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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給大家的,對不起親愛的你們。

034 屍體裏的數字

“所以他們之間一定有問題,你多留意徐依夢,如果她打電話給你,記得告訴我。”直覺告訴她,事情一定沒那麽簡單。

“哦!”

兩人閑聊了幾句,送徐依夢坐上公交車,時瑾年便步行回了警隊。

徐依夢和楊楚之間的種種她了解的并不多,也不是很清楚這中間到底有什麽問題,但是憑感覺,一定有某種她猜不透的東西。

不過既然沒有發生什麽,也沒有需要她解決的問題,她暫時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如果真的出了事情,案子到最後也會到她手上。

回到隊裏,整個辦公室只有梁深一人,見時瑾年回來,便沖着她招招手,“有進展嗎?”

“沒有。”時瑾年坐下,頹然的搖搖頭,“除了死亡現場搜集回來的證物,沒有任何其他線索。受害人家屬也全部重新調查過,沒有發現可疑點。”

“兇手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留下,顧教授不是說了,兇手給了我們十三天時間,那他一定會給我們線索,讓我們追查下去,不然,他還玩什麽?”梁深說的很肯定,也有預感一定能找到破綻,可是時間逼得緊,他壓力大。

時瑾年還沒回答他,就見顧今予從外面走進來,開心領着他搖晃着腦袋,進了辦公室便安靜的趴在顧今予的辦公桌那裏,不妨礙任何人辦公。

他一進門,時瑾年的視線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今天的他穿的很休閑,白色上衣,深藍色牛仔褲,外面套了件休閑西裝外套,看起來不似以往那般嚴謹,整個人透着一股喜悅,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

顧今予聽到了梁深的疑問,他面對着梁深的方向,淡淡開口,“明姮那邊似乎有新發現,梁隊不妨等一等,或許新的線索就在死者身上。”

“真的嗎?發現什麽了?”梁隊顯得很迫切。

時瑾年也有些詫異的看向顧今予,卻見他微微聳肩,“一會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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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隊很着急,直接奔着法醫部而去,辦公室只留下另外兩個人。

顧今予聽着梁隊的腳步聲,目光轉向了時瑾年的方向,時瑾年恰好正好再看他,見他面對着自己,心底閃過一絲慌亂,卻很快鎮定下來。

他看不見的,自己在害怕什麽?

“阿瑾,我們的賭約,是不是該有個結果了。”他的嗓音很清潤,像是漂浮在水面一般,不會濺起一絲漣漪。

“你已經答應幫梁隊,賭約算作廢。”時瑾年整理着手裏的資料,有些心虛的垂了眸,賭約的事情她還真希望他能抛在腦後。

可惜顧今予并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賭約他贏定了,而她,他也認定了。

不過暫時不為難她了,畢竟他還要留着顧流沙給她一個驚喜!?或者驚吓。

“看來,你很怕輸。”顧今予笑的清清淡淡,話語中卻多了一絲揶揄的味道。

時瑾年面無表情,直接無視他的話。

梁深表情凝重的從外面走進來,身後跟着的是喻明姮。

“發現了,死者身體裏發現了一組數字。”

035 數字密碼與致命因素

梁深說這話的時候眉心緊皺,臉上的表情也是介于糾結和憂慮之間,喻明姮跟着他進了特案組,把手裏拎着的文件袋丢在辦公桌上,拖出一張凳子,徑自坐下。

“把特案組頭腦比較好的都叫過來吧!這組數字需要找人破譯,看起來像是兇手留下的數字密碼,解密後應該會有比較重要的線索。”

喻明姮如是說,指尖輕輕摁在太陽穴上,突突的跳着痛。

時瑾年起身,順手拉着一旁座位上的顧今予,帶着他一起走了過去。

梁深已經先一步拿起了文件袋,手一翻,文件袋裏的東西便落在桌子上。

文件袋裏掉落幾個零散的小紙包,紙包用塑料薄膜包着,很小的一坨。

“從胃裏找到的?”顧今予看向喻明姮,疑問的句子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顯然,表象的證據早已經進了特案組,能被喻明姮找到的證據只能是屍體內部的。

喻明姮挑眉,目光落在時瑾年身上,眸底有着細微的探究,“這些都是在死者的胃裏發現的,用塑料密封好的紙條,我只打開了一個,其他的你們自己拆吧,我覺得這應該是兇手留下的數字謎題。不過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之前被我們忽略了!”

時瑾年已經拆了一個紙包,聽到喻明姮故作高深的停頓,随口問到,“是什麽?”

“死者的死亡原因!”喻明姮聳了聳肩。

“死者不是失血過多而死嗎?”梁深搶答。

死者被砍掉左腳,遭受性、侵,甚至性、虐,到身上并沒有致命的傷口或者說沒有可以表明為直接死亡致命的表象。

在他們一直以為甚至法醫給出的結論裏都是失血過多身亡。

喻明姮搖頭,“之前我也以為死者死亡原因很簡單,但是這次解剖屍體的時候讓我發現了異樣,死者的胃潰爛的很厲害,但是食道又沒有任何灼傷,這一點,我想不透。”

“但是我可以肯定,死者的致命因素一定跟她的胃有關。”

聽她說完,顧今予才問,“所有死者都有這個現象嗎?”

“是,第一個死者是我處理的,但是當時死者家屬不同意解剖屍體,而且并沒有連環兇殺,所有人都不夠重視。後續跟進是部門的小徐,他并沒有對死者進行深層次的解剖。”

“你知道的,我的工作習慣,到了我手裏的死者,我會把她的五髒六腑,有多少條肋骨都弄清楚。”

不解剖不是她的性格,每一個死者都在用自己的身體告訴你她的死亡真想,如果你沒有一雙察覺罪惡的眼睛,也就枉為法醫,如果你不能替死者說話,你就對不起自己的職業!

“會不會是硫酸之類的東西?”時瑾年提出想法,到随即自己便給否定了!

食道并沒有任何問題,單單胃部腐爛,這似乎很有難度。

而且如果用的是腐蝕性硫酸之類,計量多的話身體也會有腐爛的情況,不可能一點沒有。

果然,專業人員給了肯定的答案,“不是硫酸,我做過檢查,沒有這類腐蝕性物質。”

“這個先不說,你們拆開來的紙條上到底是什麽東西?”顧今予問。

他們難道不是應該照顧一下殘障人士嗎?

梁深與時瑾年同樣神色複雜,聽到顧今予的問題時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沉默了,最後,悶了老半天,時瑾年才給他解答,“立體幾何198宮格數獨。”小小的紙條上畫着平面圖,已經填充了數字,餘下的,自然是需要他們來完成。

“只有這一個嗎?”數獨游戲他記得城遠很擅長,可以找他幫忙,雖然九宮格翻了22倍,但是應該在他解答範圍內。

“一共五張紙,這只是其中一個,每個紙條的數字密碼都不一樣!”而且一個比一個難!

這兇手是要上天嗎?

036 兇手是個技術控

兇手給出的字數謎題,一共五組,最先展示在衆人面前的是198宮格數獨填空密碼,其次是恺撒移位密碼,密碼重排26個字母的順序,允許密碼表是明碼表的任意一種排法,密匙有四千億億憶多種,有超過4*1027種密碼表,破解起來十分困難。

“恺撒移位密碼是一種替代密碼,密碼使用起源于古羅馬時期,《高盧戰記》中有描述恺撒曾經使用密碼來傳遞信息。恺撒移位密碼通過把字母按順序推後起3位起到加密作用,例如把字母A換作字母D,把字母B換作字母E,而兇手給出的謎題難度更高。”

所有人都聚集在會議室,圍繞着辦公桌,讨論桌上擺放的謎題。

關于第二個謎題,顧今予給出解答。

許婵看着一臉高深的顧今予,又看了眼布滿複雜字母的字條,內心是崩潰的,“這兇手智商也太高了吧!”

另一邊的夏叮當搖頭晃腦,已經拿出本子開始破譯恺撒移位密碼,一頁紙瞬間寫滿,一一論證,然後一一推翻。

“兇手是個技術控啊!”君斐然一語中的,道出所有人的心聲。

除卻這兩種謎題,還有福爾摩斯電碼以及朱高密碼,最後,最為複雜難度系數最高的維熱納爾密碼。

光是看着密密麻麻連串的數字,在座的左右人都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奈何時間不多,如果不能解答出答案,或許就會錯失重要線索,甚至連兇手唯一的痕跡都找不到了。

“我們還有十二天的時間,兇手給出了線索,我們必須全力破解,勢必要找到密碼背後的目的。”梁深還算冷靜,下達命令的時候神智清楚,還沒有被這些字符數字弄瘋,不過看起來離瘋也不遠了。

時間很緊張,對于這些需要解密的線索更是傷透了每一個人的腦筋。

許婵是個粗線條的女人,對于這種需要智商與耐心的謎題游戲最為不擅長,索性出去找線索,挨家挨戶把所有死者家庭情況又調查了一遍。

至于先前沒有見到的那個心理醫生,許婵與對方約定好,等他學術交流回到桐市後見一面,了解一下死者生前的情況。

198宮格數獨填空題顧今予交給了江城遠,夏叮當盯住了凱撒移位密碼,而君斐然則負責起朱高密碼,最難的維熱納爾密碼顧今予親自推算,雖然他失明,但記憶裏超高,對于這種項目,閉着眼睛都可以完成。

只是密碼的難度系數比他們想象中還要高許多,好幾環都是連環謎題,必須破譯了一環才能扣住下一環,一環一環連接上才能得出答案。

如此這般看來,最容易解答的反而是福爾摩斯電碼,時瑾年回特案組之前的這五年一直是在情報局工作,隸屬總參三部,屬于特工性質。

工作內容中就有破譯這種電碼這項,雖然這一次的解碼難度較高,但時瑾年找到了麥穗,請她一同幫忙破譯。

麥穗的專業度比她高許多,兩人通力合作只用了一個下午,到晚上吃飯的時候,福爾摩斯電碼的謎底已經落實。

“第一個謎題已經解開,謎底是,23。06。47。62。114。24。42。54。”時瑾年把謎底寫在白板上,比對電腦屏幕裏麥穗發來的一串疑問,眸底也是閃過一絲不解。

“這個謎底,似乎還需要進一步解答。”

麥穗發來一長串問號後,緊跟着又說了一句。

“我暫時想不到。”時瑾年給她回了一句,然後目光便落在了顧今予身上,只見他微微斂眉,似是疑惑,表情迅速變化着,讓人琢磨不清。

其實顧今予聽到了時瑾年朗聲說出來的那一串數字,可是奈何他的心思全然不在。

他想的是,為什麽時瑾年會解答這種電碼,她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麽?

喻明姮早就回了法醫部,這些謎題她是無法解答的,她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弄清楚,死者致死的原因以及導致死者胃部腐爛的因素。

“大家有什麽想法嗎?”梁深問。

衆人紛紛沉默,這一串數字可以代表的內容很多,他們沒有方向根本無法解答。

------題外話------

請技術控考究黨手下留情,這些密碼來源都是度娘,原諒蘇二也是個門外漢,只能根據自己的所思所想加之專業知識來自我解答。

請大家嘴下留情哈!

037 八組數字

“沒有方向,很難下定論。”顧今予代表衆人回答,手裏的筆已經停下,整個本子上布滿了盲文,任誰也看不懂。

太陽已經落了山,暮色越發濃郁。

江城遠踩着星光踏進特案組辦公室,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顧今予,卻是時瑾年。

眉梢微挑,卻是不動聲色,走過去把帶來的答案遞給梁深,然後坐在顧今予旁邊,卻沒有說話。

然而顧今予的敏銳度不是一般的高,輕微的一陣風帶起的氣味就足以讓他辨認,他只是微微側目,輕揚話語,“你來了。”

是肯定句,雖然沒有指名點姓,但大家都看得出來,顧今予知道來的人是誰。

“鼻子還是那麽靈敏,比開心厲害。”江城遠悠哉的靠着椅背,揶揄顧今予。

顧今予直接無視他的話,問梁深,“謎題密碼是什麽?”

“31。02。17。16。116。58。8。39。”梁深報出答案。

“又是八個數字。”時瑾年把數字記錄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與之前解答出來的數字形成并列,同樣是八位數字,仍然無法解答。

梁深也十分傷腦筋,這八個數字到底代表着什麽呢?

天色越發晚了,特案組毫無進展,除了已經得出結論的兩組數字,其他的謎題還未得出答案。

“一起吃飯?”江城遠詢問顧今予,看時間他也該回去了,以他老幹部的作息,九點就要準時睡覺了。

“不了,我約了人!”顧今予直接拒絕,他今天必須找時瑾年說清楚,順便還要帶時瑾年去見見流沙。

江城遠目光立時落在時瑾年身上,時瑾年被他看的有些心虛,避開了他的視線,目光卻落在了顧今予身上,他是約了自己嗎?

她拿捏不清,便默不作聲,裝作不知道。

顯然,顧今予不樂意見她當這縮頭烏龜,“梁隊,我今天約了小時同志,可以走了嗎?”

梁深哪裏會駁他的面子,連忙答應,“瑾年,你還不快收拾東西,陪顧教授吃飯去。”說完那小眼神往時瑾年那一瞟,那叫一個幽怨。

其實梁深雖然一直被叫做梁隊,聽起來就是個領導派頭,老年幹部的感覺,但他的确實實在在才不過30出頭的年紀,也算是青年才俊,風華無雙,英姿飒爽的……一朵奇葩。

顧今予聽着梁深的話目光已經自動轉向時瑾年的方向,時瑾年乖乖的收拾東西,間隙看了顧今予那麽一眼,卻發現他目光殷切的望着自己眸底是滿滿的期待。

有時候她看着他眸光中潋滟的色澤,會忘記他的失明,那種直擊心靈的深邃讓她覺得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無所遁形了!

“既然是跟警隊的小姑娘一起吃飯,那多我一個不多吧!”江城遠跟上來湊熱鬧,他有太多的疑問,今天必須弄清楚。

顧今予卻面無表情的回到,“明姮在法醫部,你不怕她等急了?”

想到喻明姮,江城遠更加随意了,“咱們去哪裏吃,既然不多我,那再多一個明姮也沒問題吧!”

顧今予已經徹底黑了臉,絲毫不給江城遠面子,“我錢不夠你吃。”

噗嗤!

所有人都好想笑,這冷笑話簡直冷到了極致,不愧是顧教授,連揶揄人都可以變化花樣!

“你跟明姮去吃,我們有別的事情。”顧今予說完這話,不給江城遠反駁的機會,沖着時瑾年的方向招招手,然後十分嫌棄的對她說,“別理他,我們走吧!”

江城遠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值暴擊,瞬間血量就只剩下零了。

他發現只要面對顧今予,他就必須多備幾條血槽。

時瑾年遞給江城遠一個同情的眼神,眼尾揚起一個彎彎的弧度,笑起來的時候右邊臉頰靠近唇角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酒窩,很好看,很炫目。

最後看了他一眼,時瑾年才被顧今予拉着離開。

她的笑是誰也模仿不來的,她看着自己流露出同情目光的小眼神也是一點沒變。

她如果不是容錦,他江就倒過來寫!

“我們要去哪裏?”開着車,時瑾年問他,總要有一個目的地,她才能有個方向吧!

“錦明苑,去我家!”

038 顧流沙到底是誰的孩子

時瑾年握着方向盤的手有些抖,對于去他家有着萬分的不解。

他們什麽時候熟到可以随意去對方家裏的程度了?

雖然她承認,上一次是不得已而為之,但這次,她真的不想去好嗎?

“顧教授,有什麽事不能現在說嗎?”

顧今予挑眉,側目面對着她,“不想去?”

“嗯。”時瑾年承認有時候自己的确很決絕,但她真的不希望跟他揪扯不清。

他們,早已經分道揚镳,陌路不相交。

“那好吧,我打電話告訴流沙,說你不想見她!”

顧今予語氣輕飄飄的,作勢就要拿起手機,撥給等在家裏的小萌妞。

而時瑾年在聽到流沙名字的一瞬間差點尖叫,他為什麽會知道流沙?他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流沙在哪裏?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時瑾年有些慌亂,思緒更是有一瞬間的混沌。

“你說什麽,流沙為什麽在你家?”

“她來找我,說是要找爸爸!”

爸爸這兩個字被顧今予咬的很重,他沒有忽略時瑾年語調中的顫抖,那明顯的緊張,壓抑的急促呼吸聲,還有話語裏的急切,這一切的一切都表示,她在隐藏,在刻意回避一些她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例如,顧流沙。

例如,顧流沙的父親。

例如,顧流沙的父親,叫顧今予。

“你不是她爸爸!”時瑾年極快的否認,但這在顧今予眼裏,就變成了肯定。

心理學中,這叫心理自我保護機制。

人對于一些事物感到恐懼或者害怕,會在心底産生否定,而時瑾年回答的迅速不見一些猶豫,但話語間卻纏繞了一股子不自然。

“你在害怕!”顧今予倏然靠近她,時瑾年一個緊張,方向盤錯位,車子偏離道路,直接沖上馬路牙子,幸好路上沒有行人。

時瑾年狠狠踩着剎車板,才算把車停下,剛穩住身形,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唇就被顧今予堵上。

她倏然睜大眼睛,街道的燈光星火昏黃,車內有些昏暗,來往車輛的車燈照耀進來,落在相交的兩人身上,映出一個朦胧的影子。

他的唇很是薄涼,沒有一絲溫度。

這個吻也不如想象中那般溫柔美好浪漫,是帶着侵略性的啃咬,似乎還帶了些氣惱。

顧今予被她的态度弄得快要瘋了,關于顧流沙還有關于她,以及這五年他到底錯失了什麽,最近幾天,他被這些問題纏繞,不停的思考,不停的查證,卻沒有找到任何答案。

他現在很想聽她親口說出答案,哪怕只是一些簡單的內容,只要她說,他就信。

可是她依舊逃避着,連容錦這個身份都不要了,似乎只想做時瑾年。

時瑾年被他咬的唇有些刺痛,卻無可奈何,他的力氣很大,手掌緊緊握住自己的肩膀,将她整個人圈在座椅和他的懷抱間,稍微一動,就會觸碰他結實的胸膛。

她不敢動,只好咬他,兩人互相咬着對方的唇,直到嘗到血腥味,顧今予才放過她。

輕舔唇瓣,時瑾年咽下口中的腥紅,那是顧今予的血。

她的唇還完好無缺,顧今予雖然咬了她,但更像是品嘗美味的食物,只是用舌尖挑撥她的情緒。

而她自己确是下了狠勁的,顧今予唇上還在冒血,他卻恍然不知,只是目光茫然的看着她,聲音有些暗啞,帶着壓抑的悲傷,“顧流沙到底是誰的孩子?”

“反正不是你的。”

“容錦,這樣自欺欺人,你開心嗎?”

------題外話------

我昨天坐了一下午的車,今天回來打掃家裏的衛生,然後還各種事情,只能大半夜坐在這裏碼字,明天,有雙更,乃們開心不,開心的請舉手。

039 你現在是我的人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現在要去接流沙,她是我女兒,跟你沒有關系,不管她要找誰當爸爸,都不會是你。”時瑾年聲音變得異常冷硬,不知道是被顧流沙刺激了,還是被顧今予刺激,反正總之,她今天必須接了顧流沙走,不能讓顧流沙繼續留在顧今予身邊。

顧今予是多麽靈敏的人,他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就絕對會刨根究底弄個清楚明了,絕不會置若罔聞。

流沙在顧今予身邊太危險,她必須帶流沙走。

“可是流沙告訴我,她戶口裏父親那一欄,是我的名字。”顧今予笑了,唇上是深邃的梨渦,眉眼是別樣的誘惑,整個人因為這個肆意張揚的笑容變得邪魅急了,周身都散發着誘人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沒有給時瑾年解釋的機會,便直切要害,“既然你說忘記了我,那為什麽顧今予三個字會出現在流沙的父親欄。失憶,忘記,就是你給自己找的借口嗎,阿錦?”

語調裏淺淺的上揚表示深深的疑問,他都已經說的這麽清楚明白,還有什麽需要解釋,他已經猜出了始末真相,按着顧流沙的年紀,是她還沒離開之前就懷上的,可是為什麽這麽多年,她從來也不願意回來找自己,告訴自己,有那麽一個孩子的存在。

他還有很多東西想不明白,他想不通當年那麽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麽會在經歷了一場車禍之後,一個眼瞎,一個離去。

從此天涯陌路分道揚镳再也不見。

可是現在她回來了,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卻還要裝作失憶,裝出不認識自己的樣子,然後掩藏過往的一切。

“你憑什麽确定,我一定就是容錦,你忘了自己看不見嗎?你憑什麽……”時瑾年咬緊牙關,控制自己的情緒,說出的話卻像一根刺,狠狠的插進顧今予的心髒。

确實……

顧今予斂了笑,所有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沮喪。

他都忘了,他根本就看不見,僅憑一份感覺,就堅定的認為時瑾年是容錦。

可惜他差點忘了,人有相似,更別說是聲音了。

“呵呵呵~”顧今予笑的極盡諷刺,眼角眉梢全是悲涼,但是随即他又變幻回了笑容,這一次,他笑的更加開懷,面對着時瑾年,大手準确的抓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靠近自己,“阿錦,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更別說,我只是瞎了。可是就算我瞎了,你的味道,我還是能認出來。”

她身上獨有的馨香,就算失明了,他依然能聞出來。

時瑾年被他鉗制,其實若是真的動武,他不一定能打過時瑾年,但是此時此刻此種場景,時瑾年壓根忘記了反抗。

眸底,全是顧今予掩蓋不住的笑意。

他的眸還是那麽好看,水漾潤澤,眸色是淺淺的琥珀色,像是閃進了星光,璀璨奪目。

時瑾年覺得自己快淪陷了,淪陷在他的眸光裏,淪陷在他情深款款的神色裏。

她幾乎忘記,他其實是看不見的,他的眸也應該是黯淡無光的。

可是顧今予不同,即便他失明了,眸底也依舊神采飛揚。

“放開我。”時瑾年覺得自己渾身酸軟,所有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連掙紮的聲音都似嘤咛一般虛弱無力。

“不可能,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手。”顧今予回答的堅決,掌心的力道加重,另一手環上時瑾年的腰,輕輕那麽一收,便将她整個人箍在自己的懷裏。

掌心貼着她腰上的軟肉,輕輕摩挲,觸感越發熟悉,她身體的每一處都讓他分外熟悉,同樣,也與他的十分契合,“阿錦,賭局你輸了,你的秘密就是流沙。”

“所以,你現在是我的人。”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時瑾年都是他的人,他們從未分開過,從未。

------題外話------

下午還有一更,我今天很勤快有木有。

倫家今天在推薦,大家積極一點哦!留言什麽的來的猛烈一點。

040 時瑾年的怒火

“賭局作廢。”時瑾年反駁,現在看來,那場賭局就像是一個大大的笑話,太他麽打臉了。

“作廢?”顧今予笑,“就算作廢,你也只能是我顧今予的女人。”

“憑什麽?”時瑾年羞惱,臉頰和耳垂都染上了紅暈。

誰知顧今予卻更加靠近她,整張臉湊過去,擱在她的肩上,在她耳畔輕輕吐氣,而後舌尖微微一挑,在她秀氣的耳垂上逗弄着,只是淺淺的一下,就已經感受到懷中的人兒強烈的震顫。

“就憑……”顧今予故意停頓,然後将她放開,重新坐回座椅上,才輕輕說道,“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

時瑾年狠狠的抖落一生雞皮疙瘩,想把那股子暧昧難耐的感覺抖掉,可是奈何顧今予留在她身上的淡淡薄荷香卻一直萦繞,怎麽也散不去。

“走吧!流沙該餓了。”顧今予不理會她的懊惱,徑自說道。

時瑾年一個白眼射過去,奈何對方根本沒有回應,看不見有時候确實是個好事情。

對于顧今予的無視,時瑾年也是無可奈何,重新發動車子,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些,先見到流沙再說,至少她的話流沙會聽的,她要帶流沙離開,顧今予也不能說什麽。

錦明苑,再次來到這裏時瑾年心底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抗拒,只有深深的悲哀。

這裏,曾經是他們愛的居所,這裏,包含了太多太多甜蜜的回憶。

哪怕直到現在回憶起來依舊是開心大過傷感,以前的顧今予待容錦是極好的,絕不會讓她有一絲半點的傷心難過,可是命運弄人,誰也不曾想,當初無比相愛的兩人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容錦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容錦,她只是時瑾年。

顧今予下了車,等着時瑾年,時瑾年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心底的不忍心還是說動了自己。

她拉着顧今予的衣袖,帶着他往前走,而顧今予卻反手拉住她的手,見她有微微的閃躲,掌心的力道加重。

打開房門,開心率先迎了出來,後面跟着小流沙,流沙老遠就看見時瑾年了,小腿飛快的跑過來,撲了時瑾年滿懷。

時瑾年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聽到流沙軟萌的聲音撒起嬌來,“媽咪,流沙好想你,媽咪,你都不要人家了,人家好傷心。”

“你怎麽可以一個人跑來,你知不知道媽咪會擔心,你想吓死媽咪嗎?”時瑾年将她從懷抱裏拉出來,看着眼前閃動的琥珀色琉璃眸,又見她嘟着粉嫩的小嘴巴,可愛的臉蛋上滿滿的委屈,原本的惱怒瞬間消散幹淨,只是擔心的看着她,問道,“你一個人怎麽來的,有沒有告訴舅舅?”

“我告訴舅舅我來找媽咪了,讓他不要擔心。”

“你個鬼靈精,你說,沒有舅舅給你擔保,你是怎麽來的?”坐飛機必須要有成人委托才行,時初絕不會幫流沙辦理,也不會同意她一個人回國,她一個小孩子,怎麽來的?

顧流沙拿眼睛悄悄看了一眼顧今予,然後用雙手捂住嘴巴,“媽咪不要問了,我是不會說的。”

“顧流沙,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時瑾年威脅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很吓人。

顧流沙躲開時瑾年伸過來的魔抓,一下跑到顧今予的身後,“媽咪,你醬紫兇難怪爸爸不要你了。”

“顧流沙!”時瑾年真的惱了。

顧今予卻猛然失笑,敢情這些年流沙都是這麽理解自己的爸爸媽媽?

不過想到這五年對于流沙的缺失,他的胸腔位置還是有些悶悶的,作為一個父親,他确實是不稱職的。

作為一個男朋友,他也确實是不合格的。

“是你幫她辦理托運的?”時瑾年把矛頭轉向顧今予,她早該想到,除了顧今予沒有其他人有這個膽。

“是。”他回答的也很爽快,并不否認。

時瑾年見他回答的如此理所當然,瞬間怒火就達到了沸點。

“顧今予,你是誰?你憑什麽這麽做,你連問都沒有問過我一聲就自作主張把流沙帶來,還讓流沙住在你家裏,你是她什麽人?你知不知道她只是個五歲都不到的孩子,她很有可能在飛行途中被人騙走,或者出現其他意外的事情。如果流沙真的出事,你要怎麽負責?”

想到流沙飛行途中會遇到的種種可能,時瑾年幾乎快要崩潰了,她有些怨怪顧今予,更多的其實是對于流沙的擔心和害怕。

尤其是,當她看到流沙短短時間裏就如此依賴顧今予,更是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張。

她怕,怕失去了顧今予以後,接着會失去流沙。

------題外話------

這兩張都跟案情無關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我好惶恐啊!

大家比較希望案情多一些還是希望感情戲多一些,告訴我…

041 靈光一現,解答腐爛的胃

“在流沙請求我幫助她回國之後,我親自找了加拿大的一位朋友,然後了解了托運兒童的各項事宜,确保安全性之後我讓我的一位朋友與流沙同坐了一趟航班,并委托航空公司托運流沙,在乘坐期間,我的朋友全程都陪着流沙,只是流沙并不知情而已。所以,我可以确保流沙會安全的到我的面前。”顧今予沉聲解釋,他并不想給時瑾年造成任何心理負擔,更不希望她因此而傷心難過。

雖然他十分迫切的希望她可以回到自己身邊,但前提條件是她自願。

不過如今看來,他的希望十分渺茫,不知道哪一天,她才能解開心結,告訴自己當年的真相。

時瑾年在他的解釋下,穩住了情緒,她不理會他,只是走到顧流沙身邊,拉着她就朝大門走去。

“媽咪,我不要走,我要留在這裏照顧顧今予。”顧流沙掙紮着,一只手死死抓住顧今予的衣袖。

她的聲音可憐兮兮的,還泛着一絲抽泣般的哭聲,似乎很是不舍得顧今予。

顧今予眸底閃過一絲晦暗的傷痛,轉過身去面對着時瑾年,薄唇輕啓,語調很輕,卻帶着疼惜,“不要弄傷孩子了,好好跟她說。”

她當然也不想傷害到流沙,這個自然不用顧今予提醒。

只是讓流沙留在這裏,她雖然放心但卻打從心底裏不願意。

流沙是她一個人的孩子,她不能失去流沙,所以她必須硬下心腸,“流沙,跟我回去。”

“我不要,媽咪,你跟我們在一起好不好,你也搬來這裏住,顧今予不會介意的噢!顧今予,你幫我挽留媽咪呢!”顧流沙寄希望于顧今予。

奈何顧今予的話對于時瑾年來說才是火上澆油。

不過顧今予也已經猜透了時瑾年的心思,便使用迂回政策,“這麽晚了,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他在提醒她,就算她不餓,流沙也該餓了。

所以時瑾年也不再堅持,顧流沙一左一右拉着兩人進了屋子。

時瑾年是會做飯的,而顧今予在跟容錦談戀愛的那裏面可算是學遍了所有她愛吃的菜,為了容錦,他不光是學術方面的教授,連廚師資格證都攻下了!

不過現在眼睛失明,除了一些簡單的,沒發做其他複雜的菜肴。

時瑾年見他有條不紊的在廚房忙碌,場景十分熟悉,但感覺卻變得很奇怪,多少有些不習慣。

她想幫忙,卻有些無所是從。

“幫我把這個腰花洗洗。”顧今予直接遞給她一盤切好的腰花,讓她洗淨血水。

時瑾年拎起水瓶,倒了一整碗,然後把腰花一個個丢進去,卻發現腰花在丢進去的一瞬間變了色。

“哎呀!”她驚叫一聲,發現自己做錯事了!

顧今予卻被她短促的尖叫吓到,手裏的刀失了準頭,切在了手指上,顧今予一聲悶哼,然後第一時間關心起時瑾年,“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時瑾年放下手裏的碗,看到他手上的血,心髒的位置一抽一抽的,十分難受

小流沙卻已經緊張的跑去拿藥箱,“笨媽咪,顧今予的手流血了!”

顧今予卻對自己的手毫不在意,反而繼續問她,“你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顧流沙把藥箱塞進時瑾年手裏,順勢代替她回答,“笨媽咪把腰花燙熟了!”

燙熟了?

時瑾年腦海裏火花一閃,有一些東西似乎豁然開朗了!

------題外話------

大家快樂。

今天是虐狗的日子,你們是單身汪還是有人陪?

還有,猜到胃是怎麽回事了嗎?

042 牛胃、豬胃、各種胃

“顧今予,你說死者的胃,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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