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一回聽見司靈用這麽嚴肅的口氣跟她說話

的感受到,緩緩的睜開眼眸,看到自己的臉孔,倒映在她璀璨明亮的美眸裏,心跳狂亂,“小婉……”

低醇溫情的聲音,霍然讓洛傾婉攏回心神,可還沒有等她開口問韓進感覺如何,突然一股含着雪蓮香的熱氣襲來,兩片熱唇已經銜住了她的唇瓣。

她心下大是一驚,詫異的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吻住自己的韓進,臉頰刷的一下燒紅起來,連忙推開他。卻因為用力過猛,将韓進和輪椅,轟地一下,全都推倒在地上。

但此刻,洛傾婉沒有把韓進從地上扶起來,而是紅着臉頰倉遑的,狼狽的,以最快的速度逃走,怎麽也不沒有想到,韓進會突然間吻她。

看着洛傾婉落荒而逃的背影,韓進緊緊的咬着唇瓣,眼眸裏閃過一絲愧疚,他怎麽可以,沉不氣的去吻她?

怎麽可以,親手把她推離自己?

韓進,不屬于你的,你只能守……

看到洛傾婉紅着嬌容,風一般的速度從煉丹房逃出來,司晨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洛傾婉,你怎麽了?”

“我出去一趟,待會兒讓澈兒去煉丹房煉丹,藥材都已經給他準備好了。”

抛下一句話,洛傾婉沒有停留,直接出了栓龍梭。

風雪猛地在撲在燒熱的臉上,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臉上的炙熱頃刻間退了下去。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召出雪彩麋鹿,騎在雪彩麋鹿的身上飛回寒冰洞。

看着冰雕中閉着眼眸陷入沉睡的男人,她伸出手掌隔着厚厚的冰層,輕撫着他的魅顏入骨的臉龐,心,像被抽了個根筋似的,不受控制的抽痛起來,“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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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月皇宮

剛下朝的端木璟一臉郁色,整整一個月了,聖月謠言越傳越厲害,根本無法制止。

剛剛在朝堂上,起碼超過一半的大臣都要求,将洛傾婉抓住嚴懲。

端木璟心裏很清楚,洛傾婉不在神殿,不可能是她。

可是他一人清楚根本就沒有用,剛剛登基還有很多蠢蠢欲動的人伺機而動,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住這個冒充的人。

神殿出動了這麽多人去找,也沒有找到。

皇宮裏的侍衛只是普通的人,更不可能找到。

題外話:

今日更新完畢,明天見!

☆、V154

手術日,洛傾婉一大早,便檢查了房間和手術中必備之,一切都準備好後,洛傾婉讓韓進先喝下之前調制好的藥,等着藥材效發作,陷入昏迷。

而在這期間,洛傾婉也沒有閑着,她需要兩條剛從人身上移植下來的腳筋。

于是,便趁着韓進喝下類似麻沸散的藥後,便蹲在地上,從一位死刑犯的雙腿上,割取腿筋。

韓進剛服下藥,沒有那麽快藥效發作,神智意識都是清醒的,他側頭凝視着正專注認真的從死刑犯腿上取筋的洛傾婉,心裏泛起一股無力的酸澀感。

自那天情不自禁的吻了洛傾婉後,洛傾婉就有意回避他,若不是今日要給他動手術,他想,洛傾婉近段時間,應該都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好了,澈兒端着托盤。”把取出來,鮮血淋淋的筋放在托盤上,洛傾婉跟蒙元澈交代了一句,便把手上的手套脫下來,重新換了一雙,将染了血的柳葉刀,放在藥水裏清洗消毒,然後,走到玉榻前的韓進面前,看到韓進無力的眯着眼眸,還保留幾分神智,她給了他一個寬慰放心的笑容,“不要抗拒藥效,我需要你在昏迷的情況下進行手術,降低風險。”

看到洛傾婉唇角溢出的笑意,韓進心中一,微微點頭,不在以功力抗拒藥效,迷糊的意識,頃刻間陷入黑暗。

見韓進徹底陷入昏迷,洛傾婉不在耽擱,帶上口罩,用刀子劃破韓進雙腿的褲腿,持起柳葉刀,動作娴熟迅速的劃開韓進的腳底板,将失去腿筋的褐黑色洞,劃成十字刀口。

然後,取來一根經過處理的細竹筒,插入劃開的血洞裏,直到插到接筋的入口,才停下手來。

接着,把從死刑犯身腿上,取下來的筋,通過打通的竹筒,在不破壞組織的情況下,心翼翼的塞進去。

“葉疑,用元力給他止血。”傷口的血已經流的愈來愈多,大多順着竹筒如溪般流出來,很快模糊了洛傾婉的視線,為了不讓韓進失血過多,洛傾婉只能讓葉疑用元力,替韓進止血。

葉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耽擱,在洛傾婉話出口時,便調起元力覆在韓進腳上血流不止的傷口處。

腳底的血管破裂,血流如柱,縱是有葉疑的元力止血,也只能讓血流的緩慢,卻不能完全止住血。

洛傾婉拿着帕子,擦去遮住視線的血後,用一根消毒的筷子,極其心的穿入竹筒壓住塞入血洞裏的筋,慢慢的把竹筒抽出來,只留筋在腳心,然後,再抽出壓住筋不被抽出來的筷子,迅速的取來針線,縫合腳底破裂的血管和傷口。

好在給韓進手術之前,她有多翻練習,縫合血管和傷口的技術,比她之前熟練整齊多了。

縫合好一只腳的血管和傷口後,已經是一柱香之後,洛傾婉讓蒙元澈探韓進的氣息,确實韓進沒有危險後,接着給韓進另一只腳底的接筋。

?葉疑和蒙元澈兩人,在一旁打下手,見洛傾婉神情嚴肅認真,眸光專注于刀子下的傷口,都不敢出聲大氣,打擾到洛傾婉。

龍尊之前在櫻花谷的時候,被洛傾婉惡整的噴了滿臉的血,對眼下的手術,他是遠而觀之,倚靠在門口的玉石欄杆上,眸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洛傾婉的臉上。

素來嚣張輕狂的洛傾婉,極少會露出肅認真态度,那專注的眼神,嚴謹的神情,讓她此刻看起來更加的耀眼明亮,就好像有一團神聖的光芒籠罩着她,迷人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洛傾婉整顆心都懸着,渾身的神經不自覺的緊繃着,雖然她不是第一次給人動手術。

?可畢竟,心裏承受着極大的壓力,一旦她手術失敗,對韓進來,就是狠狠的一擊,還有可能讓韓進的雙腿也殘廢。

所以,她必需要讓手術成功!

也只能成功!

在處理接筋的手法上,也得一百二十萬分的心謹慎,在縫合破碎的血管時,必需要做到把血管仔細密縫,免受血管第二次破裂,造成更加嚴重的創傷。

當洛傾婉把韓進腳底的最後一道傷口縫合好,已經是兩個時辰後,她以治療靈技,給韓進縫合的傷口止血。

然後,取下手上被血染紅的自制手套,摸了摸韓進的脈搏,确定韓進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失血過多,脈相虛弱,她這才跟虛脫了一般,松了一口氣,拿出兩顆補血丹藥塞到韓進的嘴裏。

最後,跟蒙元澈和倚坐在遠處的龍尊道:“澈兒,龍尊,你們兩人,幫他換下身上的血衣,切記,莫要拉傷他的傷口。”

?看了眼還處于昏迷的韓進,龍尊微微斂眸,起身走向玉榻。

給韓進換衣褲,洛傾婉和葉疑兩人不方便在場,便提着地上失血過多,奄奄一息的死刑犯離開,直接出了栓龍梭,把提在手裏的男人丢在雪地裏。

半柱香左右,兩人才回到去,韓進身上的血衣,已經換成幹淨的雪袍,玉榻上的血和地面的血,也已經被處理幹淨。

洛傾婉在韓進的面前坐了下來,手背試了一下韓進額頭上的溫度,目前沒有發燒的情況。但不保證他在接下來十二個時辰裏,不會發燒。

于是,洛傾婉便讓蒙元澈留下來,照看韓進,随時注意他的情況,若在發高燒,一定要彙報給她。

為了防止韓進出現在脫水現象,她又叮囑蒙元澈只要見韓進的嘴唇發幹,就用筷子沾水,滴在韓進的嘴唇上,要注意韓進的嘴唇不缺水。

交代吩囑好一切事宜後,洛傾婉又一頭紮入煉丹房開始煉複元丹。

她手裏就只剩下一顆複元丹,待韓進渡過危險期,這顆複元丹便給韓進服下。

她要趁着這擠出來的時間,把複元丹煉出來。

直到入夜時分,八顆複元丹終于煉成,韓進那邊也有情況發生,蒙元澈來報,韓進果然發起了高熱,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臉頰燒紅。

她連忙檢查韓進的傷口,傷口泛着紅腫,沒有感染發炎,向蒙元澈吩咐,“澈兒,去準備冰水來,順道從司辰那裏,取一壺酒來啊。”

她平時就有喝酒的習慣,也會給司辰帶酒,現在她手上的酒,全都用來消毒房間,如今給韓進退燒降溫,就只能從司辰的手裏拿酒來。

蒙元澈看到韓進紅的不正常的臉,擔心緊張的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哪敢耽擱時間,連忙按照洛傾婉的吩咐去辦。

不到片刻,蒙元澈便把冰水和酒都端到洛傾婉的面前。洛傾婉用幹淨的帕子浸入冰水擰濕,敷到韓進的額頭上。

接着解開韓進身上的衣衫,露出肌膚泛紅的胸口,線條完美的上身,也顧不得其他,拿着帕子沾着酒,一遍又一遍的擦在韓進的身上,給他降溫退熱。

昏昏沉沉的韓進,在後半夜迷迷糊糊的醒來,疲倦的把眼睛拉開一條縫隙,模糊不清的看到一個身影,正在她的胸口不知擦着什麽。

他眉頭一蹙,吃力的擡起手,握住在自己胸口移動的手,蒼白幹幹的唇瓣蠕動着,發出模糊不清的兩個字,“小婉……”

手腕被韓進的手緊緊的抓住,洛傾婉沒法給他身上擦酒,聽到他虛弱含糊不清的喚自己的名字,便輕聲道:“手術已經成功,你發了高熱,我現在要給你的身子降溫退熱,你先把手放開。”

“不,不要。”拉開一條縫隙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女子,韓進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神智不清的呢喃,“不要走,小婉,不要走……”

呢喃的聲音如蚊蟻般微弱的讓人難以捕捉,可洛傾婉卻是聽的真切,輕拍着他的手,無奈道:“好,我不走,你先松開我的手。”

手被握住,她真的很難,給他擦身降溫,她費了好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讓他滾燙的身子降下溫去。她可不想因此,讓他的身子又回溫。

再則,反複高熱對他的身子和傷口恢複,都有極高的影響。

“不,松開你,你就會生氣的離開。”就算神智不清,韓進模糊的記得,洛傾婉幾天來都刻意不和他碰面,也不跟他說話的事情。

聽到韓進孩童般的話,洛傾婉有些哭笑不得,那天也是自己先錯把他認成了另一個人,才會看着他出神,在毫無防備的情況被他親吻。

這幾天她盡量和不他碰面,也确實是因為那天被吻的事情。

只不過,她并不是因為生韓進的氣,才故意不和他碰面話。

而是覺得,碰了面會顯得尴尬,不知道該什麽。

她沒有想到,這幾天的疏遠,讓韓進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還擔心記挂着。

她拿起敷在他額頭上的冰帕,單手放入冰水中擰起來敷在他的額頭上,寬慰道:“你放心,在你的高熱沒有退下去前,我不會走,你先松開我的手,我才能給你擦身降溫。”

許是得到洛傾婉的回答,韓進這才松開手,迷迷糊糊的又昏迷的不醒人世。

?韓進身上的高熱,到清晨左右,才算是退了下去。

洛傾婉忙了一整夜的時間,感覺有些疲憊,确定韓進短時間內,不會再發高熱,便打着哈欠下去休息。

誰知,她剛起身要走,就覺得有什麽扯住了她的衣衫,回頭一看,韓進的手,正扯住她的衣袖,蒼白到幾近透明的臉龐流露出淡淡的哀傷,“不要留下我一個……”

娥眉緊緊的蹙起,洛傾婉凝睇着虛弱的韓進,想到自己當初昏迷受傷,都是他守在自己的身邊,想了想,她折身在玉榻前坐了下來,雙手搭在玉榻上,枕着頭阖眼休息。

午時左右,韓進才神智模糊的從昏迷裏悠悠轉醒,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睡的極不安穩的容顏,只見女子沉睡中,娥眉仍然緊緊的蹙起,似乎睡的極不舒服。

他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松開扯住她衣袖的手,輕輕的撫平她緊蹙的眉心,動作很輕,像是蝶翼掠過似的,可仍然還是把睡的不安穩的女子驚醒。

洛傾婉疲倦的睜開眼睛,從玉榻上坐直身子,看到韓進從昏迷中醒來,模糊的意識霍然清明,忙伸手試他額頭的溫度,确定沒有再發高熱,她才放下心來,看着韓進問道:“韓進,你感覺怎麽樣,可覺得哪裏不舒服?”

望着一臉關切的洛傾婉,韓進抿着唇,輕輕的搖頭,“我沒事,你一整夜,都守在這裏嗎?對不起……”

昨晚雖然昏昏沉沉的神智不清,可依稀能夠記得,他握住洛傾婉的手不讓她離開。

那時,就感覺自己會在下一刻死掉,只想要她留在身邊,陪着自己最後一刻。

可現在看到她面無血色,眼角發青,一臉的疲憊,他心裏一陣心疼自責。

果然,人性的yu望,都是貪婪而無境的……

“我既然給你動手術,就要保證你的安全。”洛傾婉拿出複元丹給他,“你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把這顆複元丹服下,利于你雙腿的恢複。”

接過遞到面前的複元丹,韓進眸光溫潤的凝望着洛傾婉,虛弱道:“你累了一天*,先下去休息吧,我若有事,喊澈兒便是。”

趴在玉榻上休息,洛傾婉确實沒有休息好,聽韓進這麽,當下便點道:“嗯,好,你也要好好休息,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出來。”

無力的牽動着蒼白的唇角,韓進笑着點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離開二樓,洛傾婉準備去煉丹房休息,無意間看到龍尊和葉疑在室外,不知道在說什麽。

但看兩人的臉色,愈發顯的凝重,想來是談及重要的事情。

在這裏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是龍尊和葉疑可以說,和她不可以說的?

“師傅,韓進哥哥,怎麽樣了?”休息好的蒙元澈,從煉丹房裏出來,洛傾婉倚在門口的柱子上出言問道。

蒙元澈的聲音一響,打斷了龍尊和葉疑的談話,兩人轉頭看來,就見洛傾婉雙臂環胸,斜斜的依靠在柱子上,鳳眸晦暗莫辨的掃視裝着兩個人,繼而垂下眼眸,跟蒙元澈道:“他已經醒來,你去照看他。”

蒙元澈聽言,面色大是一喜,察覺到師傅和龍尊葉疑的氣氛有些不對,識趣的飛奔到進屋,去看望醒來的韓進。

見洛傾婉神色不悅的靠在柱子上,也不知是何時到的,龍尊和葉疑兩個,不确定洛傾婉有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

只是看洛傾婉的神情,似乎像是聽到了什麽。

見龍尊和葉疑兩人,看着自己并不話,洛傾婉渾身的氣場散開,冷傲的擡起下巴,睥睨着兩人,冷聲道:“你們倆人,就沒有話,跟我說?”

聽到洛傾婉的話,龍尊幾不可見的蹙了好看的眉,唇瓣抿成一抹冷峻冷人窒息的弧度,并沒有作聲。

這是他一慣的好手段,就是冷漠的忽視任何人,任何問題。

“你要我們,跟你說什麽?”葉疑往門框上一靠,不答反問道。

一個冷漠不語。一個把問題抛給她。

洛傾婉雙肩輕顫,勾唇笑了起來,“什麽?你們還打算隐瞞我到什麽時候?”

聽聞洛傾婉這話,龍尊銀眸微微一閃凝視着洛傾婉,想要從洛傾婉的表神中看出破綻和端倪,他不相信洛傾婉早知道神殿發生的事情,可又不确定,洛傾婉剛才有沒有聽到他和葉疑的談話。

他在洛傾婉的臉上捕捉到了半響,也沒有捕捉到什麽破綻,他的眉,不由的蹙了起來,“隐瞞你?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們隐瞞你什麽?”

不管洛傾婉是真的聽到什麽,或者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他都要再三确定。

龍尊的回答,在洛傾婉的意料之中,她嗤笑一聲,轉移話題,道:“韓進的手術已經成功,接下來就是休養的時間,我打算把端木璃的冰封,移到青銅鼎裏保存,明天早上,就啓程回神殿。”

說罷,不再看一眼龍尊和葉疑,轉而出了栓龍梭。

龍尊和葉疑臉色皆變,眉間滲出的凝重愈發的濃重。

葉疑沉聲道:“她幾天前,就懷疑我帶來的人,并不是死刑犯。”

赤瞳寸寸縮緊,閃過冽凜的寒光,龍尊深鎖的眉心浸着森冷地寒氣,“不管她知不知道,都不能讓她在這個時候回神殿。”

葉疑微蹙眉頭道,“只要韓奕他們抓到背後作祟的妖魔,就會盡快通知我。如今沒有消息,想必,還沒有抓住那為非作歹的妖魔,不過,我去櫻花谷,得到消息,神殿長老派墨羽前來尋找我們,現在,應該在來的路上。”

“那你去截住墨羽,讓他們在雪鎮裏等候。”龍尊跟葉疑道:“我在這裏暫時拖住小婉。。”

葉疑想了想,點頭答應,“好,我這就去。”

龍尊送葉疑離開栓龍梭,便去找洛傾婉。

見洛傾婉雙眸緊閉,靠在端木璃的冰封上,不知是在閉眸養神,還是在休息。

擔心洛傾婉受寒。龍尊把身上的披風裹在洛傾婉的身上,看到她一臉疲憊,他眸中閃過一絲不易捕捉的心疼,長臂一攬,把她靠在冰冷的冰層上的身子攬入懷裏。

可就在這時,閉上眼睛的洛傾婉,霍然間睜開鳳眸,從龍尊的懷裏出來,蹙眉若有所思道:“司辰說,狐族生活在隔絕的塵世的靈雪峰,想要入靈雪峰,混入狐族的唯一辦法,就是變成狐貍。”

聽了洛傾婉這話,龍尊赤瞳微微一斂,他正打算以抓捕雪狐為名,把洛傾婉暫時性的留下來,等待韓奕處理好事情,現如今聽到洛傾婉這麽一說,心生一計,道:“混入狐族也不是件難事。”

聞言,洛傾婉鳳眸劃過一抹亮光,睨着龍尊道:“你有辦法?”

她答應了司辰,要拿到狐族至寶。

這一次離開蒼龍雪山,下一次不知何時才會來,她要在離開蒼龍雪山前,混入狐族,得到狐族至寶。

“只要你的樣子,化為狐貍,就能夠混入狐族。”

洛傾婉還以為,龍尊會有什麽好的辦法,沒想到居然是廢話,她沒好氣的白了龍尊一眼,“你覺得我這麽大一個人,能變成狐貍的樣子混入狐族麽?還是,你有變身術,能夠把我變成狐貍?”

龍尊瞥了眼洛傾婉,低垂下眼簾,攏着自己鋪散在冰臺上的衣袖,聲音冷漠的道:“本座沒有變身術,可本座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丹藥,能夠令人改頭換面,随心變身。”

“你的是身形丹?”變形丹藥不同于變顏丹,變形丹能夠根據服丹者的心裏所想,而變成想要的樣子和身體。

如果手裏真的有變形丹,想要變成狐貍的樣子,混入狐族,就不是一件難事。

可變形丹極為稀缺罕見,她一時半會兒去哪裏找變形丹,就算是自己動手煉制,也不知道變形丹的配方。

忽而,她腦中靈光一閃,眉間的疲倦一掃而光,“司辰手裏有一本丹毒寶典,應該有變形丹的配方。”

可問題也随之來了。

一顆禦寒珠,司辰就要狐族至寶為代價。

一本丹毒寶典,還不知道司辰又會提出什麽樣的代價。

若是司辰提的代價是她所難辦的,她又要怎麽辦?

又找司辰換嗎?

她突然悲催的發覺,她這一輩子都要被司辰牢牢的攥在手裏。

“司辰有他所得,但你也不吃虧啊,落入他手裏的寶物,歸根結底,最後都是你的,你不過是以不同的代價,得到不同的東西,而司辰給你保管。”

對于這一點,龍尊看的很透澈,司辰終究只是器靈,手中哪怕有再多的寶物,他也只是守護者,而真正的主人是洛傾婉。

因為,只要洛傾婉付得起代價,她就可以得到裏面任何一件寶貝,哪怕是周而複始的以代價來填缺,也改變不了司辰是器靈,洛傾婉是主人的事實。

洛傾婉原本還在心裏罵司辰就是名副其實的吸血鬼。

現如今聽龍尊這麽一說,也覺得有那麽幾分道理。

總歸落到司辰手裏的寶貝,最終還是會循環到她的手裏。

下定決心後,洛傾婉也不耽擱時間,從冰臺上站起身來,拂了拂身上的冰霜,就要進去從司辰手裏換取丹毒寶典。

龍尊知道洛傾婉照顧了韓進整整*,都沒有阖過眼,有些擔心她的身子受不住,便拉着她道:“你昨夜*沒睡,先把睡眠補足,變形丹,也不是煉就能煉成的。”

以洛傾婉的性子,拿到丹毒寶典就會尋找草藥,又要幾天幾夜不休息。

“不行,我必需盡快拿到丹毒寶典,煉成變形丹,得到狐族至寶,趕回神殿。”洛傾婉可沒有忘記,前一刻龍尊和葉疑竊竊私語的事情。

直覺告訴她,定然與她有關。

早知道如此,她當初離開神殿的時候,就該和金瞳龍貓契約,這樣也好通過金瞳龍貓知道神殿的事情。

聽洛傾婉還記挂着回神殿,龍尊幾不可見的蹙起好看的眉,眸光冷凝着洛傾婉,又指向冰封的端木璃,沉聲道:“還有四十天的時間,他就會從冰封中醒來,現在是至關重要的階段,你若冒然移動他的冰封,很可能會讓冰封裂開,到時,沉睡的邪皇無衍蘇醒,他沒有修複好的魂魄,就會再次遭到邪皇無衍的攻擊,你知道破碎沒修複好的魂魄,再受到攻擊,會有什麽後果嗎?”

人一旦有軟助,就會成為別人拿捏的對象。

而端木璃恰恰就是洛傾婉的軟助。

但,洛傾婉是誰,她會輕易的受人拿捏?

?“有幾個人,能夠上得了這蒼龍雪山,闖過層層結界?”

高深莫測的眸子,睨着冷峻着臉龐的龍尊,洛傾婉冷聲道:“不是還有你嘛,你留下來守護他,我和韓進先一步回去,待韓進的腿恢複的差不多,你和他也該到了。”

成功的看到龍尊的臉色一變再變,如畫般好看的眉微蹙起來,她眸子閃過一絲狡黠,“再則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有什麽理由躲起來,要別人去為我處理事情?”

能讓龍尊和葉疑同時隐瞞她的事情,必然不是小事。

原以為洛傾婉是在訛套自己的話,龍尊并不上當,可聽到洛傾婉現在這話,他心裏升起一股難以喘息的沉重感,或許,洛傾婉真的猜測到了。

題外話:

今天更新7000字,明天的更新依舊在下午,麽麽噠!

☆、V155

龍尊撣着衣衫,從冰臺上站起身來,冷漠的看着洛傾婉,“我們雖簽訂靈魂契約,可你別忘了,你不是本座的主人,本座沒必要聽你的命令。”

面無表情的瞥了眼冰封中的端木璃,他語氣更加冷卻,“他的生死,與本座無關,本座不會守護一個與本座無關的人,就算是和本座簽訂靈魂契約的你,也休想要本座替你守護他。”

語畢,龍尊不在看洛傾婉一眼,提着步子,朝寒冰洞外走去。

目送翻臉比翻還快的龍尊離開,洛傾婉眯了眯鳳眸,暗暗嘔了一口氣,龍尊欠扁的家夥,口風實在太緊,她都點破到這個份上,龍尊居然還不把事情和她和盤托出,反而用端木璃來威脅她,實在太可氣了。

進了栓龍梭。葉疑已經不在,洛傾婉沒有感到驚詫,或是意外,直接跟司辰道:“我需要煉制變身形,幻化成狐貍混入狐族。”

司辰和洛傾婉心意相通,又豈會不知道洛傾婉的意思,手掌一揚,“拿去。”

只見一個白色的瓷瓶,在虛空劃過一道完美的抛物線,落到洛傾婉的手裏。

低垂眼眸,看着手裏的白瓷瓶,洛傾婉鳳眸微斂,又擡眸看向司辰,“這是變形丹?”

司辰眉眼輕挑,懶懶的道:“嗯,我也就只有一顆變形丹,服下後,只能維持兩個時辰,所以,你在變身後,必需在兩個時辰內,拿到狐族至寶,離開狐族,否則,就會原形畢露。”

無聲的勾起唇角,洛傾婉晦暗的眸光緊瞅着司辰,“這次,你又要什麽?”

還想要從司辰手裏拿到丹毒寶典,現在看來,只能改日再拿到丹毒寶典。

丹毒寶典裏,記載着各種丹藥和毒丹的煉制方法,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裏面所記載的,都是上古失傳的煉丹配方,司辰豈會白白拿出來送給洛傾婉。

是的,這顆變形丹藥,是司辰附贈給洛傾婉之物,“狐族至寶比寒禦珠要有價值,這顆變形丹,贈助你得到狐族至寶。”

聽言,洛傾婉眼底閃過一絲狐疑,“狐族至寶,究竟是什麽?”

司辰雖為器靈,但栓龍梭是上古神器,他什麽寶物他沒有見過,能讓他記挂想要得到的寶物,定然不凡。

凝視着洛傾婉狐疑的眸光,司辰眯了眯眼眸,好半響,才悠悠的從唇齒間吐出三個字,“血如意。”

“血如意?”重複着即将要去偷盜的寶物,洛傾婉眸色逐漸沉下來,娥眉不由輕蹙,據她所知血如意雖是難得一見的寶貝,可也不至于找不到,司辰怎麽會對這樣一個寶貝有興趣?

看得出洛傾婉的疑惑,司辰緩緩的道:“不是每一塊血如意,都擁有血如意之心,狐族的血玉意之心,擁有強大的冰封之力,若得到手,眨眼之間,便能夠把一座城冰封起來。”

聞言,洛傾婉震驚的瞪大眼睛,體內的血液在這一刻不受控制的沸騰起來,“這麽牛掰的寶物,必需得到手。”

得到血如意之心後,她第一個冰封的地方就是魔界,把夜修塵冰封起來,折磨死他。

蒼龍雪山的大雪沒日沒夜的連月連年的下,風雪讓天地間,渾然一色,白茫茫的看不到前路,也分不清方向。

洛傾婉帶着禦寒珠,身穿紫色勁裝,外罩一件麒麟披風,獨自一人,便乘着雪彩麋鹿朝雪靈峰飛去。

雪靈峰在蒼龍雪山最南部,乘着雪彩麋鹿飛行,要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才能夠到達雪靈峰。

第二日的一大清早,洛傾婉才達到雪靈峰的山下,因為雪靈峰的山下,設有一層強大的結界,為了被發現,她只好在山下把雪彩麋鹿收回空魔獸空間。

正當她想要打開結界上山時,身後撲來一股冷冽的氣息,她心下一震,連忙回頭,便見一抹銀芒天外飛來。

下一瞬,一襲雪發銀袍的俊美男子,腳踏着飛雪,猶如天神般從天而降。

瞳孔微斂,她饒有興趣的看着,冷峻着臉龐朝自己走來的美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我當你那一走,便再不複歸。”

自從龍尊在自己面前拂袖離去,洛傾婉就沒有再看到他,想到龍尊身上有傷勢,又元氣大傷,便沒有尋找他一同趕來雪靈峰。

沒想到,她才剛到,龍尊就随後到了。

以龍尊的速度,應該是趕在她之前,如今在她之後到,足以可見,龍尊一直都尾随在她身後。

因蒼龍雪山的自然氣候,風雪太大,易将人的氣息吹散,她這才沒有發覺,龍尊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眸光淡淡的瞥了眼一臉玩味的洛傾婉,龍尊面無情的抛下一句,“你的命,能和本座的命相比嗎?”

這欠揍的女人,背着他獨自一個人來闖狐族,她當狐族是菜市場想進就能進嗎?

聽到龍尊的話,洛傾婉被風雪吹的通紅的臉,剎那垮了下去,沒好氣的瞪了眼龍尊,“就你命貴,你全家命都貴,行了吧。”

“那是當然。”瞟着黑着臉的洛傾婉,龍尊無聲的勾起唇角。

他的全家,可不就是他和她麽……

見龍尊答的自然,洛傾婉狠狠的抽着嘴角,沒好氣道:“變形丹,我就只有一顆,你……”

話到一半,洛傾婉忽然打住了聲,腦海裏閃過一絲靈光,指着眼前的結界,一臉狡黠的跟龍尊道:“既然你來了,那就充份發揮你的作用,用你的龍身,狠狠的撞這層結界。”

她想要悄無聲息的混入狐族,不制造出一點轟動的動勁,還真不好辦。

知道洛傾婉想要幹什麽,龍尊沒有遲疑,立馬幻化成銀光閃閃,神威不凡的銀龍,仰天長嘯着,狠狠的撞在結界上。

洛傾婉這時立馬把自己隐身起來,待在結界的邊緣,等待狐族守護結界者出來。

果然,在龍尊接二連三的撞擊下,結界發生一陣劇烈的動蕩,只見幾只雪白色的狐貍,從結界魚貫而出,當看到盤飛雪空之上的龍尊,一身的殺氣驟然退去,“雪龍王子?”

一道龍嘯聲撕破蒼穹。龍尊龍身一閃,在一束強烈的銀芒中,幻化為冷峻無雙的絕色美男,琉璃般的赤瞳冷冽的掃視着眼前的幾只雪狐。

幾只雪狐看到龍尊現出真身後,狐媚的眼眸裏皆上驚豔,她們狐族自古以來出美色,什麽樣的美豔妖嬈的美色都有,像龍尊這般冷峻絕色,猶如天神般的男子,還是頭一次見到。

然而,對方還是尊貴神俊威武的雪龍。又見龍尊似乎并沒的侵犯之意,身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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