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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侄女爆粗口的話,她欠的債很有可能被某個黑心資本家翻個倍,縮了縮脖子不敢想了,默默的在手機上滑動,回複陸小沫的短信。
-----你咦個屁,狗屁情況,要不是為了省點機票錢,你以為我要做這黑皮的車啊。
陸小沫.............
白曉曉很想把電話打過去跟陸小沫好好的撕一會,可是念在自己用詞可能會比較粗暴身邊又坐着某人的監護人,生生忍下了這個沖動。
咬着唇又發了一條-----現在美國時間應該是午夜時分吧,怎麽還不睡,是不是背着你黑皮小叔叔在外面鬼混啊。
陸小沫............
陸小沫坐在畫架前,看着自己滿屋子的顏料和畫紙,無聲的笑笑。
------你瞧瞧你,我都走了這麽久,你還是沒有改掉你這胡思亂想的毛病,我忙着畫畫呢,老師布置的作業沒有完成,怎麽能休息,經常這樣開夜車的。
------我小叔叔那麽帥的男人坐在你身邊,你竟然能忍住你身體的狼血?這不是我認識的白曉曉啊。後面還畫了一個哼哼的表情。
白曉曉捧着手機,慵懶的把身體靠在後背上,懶洋洋的看着陸小沫的短信,苦逼的大學生涯都熬過了,為什麽去美國學個畫畫還要開夜車,這不是逃離中國牢籠在入美利堅的狼窩嗎。
現在的學生啊,挨,真可憐。
在看上條未讀的短信之後,她很不厚道的笑起來了。
而且是笑的前仰後合,直不起腰的那一種,居于共振的原理,旁邊的陸極光因為她笑的弧度太大,很皺了眉頭從一堆文件裏不悅的擡起頭,聲音像是慘了冰一樣的冷。
“白小姐,很開心嗎、”
白曉曉正笑的開心聽到陸極光類似于潑冷水的聲音,笑聲戛然而止。
☆、因為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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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恩?要不要讓黑皮陸BOSS傲嬌一下,你們評論,我看看哦。
尴尬的看着陸極光低垂着的腦袋,十月的陽光不在毒辣,反而有一種舒爽的味道。
陽光從陸極光低垂着腦袋的縫隙裏散落進來,金黃一片。
他側臉的皮膚也被陽光照射的更加黝黑,白曉曉抿了抿唇,很想說什麽,可是在看到他那一身黑之後,突然就沒了話,連小沫的短信也不想回,默默的扭頭看窗外,陸極光的腦袋卻忽然擡了起來。
深邃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白曉曉還來不及別開眼睛,就這麽和他的視線相對。
陸極光的眼睛太過明亮,像極了黑夜裏熠熠發亮的黑寶石。也或者更像是黑洞,只一眼,就讓白曉曉移不開眼睛。
好像,會吸引人的魂魄一樣。
不敢多看,紅着臉慌張的別過臉去。
心跳的飛快。
陸極光看着她臉紅着望向窗外的樣子,心頭忽的浮上一層柔軟,一直緊抿的薄唇漾出一抹溫柔。
陳帆悄悄的從後視鏡裏偷窺到陸極光的這抹詭異的笑容,在心裏賊笑兩聲,又瞧瞧那邊一直撐着腦袋看窗外的白曉曉,那臉紅到脖子根的臉色。笑的更開心了。
陸極光似乎是窺探到了陳帆的猥~瑣行徑,淩厲的目光不悅的掃了他一眼,身後一涼,陳帆假意咳了咳,無視掉那駭人的目光,專心開着車。
白曉曉此刻心裏亂極了,心跳的飛快,她見過陸極光好幾面,怎麽才發現他有那麽漂亮的一雙眼睛,簡直像是會勾攝人魂魄一樣,默默的在心裏想,臉黑的跟個包黑炭似的,白長那麽好看的一雙眼睛了。
白曉曉很心疼那雙眼睛的遭遇,怎麽跟了這麽黑的主人。
陳帆的車技很好,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車子就到了越城。但是白曉曉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些快要散架了。
陳帆問了一下白曉曉的住址以後,車子平穩的朝她家方向開去,白曉曉渾身難受加僵硬,只覺得自己的小身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一張臉耷拉的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恹恹的。
相反陸極光跟個鐵人一樣,從上車開始就保持低頭看資料的動作,下車的時候還是那個動作。
到了公寓門口,跟陳帆道了謝以後,本來還想要跟陸極光說聲謝謝的,可是夜太黑,他坐在裏面除了眼睛還能散發點光亮以外,似乎整個人都跟黑夜融為一體了。
白曉曉.........
她只覺得內心好像有一千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她很想要做個有禮貌的GIRL。但是她實在是沒有那個勇氣多看一眼那一團黑氣。
太可怕。
跟看鬼片一樣一樣的。
縮了縮脖子,飛快的扔在一句謝謝就頭也不回的朝公寓樓裏跑去。
十月的越城已經漸漸有了涼意,涼風肆虐,
白曉曉的高跟鞋聲音踩在水泥上噠噠作響,是這安靜的夜晚唯一的響動。
陸極光從一堆文件裏擡起腦袋,淡淡的眸子看向白曉曉奔跑的身影,昏黃的路燈将她的身影拉的老長。
路那麽長,卻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陸極光看着她的背影,眼眸越來越深。心裏湧起一股奇異心情。
很怪異的一種心情,很想招人說一說,好好了解一下那是什麽心情。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白曉曉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門口,五樓的燈卻忽然亮了起來,陸極光看着那抹橘黃的燈光,淡淡的笑了笑,緩緩的朝前排的陳帆淡聲道“走吧”
車子消失在無人的街道,跟來時一樣,沒有一點痕跡。
一進屋,白曉曉就甩掉腳上的高跟鞋,疲憊的倒在沙發裏,累的動也不想動,看着頭頂上白花花的天花板。
嘆氣。
自己又沒有開車,怎麽會這麽累。
躺了好一會,才像游魂一樣飄去洗手間洗了個澡,差點沒有在浴室裏睡着,一覺睡到大天亮,就一個字,爽。
躺在床上計算着日子,國慶七天假,她才花掉3天,還有四天實在是不知道怎麽過,想着早點去面試上班,多還一點是一點。
一想到這筆巨債,她一點心思都沒有,哀嚎一聲躺在床上做挺屍。
本來想要去找穆城西聯系下感情的,可是穆城西似乎最近特別的忙,每次打電話都好像在出現場,她也不好意思纏的太厲害,第一次追男人,她還真有點放不開。
于是,她收拾了東西馬不停蹄回了A市,看望了自己那教師父母,很正常的,又受到了一番訓。
她的老爸老媽退休了以後,除了免費幫學生們補補課以外,實在是閑的沒事,于是她這個女兒一回家,自然是要好好教育唠叨一番的。
終于到了國慶最後一天,白曉曉在耳朵差點生繭的時候逃離了A市回了越城,大呼一口氣,自己父母唠叨人的功力沒想到退休以後不減反增,實在是太可怕了。
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起床刷牙漱口,換了一條黑色短裙白色襯衫的職業套裝,一頭長發挽了一個松松的花苞頭,又畫了一點淡妝,往鏡子前一站。
窈窕淑女,青春靓麗,還頗有一點職場麗人的風範,滿意的點點頭,拿上自己的包包就出了門。
白曉曉應聘的單位是越城商圈一家中型企業,最貴的寫字樓整整租了5層,很是大手筆,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實屬罕見。
站在高聳入雲的大樓面前,白曉曉有些緊張,從畢業到現在,除了去實習了一家小公司以外,還是第一次來如此正規大氣的地方面試,不緊張是騙人,擦幹淨手心裏的細汗,深呼吸一口氣,才走進去。
五樓,漂亮的前臺小姐知道她是來幹嘛的以後,直接帶着她去了人事部經理辦公室。
一路上白曉曉都在偷偷的整理自己的儀容,生怕會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人事部經理是一個很和藹的中年女人,問了幾個常見性的問題,白曉曉都答的中規中矩,最後,經理推了推她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淡笑的看着她問,
“白小姐,對你期待的月薪是多少。”
很普通的一個問題,卻像一個巨石推向自己。
☆、因為黑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完蛋了,似乎我要開始虐了。嘤嘤嘤,求收藏,求評論求點擊啊。
好在她的腦子足夠清醒,在那混亂的0.1秒想到一個圓滑的回複。
白曉曉輕咳了一聲,然後才看着經理的眼睛,認真的說。“認真最好一份工作,那麽跟我價值挂鈎的工資,應該也不會很低。”
經理看着她,笑意加深,低頭在文件上快速的寫了一個數字,然後遞給她,白曉曉低頭看了一眼,輕輕點點頭,表示滿意他們開出的月薪。
握着筆在合同上簽上自己的名字,整整三年,她就要在這裏度過了。
經理帶她簡單了解了一下公司的近況,主要是做進出口貿易的,随時随地需要保持腦袋清醒,她學的文秘專業,對于其中的道理自然都懂。
她的職位是總經理助理,要學習的很多,人事部經理帶她去跟總經理見面了以後,她就正式開始了實習。
但是白曉曉沒有想到的是,總經理竟然是一個及其年輕貌美的女人,膚白貌美,有權有顏,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女人。
總經理叫唐心。
白曉曉有些拘謹,搓着手,禮貌的鞠躬,“唐總”
女人在桌簽頭也沒擡,只是低着頭看文件,時不時的做下批注,好一會,似是才想起她,漂亮的面上卻是沒有一絲表情,整個人,好像一個冷美女。淡淡的應聲。“恩,”
白曉曉以為還會吩咐一些什麽,誰知道應了一聲以後就再沒有說了,只是低着腦袋處理事情,仿佛這諾大的辦公室,只有她一個人。
有些尴尬,沒想到第一次跟自己未來的老板打招呼,竟然就得到了這樣的待遇,難怪大家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又等了一會,依舊是沒有聲響,只好輕聲說了一句唐總那我先出去了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小劉是一個看起來很和善的女孩,跟她聊了一會才知道她懷了孕,已經跟公司辭職,說話間,白曉曉的眼神自動瞄像她的腹部,因為她很瘦,又穿着已經寬松的裙子,她剛上5樓的時候還真是沒有注意,仔細看來,腹部已經微微的隆起,看樣子,應該有5個多月了。
的确,做助理就是老板走一步,他們就要走兩步甚至更多,工資雖然很不錯,但是實在是不适合大肚子的女人。
那是生命的痕跡,白曉曉的眼裏不自覺的帶着一絲柔軟,看着她的肚子輕輕的說。“恭喜你啊,要做媽媽了。”
小劉也是滿臉幸福,臉上都是即将為人母的母性光輝,“謝謝你,以後這裏的工作就要交給你了。”
白曉曉點點頭,開始詢問着唐總的注意事項,做助理的,說白了就是老板的私人保姆,雖然聽着挺體面,但是工作內容确實繁瑣無比。
小劉已經将唐總的生活習慣甚至連咖啡裏要放幾顆方糖都寫的清清楚楚,足足3頁A4紙,白曉曉看的頭暈眼花,真是沒有想到,這位冷美女老板竟然要求這麽多。
她隐約感覺,自己的這位老板,可能很不好‘伺候’。
小劉看着白曉曉認真看注意事項的白曉曉,忽然嚴肅的說,“唐總最最最需要注意的,就是我們的大BOSS來視察的時候,一定要提前告訴她。”
“大BOSS?”
白曉曉條件反射的反問。
小劉點點頭,目光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總經理辦公室,确認門關嚴實了以後,才湊近白曉曉,小聲的說“陸氏集團你知道吧。”
陸氏集團......
她當然知道,她的債主就是那裏的大老板。
不對,小劉突然提起陸氏集團幹什麽,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小劉接着又說“其實我們公司,就是陸氏下屬的一個公司,偶爾陸總會過來視察這邊的工作。”
白曉曉有些發懵,耳邊只有小劉那句陸總偶爾會來這邊視察工作.....
視察工作........
GOD.那就是說,以後很有可能她可能在這裏見到陸極光那個黑皮了。
頓時如遭雷劈。
小劉又絮絮叨叨說了幾句,都沒有聽見白曉曉的聲音,擡頭一看,才發現她竟然坐在位置上走神了,好笑的拍拍她的肩膀。
“白小姐,白小姐。”
白曉曉被小劉的叫聲拉回神智,越想越可怕,一想到自己的債主可能會随時來這裏突擊一下,那日子還能過嗎
想想就可怕,随時有個人在你耳邊提醒着你欠着一筆這輩子可能都無法還清的巨款,白曉曉一張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咦,白小姐,你怎麽了。?”
白曉曉呵呵的朝小劉幹笑兩聲,拉着小劉又問。“那個,陸總會不會經常過來這邊啊。”
話裏有歧義,小劉很自然的誤以為這位新來的助理小妹還沒有正式上班就開始打着這位陸氏老板的主意。
整個公司上下未婚已婚的女人似乎都在垂涎這位很少露面卻威名遠播的陸氏大老板。
這位新來的小妹妹激動YY一下也是很正常,只是跟在唐總身邊這便是第一大忌,出于對自己接班人的利益着想,還是忍不住提醒一下這位沉浸在幻想裏的姑娘一句。
“陸總不是我們這種身份可以肖想的,做好本職工作,才是最主要的。”
白曉曉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這誤會的簡直是沒有邊啊。
她就算是會肖想一頭豬一條狗都不會去YY一只黑皮的,她覺得小劉的這句話,好像侮辱了她。
咳了咳,望了一眼總經理辦公室緊閉的門才低聲的說“劉姐,你可別胡說啊,這罪名可大了去了。我怎麽會去肖想陸總呢,不可能不可能,”說着還用力擺了擺手,努力證明自己真的沒有胡思亂想。
其實她心裏的原話是,誰稀罕比包青天還黑的男人啊,那麽黑,誰愛要拿去就好。
此刻,正乘電梯往上走的陸極光莫名的打了一個噴嚏。
陳帆見狀,疑惑的問“怎麽了,是不是感冒了,”
陸極光伸手揉了揉鼻子,目光沉沉的看着電梯上升的鍵,淡淡的說“沒有。”
小劉還在跟白曉曉講着工作上需要注意的事項,小劉不經意間一擡頭,就看到一個灰常熟悉的身影快速的朝她們這邊走來。
小劉連忙止住了聲音,拍了拍白曉曉示意,然後又飛快的按了內線,才低着頭匆匆迎了上去。
“陸總。”
白曉曉一怔,擡頭一看,就看到一個黑皮一樣的男人,從自己面前走過。然後擦肩。
似乎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
不濃,但很好聞。
☆、因為黑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白妹妹就要受一萬點的打擊了。
白曉曉一愣,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天來上班,就碰到了頂頭大BOSS來視察工作。
她知道她一向沒有什麽好運氣,可是也不要倒黴的如此快把。
好在陸極光看也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從她面前走過,倒是陳帆,還煞有介事的回頭瞄了好幾眼,搞的小助理以為對方是對她有意思,等到人都走了好遠了還一直臉紅的像個剛談戀愛的小少女一樣。
白曉曉看着陸極光挺拔的背影徑直走進唐總的辦公室,門一關,好像根本沒有人來過一樣。
小劉助理卻是如臨大敵,忙不疊倒水通知下面部門大BOSS來視察,白曉曉看到小劉同事的MSN群消息一直閃動個不停。
都是一些準備迎敵的搞笑話語。
白曉曉也不知道要做什麽,就幫着小劉沖咖啡。可是臨進門的時候小劉忽然肚子疼了一下,捂着肚子難受的臉蛋都皺起來,連忙把托盤遞給白曉曉讓她拿進去一下。
白曉曉有些尴尬,以前不是沒有做過這些雜活,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陸極光在裏面她一點心思都沒有,相反還覺得心裏亂糟糟的。
那是什麽感覺,她也說不清楚。
總之就是很怪。
小劉看她還呆在那裏,急的又催。“白小姐,麻煩你幫我送進去一下,我肚子真的有些不舒服。”
白曉曉看着小劉的臉色都慢慢白起來,她也實在不好意思扭捏下去,叮囑她先坐回位子上休息一下,她才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平呼了下心情,才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諾大的辦公室裏只有唐心一個人的聲音,她以為唐心是一個職場冷美人,原來不是,因為此刻她正圍着陸極光在嬌羞的說着什麽,相反陸極光則是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只是盯着手裏的文件看。
她忽然覺得這畫面,怎麽有一點尴尬。
走至桌前,站在陸極光的對面,看着他翹着二郎腿悠閑的看着手裏的文件,偶爾拿眼随意的掃一眼她,那眼光裏似乎在說。你還欠我兩千萬,打算什麽時候還。
唐心是何許人也,能夠做到總經理這個最高位置,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美眸瞪了一眼呆立的白曉曉。低喝“愣什麽,還不放心趕緊出去。”
她還要跟她的極光聯絡感情呢,她一個剛面試通過的小助理在這瞎看什麽勁。
屋裏萦繞着咖啡的濃香,白曉曉卻更緊張了,低低的應了一聲,“好的唐總。”
在心裏深呼吸了一下,才慢慢的放低托盤,将裏面的幾杯咖啡往外端,可能是因為緊張的緣故,手一抖,咖啡就往外傾灑了一些。
黑色的高級會客桌,一股細細的水流正慢慢的流向陸極光的褲腿。
偏偏唐心一整顆心都在陸極光上,而陸極光則認真的盯着手裏的文件,至于身後的陳帆,她也不知道在看哪裏。
總之,白曉曉瞪大了眼睛,不敢驚叫,只能默默的看着咖啡流向陸極光的褲腿,在那黑色的西裝褲上,留下一灘褐色的印記。
好在褲子是黑色的,咖啡很快和褲子融為一體,只有一灘濕濕的痕跡。
“啊。”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唐心,尖叫了一聲,慌忙的扯了幾張紙巾幫着陸極光擦拭着褲腿,邊擦邊狠狠的對着白曉曉低吼,
“你怎麽做事的,一杯咖啡都端不好,還能做好什麽,這份工作你勝任不了,你可以走了。”
白曉曉看着唐心不停的在陸極光的褲腿邊上擦拭着,聽着唐心類似于洩憤的話,本來還想說些什麽道歉的話,可是一看到陸極光放下了文件,一雙深幽的黑眸盯着自己,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這種被人看到自己的窘迫,心裏還真是有點不好受。
她不想解釋,有什麽好解釋的,看着唐心關切陸極光那個黑皮的緊張樣子,她心裏莫名的生出一團火,看着陸極光那黑黑的臉,扯出一抹得體的微笑,老白老師從小就教她一件事,只有不生氣,才能氣到別人。
于是她笑,禮貌的對着唐心一鞠躬,“那麽唐總,我就先走了。”
唐心一愣,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灑脫的求職者,這份工作體面又高新,很多人擠破腦袋都想要進來,可是為什麽她竟然想要放棄,難道是因為自己剛剛的那句話?
唐心美眸裏一絲鄙視一閃而過,在對上陸極光的臉時又是一臉愛慕,聲音也軟的不像話。
“極光,有沒有燙到,要不要去換一條褲子?”
唐心熟知陸極光愛好,知道他穿衣服只穿哪一個品牌,于是對于那些他常穿的品牌,她也會買過來,就為了等着一個渺小的機會,讓他看到她的用心。
白曉曉聽着唐心的這句話,心裏已經有了一百種念頭,原來看起來正以無比的陸極光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男人,和女下屬亂搞男女關系。
簡直是禽獸不如。
陸極光始終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深邃的目光一直盯着白曉曉看。
一個女人,天生就是發現新奇事件的高手,尤其是對愛情這件事情,更是敏銳無比,從陸極光的目光盯着白曉曉看的第一眼開始,她就發現了這個事情。
換做以前,陸極光哪裏舍得将目光看向一個陌生人,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最準,如果現在不把這個叫白曉曉的女人趕走,将來後悔的是自己。
在追求陸極光這條路上走了太久,她覺得自己已經變得有些草木皆兵了。
白曉曉低低的冷哼一聲,轉身拿着托盤就走,看着陸極光覺得十分惡心。
這樣的上司,再帥再有錢也是垃圾。
“極光,極光。”
唐心拿手在陸極光面前晃了晃,神色微微有變,不過一張俏臉依舊美豔極了。
待到門口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關門聲。陸極光才淡淡的收回自己的視線,輕輕的掃了一眼旁邊的唐心。“怎麽了。”
他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高級西褲上沾了這難看的咖啡漬,
身後的陳帆差點就要笑起來了。這人,竟然無視到大美女唐心到這個地步,也是沒SEI了。
唐心一愣,沒有想到剛剛自己說了好幾句陸極光都沒有認真聽,有些惱,但是卻不敢發火,笑了笑。“極光,你的褲子髒了要不要去換一條。”
☆、因為黑
作者有話要說: 陸黑皮要開始追求白小姐了。且看白小姐如何虐男主啊。
陸極光忽然站了起來,放下手裏的文件,淡淡的說“不用,唐心,我先走了。”
唐心一愣,陸極光才進來不到十分鐘就要走,是哪裏惹到他不高興了,慌張從沙發上坐起來,可憐兮兮的搖着陸極光的胳膊,整個人順勢往陸極光身上倒去,輕聲說“極光,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晚上陪我吃飯好不好,別走好不好。”
聲音越說越低,已經接近于祈求的意味。唐心确信,自己長的不差,任那個男人看到自己這幅柔弱樣子,都會舍不得拒絕。
可惜她算錯了,陸極光天生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無意識的推開依附着自己身體的唐心,看着她,沒有任何溫度的說。“唐心,我很忙。”
說完,邁開長腿就往外走,看也不看身後臉色煞白的女人一眼。
似乎,是從未在意過。
唐心心裏某一處仿佛被狠狠擊打過,不然不會如此難受,疼,疼的要命。想要說,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只能看着陸極光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然後門被關上,把她一個人留在屋內。
眼裏湧起一股酸澀,自己在他身後已經追逐了好幾年,他卻從未真正看過她一眼,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事實太過殘酷,她寧願活在一個陸極光不是不愛她,只是還沒有發現她好的夢裏。
小劉扶着肚子坐在位子上小口小口的喝着水,看着她出來,忙走過來問,“白小姐,沒發生什麽事吧。”她有預感,可能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要不然她的臉色也不會這麽白。
白曉曉連忙伸手扶住了她,扶着她往座位走去,抿了抿唇,才說“沒什麽,只是被辭退了而已。”
“辭退?”
白曉曉呵呵的幹笑兩聲,裝作沒事的聳聳肩,“沒關系啊,反正現在也沒有正式上班呢,合同也沒有生效。”
小劉歪着腦袋看着她。壓低了聲音。“可是你不是簽了合同嗎,要是你去別的地方應聘以後人事部拿這個說事怎麽辦。”
白曉曉努嘴,“這不關我的事,是他們先解雇我的,我沒有找他們要雙倍補償就不錯了,有什麽理由還來找我的麻煩。”
小劉.........
白曉曉出來沒幾分鐘,就看到陸極光帶着他那個特助又氣勢奪人的走出來,白曉曉下意識的就在他的左腿褲腿上尋找着那一塊咖啡漬。
可是褲子顏色太深,她睜大了眼睛也沒有找到那一塊污漬。
陸極光背挺的筆直的從他們面前再次走過,白曉曉因為一直再看他的下半身沒有注意到他的面部表情。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黝黑的臉上,拂過一絲輕柔的笑意。可惜的是,白曉曉一直低着頭,并沒有看到。
陳帆則是裝作沒有看到白曉曉那近乎猥~瑣的視線直勾勾的盯着陸極光的下半身,心裏啧啧的感嘆,現在的年輕女孩子啊,真是一點都不矜持,這麽紅果果的盯着男人的下半身,真的好嗎?
看着他們走了,白曉曉輕輕嘆了口氣,看着小劉助理,告別了一聲就離開了。
白曉曉前22年都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會有這麽囧的一刻,面試成功到被解雇竟然不到2個小時,她覺得她今年一定非常倒黴,從那勞什子畢業party開始,她就一直開始倒黴着。
先是打碎了花瓶,然後是摔傷了腿,再然後旅游差點手機被搶,最後是莫名背上一筆巨債。
她覺得自己的這幾個月,過的比有些幾年還要精彩。
一想到自己的那筆巨債,就覺得雙腿沉重無比,拖着罐鉛一樣的腿慢慢的往樓下挪,整個人都沮喪的不得了。
她很想找個人說說,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在美國鍍金,身邊有沒有一個男朋友,不習慣對陌生人說心裏話。
十月的陽光依舊光亮刺眼,白曉曉一走出寫字樓,眼睛就被刺的生疼,好像忽然間有什麽東西觸碰到了自己柔軟的心髒。
眼眶忽然就紅了,可是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她不習慣,捂着即将要奔騰而出的眼淚,飛快的往街對面跑。
只希望在眼淚掉下來以前,能夠躲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悄悄的哭一場。
可是還沒有等到她跑到街對面,旁邊的一輛車子就按了喇叭。
白曉曉只顧着捂着崩騰而出的眼淚,往旁邊躲了躲,還想要繼續跑,可是那喇叭好像故意跟她作對,她走一步,那喇叭就響一聲。
好像堆積了數次的憤怒被那刺耳的喇叭聲給引爆,胡亂擦了一把已經溢出來的眼淚憤怒的回頭瞪着不停響喇叭的破車。
怒極攻心上前就猛踢了一腳那不停響着喇叭的車子,哽咽着聲音大罵“有車了不起啊,有車就拼命按喇叭顯示嗎,你是不是中午出門的時候沒有吃藥,沒吃藥特麽滾回去吃完藥再出門,免得別人以為你是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精神病,”
周圍詭異的安靜了幾秒。
憤憤的踢了一腳車燈,車燈處因為她用力的一踢而忽閃忽閃了幾下,徹底報廢,白曉曉擦了擦奪眶而出的眼淚,低頭下去瞄了一眼車型。
熟悉的車牌號。
熟悉的奢華低調的黑色豪車。
車門一側被打開,白曉曉知道今天沒有吃藥的是自己,她已經知道了這車的主人是誰,可是她實在是不想看到那張讓她嫌棄的臉,偏着頭看遠方,就是不想看那個朝自己走過來的熟悉男人。
陸極光皺着眉,一張俊顏沉的厲害,看着她哭的一抽一抽的,從褲袋裏摸出一方手帕,遞給她,沉着聲音問“好端端的,哭什麽。”
白曉曉聽到他的聲音,冷哼一聲,飛快的擦掉又掉下來的眼淚,憤憤的看着他,“陸極光陸先生,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麽,所以你這輩子就是來專門折磨我的,我知道,我欠你一屁股債,現在我又踢壞了你的車燈,随便報一個天文數字給我吧,反正我也賠不起,”一雙眼睛哭的通紅,像一只炸了毛的小貓,陸極光心底的某處,心疼的要命。
以往的白曉曉在他的面前,或貧或笑,卻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的失控。
☆、因為黑
作者有話要說: 白小姐準備逆襲。
他沒有深層次的了解過一個女人,他只以為白曉曉會哭會失控,是因為剛也是剛唐心那一句解雇的話。
看着她哭的難受的樣子,陸極光忽然沒了話,見她不接自己的手帕,只好自己拿着手帕輕輕擦拭着她的眼淚。
白曉曉一怔。
呆立不敢亂動。
一雙通紅的眼睛憤憤的看着陸極光的動作,卻破天荒的,沒有動一下。
陸極光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着那方手帕,沿着她眼睛周圍慢慢擦拭,像是捧着一個珍貴的藝術品,不敢用力,生怕一個動作就會将這件藝術品給打碎。
陸極光慢慢擦着,第一次近距離觀察着她的肌膚,果然和他之前想的一樣,年輕的肌膚看不到一絲毛孔,白皙瑩潤,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像是會勾人魂魄一樣,只一眼,就讓陸極光沉迷。
陸極光個子很高,白曉曉穿着五公分的高跟鞋也才到陸極光的肩膀處,從他的距離看去,剛好能夠看到她襯衫脖子間的白皙皮膚和她鼓鼓的胸前。
不受控制的,喉嚨間竟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咕隆聲。
“咕隆.....”
白曉曉..........
陸極光..........
白曉曉像是被那一聲咕隆給拉回神智,紅着眼睛瞪着面前黑成一塊碳的男人,低吼。“陸極光,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權沒勢所以就可以任由你揉圓搓扁,是不是你看我們這樣的小市民被你捏在鼓掌之間是一種快樂的事情。”
白曉曉越說越氣,大口大口的喘氣,像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瞪着他,就像在看一個從來沒有看過的怪物。那樣的眼神,冰冷的很。
陸極光只是站在她旁邊,握着擦濕的手帕看着她,像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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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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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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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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