神秘人。”

難怪,花無痕的話,讓她覺得奇怪,原來是神秘人在背後策劃。

可那個神秘人,不是想要殺端木璃和自己嗎?

現在怎會想方設法的助花無痕抓到自己,去救端木璃?

他究竟,想要幹什麽?

“神秘人?”聽了洛傾婉的話,花無痕好看的丹鳳眼眸裏閃過一抹狐疑,“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派人給我送信,是有人在背後策劃?”

誠然知道神秘人,必然在背後耍詭計,洛傾婉此時,也沒有時間揣測,“不管那個鳥人,想要耍什麽陰謀詭計,他都成功了第一步。”

因為她現在,就要去找端木璃。

“三哥,有勞你扶葉疑下去療傷休養。”她不能冒險,帶着葉疑和端木璟前去。

“我的傷勢不礙事。”從端木璟的手裏,抽回自己的手,葉疑深深的看了眼花無痕,跟洛傾婉道:“今日,龍尊來找過我。”

聞言,洛傾婉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正想要向龍尊證實,龍尊的聲音已經在她腦海響起,“蒼龍雪山處處危機,帶上她,或者能夠助你一臂之力。”

既然龍尊信得過葉疑,洛傾婉也沒有什麽懷疑,看向端木璟,“三哥,葉疑交給我,你也受了傷,趕快回去處理傷勢。”

端木璟看了看洛傾婉,又擔憂的看着葉疑,關切道:“葉疑你救了本王,本王欠你一個人情,你若有什麽需要的只管跟說,本王一定竭盡所能的去辦。”

葉疑看了眼端木璟,并沒有作聲。

待端木璟離開後,洛傾婉才拿出問天鏡,啓動龍尊傳給他的咒語,只見問天鏡裏迸射出強烈的金色光芒,将她,花無痕和葉疑籠罩在內,轉瞬間,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

就在幾人消失後,一抹隐藏在暗處的黑影走了出來,立刻将此消息,通過給傳石傳出去。

話分兩頭

另一邊,收到消息的魅姬,心下大喜,忙将此消息,彙報給夜冥,“主子,玉媚兒傳來消息,前輩的計劃成功,洛傾婉如今和花無痕,以及葉疑三人,利用問天鏡,去找聖主。”

夜冥盤坐在麒麟背上,正在吞噬紅月帶來的九陰煞氣,修煉蝕月魔功。

若是往常,沒有人敢在他修煉的時候打擾,除非,那人想要元神俱滅。

可眼下這個消息份量夠足,足到讓他此刻的心情,糟糕不起來。

“呵呵。”陰森狂戾的大笑一聲。他仰頭張天嘴,吸着頭頂紅月的力量,周身被妖異的紅光籠罩,直到一柱香後,他才吸飽陰煞之氣煉化,迸發紅色光芒的雙眸詭谲邪惡,“讓潛伏在極寒之地的人,把本尊親臨聖月的消息,傳給花無痕。”

魅姬聽言,一臉的疑惑,對自家主子的指令,頗為不解,“主子,眼看我們就要達到聖月,為何要将消息傳給花無痕?若是讓她趕回來阻止我們,豈不是對我們不利?”

邪肆的勾起一邊唇角,夜冥笑森冷妖異,“有花無痕在,端木璃的安危就會多一份,洛傾婉下手,未必會成功。”

“原來如此。”魅姬聽言,恍然大悟。旋即,又似想到了什麽,蹙眉問:“若是花無痕,得到消息,卻不管那些人類,那可如何是好?”

?“她不會的。”泛着詭谲的雙眸,遙望着夜空的紅月,夜冥邪惡道:“花神女雖然一直想滅了本尊,但如果聖月被本尊統治了,她的聖主還有什麽用呢?”

眉間滲出的嗜血戾氣令人心顫,被陰森氣息籠罩的身子在紅月下,散發的紅光愈加濃烈,袖子裏的拳頭,不覺間已經捏的咔咔作響,“這一次,本尊要一統天下!”

想到心愛之人的慘死,夜冥的心在淌紅,撕裂般的痛着,與心痛絞織*的,是深刻入骨的恨,?這恨像海草般在他的心裏瘋狂的滋長,占拒他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讓他除了恨,便再也沒有其他感官……

感受到夜冥周身的殺氣愈加強烈,魅姬胸口窒悶的厲害,額頭滲出密密層層的冷汗,人和身下的坐騎,已經承受不得主子釋放的強大氣場,連忙道:“魅姬,這就命人去通傳。”

說罷,迅速放慢飛行的速度,遠離夜冥十丈之遠,這才喘過氣來,通過傳音石,把命令傳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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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傾婉剛開始,從龍尊口中知道,端木璃在蒼龍雪山抑毒,還有些不明白,為要來這樣一處極寒之地。

在看到眼前銀裝素裹,天地間昏沉白茫茫的雪山時,她終于明白,端木璃為何會選擇蒼龍雪山。

若說天下之大,何處不受紅月的侵蝕,那麽,就只有極寒之地的蒼龍雪山。

據聞,蒼龍雪山是整片大陸之中海拔最高的至寒之地,長常冰雪不斷,時常會下鋒如利刃的冰魄片,人類和陸地魔獸都無法在蒼龍雪山生存。

?“蒼龍雪山是人間的至寒之地,這裏表面上看起來安靜,其實雪山裏伏蟄着各種耐寒耐凍的兇獸。”眸光冷然的掃視了一眼四周,花無痕跟洛傾婉道:“雖然這裏是至寒之地,紅月的影響較少,可到了子時,九陰煞氣旺盛時,伏蟄在暗處的兇獸,仍然會現身,你是至陰體質,擁有至陰純粹的血靈,吞了你的血靈,能夠助實力大增,會吸引兇獸捕殺。”

說着,花無痕手掌陡翻,一件玄色不知是何獸皮毛所制的皮裘,遞給了洛傾婉,“這是用墨麒麟皮做的披風,穿在身上可攏住你體內的陰煞之氣,避免兇獸聞到。”

原是不相信自己體內有陰煞之氣,可到之前圍着自己打轉的魔獸,洛傾婉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伸手接過花無痕遞上來的披風,披在身上,擡頭看着滿天大雪,蹙眉道:“為什麽,我們只能到雪山腳下。”

題外話:

今日更新完畢!

☆、V135

洛傾婉明明記得,她是利用問天鏡到達端木璃所在的寒冰洞外,現在卻是只到了雪山腳下。

“雪山上設有強大的結界,問天鏡穿不過去。”葉疑從雪地裏抓起一把冰雪,往胳膊上的傷口處一摸,頃刻間傷口和流出來的血被冰雪凝結,她拿出一件妃色孔雀羽的披風披在身上,擡頭看向昏暗中高聳的銀色雪山,“我們現在,只能徒步上雪山,把結界打開,才能夠找到聖主。”

?洛傾婉娥眉緊緊的蹙到了一起,從雪山腳下,徒步到雪山上,別說要走上個十年八年,就是走上一個時辰,她們這肉身凡胎,也承受不住雪山的寒氣,只怕,她們還沒有到達半山腰,不被伏蟄的兇獸給吃了,也會被凍死。

“花神女,你可有辦法飛上去。”現在,洛傾婉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麽的弱小失敗。

身為召喚師,她的魔獸空間,居然沒有一個魔獸,能夠耐得住這蒼龍雪山的寒氣,供她所用。

?這一次來到蒼龍雪山,助端木璃渡過紅月之日,她一定要在這雪山上,收服幾只兇獸,為自己所用。

花無痕也知道,徒步上雪山救人,不切實際,素手輕揮間,萬千花瓣形成浮雲狀,飄到洛傾婉和葉疑的面前,在冰雪下,頃刻間化成寒冰,花無痕道:“一般的魔獸坐騎,禁不住這兒的寒氣,唯今只能乘着這個飛上雪山。”

看着以花瓣結成的寒冰板,洛傾婉和葉疑沒有遲疑,縱身躍了上去。

見兩人上去,花無痕指關一彈,二根藤條奪袖而出,穿透以花瓣凝結成的冰板。

而後,腳下也同樣出現一塊花瓣凝結的冰板,騰飛而起,手中拉着洛傾婉葉疑所乘的冰板,朝雪山上飛去。

越往雪山上飛,冰雪下的越大,狂風如刀似的割人血肉,溫度也愈加的低了。

好在,洛傾婉的身上披着麒麟披風,在攏住她的陰煞之氣,不外漏的同時,也給她抵禦了不少的寒氣。

只是,臉頰上卻避免不了,被刺骨的寒風劃過一道道血痕。

“把這個蒙在臉上,抵擋一下。”見洛傾婉的臉頰滲血,葉疑手心一翻,拿出一條孔雀羽巾遞給洛傾婉。

看了眼依舊面無表情的葉疑,洛傾婉接過孔雀羽巾,責備道:“早不拿不出,存心受罪啊。”

葉疑無語,冷瞟了眼洛傾婉,卻見洛傾婉,沒有把孔雀羽巾蒙在臉上,而是含在嘴裏,不由分說的來掀起她的衣袖,她蹙起好看的眉,抓住洛傾婉的手,“你幹什麽?”

“你以為,你有冷若冰霜的氣質,就能夠百寒不侵?”抽回自己的手,沒有看葉疑一眼,手掌覆在葉疑胳膊被冰雪凍住的傷口上,運起功力将傷口的冰雪化掉,拿出止血散,倒在傷口上,便運功給葉疑治療,“傷口被冰封住,雖然可以止血,卻也會寒氣入體,這至寒之地的寒氣,非比尋常,若是入體轉化為寒毒,再想引出體內,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聽到洛傾婉的話,葉疑清冷的眼眸深處,劃過一絲異樣,盯着她半響,猛地收回胳膊,道:“在這蒼龍雪山,需要用到元力的時候還多着的,最好儲存實力,不必耗元力,給我療傷。”

葉疑說的對,這雪山表面看似平靜,其實危機四伏,體能和元力對她們來說,太重要了。

所以,在看到葉疑的傷口止住血後,洛傾婉也沒有以元力給她療傷,只道:“不用元力,總要上些外傷藥。”

把葉疑抽回去的胳膊又拉了過來,快速的給她傷口上了藥,用孔雀羽巾,綁在她的傷口處,“你流了不少的血,需要補血,身為煉丹師,你身上應該有補血丹藥,趕緊服一顆。”

看了眼前方的雪山,還有好一段路程,葉疑拿出二顆補血丹,自己服下一顆,又塞了一顆到洛傾婉的嘴裏。

冷的瑟瑟發抖的身子,在補血丹入體內,頓時,感覺到一股暖流在體內的蔓延,身子逐漸暖了一點。

約過小半個時辰,花無痕帶着洛傾婉和葉疑,終于落腳在雪山的半山腰上,跟兩人道:“這兒設下了重重結界,等會兒我打開結界時,你們要以最快的速度進去。”

三人之中,只有花無痕的實力,能夠打開端木璃設下的結界。

洛傾婉和葉疑聽言後,裹緊身上的披風點了點頭。

花無痕手掌攤開,閃過一束眩彩瑰麗的光芒,一把梵天傘出現在她掌心。

她拿起梵天傘灌滿力量,只見梵天傘,被绮麗的紅色光芒萦繞,靈力大盛,頃刻間将茫茫雪夜天劈開,出現一道如閃電般的紅光,直劈前方那層無形的結界。

?“轟”的一聲響起,梵天傘劈在結界上的瞬間,結界光壁驟然迸射出一道華麗的紫色光芒,原本看不見形的結界壁,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裏,只見那道結界壁,已被梵天傘劈開一條微小的縫隙。

花無痕将靈力再次灌入梵天傘裏,控制梵天傘将結界的縫隙撐開到可容下一個人,“快,進去。”

見結界被打開,洛傾婉和葉疑相視一眼,身形化為離弦的利箭,縱身穿入結界,轉瞬,身影消失在結界外。

見洛傾婉和葉疑穿入結界,花無痕足尖一點,朝梵天傘飛去,收回梵天傘穿過未合起來的結界。

結界裏面和結界外面,沒有什麽區別,唯一不同的是,在外面的飛行中,并沒有遇到什麽魔獸,結界裏面,卻是魔獸成群。

洛傾婉,葉疑和花無痕,才穿過結界,便被一群兇猛的冰雪白獅包圍。

她們一穿入結界,就看到冰雪白獅像看門獸一般匍匐在結界周邊,看到她們出現,才都起身,瞪着狠厲的獸目,兇神惡煞的圍上來。

掃視着一七八只迫近的冰雪白獅,洛傾婉蹙眉道,“這些白獅,好像是守護結界的。”

?“沒錯,這一定是聖主,安排在這裏守護結界的守護獸。”眸光掃視了眼眸露兇狠的冰雪白獅,花無痕跟洛傾婉道:“這裏,我來處理,你利用問天鏡,快去找他。”

以花無痕的實力,對付七八只冰雪白獅,根本不是問題,洛傾婉抓住葉疑的手,利用問天鏡轉瞬離開。

再出現的時候,是在一座雪山上,周遭仍然有守護獸,守護在結界四周。

“看來,這裏也有結界。”看着前方的虛空,洛傾婉的眸光,落在兩頭渾身潔白如雪的冰雪暴熊身上,只見冰雪暴熊雙足站立足有五米高,厚重的熊爪有一個磨盤大小,棕色的爪子尖銳铮亮,猶如削鐵如泥的利刃,“是兩頭玄階冰雪暴熊。”

?“吼吼……”

這時,兩只冰雪暴熊,也看到憑空出現的洛傾婉和葉疑,兇狠的咆哮一聲,朝洛傾婉和葉疑兩人狂戾的撲來,龐大的身軀在狂奔中,卷起滿天大雪,震的雪山上的雪有崩塌之勢。

?冰雪暴熊是端木璃安排在這裏守護第二道結界的守護獸,洛傾婉的葉疑并沒有打算和冰雪暴熊動手。

再說,眼看子時将近,前面還有多少結界要闖,她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冰雪暴熊打。

“兩位熊哥,稍安毋燥,我們沒有敵意。”神獸不同于魔獸,魔獸的守護獸沒有開靈智,不會說人話,可神獸開了靈智,也會說話,洛傾婉想他們是端木璃的守護獸,便和它們溝通起來。

見洛傾婉和葉疑,身上沒有殺氣,兩只冰雪暴熊,狂奔到兩人前方停了下為,眦着滿嘴獠牙,兇惡的道:“闖雪山,入結界者,一律殺。”

兩只冰雪暴熊擋在前路,就像兩座雪山似的。周身釋放的暴戾氣場,讓洛傾婉和葉疑清楚的意識到,想要闖過這層結界,就要解決掉兩只強大的高階神獸。

“兩位熊哥,你們真誤會了,我們沒有敵意,我們是來見你家主子的。若是你們不相信,你可以把我們抓起來去見你家主子。”洛傾婉不放棄,試圖跟兩位神獸繼續好言溝通。

她們畢竟是肉身凡胎,在雪山的極寒之地,體力和元力流失很快。

?若是消耗太多的元力,和兩只玄階神獸打鬥,縱是贏了,消耗的元力和流失的體內,都讓她們在雪山寸步難行。

這兩只守護獸,就是奉主子命,守護結界不被外人侵闖,接收到的命令,就是殺盡所有闖結的人。

所以,洛傾婉說再多也沒有用,他們只服從主子的命令。

“你休要信口雌黃,我家主子豈是說見就能夠見到的。”

?說罷,兩只冰雪暴熊,眦着滿嘴鋒利的獠牙兇狠的撲向洛傾婉和葉疑。

龐大的熊身撲來,像是兩座崩塌的雪山壓了下來。洛傾婉和葉疑迅速閃身縱躍,在雪地上打了幾個滾,背對着背,兩着兩只撲了空,再次撲來的冰雪暴熊,洛傾婉道:“看來,不打不行了。”

?葉疑手掌一攤,一束藍光乍現,便見一根幽藍色的長棒,出現在她的手裏,“聖主在前面設下了多少防禦,我們尚且不知。這兩只玄階神獸,我們必需要契約下來,否則,這一戰下去,你我元力和體內流失太大,若不得到新的能量,前面的關更難闖。”

“正有此意。”栓龍梭自手腕騰飛而出,洛傾婉縱身一躍,抓住一頭梭龍栓的一頭,甩向朝自己兇猛的撲來的冰雪暴熊的頭。

冰雪暴熊是玄階神獸,實力強大到玄階中期的高手與之對打,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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