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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拉過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拍打。
“你幹什麽?”喻明姮一驚,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韓霆握得很緊,不讓她逃避。
“你打我吧,不要自己生氣,對不起,是我錯了,不該這樣想。”韓霆這麽說着,語氣裏滿是擔心,生怕喻明姮氣的不理他。
他寧願讓她打自己,也不希望她不理會自己。
喻明姮抽回自己的手,輕輕揉了揉手腕。
手腕接連被兩個男人拉扯,痛的更加厲害。
韓霆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弄痛了她,着急的拉過她的手腕,立刻掀開衣袖,發現紅腫了一大片,更加心疼了。
“我去拿藥酒給你揉揉。”說罷,他便要去拿醫藥箱。
不過喻明姮沒讓他走,拉住了他的衣角。
“韓霆,我沒聊聊好不好。”
韓霆坐回她身邊,靜靜的等着她開口,手指輕柔的幫她揉着,很細心,也讓喻明姮覺得很舒服。
“韓霆,我沒現在是什麽關系,你告訴我。”
韓霆擡眸看向喻明姮,眼底滿是不自信的神采:“我……不知道。”
喻明姮差點被他氣笑了,“那你是不想娶我了是嗎?”
“不是,我當然很想娶你,也只想娶你,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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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麽?如果你想娶我,那我們現在就是交往的關系,你就是我的男朋友,如果你覺得你不知道我沒之間的關系,那你就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們之間,就算了。”
她這話說的有些狠,但砸在韓霆心上,才能逼出他的決心。
果然,她這話剛出口,韓霆就急了。
“不,我要娶你,你是我女朋友,這麽會沒有關系……我不要沒有關系。”
這會的他,像個可憐的大孩子,即将丢失自己最心愛的玩具,已經急的有些失措了。
“既然我是你的女朋友,那為什麽在我被江城遠糾纏的時候,你沒有去幫助我,去罵走那個讨厭的那人,為什麽沒有在我被他欺負了之後,第一時間安慰我,反而生出了逃跑的心理,這是為什麽?”
“我怕。”
他真的很怕很怕。
可是喻明姮覺得這只是借口,并不能表明他的心情。
“這樣的話我不要聽,如果你還沒有想好我們之間的事情,那我給你時間,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原本,如果他今天,可以堅定的告訴自己,他很愛自己,不願意看到江城遠,不願意看到她身邊有其他的男人出現,她或許會感動的不能自已,或許會着急的就想要獻出自己。
可是他卻告訴她,不确定,害怕,不知道。
這樣的回答,她不滿意,很不滿意。
她需要的是一個态度堅決,對他們感情堅定的人,她不需要一個……還在對他們之間感情做糾結的人。
“韓霆,你自己想清楚。”
韓霆見她面色又變成剛才那樣,沒有太多情緒的模樣就讓他莫名心慌,他心底痛的厲害,最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将她抱住,埋首在她胸前,“不,我想得很清楚,我只要你,只要你,我嫉妒死江城遠了,看到他我就會失去所有理智,失去所有信心,我不敢去想,不敢去思考你跟他之間的任何可能性,我很怕失去你,我不想讓他接近你,也不想讓你見他,可是我怕你覺得我小氣,我怕你對我失望。”
喻明姮沒好氣的推開他,陰陽怪氣的說道:“這下不折騰了,不說嫉妒江城遠了,真的要好好跟我在一起了?”
“嗯,再也不了。”
“臭男人,欠教訓。”
喻明姮嘟囔着嘴,自然是沒有真的生韓霆的氣,只是韓霆的心情讓她覺得有些難過罷了。
她其實懂韓霆的那種感覺,畢竟,她愛江城遠愛了快二十年,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将那個人驅逐出境的。
可是,她有信息能夠與韓霆很好的走下去,她也相信,未來,她一定會深愛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每一分好,每一個優秀的閃光點都能夠吸引她。
韓霆對她來說,是充滿吸引力的,哪怕現在她對韓霆的愛還不夠深,但她已經逐漸的在遺忘心底的那個人,所以對于韓霆,她是帶着希望帶着感恩帶着愛與他在一起的。
她也希望,韓霆能夠感受到她的心思,能夠堅定與她在一起的心情。
韓霆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很小就失去了母親,現在又失去了所有親人,他把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在了自己身上,她也同樣的想要給予他巨大的回報。
看着韓霆閃着水澤的眼眸,喻明姮有些心疼他,他的脖頸上被她咬的全是傷口,她輕輕撫摸着,最後,什麽也沒說,只是仰頭,輕輕吻着他的唇。
韓霆被她生澀的吻撩撥的無法自拔,最後,化被動為主動,直接把控了全局,将她深深的吞噬。
關益失蹤已經半個月了,沒有半點消息,也沒有綁匪找他的家人索要贖金,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關益失蹤,溫靜彤的失蹤案沒辦法繼續往下調查。
但是他們的懷疑依舊還在,溫靜彤,他們還要繼續跟蹤一段時間。
說來也奇怪,自從他們去了江山家之後,溫靜彤便不再整日待在家裏了,時常出門。
那三個月的溫靜彤,就好像是突然生了場大病,從未在人前露過面。
現在的溫靜彤,變化的也有些明顯。
根據之前關益的說法,溫靜彤與江山之間的關系有些生分,他們之間,隔閡很嚴重。
但是現在江山和溫靜彤就像是普通的恩愛夫妻,同出同進,還經常一起逛街。
這一點,實在太反常。
不過關益不見了,沒有更多了解溫靜彤的人能夠提供線索,他們也無從查證,只能一點點滲入,觀察,找到突破點。
雖然這件事沒了消息,但另一件事,卻有了些許的眉目。
七十八號案件的突破點,總算找到了。
喻明姮忙了好幾個晚上,調出了七十八號以前所有的檔案資料,與容錦一起,針對十三年前和十三年後的全部案件作出分析對比,最終确認。
十三年前的案子與現在的案子,的确有很大的不同。
最不同的地方便是,兇手的作案手法雖然一致,但還是能發現細微的不同之處。
所以……她們懷疑,十三年的時間中,前後作案的兇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容錦将這個事情彙報給梁深,七十八號的案子是他們手中最關鍵的案件,他們必須盡快調查出來。
所以,沒有任何猶豫的,梁深派出容錦、顧今予、容梵協同喻明姮奔赴七十八號案件的起源地。
位于桐城市最南邊的一座縣城,蠡縣去做調查。
他們早早的上了路,繞城行駛,到達蠡縣最起碼要三個小時。
蠡縣位于同時與蘇市的交界處,地理位置比較奇特,雖然直線距離與桐市市區并沒有那麽遠,但卻要繞道而行才能到達這個地方。
這裏,雖然是個小縣城,但環境十分好,綠化做的好,是個十分适合養老的。
交通什麽的也非常方便,到達蠡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們便直接找了地方先住下來,準備打長期戰鬥。
七十八號的案件,是她們現在必須快速攻克的一個案子,他們必須全力以赴,抓緊時間找到兇手。
他們已經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再耗下去了。
蠡縣,是七十八號案件的起源地,也是第一個死者出現的地方。
蠡縣有一條運河,死者就是被扔在溝渠中的,發現死者的時候是傍晚,而死者死亡的時候,是雨天。
“好像七十八號的案子都是在雨夜發生的,我記得我們之前了解的那幾個案子,都是在雨夜。”容錦看着手裏的資料,整個人趴伏在桌面上,用筆輕輕敲着桌面。
“我有一個想法,雖然十三年前與十三年後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但我莫名的感覺,這兩個人之間應該是有必然的聯系的,不然,為什麽兇手對于殺人細節了解的這麽清楚,不管是從作案手法,受害人的選擇,作案工具,包括時間,所有的細節,都有着明顯的共同點,如果不是察覺到這一點細微的差別,這就是一起徹徹底底的連環案件。”
喻明姮分析着,這也是她這段時間反複看檔案想到的。
這麽明顯的東西,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其實明姮想得很對,這個我也已經想過,而且,我已經差不多得到了一個有依據支撐的結論。”顧今予目光落在手裏的資料上,沉聲開口,說出自己的分析。
------題外話------
這一卷到這裏就沒什麽內容了,下面,我們進入新的一卷。
《屠宰者》。
至于這一卷《美麗的木乃伊》篇留下的木乃伊以及溫靜彤案件的懸念,都在下一卷揭曉,你們懂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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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他們忽略的細節
顧今予眸光沉沉,心思微斂,靜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十三年前我曾協助過桐市警方查案,我接觸到的第一個案子就是蠡縣殺人案,當時,蠡縣殺人案一經報道,滿城轟動。因為案件的性質太特殊,兇手姓氏太過殘忍,局裏只給了五天時間,一定要破獲此案,抓到兇手。”
“不過,那個時候,通訊不發達,所有的信息手段都剛剛開始,根本沒有監控之類的設備,我們查案,也不過是通過走訪調查,尋找目擊證人,通過最直觀的案件分析去解答這個案子。蠡縣的案子真的讓人十分難忘,第一個案子發生後,我們還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便已經發生第二期,前後相差時間不過就七十八小時而已。”
“但是,那時候我們沒有人能去注意到七十八小時這個時間點,這是我沒忽略掉的一個關鍵,後來,又是七十八小時,第三名死者出現,這三人中,第一名受害人就是蠡縣人,其他兩人都是桐市的,所以這個案子就交由桐市警方全力調查。”
“那時候,重案刑警隊的梁國華隊長,也就是梁深的父親,是這個案件的負責人,他找到了我的老師,寧斌,寧教授推薦我協助他調查案件,我才接觸到這個案子。”
“根據當時的推測分析,我們得出了一個結論,兇手的年紀應該在四十歲左右,按照這個時間點計算,我們可以得出結論,兇手現在的年紀至少在五十歲以上。但是比對這些照片,就不合理了。”
桌面上平攤着一些照片,全是死者,顧今予指尖落在死者的腿上,沉聲說道:“兇手砍掉死者腿的力道不對,十三年前應該比現在更有力,所以十三年前的傷口應該更加平整,更加光滑。所以,我覺得可能十三年前的推測出了錯,兇手或許并不是四十多歲,也有可能已經五十多歲甚至六十多歲了。至于十三年後的這個兇手,很明顯在挑選死者,殺人的細節方面處理的都比十三年前謹慎,就連切除死者腳的力道,都完全不一樣,所以,現在的兇手,應該是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年紀應該不超過四十歲。”
“道口的痕跡十分平整,但是你們注意看這個切面,兇手是右手下刀的,但是十三年前,兇手是左手使刀,窗口處的吓到痕跡,完全不一致。”
這一點,是最為細微的關鍵。
喻明姮當初處理這個案子的時候,并沒有接觸過十三年前的案子,所以對于這個案子的把握完全根據現在的情況而做出判斷。
但是通過照片,并不如查看現場屍體來的那麽細致,她會忽略這一點,并不奇怪。
更何況,當時對案件的定義就是連環兇殺案,既然已經認定兇手是同一人,便不會再去細敲殺人細節,和屍體上的所有細節。
甚至包括他們特案組的成員,也沒有刻意的去比對死者身上的細節。
大的方向,并沒有任何錯漏,就連作案時間、手法、死者的特征都完全一致,誰也不會去在意那一點點的細微末節。
但正是這一點點的小疏漏,才讓他們兜了個大圈子,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然而顧今予不同,當時這個案子發生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沒有複明,所以根本無法察覺到這樣的細節。現在,他把所有的漏洞都指了出來,也讓他們有了新的希望,新的線索,更有了追查下去的動力。
原本他們想要走訪調查一下當時案件所牽涉到的人員,順便去受害者家裏慰問了解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
但時過境遷,這裏,受害者家屬早已經搬遷離開蠡縣,就連當時熟悉這起案子的人,也幾乎已經找不到了。
原本負責這個案子的蠡縣派出所的民警早已經退休,至于卷宗,蠡縣派出所保存下來的檔案估計還沒有桐市警局裏的詳細。
他們走訪了整個蠡縣,都沒有找到半點線索,更別說追查十三年前的案子了。
時隔這麽多年,不管多轟動的案子,也會被人們給遺忘掉了。
雖然在蠡縣沒有找到線索,但容錦卻遇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蠡縣某條街道的一家便利商店,容錦他們就住在這條街道上的賓館。
容錦是去買東西的時候,遇上的。
可是見到她的一瞬間,容錦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她在吧臺那裏收錢,容錦把東西遞過去,眼眶卻已經濕潤了。
她的聲音帶着輕顫,慢慢的喊出那個名字:“歡爺。”
這個稱呼,喻笙歡許多年沒聽到過了,她有些震驚的擡起頭,看向容錦,眼底的激動滿溢,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錦,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真的以為自己眼花了,離開桐市差不多也快四年了,過往的人事物都已經消失不見,她離開那段最璀璨的回憶太久太久,久到每每回想起,總覺得那是在夢裏。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當初怎麽不聲不響就離開桐市了?”
雖然知道時間不對環境也不對,但容錦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好着急,想知道喻笙歡的一切。
喻笙歡沉默着,跟店裏另一人打了聲招呼,便直接請了假。
他們來到便利店不遠處的一家咖啡館裏,三人相對而坐,喻笙歡看到容錦和顧今予在一起,便也明白了。
“小錦,你跟顧老師最後還是走到了一起呀!真替你開心。”
她臉上揚着燦爛的笑,真心替她感到開心。
喻笙歡這幾年的變化有些大,不若以前那個明媚燦爛的少女了,反而多了些成熟的味道。
以前偏執着留了好些年的短發也已經留長,再也不似假小子的模樣,顯得十分溫柔。
“別說我,說說你自己,你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離開桐市,為什麽跟顧畔分開?你怎麽會來這裏,我記得你家就在桐市啊,你為什麽會在這個小縣城啊?”
再不濟,她離開桐市也可以回到陽羨市啊,為什麽會在這裏?
容錦有些着急,看喻笙歡現在的狀況,似乎過得并不好,身上穿着的衣服還是幾年前的款式,布料已經泛舊,
“我……”喻笙歡沉默着,眼神瞬間就黯然了幾分,有些話,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想了想,才看着容錦,叮囑道:“小錦,你不要告訴我顧畔我在這裏。”
“為什麽,你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沒有繼續當警察了?”當年喻笙歡的成績很好,加上一早就開始協助查案,梁隊長那時候也說過,畢業後一定要把她收進刑警隊,可是現在,她卻在這個地方,這麽一個小的便利店裏當一個售貨員,這太讓容錦吃驚了。
她記得,喻笙歡的家境雖說不是十分的豪門,但也算是十分好的,至少衣食無憂,算是中高的了。
可是現在的喻笙歡看起來,簡直落魄的……
顧今予雖然一直沒開口,但同樣也在細細打量喻笙歡,雖然他不知道喻笙歡當年為什麽離開,但看喻笙歡現在的情況,确實十分不好。
想了想,顧今予還是開了口:“顧畔這幾年一直在找你,他過得也很不好。”
尤其是,與他相似的,他維持着以前他們共同所有的回憶,留着喻笙歡以前最喜歡的那只貓,就連家裏的擺設,也是一點也沒變過。
顧家的男人,都十分念舊,也都執着的不像正常人。
他念着容錦,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始終不變。
顧畔也同樣念着喻笙歡,同樣的一點也沒變過。
“我……”喻笙歡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出什麽來,最後,沉默了許久,才說道:“讓他忘了我吧!”
容錦看她這樣,真真覺得十分揪心,想要勸慰,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笙歡,你跟我回桐市。”
喻笙歡搖搖頭,堅決的拒絕:“不,我不想回去,我也回不去了,我們都回不去了。小錦,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很感謝,你能跟顧老師在一起,我很羨慕,當然,更多的是祝福,有情人,總是能夠抵抗所有的艱難險阻。小錦,我還要回去工作,如果你們不着急回去,晚上我請你吃頓飯,以後,大家各自安好,你們就當從來沒見過我,好不好。”
“不好,為什麽要這樣,笙歡,你告訴我原因,否則我立刻讓顧畔來這裏。”
“不……不要。”喻笙歡有些着急,立刻阻止她拿電話的動作,“求你,不要,好不好,不要告訴顧畔,我不想見他,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求你了笙歡,不要告訴他我在這裏。”
容錦還想說什麽,但顧今予卻先開了口,“小錦,別為難笙歡了,我們先回去,晚上一起吃飯吧!”
“好。”
容錦不想走,顧今予卻給她使了個眼色,終是把她帶走了。
而喻笙歡,坐在窗邊的位置上,手裏緊緊捏着那個咖啡杯,用盡了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所有湧洩而出的情緒,骨節捏的已經泛白,最後,終是忍下了心底的情緒,坐了許久,才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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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歡和顧畔,你們愛嗎?
這一對也是吃足了苦頭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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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她的奢望
可是即便走了,容錦依舊覺得不放心,三步一回頭,惹得顧今予練練她。
容錦眉心皺的很深,手指緊緊揪着顧今予的衣服。
“別擔心,她有她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選擇,我們不能左右別人的生活。”
看到喻笙歡這幅模樣,她如何能不擔心呢!
“我覺得笙歡這些年過得一定很不好,她當年是那麽喜歡警察這個職業,現在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我覺得或許顧畔會知道一些什麽,喻笙歡的事情,我會跟顧畔說的。”
顧今予看着容錦,想到這些年顧畔的情形,真的與自己像極了。
顧畔畢竟是他弟弟,他不得不為顧畔着想。
顧畔應該很想見到喻笙歡,問一問她,這中間到底是哪一環出了錯吧!
容錦卻有些擔心,“我估計笙歡不會想見顧畔。”
這種感覺,她能夠體會。
不過對于告訴顧畔這件事,她倒是沒有什麽反對意見。
感情的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去解決,她不想過多的插手,也不想讓兩個相愛的人,遺憾一輩子。
她能看到出來顧畔對喻笙歡的愛戀,也能夠感受到他心中的痛。
兩人快速回了酒店,顧今予直接給顧畔打了電話。
“哥,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啊?”顧畔的聲音帶着朝氣,似乎還與幾年前的那個大男孩一樣,但容錦知道,已經不一樣了。
“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顧今予語調沉沉,語氣也有些深重。
“怎麽了?”顧畔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見到喻笙歡了,你想見她嗎?”
顧畔聽完顧今予的話,沉默了好一陣,才像是找回自己聲音般,吶吶的問道:“你見到她了?她在哪裏?”
“在蠡縣,如果你現在趕來,還能趕得上一起吃晚飯。”
“她願意見我嗎,你們跟她說了嗎?”顧畔着急的問着,沒等顧今予回答,便又急忙說道:“她肯定是不願意見我的,不用問我也知道。哥,我現在就趕過去,別讓她跑了。”
那丫頭倔得很,他幾年前就知道了:“還有哥,別告訴她我要來。”
“知道,路上注意安全。”
“嗯。”
挂了電話顧今予看了眼時間,現在時間剛過一點,距離晚上吃飯最起碼還有三四個小時,這個時間足夠顧畔趕過來了。
容錦表情有些凝重,坐在房間裏沉默不語。
“我覺得笙歡很不對勁,她家裏會不會出事了?”容錦突然出聲道,目光灼灼的看着顧今予。
“你可以讓局裏的人幫你查查,或許真的出了什麽事。”顧今予也有這樣的疑惑,今天看到喻笙歡之後,疑惑便更加放大了,“順便查查她老家陽羨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喻笙歡現在的樣子,太不對勁了。
“對,我這就讓斐然給我查,我一定要知道笙歡這幾年發生了什麽事。”
喻笙歡的事情,她不能放任不管。
顧今予沒再多說什麽,只是默默陪在她身邊,将她牢牢圈在懷抱裏。
晚上五點半,喻笙歡下班了,容錦和顧今予早早的去了便利店找她,生怕她又不見了。
喻笙歡對容錦來說,是跟別人不太一樣的存在。
她是她從小長到大,第一個女生朋友,跟她相處的時候,就像是閨蜜一樣。
真正意義上的那種閨蜜,也是和她合作起來最默契的一個夥伴。
随意找了家飯店,三人落座,喻笙歡眼眸黯然,但精神卻是極好的,能夠見到容錦,她真的很開心。
當年容錦突然失蹤,她幫着顧今予找了她好久。
回想到過去,她的眼神瞬間又黯然了幾分。
“小錦,你們來蠡縣是查案嗎?”喻笙歡好奇的問容錦。
“嗯,過來查案的,不過沒什麽線索,可能明天就回去了。”
“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這一別,也有五六年了,她真的挺想念這好朋友的。
“今年三月。”
算算時間,她回來才不過半年都不到,卻感覺經歷了好多好多。
尤其是心境上的變化,更是十分明顯。
“你跟顧老師結婚了嗎?”這一句,喻笙歡問的很小聲,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
“嗯,前不久剛領了證。”容錦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手機,遞到喻笙歡面前,“這是我們的孩子,顧流沙。”
手機裏,是流沙的一張照片。
“孩子?”喻笙歡訝然,不敢相信的看着容錦,整個人都懵了。
“嗯,我失蹤的時候,已經懷了孩子。”
喻笙歡拿着手機,看着照片中流沙燦爛的笑臉,似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眼角瞬間便濕潤了,整個人的情緒也變得很不對勁。
她看了許久,才把手機還給容錦,然後便低着頭,不敢再去看。
“笙歡,你怎麽了?”
容錦察覺她的不對勁,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喻笙歡唇角勾扯,看着容錦,淡淡回答。
“笙歡,你這幾年到底這麽了,你告訴我好不好。”容錦依舊在追問她過往的事情。
可是喻笙歡興致缺缺不怎麽想說,“小錦,我現在挺好的,我不想去想過去。”
顧今予坐在一旁,并沒有插話,不過他看了眼時間。
已經六點多了,按照顧畔的速度,這會早就應該趕到了。
“我去打個電話。”想了想,顧今予還是起身出去了,準備給顧畔打個電話。
容錦和喻笙歡繼續說這話,等着服務員上菜。
顧今予這通電話打得很快,不過幾分鐘,便回來了。
不過他的臉色很差,看着容錦,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還是沉聲說道:“小錦,我們要立刻回桐市,顧畔出了車禍,正在醫院搶救。”
他并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把話挑明,其實顧畔是在來這裏的路上太着急才會發生車禍。
這事,他暫時不想讓喻笙歡知道,免得徒增她的壓力。
容錦一聽,也是吓了一跳,她想了想,看向喻笙歡,輕聲問她:“笙歡,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不……不了,你們去吧!”
喻笙歡說話的時候,聲音其實帶着細微的輕顫,容錦聽出來了,也看到她糾纏在一起的手很明顯的在抖動。
但她聽到喻笙歡的拒絕,便沒再強求。
“笙歡,那我們先走了,你……以後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容錦有些不舍,雖然她不知道喻笙歡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她直覺跟顧畔脫不了關系。
容錦和顧今予一起離開了,留下喻笙歡。
她坐在那裏,靜默着,可是心,卻顫的厲害。
聽到顧畔出車禍的消息,她一顆心都揪緊了,她很擔心,可是卻也無能為力。
回去的路上,容錦坐在車上,側目看向顧今予,輕聲問他:“顧畔傷的嚴重嗎?”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他在高速上超速了,超的很厲害。”
顧畔的那種心情,他能體會,他還千叮萬囑讓他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卻還是出了事。
這會,顧今予其實有些自責,有些懊惱,卻也無奈。
回到市裏,醫院裏,江城遠正等在那裏,見顧今予來了,立刻迎了過來。
“怎麽樣?”
“傷到了頭,具體情況我還不知道,很可能會陷入昏迷,如果腦袋裏面有血塊,就比較麻煩了。”
顧畔車速太快,被撞之後整個車子都四分五裂了,他還能活着,就是個巨大的奇跡。
顧今予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立刻通知顧家人過來。
這一晚,顧家亂成一片。
顧家對車禍十分忌諱,當年顧今予出車禍的事情後果那般嚴重,這次,顧畔情況那麽糟糕,顧家人自然特別擔心。
顧今予和容錦在手術結束後才離開,顧畔命保住了,但是有沒有後遺症誰也不知道,一切,都要等他醒來再說。
回到家裏已經是深夜,容錦想了想,還是給喻笙歡發了條消息。
見面後,容錦已經第一時間添加了喻笙歡所有的聯系方式。
——笙歡,對不起,我要向你道歉,顧畔之所以出車禍,是因為我告訴他你在蠡縣,他在趕去蠡縣的路上出了車禍,情況很嚴重!對不起笙歡,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我希望你能來看看他。
發完短信,容錦依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她的心,有些亂,也有些自責。
若不是她想着要把喻笙歡的消息告訴顧畔,顧畔也不會那麽着急的往蠡縣去,也就不會出這麽嚴重的車禍了。
“我覺得我好想做錯了。”身後被溫暖包圍着,容錦動也不動,任由身後的人包裹着自己,擡眸對上他的下巴,容錦聲音低低的,有些難過。
喻笙歡沒有給容錦回消息,其實容錦和顧今予一起離開蠡縣的時候,喻笙歡也立刻坐車趕到了桐市。
這會,重症監護室外面,喻笙歡站在玻璃窗外看着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卻一動不動,滿目蒼白的男子,心底的傷,痛的無以複加。
她捂着自己的嘴巴,阻止自己哭出聲來,可是淚,卻已經模糊了視線,她再也看不清顧畔的面容。
走廊那邊傳來說話的聲音,喻笙歡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顧畔的面容,才轉身快速離開。
蠡縣,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這三年多,她搬了十幾個地方,換了二十幾處房子,她就好像一片浮萍,連想要個家,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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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頭骨泡茶
顧畔出事後,雖然喻笙歡說了不想見他,但容錦私心裏還是想讓喻笙歡回到桐市,她打了電話給喻明姮,讓她第二日去便利店找喻笙歡,可是得到的結果是,喻笙歡辭職了,并且找到她租住的地方時,也已經人去屋空。
不過看到喻笙歡所居住的環境時,喻明姮還是吓了一跳。
她跟喻笙歡也是十分熟識,雖然最開始并不知道,可是後來在本家的聚會上倒是聽爺爺他們說過,喻家還有一只旁支,也就是喻笙歡父親,早年因為某種原因離家數十年,她這才知道,喻笙歡是她家族中的遠方堂妹,跟她還是一個祖父的。
雖然喻笙歡的父親脫離了家族,但生活卻并不差,這一點,她在跟喻笙歡認識的時候就知道了。
可是現在,喻笙歡住的地方,卻是逼仄的地下室。
喻笙歡告訴容錦的時候,容錦也是不敢相信。
不過這會,君斐然那邊查來的資料已經到了她手裏,看着查到的關于四年前喻笙歡家裏的資料,容錦手都開始抖了。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喻明姮和容梵還在蠡縣,找不到喻笙歡,她便準備回程了。
不過他們的車子還沒出城,便接到了梁隊的電話。
“蠡縣出了命案,有居民從蠡湖裏撈出一袋碎屍,你們倆剛好在蠡縣,局裏讓你們去幫忙。”
蠡湖就在蠡縣的城內,環繞半個城。
喻明姮和容梵接到電話立刻趕到湖邊,蠡縣派出所的警察已經等在那裏,見到喻明姮他們來了,立刻過來打招呼。
派出所所長知道上面派了人過來,招呼着喻明姮去檢查屍體,又讓所裏刑偵大隊的隊長跟容梵講明具體情況。
男屍撈出去便已經定了案件性質了,是蓄意謀殺,并不是落水自殺,因為屍體被裝在黑色塑膠袋裏,并且屍體被砍成了碎塊。
喻明姮帶上手套,那邊已經有法醫開始檢查屍體了。
“你好,我姓喻,是桐市調來幫忙的法醫。”
“你好,我姓李。”當地的法醫,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看起來歲數并不大,至多二十七八歲的年紀。
喻明姮走過去,看了眼袋子裏裝着的屍塊,眸光一冷,沒說什麽,便蹲下來跟當地的法醫一起處理屍體。
屍塊有大有小,拼湊起來很不容易。
現場環境也并不适合拼屍,所有具體的工作還要等到回到法醫部才能完成。
不過,仔細看了看這些碎屍,喻明姮疑惑了。
當地的那名李法醫也發現了問題,“這些屍體,沒有骨頭啊。”
“沒錯,屍體身上所有的骨頭都被割了,跟這些屍肉并沒有放在一起。”
喻明姮半蹲着,将手裏的屍塊放回袋子裏,等着現場拍照的人拍好屍體的狀況,才拉上拉鏈,說道,“先回去拼屍體吧,告訴你們局長,讓他們找蛙人來打撈一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袋子。”
喻明姮拎着那袋屍體起身就走,李法醫愣愣的站在那裏,好半晌才想起來自己的工作,立刻去跟局長彙報了,才追着喻明姮而去。
容梵自然也聽到了李法醫的話,他們找來了蛙人,立刻去湖裏尋找,另一些人在岸上焦急的等着。
好在,不多會,他們便找到了,一模一樣的黑袋子,裏面全都是骨頭,碎掉的骨頭。
“這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啊,要把人砍成這個樣子啊?”
容梵身邊一個小警察不忍看下去,捂着嘴跑開了。
容梵看着那些屍體,沒什麽反應。
屍體是從湖裏撈出來的,自然也就沒有什麽線索可言,他們暫時就沒法跟進工作,只能等着法醫那邊給出結論了。
他們将這袋骨頭帶回法醫部,喻明姮和李法醫已經開始拼裝屍肉了。
“喻法醫,我工作這麽多年,還真是很少見到女法醫呢,你怎麽會想到要做法醫啊?”
李法醫與喻明姮分工明确,他對照人體分布表來确認屍塊的部位,喻明姮則做創口血液的分析,然後順便拼裝屍體。
該進行化驗的部分全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喻明姮帶着口罩,認真的工作者,看也沒看李法醫一眼,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李法醫聳聳肩,倒是沒惱,只是又十分熱絡的跟她聊天,“喻法醫,你今年多大了呀?”
“29。”這次,喻明姮倒是回答了,不過她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屍體上。
“喻法醫你看着好年輕,怎麽也不像二十九歲啊。”
“李法醫今年多大?”喻明姮頭也不擡的問道。
“我啊,我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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