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是敵是友
? 葉凡牽了柳春兒的手進屋,先去拿了個爐子放在炕邊給柳春兒取暖,再搬個桌子放在炕上,順便泡了壺茶。柳春兒則乖乖的坐在坑上享受葉凡的伺候。至于樂兒,通常都是不請自來。自打葉凡新家起好,樂兒就抛棄了柳春兒,把窩挪葉凡這了,每天随着葉凡睡覺起床,連外出都一起,倒戈之快,讓柳春兒直罵沒良心。每當這時,樂兒就讨好的湊過來舔柳春兒,把她逗樂後就又故态複萌,柳春兒是實在不知是哭還是笑。所以樂兒不用他們抱,直接跳上炕找了個地兒就開始打呼嚕了。
沒她忙活的事,柳春兒坐在炕上看着葉凡。她發現,她是越發喜歡看着葉凡,有時候還看着看着就變成發呆了。在她心裏,不管葉凡做什麽,即使是劈柴,她都覺得十分好看。葉凡身材偉岸,肩膀寬結實,即使穿着厚實的棉襖,依然能看出線條很飽滿,加上他的五官跟刀刻的一樣,棱角線條分明,就是目光太過銳利,不自覺間總會給人一種壓迫感。
大約柳春兒是這3年以來第一次守歲,一開始她很興奮,坐在炕上東拉西扯的說個不停,後來到了半夜就開始打起哈欠,沒多久,便倒在小桌上睡熟了。倒是葉凡在哭笑不得中,一直守到天光大亮。
正月初一早晨,家家擇吉時放鞭炮開門,熱鬧到柳春兒在山裏都能感受到,她和葉凡都不太愛這個,所以沒有準備。不過按照慣例,還是拿糖果糕點打早夥。早餐素食,她便準備了湯圓和油豆腐,象征“團圓”。因為柳春兒對團圓比較在意。
年初二初三,葉凡和柳春兒就去了張郎中和大壯那串門,葉凡自是帶了自己做的糕點過去,張郎中一見那形狀怪異的包子,臉就不自然的扭曲起來。不過還是賞臉的當場吃了一個,直誇柳春兒餡料做的好。而大壯,因為對葉凡有盲目的崇拜,所以看了一眼後,居然豎起大拇指連聲稱贊,并聲稱他會全部吃下去,然後就收了起來......
日子笑着鬧着就過去了,年也過了一半,這日早上,葉凡看天氣好了一些,便和柳春兒說要去後面山上看看新設的陷阱怎麽樣了,大概要去上大半天,柳春兒連忙給他備了糧食和水,讓他千萬要多注意安全。
葉凡走後,柳春兒閑着沒事,就拿了鋤頭到葉凡房子的左邊,開始按着葉凡前幾日開的地,慢慢清理了起來。清理土石是很費功夫的事,柳春兒一個早上都沒整理多少,只好先去做午膳。
一個人吃,柳春兒只是簡單的下了個面和放點青菜就了事了,端着碗出來。發現門前站着個人,一襲華美的綢衣裹身,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着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烘托出一位貴公子的非凡身影。柳春兒平常在繡坊見慣了各種貴人的衣裳,知這人必定非富即貴。只是不知這人站在門前是有何事。
未待她出聲,眼前的人便轉過了身。
“姑娘好。”華貴公子對着柳春兒作了個揖。
柳春兒有些許緊張,之前她覺得葉凡已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了,沒想到眼前這人更勝一籌。
無來由的,柳春兒心裏閃過一絲不安。
“公子好,您是有何事嗎?”柳春兒試探的開口,因見他陌生,柳春兒想着他或是迷路了。
華貴公子正待開口,後面又走來一人。這人與華貴公子不同,若說華貴公子氣質若竹,那這人便是豔如桃花。柳春兒不知道這樣的詞形容一個男子對不對,但當時柳春兒的第一感覺就是,好風騷的一個人。
倒不是說來人行為舉止風騷,只是因為他不似平常男子般的穿着。因尋常男子服飾一般是兩層或三層之分,但至多兩種顏色。而眼前男子的衣飾是三層的網紗款,裏衫是白底,外衫則是果綠色的綢衣,上面繡着粉色的桃花,外披了件綠色的網紗,腰帶則是水藍色的,上面別了個玉佩,可謂是五顏六色啊。但男子穿起來卻頂好看。
綠衣男子先是對着柳春兒微微一笑,而後再對着華貴公子搖了搖頭。華貴公子皺眉,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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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兒看他們不說話,也是有點摸不着頭腦的緊張。綠衣男子看出柳春兒的情緒,安撫的笑笑。
“姑娘莫怕,我兩此等過來是為了尋個故友的。多方打聽才知道他在這裏,所以便過來瞧了瞧。姑娘是住在這裏嗎?”
柳春兒看了看他們,頗為警惕的點了下頭。
綠衣男子看她點頭,便歡喜的拍了下手。
“哎呀,那麽葉凡必是在這裏了吧。”綠衣男子眉開眼笑,他轉過頭對着華貴公子說,“你看,都說是在這裏了吧。”
柳春兒瞪大了眼睛,怎麽這兩人竟是葉凡的朋友?可她好像從來都沒聽葉凡說過他朋友的事。說起來,柳春兒和葉凡相處也有大半年了,還真沒聽他提起過父母親人或者朋友的事,就好像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一樣。
“你們是....?”柳春兒有點好奇?
華貴公子道“在下杜相言,葉凡對我有救命之恩,此番過來是為了報恩的。”
不知是不是杜相言的談吐氣質所至,柳春兒感覺他不像壞人,就卸下了心防,露出笑容。
“原來是葉凡的朋友,他平時很少和我說他的事,我都不知道他還救了人。”
杜相言搖頭。“朋友倒說不上,其實我們......”
“其實我們是葉凡在兵營裏的兄弟。”綠衣男子打斷了杜相言的話,他笑嘻嘻的看着柳春兒。“這位姑娘,在下孟青,想必姑娘便是葉凡的小娘子吧,不知葉凡現在何處。”
原本已經卸下戒心的柳春兒,一聽孟青這話,心裏咯噔一下,頭皮一陣發麻。
葉凡當兵的事根本是子虛烏有,原本就是因為柳春兒才被誤會的,更何況他并不是柳春兒的相公,以為他當兵又是柳春兒相公的,就只有下面鎮子的人!然而這兩人都是生面孔,那麽他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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