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霸總他心上有個白月光(7)
陳漁坐在馬桶蓋上,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說白月光這個月底才上線嗎,怎麽提前了?”
【劇情表示,顧隽離很早就回國了,只是外人一直都不知道。他回國的消息提前被洩露出去,百分之九十是由于宿主造成的蝴蝶效應。】
陳漁托着下巴想了想,覺得系統說的有道理。
蝴蝶扇動一下翅膀,就能引起巨大的狂風,更何況他來了以後做了那麽多不符合原劇情的事情。
顧隽離提前上線也沒什麽,陳漁做了那麽多個世界的任務,早就把任務規則摸得一清二楚。
劇情只能起輔助作用,具體怎麽實施,還是應該他自己做決斷。他不是新手,沒有每個任務都要相應完成劇情點的硬性規定,只要最後能讓燕丞久腸子悔青、讓岑寧擺脫炮灰的命運,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陳漁想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按了一下馬桶上的沖水鍵。
從衛生間走出來,陳漁臉上沒有剛剛的尴尬和心虛了,他理直氣壯的走到葉離面前,對他伸出了食指。
葉離:“?”
“還有一天,”陳漁無情又堅定的說道:“明天一到,趕緊滾蛋!”
葉離:“……”
這是惱羞成怒了吧。
瞥到沙發上遺落的兩份文件,其中一份還被面粉壓在身下,陳漁伸出胳膊,面粉立刻輕盈的跳開,摸了摸還帶着面粉體溫的文件,陳漁莫名其妙的看看面粉,然後轉身,走到玄關,把文件塞到了自己的背包裏。
返身回來的時候,他還不忘再強調一遍,“記住了啊,明天。”
葉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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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卧室,陳漁戴上原主留下的一副眼鏡,繼續看書。
看了大約兩個小時,陳漁撩起眼皮,望了一眼牆上的挂鐘,時針已經指到了十,陳漁出去,洗了個澡,再回來,他把自己扔到蓬松軟和的床上,上半身陷在靠枕裏,他打了個呵欠,然後拿過手機。
長按撥號一,手機就會自動打給燕丞久,半斂着眼皮,陳漁一邊等對方接通,一邊轉動自己的右手腕。打字時間久了,手腕就疼,這也是原主留下來的後遺症,原主學習太拼,把這具身體都熬垮了。
陳漁接手這具身體三個月,變着法的給自己做營養餐,有時間了還會出去跑跑步,但短期內根本看不出成效,陳漁仍然覺得自己虛的不行。
還是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啊。
說起健康的身體,不管現實中還是任務世界,陳漁見過最健康的身體,就是葉離了,看他那一身腱子肉,都可以去當健美先生了,像自己這樣的,他能單手撂倒五個。
聽說肌肉發達的男人,那方面都特別強悍,而且精力旺盛,之前換藥的時候,葉離穿着他的衣服,衣服太小,身材都被緊繃出來了,陳漁也就順勢看了一眼輪廓。
默默回想着自己看到的畫面,陳漁又想象了一下,被葉離看上的人以後的悲慘命運。
噫……不敢想,不敢想。
陳漁打了個寒戰,恰好,那邊的燕丞久終于接起了電話。
燕丞久剛剛才得知,他的白月光回國了,而且明顯已經回來一段時間了,他想去找人,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好不容易找到對方的親信,結果等了一晚上,就等來一個三少很忙,沒法見他的公式化回答。
燕丞久很暴躁,而且不是一般的暴躁。
身為霸總,他覺得自己想要什麽就能有什麽,顧隽離是他從小到大一直都得不到的人。剛剛認識了顧隽離,還沒一個月的時間,他再去找,就發現對方出國了,而且一走就是十三年,這期間他用了很多種方式去找人,無一不是石沉大海。
也許一開始的時候,他沒有那麽喜歡顧隽離,可時間越久,當初的畫面就越清晰,那種求而不得、純真美好的感覺也歷久彌新,根深蒂固的種植在了他的腦海裏。他這輩子遇上過很多人,可再沒有一個人,能夠給他當初顧隽離給他的感覺。
現在的燕丞久就跟困獸一樣,明明人都回來了,他還是見不到,他心裏煩的要命,而就在這時候,他找的替身、那個只打算玩幾個月的小男友打電話過來了。
如果對方有正事,興許他還不會那麽惡劣。
“丞久,我跟你說哦!我寫了一篇論文,還發現了一個別人沒有發現過的課題,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丞久,我把這個課題送給你好不好,只要人和錢都湊齊了,很快就能研究出實質性成果了!不用太多錢,只要……”
岑寧叽叽喳喳的聲音像是麻雀亂叫,燕丞久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幹什麽,不就是想找我要錢嗎?”
電話中的聲音戛然而止,對方沒有回答,燕丞久就覺得這是被他說中了,他冷笑一聲,“岑寧,下回要錢就直說,不用鋪墊這麽多。我別的沒有,給自己的小情人兒一點錢,還是沒問題的。”
對方的呼吸急促了一些,沉默了一秒鐘以後,他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丞久,我不是你的情人,我……”
遲疑片刻,他固執的說道:“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情人。”
對方的聲音有些顫抖,這顯示着他的情緒不太穩定,聽他說自己不是情人的時候,燕丞久心尖一動,有點疼,又有點悶,他其實已經發現了自己說的話很傷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忍不住。
大概是因為顧隽離回來了。
又或許,是因為岑寧終于主動給他打了電話,卻是為了和他要錢。
總之,心尖顫動的感覺很快就過去了,随之而來的,是更為激烈的怒火,口不擇言下,燕丞久問道:“岑寧,你知道什麽叫做又當表子又立牌坊麽?”
……
這句話一出,那邊就把電話挂了,迅速的像是在逃避什麽,燕丞久握着手機的動作停頓了一瞬,再度冷笑一聲,他狠狠的把手機砸向對面的牆壁,粗暴的打開一瓶威士忌,他連杯子都沒拿,就這麽往嘴裏灌去。
燕丞久今晚都別想睡好覺,另一邊,陳漁照例刷了刷朋友圈,然後就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了,關掉床頭燈,陳漁往床上一滾,把被子卷到身上,沒過兩分鐘,他就進入了香甜的夢境。
第二天一早,葉離洗漱過後,坐到餐桌邊上。
這兩天他一直都喝粥吃面,總之是怎麽清淡怎麽來,驟然看到七碗八碟的餐桌,葉離還有點不适應。
雖然上面大多數還是素的,但花樣多了不少,葉離愣了愣,然後看向一邊切壽司,一邊跟着流行歌曲搖擺身體的陳漁。
歌曲放到**,陳漁還舉起壽司刀,激情的跟着唱了一句,“脫掉你的外套!耶耶耶!”
葉離:“……”
沉默片刻,葉離失笑的低下頭,面粉已經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葉離偏過眼睛,看着面粉,這回他沒偷襲,而是徑直伸出了手。
面粉的腦袋瓜很小,葉離的大手都有點無所适從,發現手覆不上去,他就用兩根手指捋了捋它的頭毛,面粉盯着他一動不動,只在他碰上自己的時候,眯了一下眼睛。
葉離勾唇,低聲道:“過幾天,我再回來看你。”
陳漁自然是不知道某人還計劃着很快就回來,他是真心以為兩人以後就再沒交集了,基于兩人初遇的時候,葉離一副很快就要挂掉的模樣,他今天特意起的早了一會兒,做了一桌子的菜。
這意思就是,臨別的早餐我已經做好了,吃完你就趕緊上路吧。
……
陳漁接手面粉的時間太短,不知道面粉對待生人是什麽态度,看見它不抗拒葉離的撫摸,陳漁還以為,面粉不怕生,什麽人都能撸它。
把最後一個菜也端上來,陳漁坐下去,他脫掉圍裙,露出已經換好的衣服,葉離問他,“今天也要去實驗室嗎?”
“嗯,說好了要把論文帶過去。”
陳漁不過是随口一答,倏地,他想起了自己要把論文帶給誰。
他的動作一僵,剛想換個話題,卻已經來不及了。
葉離:“哦,就是那個叫東林的是吧?”
陳漁:“……”
陳漁選擇沒聽見這句話,他低頭吃飯,葉離無聲的笑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看了看挂在後面的月歷黑板。
黑板很大,零星的記着幾件小事,而在今天的那個框框裏,清晰的寫着,下午三點,生工學院開會。
收回視線,葉離斂下眼皮,開始吃飯。
陳漁是和葉離一起出門的。
陳漁走着就能到實驗室,他問葉離怎麽離開,葉離微微一笑,“有人來接我。”
嗬,還有人接,架子還挺大。
看在他馬上就要離開的面上,陳漁沒再跟他計較前幾天騙他無處可去的事,陳漁随意的揮了揮手,轉身就離開了。
任務做的多了,陳漁連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即将離開自己的時候,都能保持一顆平常心,就更不用說現在這個場面了。
看他走的一點都不留戀,雖然葉離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但還是覺得有點憋悶。
小沒良心的。
正郁悶的時候,助理把車開到了,他沒看見陳漁。葉離坐到後排,進去以後,他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再度睜眼。
“先去醫院。”
陳漁的手法雖然專業,可他的設備不夠精良,葉離需要讓自己快點好起來,不然太不方便了。
今天的事情都進行的很順利,把論文拿給呂東林的時候,陳漁捕捉到了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光芒,原主寫不出那麽厲害的論文,所以呂東林看不上他的東西。但這回可不一樣了,只要是圈內人,就能明白這份論文的意義,呂東林肯定要捷足先登,至于副所長,就只能靠邊站了。
呂東林對陳漁的态度更好了,中午飯都是他請的,陳漁和他虛與委蛇,好不容易才把他甩掉,開完下午的會,他獨自一人走出來,一邊走,一邊琢磨着今晚吃什麽。
研究所在學校裏面,因此陳漁周圍幾乎都是青春洋溢的本科生,聽到一聲聲極力壓制的抽氣,陳漁莫名擡頭。
早上剛剛跟他說過再見的葉離,此時就站在校門口,他換上了合身的衣服,西裝革履,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財閥公子哥的氣息,看見陳漁出來,他還心情很好的招了招手,“走,今晚上我請你吃飯。”
一瞬間,周圍的視線就都轉向了陳漁,陳漁默默盯着對面玉樹臨風的男人,停頓一秒之後,他果斷轉身。
北門不通,他還是從西門回家吧。
葉離:“……”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噩耗
未來半個月,晉江要改造,不能更新章節,也就是說,我要被迫休息半個月了,姐妹們耐心等一等,咱們共度危難,千萬不要在這時候抛棄我qaq
半個月以後回來,我還會日更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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