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将軍抱就抱了◎
許林秀靠在重斐的肩膀上睡了,沒有再喝的意識。且他嘴上說着飲酒,左右不過飲些姑蘇梅酒。
姑蘇梅酒對于好喝烈酒的人而言沒有半分挑戰,味道太甜,溫柔綿密,估計能喝醉的,只有像許林秀這種極少沾酒的人。
将軍帶個美人,也就是許公子上了馬車,車夫一時片刻拿捏不定主意,遂問:“将軍,要去何處?”
重斐看許林秀醉得徹底,睡得安靜,拇指和食指一攏,捏捏他的下巴。力道起初随意,感受指腹間捏的臉像塊嫩豆腐似的,一捏就碎,又松開了手。
甫一松開,重斐盯着許林秀下巴那塊浮現的紅痕,此刻手裏空空,又想自己理應多捏會兒,憐香惜玉個什麽勁。
許林秀心知自己身子孱弱,卻還為了個已經不要的男人深夜獨自買醉,呵,真是情深意濃。
重斐本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戰場上的嗜血修羅王,滿朝敬他,更畏他,懼他。索性惡人做到底,重斐懶得裝了,聲音低沉懶散的:“回府。”
将軍府大門,護衛軍看見自家将軍從車廂抱下個人,驚訝之餘無人吱聲。
許林秀側臉靠在重斐肩膀,氣息溫淺,夾雜一股淺淡幽幽的梅香,兩人靠得近,敏重斐銳的嗅覺無法忽視。
他低頭望着許林秀,邊走邊吩咐總管:“安排一間卧房,別點香,不能透風,床要弄舒服。”
又道:“再把黃禦醫請來。”
總管應了吩咐領着人去準備,重斐滿懷梅香溫軟,說不出是個什麽心緒,神情淡淡的,把許林秀放在床榻時,看他醉酒酡紅的臉龐,道:“沒幾兩肉。”
雖沒長幾兩肉,卻因常年久宅,瘦弱歸瘦弱,抱起來倒很軟,重斐沒抱過誰,許林秀對他而言,真像抱着一團水。
這團水是軟的,溫的,含了幽香,黏沾着指腹。
他移開目光,很快又盯着許林秀的臉,眼不眨一下地看。
Advertisement
許林秀忽然擰起眉心,神情不适。
重斐下意識就問:“怎麽了。”
見許林秀翻來覆去,以為他想吐,把人攬于腿上放着,掌心抵在背後有些生硬地拍了拍。
許林秀悶悶地開口:“渴……”
重斐命下人送水進屋,叫個手輕的丫鬟給許林秀慢慢喂水。
喝完水,許林秀安靜睡好,這次不叫不鬧。
重斐道:“以後還敢不敢喝酒了。”
若非桑北彌來通報,許林秀這麽個人,喝醉了周圍有多少雙眼睛盯着還一定呢。
黃禦醫是從宮裏跟來,候在紹城任重斐專用的禦醫。
許林秀身子一直生病,自己又喜歡勉強,重斐早看不慣了,趁此時機讓黃禦醫好好瞧瞧,該治的治,該補的補。
重斐問:“他如何。”
黃禦醫道:“公子這副身子骨虛弱,既有出生時所帶,又有後天造成。虛要補,補又不能強補,只能溫養,像清理水中細碎砂礫,不能囫囵而就,唯有一粒粒理出來,讓水底重新清澈。”
重斐:“你看着辦就好,藥材該用的用,府上不缺。”
直至總管送黃禦醫離開,重斐還坐在床頭沒動。
許林秀忽然身子一翻,重斐眼疾手快地将人攬住。
他将掌心抵在許林秀穴/後注入微少內力,睡不安穩的許林秀發髻,鼻梁,眉心沁出薄汗,身子漸漸暖熱,嘔吐之感消失殆盡,呼吸綿長。
重斐神情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以後莫再犯傻,為了不相幹的人作踐自己不值得。”
許林秀一覺睡醒發現自己居然在将軍府,屋外的下人端着洗漱器皿魚貫而入,尚未回神的他被人伺候着洗漱更衣。
其中為首,看起來聰明伶俐地丫鬟說道:“公子,将軍一早就吩咐過,若公子有何需求向我們吩咐即可。”
許林秀問:“将軍呢?”
丫鬟道:“将軍天不亮就出府了。”
碎片式的記憶陸續湧進腦海,許林秀怔怔茫茫,昨夜一次心血來潮,結果失态的樣子全叫重斐看了去。
他離開将軍府先行回一趟院落,冬秋果然急瘋了,看見他,忙追問昨夜去處。
許林秀安撫冬秋,重新換過一身月白輕衣,乘馬車去了軍營。
桑北彌在沙場上遠遠看見人,笑呵呵地繞上前。
“公子,昨兒可好?”
許林秀狐疑,桑北彌道:“公子深夜在酒樓飲醉,将軍惜才,又擔心公子出事,于是将公子帶走了啊。”
許林秀隐隐有點不好的預感。
“我如何被将軍帶走的。”
桑北彌道:“将軍抱着公子出了暗香盈袖呢。”
“樓裏樓外的人都瞧見了。”
許林秀:“……”
桑北彌背手而行,問道:“公子覺得将軍如何?”
許林秀道:“将軍骁勇善戰,救蒼生于水火,無愧戰神之名。”
桑北彌嘿嘿笑了笑,許林秀:“怎麽了?”
桑北彌道:“公子,将軍在軍營呢,你去找他吧。”
許林秀愈發摸不着頭腦:“我先到工坊看看。”
桑北彌:“好,好。”
結果等許林秀到了工坊,平日見到他跟狼見到肉一樣的師傅們望着他的眼神既包含慈愛,又帶幾分敬畏。
許林秀:“?”
師傅們說道:“許公子以後要多加照顧咱們工坊啊。”
許林秀哭笑不得:“諸位師傅,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函人師傅寬慰道:“咱們這幫老頭兒跟着将軍效命多年,孫子都抱上幾個了,終于看見将軍往府裏抱回個人啦。”
時至此刻,許林秀才知道昨夜的事恐怕已在城裏傳得人人皆知。
他好不容易找到重斐,希望對方能向下屬簡單解釋解釋,或者下令別讓人再傳。
重斐射出幾支弩/箭才停手,慢條斯理道:“為何要堵住別人的嘴,許公子與本候又沒發生什麽,越不讓人說別人就越覺得有什麽,莫非許公子想和本候發生點什麽,從而坐實這些話。”
許林秀:“……”
他斟酌道:“恐怕會有損将軍名譽,草民身世平凡,又與人和離過,傳出去會……”
重斐嗤笑。
“許公子到底保守了些,看着不像啊。”
許林秀眨眼。
重斐道:“在涑州,日子過不下去和離的雙方,第二日都能找個合意的人成親過日子。許公子膽識過人,慧心如蘭,何必拘于禮數。”
口吻忽然冷淡:“莫非……許公子這輩子真打算為那個人孤獨終老?”
許林秀:“……”
他無可奈何道:“将軍,草民如今不想思考這些事。”
重斐:“嗯,那就不想。”
說着把弩/箭遞給許林秀:“會不會。”
許林秀一怔。
重斐看着他的眼睛:“要不要學。”
“許公子,你在任家拘了太久,做事習慣思前顧後。今時不同往日,你有自己的想法,何必在意他人口舌。”
重斐藍眸含着蠱惑,道:“何必讓自己這顆明珠蒙塵生輝?”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