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一回聽見司靈用這麽嚴肅的口氣跟她說話

二分精神。

誠是洛傾婉的身上有禦寒珠,端木璃還是不放心,知道她不會乖乖聽話的回栓龍梭休息,便趁她不注意的時候,點了她的睡穴,把她交給葉疑照看。

葉疑便帶着洛傾婉,進了自己的平時修煉的空間休息。

洛傾婉身體點了睡穴處于沉睡中,可靈魂已經入了栓龍梭。

?“喲,怎麽今兒靈魂進來了。”鮮少看洛傾婉以靈魂入栓龍梭,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司靈不免有些好奇。

确實,洛傾婉從來都是連人帶魂入栓龍梭修煉,她覺得靈魂和軀殼剝離,讓軀殼留在外面,靈魂進栓龍梭修煉,心裏不安,會沒有安全感。

若不是身體被端木璃點了穴道。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也不會以靈魂進栓龍梭。

“司靈,請教你一個問題。”洛傾婉知道,司靈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器靈,但他畢竟是上古神物,應該知道很多事情。

“可有什麽辦法,解除深入靈魂的魂毒?”

盡管端木璃跟她說,只要找到與邪皇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就可以利用禁術吸噬出他體內的魂毒。

可她終是半信半疑,如果真的那麽簡單的話,端木璃體內的邪皇精魂也不會等到今日。

花無痕當初也不會說,只有她,才能夠救端木璃。

“魂毒,那要看是誰的精魂所煉,精魂愈強大,煉出來的魂毒也就越強大。”淡然的瞟着眼洛傾婉,司靈單手支着下巴,手裏把玩着兩顆夜明珠,懶懶的道:“你心裏的那個男人身負的魂毒,是邪皇的精魂所煉,且又吞噬了不少童男修煉者的靈魂,兇狠厲害之處,不足以道明。花神女有辦法壓抑住邪皇的精魂這麽多年,委實不簡單,若想吸噬出他體內的邪皇精魂,除了你的血靈外,那便只有他說的那個辦法。”

洛傾婉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找與邪皇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利用禁術,真的能夠吸噬出邪皇精魂?”

這不是端木璃為了讓她安心,而敷衍她的話?

看到洛傾婉眼底一閃而逝的精光,司靈暗自嘆了口氣,“你應該相信他的話。”

不管怎麽說,洛傾婉都是栓龍梭的主人,也是他的主人,他可不想,等了這麽多年,才等來一個資質不錯的苗子出任何的意外。

????司靈這話有些摸陵兩可,洛傾婉想了想,倒也沒有質疑,既然司靈都認同端木璃說的那個辦法,那她就利用問天鏡來找。

“嗯,既然如此,我先走了。”靈魂匆忙回到體內,運功沖破穴道,從昏睡中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身上的問天鏡。

見洛傾婉沖破穴道醒來,便在身上翻找東西,葉疑沒有絲毫意外,“比我預計的時間,遲了一刻。”

她鐵定洛傾婉會盡快沖破穴道醒來,卻沒料到,洛傾婉竟然遲了一刻鐘,看來,确實是消耗了大多的功力。

翻了半天,沒有找到問天鏡,洛傾婉猜想,一定是端木璃在點中她睡穴的同時,拿走了問天鏡,而她沒有發現。

她扭頭看着身旁的葉疑,猛地翻身上前,把葉疑壓在身下,盯着葉疑波瀾不驚雙眸,讪笑道:“葉疑你是先知,你一定能算得出和邪皇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在何處。”

瞥了眼洛傾婉,葉疑指了指她壓在自己身上的身子,示意她挪開,“我對你的身體,不感興趣,不要瑟佑我。”

冷若冰霜的葉疑,也會說出這般戲谑的話,那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的洛傾婉樂了起來,不僅沒有挪開身子,反而大剌剌的緊抱起她來,浮誇的流露真情,“奴家早已經以身相許,如今已是你的人,看在奴家是你的人的份上,你就告訴奴家,奴家定當好生伺候你,夜夜為你暖被窩。”

葉疑額頭滑過幾條黑線,無語的眼角直抽,默默的仰天半響,羞裏帶怒的吼道:“洛傾婉,你無恥,從我身上爬開,否則,打狗棒伺候。”

“爬我不會,可抱着美人滾,我會。”洛傾婉沖着臉色氣的乍紅乍白葉疑嘻皮笑臉道:“要不,我們滾一下試試看?打狗棒啥的,咱晚些再伺候。”

從沒見過洛傾婉這麽無賴的人,葉疑氣的臉都黑了,沒好氣道:“洛傾婉,你當先知,信口就能夠無所不知,不所不曉麽?”

洛傾婉沖她眨了眨眼,又點了點頭,表示先知确實無所不知。

她還是大概了解過的,凰族的先知達到天人境界,便能知天,地,人,及各界之事,通曉過去,預知未來,無所不知。

葉疑雖然沒有達到無人之境,不過要算一個人出來,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算一個人出來對葉疑來說,确實不是件難事。

可對方是邪皇,以她的功力,還達不到能夠算得出邪皇無衍出生的年月日。

葉疑如實的說道:“邪皇不是普通人,我算不出他的出生年月日,如果說知道的話,花神女和聖主應該都知道吧?”

最後一句,葉疑有些遲疑,準确說來,就是她也不确定花神女和端木璃知不知道。

看葉疑的神情不像是在騙自己,洛傾婉的眉心不由的擰在一起,從葉疑的身上翻躺在一旁,看着頭頂的虛空發呆。

見洛傾婉望着虛空發呆,葉疑手裏的神意靈棒,一棒子落在洛傾婉的胸口,冷聲道:“這可一點也不像,當初我認識的不認輸,不妥協的洛傾婉。”

握住葉疑敲在自己身上的神意靈棒,洛傾婉扭頭望着葉疑,“當然,若我認輸,我妥協,就不會有今天的洛傾婉。”

葉疑看着她,難得露出一絲冰霜融化的笑容,旋即,擺正自己的頭,凝望着頭頂的虛空,“九霄聖主不會有生命危險。”

洛傾婉看着她的側臉,勾唇笑笑,沒有說話。

時間轉瞬流逝,已到子時,一天之中陰氣最盛之時,端木璃體內的邪皇精魂,又開始蠢蠢欲動。

這一次,他們沒有像之前那般,給端木璃灌輸元力,而是在端木璃的周遭設下一道強大的結界,阻止陰氣滲入。

而端木璃也重新把自己冰封在起來,以外寒氣抵抗陰氣,助他集中精力對付邪皇精魂。

可能很多人會以為,寒氣和陰氣是一樣的,其實不然,陰氣和寒氣是完全不同的,兩者沒有什麽聯系。

冰封住身軀,便可讓陰氣不外瀉,外面的陰氣則會被冰封的寒氣驅除,便可阻止端木璃體內的邪皇精魂吸納陰氣。

就在這子時陰煞之氣最重,端木璃在寒冰洞裏抑毒之時。聖月的京都正在上演着一場驚天動地的大場面。

天地風起雲湧,昏暗的天空被紅月散發的紅光染紅,如潑了血一般妖異。

在陰煞之氣最盛之時,也是京都外結界最薄弱之時。

夜冥接連吸納幾天幾夜的九陰煞氣,蝕月魔功已修煉到第六層,加上最有利的天時,地利,人和,正是他破結界的大好之日。

只見夜冥站在血麒麟的背上,身形驟然幻化為成一只龐大到令人吓倒三魂不見七魄的怪物,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速的闖進結界中。

只見那龐大怪物,伴随着響徹雲霄的嘶吼,翻湧着幾條粗壯的巨尾,攜着排山倒之海之勢,猶如天外而來的巨柱狠狠的沖撞着外側的城牆,伴随着巨大的風暴,四周瞬間出現毀天滅地的巨浪,砸的牆體響聲如雷,驚天動地。

随着巨浪而退,那有着不知多少巨尾與頭的龐然大物,“轟”地一下飛沖天際,在他的身下支撐着一根沖天巨柱。

下一瞬,龐大的怪物,已然幻化成一身玄衣的夜冥,他站在巨柱的頂端,發絲衣袍被風暴吹的獵獵作響。

他像來自地獄的修羅王者,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死亡之氣,居高臨下的睥眼着怒嘯的滔天大浪逐漸退潮,看着出現在視線裏,大開的城門,眼眸裏泛起詭谲邪惡的光芒,大掌一揮,森冷陰沉的聲音,攜着不容違抗的命令在上空響起。

“來人,殺……”

?花無痕還沒有趕到京都,就遠遠的看到,京都的上空,風雲變色,天雷滾滾,震響九霄。

她明顯的感覺到,結界已經被夜冥破解。

此刻京都內定然撕殺激烈,場面血腥。

“神女,看來魔尊帶着妖魔已經破除結界,殺入京都。”

收回落在京都方向的視線,千蕸臉色難看,眉心緊擰,怒氣填胸道:“那個女人,就是災星禍害,迷惑的聖主神魅颠倒,耽誤了大事,當初就不該手下留情,直接殺了她最好。”

千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花無痕一個冰冷的眼神給打斷。

警告的眼神瞥了眼千蕸,花無痕冰冷的語氣裏沒有絲毫感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千蕸不似汐瑤行事冷着沉靜,她沖動易怒的性子,讓她總是學不會沉得住氣,雖是怕花無痕生氣發怒,可還是忍不住忿忿道:“神女,您難道就不生氣嗎?您培養一個聖主是多不容易,為了三界的平衡,付出了這麽多,居然這個聖主就這樣被洛傾婉那個狐貍精勾去了魂,冒着毒發作的生命危險,也不願意殺洛傾婉,屬下是為神女不值,這些凡人怎麽能理解神女為了三界平衡付出的心,這樣不識好歹的,趁早殺了才最好!”

千蕸愈說愈氣憤,花無痕越聽臉色越難看,心裏燒着一把火。

在她的認知裏,愛情是愚蠢的事情,可是就是這樣愚蠢的事情,千百年來,一次次的發生在每一任聖主身上。

題外話:

更新完畢!

☆、V141

感受到來自花無痕身上憤恨的殺意,千蕸吓的臉色煞白,連忙低頭認錯,“神女息怒,是屬下實在氣不過,是屬下多嘴,還請神女處罰。”

花無痕斂回周身釋放的殺氣,眸光幽冷的瞥了眼千蕸,“通知宮妍,派人守好皇宮,不能讓夜冥闖入皇宮。”

見花無痕沒有處罰自己,千蕸心頭一喜,聽到命令後,連忙應聲,把命令傳出。

花無痕趕到京都城門口時,魔界妖魔與神殿的衛隊撕殺慘烈,滿大街的殘屍,大灘大灘的鮮血猶如潺潺而流的小溪,在大街上肆意的流動。

仿佛早就知道花無痕會回來,夜冥神情尤為姿意的斜躺在城門口安置的玉榻上靜候,看到花無痕腳踏花瓣,飛天而來的時候,唇角揚起一抹令人窒息的弧度,“好久不見,花神女,別來無恙啊。”

這個女人,還是那般的冠絕天下,眉眼間風情萬種卻又冰清高貴,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讓人擡頭仰望的神界第一美人。

只是,這些的歷經的歲月滄桑,還是在她的眉間留下了無情的痕跡。

夜冥不相信,神界令人仰望,受萬千男人傾慕的神女,是真的無欲無求。

三界中最虛僞的就是神!

看着神情潇灑的躺在金殿玉榻上的夜冥,花無痕丹鳳眼眸閃爍着幽幽冷光,“夜冥,你屢次進犯人間恣意肆殺,本神女看在龍淵的面子上,次次饒你,你卻不知醒悟,本神女再容你不得。”

“不知醒悟?哈哈……”同情的眼神望着出塵不染高冷絕色的花無痕,夜冥仰頭肆意的大笑起來,天地間滿是他猖狂的嘲笑聲,“花神女,一億年了,本尊真是同情你,整整一億年都沒有想透……”

從玉榻上起身,夜冥邁着嘲諷的步伐,走向臉色愈加難看的花無痕,唇角邪惡的弧度,勾的愈加的深了,“有一個一心一意守候你的男人,你卻視所有的陪伴和感情棄之如弊,本尊真為你感到心痛,感到悲憤,不知,你何時才能醒悟,……”

夜冥的話句句如針,直紮花無痕的心,勾起她心裏的回憶,她的痛,她的恨。

花無痕的臉色一變再變,袖子裏的拳頭越攥越緊,尖銳鋒利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的肉裏,那火辣辣的痛蔓延到心間,衍生出一股噬心的痛恨。

但冷靜高貴的她,從不會将一切情緒溢于表面,冰潭般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恨和漣漪,她冷卻着唇瓣,反唇相譏的道:“夜冥,你一次又一次的闖入人間,一次又一次的負傷而歸,為的,不就是那口氣嗎?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拼命執着了這麽多年,難道不覺得可悲,不覺得可憐?你每日只有無盡的黑暗和痛苦伴随,午夜夢迴時,是不是會受盡內疚和譴責?”

若說夜冥剛才的話如針紮在花無痕的心上,那麽花無痕此時此刻話,卻猶如淬了劇毒的尖刀,在夜冥心裏始終未能結痂的傷口上,狠狠的再桶一刀,讓夜冥,比她還痛,還要可悲。

但,終究是兩個可悲的人,在相互撕扯對方掩埋在心裏最深的傷疤,看着對方憎恨怨憤,鮮血淋淋,在心裏快慰的安慰自己,他才是全天下最可憐,最可悲的人。

夜冥心如刀絞,卻絲毫不顯露半分,依舊是一副恣意潇灑的神情,“如果本尊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聖主正和他的女人逍遙自在。”

轉而,他用一副頗為崇敬的眼神,望着面無表情,心裏卻早已怒意滔天的花無痕,笑說:“神女不愧是神女,為了三界和平,都親自出馬了。呵呵,不過,本尊實在是沒想明白,既然神女親自出馬了,還要那個聖主有什麽用?”

“夜冥,你無需廢話了。”

周遭的溫度越來越低,逆着陣陣寒流,恍若千年寒窖般,令其他人冷的徹骨,花無痕的眸光如刃般甩向夜冥,“有本神女在,你今日休想得逞……”

語畢,梵天傘自她掌中浮出,噴薄出海嘯的威力,朝夜冥爆發而去。

四周的妖魔和撕殺的侍衛,皆被這磅礴的力量給震飛出去。

只有夜冥獨自屹立不動,周身被一層強大的防禦罩籠罩,掌心的騰起一團強大的紅色光球,朝攻來的力量兇猛的砸去,唇角含着一抹詭谲的笑意,“花神女,敢不敢跟本尊賭一局。”

花無痕是天上人間,掌管一切花開的花神,她擁有令百花盛開,而百花枯萎凋謝的能力,也是神界之中除了神皇之外,能夠修煉靈宮“神玄訣”的人。

只見她腳下蓮步生風,周身缭繞着一道眩彩绮麗的光芒,将她高冷清雅的脫俗仙顏襯托的風華絕代,一個個金色小字,如咒語浮閃在虛空,攜着火山爆發不可抵擋的力量,朝夜冥噴發而去,仙顏冷笑,“本神女和你沒有什麽可賭。”

“神玄訣”看到無數個金字咒訣,排山倒海的朝自己爆發來,夜冥狹長的眸子裏劃過一絲狠厲,只有神皇才有姿格修煉的神玄決,你花無痕有什麽資格修煉。

盛怒之下,只見夜冥身形如電,身體爆發出妖異的紅色光芒,驟然幻化成一有着九條血盆大嘴和九條蛟龍尾的魔暗吞天龍蟒,神武不凡,騰躍而起,九張血盆大嘴吐出九條毀滅性的巨火龍,撞在移山倒海而來的金子咒上,九條蛟龍尾被詭異的紅光籠罩朝花無痕盤飛着襲卷而去。

整個京都城內都逆起陣陣強大的黑色飓風,将其他衆血肉之軀卷入風穴生生撕裂,斷肢殘臂,血雨滿天,空氣裏充斥着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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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住端木璃的玄冰,在這寂靜的寒冰洞裏,發出一陣咔咔清脆的裂響聲,便如網般的裂痕在玄冰的表面形成。

從栓龍梭裏才出來的洛傾婉,還沒來得及向龍尊,詢問端木璃的情況,便聽到這陣冰裂的清脆的響聲。

“撤開結界。”洛傾婉擔心端木璃又會發生之前的情況,連忙讓龍尊把結界撤掉。

?“砰”

還沒等龍尊把結界撤掉,一聲巨大的響聲,便從結界裏傳來,與此同時,結界已被一股力量震破,在空中渲染出一陣眩彩的光芒。

見自己設下的結界,自己還沒有撤掉,便被結界裏的力量震破,冰塊含着強大的力量砸來,龍尊神色一冽,一把将往結界裏沖的洛傾婉拉到自己的身後,“別急,先看情況,萬一是……”

龍尊沒有說完,可洛傾婉和葉疑都懂,邪皇無衍的精魂,随時都有可能,會占據端木璃的身子,對他們遭成危險。

?“噗……”

?冰封一炸,端木璃喉頭一陣腥甜,不可遏止的吐出一口鮮血。

看到端木璃吐血,洛傾婉面色一沉,立即閃身到他面前扶着他,“你怎麽樣?”

端木璃的臉色煞白無血,虛弱的幾近透明,可眼眸裏迸射出來的寒光,卻是令人心底生寒,威懾的人膝蓋打彎。

?洛傾婉扶他的手不由的抖,以為邪皇無衍的精魂占據了他的肉身,剛要以栓龍梭将他捆起來,便被他冰冷的掌握住了小手,“丫頭,還記得,你答過我的事情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要選擇相信我?”

?端木璃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洛傾婉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

?但确定,端木璃沒有被邪皇無衍占據身子,她提起的心松了一口氣,“怎麽突然間問起這個?”

她真不覺得,此時此刻,是該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嘴角還在流血。

握住給自己擦試嘴角的手,端木璃猛地把洛傾婉擁入懷裏,下巴擱在她的墨發上,手掌憐愛的厮磨着她的臉龐,低沉着嗓音道:“我要離開一趟,去辦一件事情。”

聞聽此言,不僅洛傾婉震驚,就連龍尊和葉疑倆人,臉上都露出來震驚的神情。

洛傾婉皺着娥眉,從端木璃的懷裏出來,晦暗的不解眸光如水般絞着他,冷聲道:“紅月未過,你體內的邪皇精魂随時都會出來作祟,離開這蒼龍雪山,外面的陰氣最盛,你這個時候,居然跟我說,你要離開,要出去辦事?”

洛傾婉整顆心都冷到了極致,什麽重要的事情,能讓他在這樣的關鍵時候,冒着生命危險,親自去處理事情?

?對上洛傾婉冰冷壓抑着怒意的眸子,端木璃冰涼的指尖輕拂着她額頭打上寒霜的墨發,暗自嘆了一口氣,才無奈道:“紅月之日,是妖魔鬼怪實力大增之日,夜冥趁機攻打京都,我必需要回去一趟。”

說着,他從冰臺上起身,輕撣衣袍上的冰霜,京都四周他設下來的結界,已經被破,除了夜冥,還能有誰?

他走到龍尊面前,龍尊似乎明白他要什麽,把問天鏡遞給了他。

他接過龍尊遞上來的問天鏡,手掌在問天鏡的鏡面輕撫而過。

只見問天境的境面裏出現了京都的大街,遍地殘屍,血流成河,猶如修羅戰場。

瞳孔緊了幾分,眉間一閃而逝着急若星火神情,手掌輕揮,問天鏡裏的畫面頃刻消失。

他擡頭看着龍尊道:“我走後,把她送回神殿。”

龍尊和葉疑,不約而同的看向洛傾婉,以洛傾婉的性子,她會同意端木璃一個人去京都嗎?

洛傾婉端坐在冰臺上,神色平靜無波,看不出她此刻的心裏再想什麽,也看不出她臉上有一絲一毫的擔心和憤怒。

“都看着我做什麽?”見龍尊和葉疑的眸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洛傾婉從冰臺上站起來,拂去滿身的冰霜,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端木璃,勾唇冷聲道:“你們倆個人,一個是我的靈魂獸,一個是我的朋友,憑什麽聽他的話?”

葉疑和龍尊的臉色怔了怔,看了眼端木璃,抿唇不語。

洛傾婉的性子從來都是陰晴圓缺,喜怒無常,做任何事情只憑喜好,很多時候讓端木璃也捉摸不透,深感無奈,“丫頭……”

不給端木璃說話的機會,洛傾婉便已經擡起手掌,制止他繼續說下去,擡步走到他的面前,雙臂環胸,擡着下巴睨睥着他,冷笑道:“我何時,給了你安排我的人生的權力?”

看着她冷漠的神情,唇角譏诮的弧度,端木璃幾不可見的蹙了下好看的眉,抿了抿唇,邪魅的低沉着嗓音,“丫頭,京都城外結界重重,夜冥憑着紅月之日攻打進去,這說明他功力大增,十分危險。”

這是三界之間的戰争,還可能會有皇室內部的戰争,他不想讓她卷入,更加不想,讓她在這場戰争裏受到任何的傷害。

?“哦?那又怎麽樣?”微微挑眉,洛傾婉眯起鳳眸,勾起一邊嘴角,冷笑道:“你懂得,什麽叫生死與共?什麽叫承諾麽?若是不懂,你現在馬上就可以走,我不會攔住你。”

任何一件事情,跟她的安全相比,都微不足道,端木璃不願意冒這個險,也不能……

平靜的眸子凝視的眼眸如冰的洛傾婉,端木璃終是嘆了一口氣,轉身便走。

?洛傾婉咬了咬雙唇,沒看端木璃的背影,望着虛空冷聲道:“我可以讓你在我心裏生根發芽,甚至開花結果,那是我給你這個資格,給你權力。同樣,我也有權力,把你這顆生長在心裏的根拔掉,我要的男人,是要和我福難同當,而不是一力承擔,一味的将我推開……”

離開的步子一滞,端木璃後背僵了僵,沒有遲疑,走到寒潭洞前,伸手抓住一直守候在洞前的藍魅,輕撫了下他的頭,把他留了下來,并沒有帶走。

轉瞬,寒冰洞裏,只剩下洛傾婉,龍尊和一直沉默寡言的葉疑,還有飛到洛傾婉頭頂的藍魅。

“跟着你的主人一起,滾。”心裏的怒火,讓洛傾婉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氣息,大掌一揮,把在面前飛來飛去的藍魅,給揮了出去。

因為主子無辜被牽連的藍魅,被洛傾婉一掌揮撞在冰壁上,痛叫一聲順着冰壁滑落在地,可憐兮兮的眨巴着大眼睛瞅着洛傾婉,藍色翅膀移到藍幽幽的大眼睛上,故做抹淚,那叫一個委屈。

看了眼委屈十足的藍魅,葉疑又看向渾身寒意比寒洞裏的寒氣還要冰冷的洛傾婉,道:“你不是說,你的男人,要是這天下出色的男人,而出色的男人,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他這麽做,沒有錯。”

洛傾婉暗暗抽了一口冷氣,她何曾不知道,端木璃這麽做,是想讓她安全。

可他擔心她,不想讓她受傷,那麽,她難道就不擔心他嗎?

他以為,一味的把她推開,就是在保護她麽?

她要的,是他給她的一份安心。

她寧可,同他一起并肩作戰,也不要被他推開,像現在這般……

她走到藍魅面前,把藍魅從地上提了起來,放在肩膀上,眸光淡淡的看了眼葉疑和龍尊,“他沒有錯,那麽我接下來要做的,也定然沒有錯了。”

雖然洛傾婉什麽也沒有說,但龍尊和葉疑,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對她的決定,絲毫沒有意外。

如果洛傾婉會選擇妥協,那就不是洛傾婉了。

這一點,端木璃深知,所以,他想了想,還是決定……

剛出寒冰洞,洛傾婉就被卷入一個懷抱,清冷的魅香灌入鼻腔,暖意包圍着全身,讓洛傾婉感覺不到一點的寒冷,把頭深埋在他的胸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怒吼一聲,“你這個禍害,混蛋……”

“我想清楚了。”緊抱懷裏鬧情緒的小女子,端木璃壓下雙唇,吻落在她的墨發上,移到她的耳畔,“真正的男人,不是在危險沒來臨前,就把自己的女人推開,而是在危險面前,仍然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洛傾婉張開貝齒,狠狠的咬在端木璃的胸口。端木璃疼的身子微顫,卻沒有把小女子推開,深紫色的眼眸底溢出一絲笑意,語氣頗含着*溺道:“難馴的小東西……”

?舌尖償到腥甜,洛傾婉才松開貝牙,從他懷裏出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掌,“拿出來。”

魅顏仙姿,流露着無奈的神情,蒼白的唇,勾畫出完美的弧度,端木璃識趣的把問天鏡,放到惡瞪自己的小女子手裏,“好,聽我家丫頭的。”

利用問天鏡到達京都,不過是短短一瞬間的時間。

當洛傾婉看到京都的大街遍地橫屍時,眼眸深處的震驚被冰寒取代。

前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夜冥先是屠殺神殿,又是屠殺了聖月,他究竟想做什麽,才會這般的嗜殺成性?

題外話:

今日暫時5000更新,明天見!

☆、V142一更到

?端木璃,洛傾婉,龍尊,龍尊和葉疑幾人,剛入京都,夜冥陰沉森冷的聲音,似從天邊傳來的一般,就傳到了衆人耳畔,“端木璃,本尊以為,你有了洛傾婉,早已經把這聖月給抛到九霄雲外去了,沒料到,你還是回來了。”

夜冥的話音一落,魅姬的便扭動着如蛇般的細腰,妖嬈妩媚的從遠處,朝衆人走來,柔媚的聲音連女人聽了都要酥了骨頭,“魔尊已在宮裏,等候多時,幾位請吧。”

洛傾婉打了個顫,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是她第三次見到魅姬,卻是第一次仔細她的模樣。

只見魅姬身披若隐若現的薄紗,堪堪遮羞,盈盈的細腰性感的祼露在身外,展現出玲珑的曲線,風中飛舞的薄紗翻飛揚起,露出筆直修長的那美腿,腳上穿着一雙繡着曼珠沙華的紅戰靴,扭動着妖嬈的腰肢走來,她幾乎以為,魅姬的腰壓根就沒有骨頭,走着走着,上半身就會從腰的部位軟下來。

不過,不得不承認,魅姬是一個妖嬈勾人的女子,天生一張美豔的臉龐,眉心一點紅色的花印,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是說不盡的風情萬種,身上攜來的花香,聞之讓人血液沸騰,蠢蠢欲動。

她下意識的瞟了眼身旁的男人,見他們的眸光,都沒有落在魅姬身上,并沒被那副美人皮相所迷惑,而是掃視着四周血腥的場面。

“看來,你結界也不過如此,竟能被夜冥破了,還屠殺至此。”冷眼掃視了眼四周的殘屍,龍尊面無表情道。

?端木璃沒有回答,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額頭上也滲出層層冷汗,似在極力的克制什麽。

洛傾婉知道此時正是陰煞之氣旺盛之時,端木璃體內的邪皇精魂已經在爆動,她抓住端木璃的手,感受到他的掌心一片水澤,她連忙将元力通過掌心灌入他的體內。

感覺到來自洛傾婉的功力,端木璃好看的眉微微一蹙,阻制她給自己灌輸實力,長臂攬着她的腰肢,乘在藍魅的背上,朝皇宮的方向飛去。

龍尊和葉疑兩人,也立刻飛身跟上。

祭壇在皇宮的偏僻處,那是整個京都靈力最為精粹鼎盛之地,也是聖月的禁地。

除了祭祀的時候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進入的禁地。

而此時此刻,這片禁地,卻是有始以來,最為熱鬧的一天。

洛傾婉和端木璃到達祭壇前的廣場時,便看到花無痕,被鐵鏈高高的綁在一根雕刻着麒麟神獸的金柱上,面無人色,嘴角鮮血蜿蜒而流,看到她們前來,虛弱吃力的擡起頭看去。

如此遠的距離,洛傾婉竟詭異的看清,花無痕落在她身上的眸光,眼底掠過一絲恨意。

?夜冥坐在祭壇前的斜倚着身子,泛着詭谲妖異的眸光,睨着飛身落在廣場上的端木璃和洛傾婉,勾唇邪惡的笑道:“小婉婉,本尊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特來聖月,給你報仇。”

他攤開雙手,指着被綁在柱子上的花無痕,笑的魔魅,“本尊聽聞,她把你抓去送死,現在,本尊把她抓起來,給你……”

夜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洛傾婉森冷的聲音打斷,“夜冥,你堂堂魔界老大,難道就只有欺負女人的本事?”

夜冥從金座上站起身來,雙手負于身後,騰空飛到廣場上的一根金柱上,眯着黑眸,看了眼随後飛來的龍尊和葉疑幾人,猶如王者般,居高臨下的睥睨着洛傾婉和端木璃,“小婉婉,你可真冤枉本尊了,本尊素來只殺人,不欺負人,若是欺負,也只欺負小婉婉你一個人。”

狹長的黑眸一轉,落在端木璃幾近透明的臉上,他聲音驟然冷卻下來,“至于花神女,本尊可沒興趣欺負,你說是吧,九霄聖主。”

“聖主,您快救救神女。”一旁的千蕸,汐瑤等人,全部都跪在地上,向端木璃叩首哭求,“聖主,神女為護聖月,被魔尊打傷,若再不及時救治,會有生命危險,求您救救神女。”

看了眼被高高綁起來的花無痕,端木璃眉宇間萦繞着化不開的戾氣和寒意,冰冷的眼眸冷漠的看着夜冥,“夜冥,你不過是占領聖月,何必帶上神女,神界和人間可不一樣……”

是的,占領了人間,夜冥還是魔尊。

可是要是得罪了神,那魔界還能不能存在,就要看夜冥的本事了!

“他不敢殺我。”即便被粗壯的鐵鏈捆在金柱上。花無痕仍是沒有一點狼狽之态,清雅仙顏,蒼白無血,眉間透着瀛弱的嬌花之美,我見猶憐。

?“呵呵。”夜冥猖狂的嘲笑起來,“花神女,你以為他回來是為了你的生死麽?哪怕你現在,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蹙一下眉頭。”

“夜冥,你休要狂妄,我早已經派人傳消息去神族,殺了我,神族絕對不會放過你。”冷冷的看了眼猖厥的夜冥,花無痕又看着端木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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