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人形暖寶寶
緊跟着就是一道分裂開來的閃電劃破整個夜空。
“媽的!老天爺也太不夠意思了!”李徽茵剛才被突如其來的雷聲給吓了一跳。
“禍不單行。”許枳泱頭疼地起身,一把折斷一條樹枝,“把這些細枝折下來,趕在大雨之前我們粗略搭一個棚子。”
李徽茵可憐兮兮躺在樹杈上:“那你先給我解開?”
許枳泱看她一眼,感覺有些麻煩,“你等一下,我和祝辭搭就行,你們倆個別亂動。”
“好的。”李徽茵答應的飛快。
祝辭往上爬了一點,折了細并且葉子多的樹枝,然後遞給許枳泱。
兩人配合不錯,許枳泱很快就用樹枝編了一個緊實的“棚頂”出來。
“你還有這手藝!?”李徽茵都驚了。
“以前和我哥住在鄉下,爺爺教過編竹筐,不過樹枝的粗細還是不一樣,估計會有一點漏雨。”
許枳泱用了将近一個小時把這棚頂編的大一些,至少把他們幾個全部蓋着最好。
編好棚頂大雨便傾盆而至。
祝辭拿着自己的彎刀匕首一刀割斷李徽茵腰上的繩子,幾人擠在一起,抱團取暖。
秦時羽還窩在他的簡陋吊籃裏,一邊擠着李徽茵,另一邊擠着許枳泱和祝辭。
棚頂剛剛好能遮蓋住四人,也幸好樹變異的夠大,這枝樹杈經得住他們三個人。
天還是黑的,只有閃電劃過才能隐約看到遠處的景色。
仿佛入了一片深綠色的海洋,樹冠一望無際,看不見城市。
不過這樹變異的這麽高大,城市早就被如同搬進了原始森林,房屋都是死的,不會長高,自然被森林掩蓋,看不見。
許枳泱抱着雙腿,百無聊賴地看着雨幕,忽然張嘴打了個噴嚏,吓得同樣在發呆的李徽茵和秦時羽齊齊打了個哆嗦。
“抱歉。”許枳泱鼻音濃重,“我有點冷,你們冷嗎?”
秦時羽縮成小小的一團,“冷……”
“我也冷啊,以前夏天最喜歡下雨,每次下雨我都要借着雨水洗個澡,現在這天感覺像秋天一樣,冷死了。”
李徽茵把自己的兩件外套給秦時羽穿了一件,她自己也裹的只剩下雙眼睛露出來。
許枳泱側臉看了一眼依舊淡定地祝辭,拿着一塊抹布沾着雨水仔細擦拭自己的小彎刀。
“你不冷?”許枳泱手背碰了一下祝辭的胳膊,“這麽涼!你外套呢?”
祝辭沒說話,只是擡眼看了一眼許枳泱身上。
順着視線許枳泱低頭一看。
哦,在自己身上。
是祝辭蓋在他身上,許枳泱醒過來後就直接穿上了,竟然忘了還給祝辭。
“你穿。”許枳泱拉開拉鏈準備脫下來。
祝辭又擡手幫他拉了回去,“不用,我不冷,穿好。”
許枳泱凝眸看了祝辭一會兒,總覺得最近死對頭好說話了很多,他心中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祝辭該不會是——看上自己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許枳泱就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巴掌!
怎麽可能!祝辭可是不折不扣的直男!
李徽茵瞅着自己鐵子跟傻了一樣,又搖頭又發呆的,正想問他咋了,袖子卻被扯了一下。
她奇怪地低頭用眼神問怎麽了?
秦時羽笑着對李徽茵搖搖頭,一副看明白了一切的模樣。
“啥?”李徽茵小聲問。
“沒事的……噓……”秦時羽悄聲回答。
收回自己腦中一言難盡的小劇場,許枳泱輕輕咳了一聲,“我給你們取取暖。”
聞言三人都看向他,祝辭問:“怎麽取暖?”
“火能量。”許枳泱雙手攤平,一上一下合在一起,從體內五行能量裏分離出火能量,聚在掌心,在制造出火苗時又收了回去。
讓分離出的火能量循環過全身,頃刻之間就暖和了起來。
許枳泱一只手臂環住李徽茵和秦時羽。
李徽茵驚喜地睜大眼睛,“火能量還可以這樣用!”說着李徽茵脖子蹭蹭許枳泱手臂,“哇!整人都暖和了,感覺挨着了一個暖寶寶。”
秦時羽被許枳泱半攬着,像是被困在了一個暖爐旁邊,周圍暖烘烘的,十分舒适。
“二哥好聰明,火能量循環身體可以暖身體,而且不會制造出火苗,省得有光亮再把周圍的變異動物引過來。”
許枳泱笑了笑:“夏天熱了還可以用水能量制冰,不過有些耗費能量就是了。”
“但是你的身體可以吸收天地之間的五行能量,雖然緩慢,可以日積月累,一年下來也很可觀。”
秦時羽擦去眼鏡上的霧氣繼續道:“雖然二哥你是零階,可進階比我們都快,看來你真的是天賜的救世主了。”
“救世主?”許枳泱嗤笑一聲,“就我……”
想起上一世夥伴相繼慘死,許枳泱就覺得諷刺,讓他得到這些逆天能量,有些浪費了。
秦時羽不知道為什麽會戳中許枳泱痛處,看出來他不開心,就沒再說話。
“祝先生。”許枳泱一看見祝辭這個冰塊就來了興趣。
祝辭聞聲看過去。
許枳泱朝祝辭勾勾手指,“很冷,靠近點。”
“不用,我不冷。”祝辭嘴硬,目光移開不看他。
啧,面皮還挺薄。
許枳泱也不勉強他,只是伸手搭在祝辭結實的小臂上,陣陣熱意便從觸碰的皮膚上傳進祝辭體內。
原本已經凍地稍微有些發僵的手指,沒一會兒就被許枳泱暖的掌心都熱烘烘的。
祝辭等了許久,等到許枳泱睡着了才轉頭去看他。
少年這些天奔波勞累,看起來比初見瘦了點,肩膀很單薄,像是一陣風吹過來人就搖搖欲墜。
祝辭下意識反手扶住了許枳泱手腕,視線盯着人看了很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祝辭總覺得自己好像認識許枳泱,是很久很久以前,但就是想不起來。
有些記憶,仿佛隔着一層模糊雙眼的霧氣,他再怎麽用力想看清楚,最終還是看不清。
祝辭也不知道他出神看了許枳泱多久,回過神正待收回視線,就見秦時羽也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兩人面面相觑。
祝辭一臉無辜,秦時羽更是一臉單純。
幾秒後,秦時羽推了下滑落在鼻梁的眼鏡,“我什麽都沒看見,不會告訴二哥的。”
這句話聽得祝辭眉頭一擰,貌似他什麽都沒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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