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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沒聽到外面有追過來的動靜, 松了一口氣,紅着臉捏着自己的下唇往屋裏走,悶悶的怎麽都想不明白,他家四哥怎麽就對他有了那種心思呢?他們明明一直很純潔的說。肯定是在軍營裏被那些兵痞子帶壞了。
“公子?公子?”
小安子吃完自己那份從廚房跑出來找洛言, 先去的書房, 得知洛言已經從裏面出來了,忙又風風火火的跑回側殿來找, 開門見着洛言在側殿才松了一口氣,他可不能把這小祖宗跟丢了, 出個什麽意外主子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結果小安子剛送了一口氣,就看出了洛言臉色不對, 當即關心問道:“公子你臉怎麽這麽紅?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洛言本來臉都要降溫了,被他這麽一問轟的一下又升了上去,臉上火辣辣的跟有火在燒死的, 忙擺手道:“哎呀, 沒事兒,我就是有點熱,非常熱, 你去給我打盆水來, 我洗把臉就好了。”
說着洛言心虛的從桌子上拿了一把上號的玉折扇唰的一下打開了, 拼命的搖。
不是剛吃了冰激淩嗎?他感覺現在打心底裏涼爽啊,公子怎麽就熱成這樣了。小安子看的一臉懵逼, 但也不敢耽誤, 當即出去找人打水來給洛言洗臉。
小宮女很快打了水過來, 端着給洛言讓洛言洗臉,小安子站在一邊拿着面巾等着給洛言擦臉,洛言放下扇子,低頭洗臉。
然而一低頭,洛言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對着水面認認真真的看了看自己的嘴,有點紅有點腫,跟他之前每天早上起來上火差不多,只不過沒他早上起來紅腫的嚴重,他敢保證他之前已經消腫了,所以這是怎麽回事兒?
洛言蹭的一下起身扭頭看向小安子問:“小安子,你确定我這些日子天天早上起來嘴又紅又腫是因為上火?”
小安子聞言吓得差點沒把手上的毛巾扔了,眼神閃爍不敢看洛言心虛的幹笑着應:“應該是吧,不然怎麽會平白無故腫了呢?你說是吧?公子若是實在不放心,不若傳個禦醫來看看?”
洛言一想到自己嘴上可能是厲景耀那個混蛋啃出來的,還要叫禦醫特意過來看,當即臉上又是一紅,忙擺手道:“不,不用了,也沒多大的事兒,何必麻煩太醫一趟。”
然後便不再多言一頭紮進了水盆裏降溫。
洛言心裏亂的很,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厲景耀,一直躲在屋裏,連晚膳都沒敢出去吃。
厲景耀也怕逼得太狠,适得其反,給了他時間讓他慢慢去笑話,況且他自顧不暇也沒的精力去逼洛言。
洛言因着心有懷疑,晚上強打起精神來一直不睡,就等着某個不要臉的采花賊,結果等到淩晨兩三點,困得實在不行了,也沒等到人,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一腳睡到辰時小安子他們進來請他起床,洛言才又迷迷糊糊睜眼。睜開眼的第一反應就是,昨天他四哥沒來,也就是說是他想多了,真的是他上火,嘴腫的跟他四哥親過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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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想着,洛言輕哼了一聲,臉色好看了些,臭四哥,要是讓他知道他竟然敢趁着他睡覺偷他的初吻,他就拔刀剁他的吊!讓他騷!哼!
結果洛言一洗臉低頭看到清水中的自己,剛好看了點的臉色瞬間又黑了。
小安子一看剛才還好好的小公子低頭往清水中照了一下自己的臉,臉色就突然變得這麽難看,不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洛言問道:“小公子,怎麽了?是有什麽不妥之處嗎?”
洛言扭頭看他,黑着臉說:“你看我的臉?”
小安子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狂拍馬屁:“公子的臉很好啊,膚白皮嫩,一點瑕疵都沒有,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公子怎麽還不高興呢?”
洛言輕哼一愣,就是因為非常好,一點瑕疵都沒有,他才要不高興,往日裏他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嘴腫,昨天厲景耀沒來,今天他的嘴就好好的,這說明什麽?就算不敢肯定是他四哥幹的,他四哥也脫不了幹系!
小安子卻是被洛言哼的一臉懵逼,不明白自家主子這氣從何來,不過卻是想起來提醒洛言一件事。
“哦,對了,公子洗漱完快去看看主子吧,奴才聽說主子昨天晚上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洛言聞言一愣,随即當即急道:“你說什麽?四哥昨天拉了一晚上的肚子?怎麽不早說?”
洛言說完匆匆洗了把臉擦了擦,就往外跑,去主殿看厲景耀。
厲景耀入宮以來難得的懶床,還在榻上躺着,跑了一晚上的肚,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臉色蒼白,薄唇毫無血色,往日冷厲的氣勢盡數退去,只餘美色,頗有一股病西施之态,很是惹人憐愛。
洛言進門瞧見,頓時紅了臉,跑到厲景耀跟前抓了他的手急切的關心道:“四哥,你怎麽回事兒?是不是昨天晚上貪涼沒蓋好被子?請過禦醫沒有?禦醫怎麽說?你現在怎麽樣了?”
得了洛言這樣的關心,厲景耀一時之間不知該喜還是該惱,省略了前面,直接虛弱的簡短答後面的問題:“請過了,吃了藥已經沒事了,休息兩日就好了。”
李毅在一邊守着拼命忍笑,誰能想到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大将軍竟然能被一盆冰激淩撂倒,雖然可憐,但李毅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幸災樂禍,誰叫他主子不肯分他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胃,自己一個人吃那麽大盆冰,不拉肚子才怪。
洛言自是不知道這些的,他跑出去就把冰激淩的事兒給忘了,哪能知道厲景耀自己一個人将那一大盆冰激淩都給吃了啊,聽到厲景耀已經沒事了,這才放心了。然後主動接攬了給厲景耀從喂飯的工作。
廚房念着厲景耀這也算是大病初愈,腸胃脆弱,不敢給他弄太油膩的東西,只弄了雞絲粥并着各色糕點爽口小菜。
宮裏的膳食都是精致的,就連饅頭都能換着花樣做,洛言先端着粥碗給厲景耀喂了幾勺子雞絲粥,然後才放下給他将饅頭一小塊一小塊的掰了送到他嘴邊,陪着各色小菜給他吃。
厲景耀其實真沒病到這種程度,不過難得能享受到洛言這樣精細的照料,他覺得自己病的還能更重一些。
李毅見這行事,當即悄無聲息的帶着人關門出去了。
洛言專注于給厲景耀喂飯,一邊喂着一邊還在絮絮叨叨的囑咐厲景耀:“四哥,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下次可不能再這麽不當心了,夏天再熱也不能貪涼凍壞了身子。”
厲景耀卻只是目光幽深專注的看着他不說話。
洛言半天得不到回應,擡頭一雙眸子便直直的撞進了洛景耀幽黑的眸子中,不由自主的入了神,反應過來紅了臉,慌忙低頭,小聲不悅道:“四哥,你做什麽這麽看着我?怪滲人的。”
然後端起碗來就給厲景耀嘴裏塞了狠狠一大口的雞絲粥,看什麽看,再看撐死你!
厲景耀喉結微動,昨天晚上因着生病的緣故,他怕饒了洛言休息,便沒過去,他如今都習慣每天晚上過去逮着洛言狠狠親一頓了,一晚上不親,總覺得缺點什麽,就連吃飯都不香。
這麽想着,厲景耀的眸子不由自主又暗了幾分,待到洛言放下碗拿了筷子起來,不等洛言反應過來,便突然坐直了身子探頭往前湊去。
洛言夾菜起來扭頭喂給厲景耀猝不及防直接一嘴親在了厲景耀嘴上當即傻眼。
厲景耀确實兀的笑了,低聲道:“既然阿言都送上門了,那四哥就不客氣了。”
說着不待洛言反應過來,直接伸手按着洛言的嘴狠狠親了上去。
洛言一點教訓都沒吸取到,下意識的啓唇喊道:“四......唔......”
結果就是被厲景耀趁虛而入來了個雞絲粥味的法式熱吻。
這些日子厲景耀實在洛言身上磨練了吻技,洛言睡的跟死豬似的,卻是一點都沒學到,沒一會兒就被厲景耀親的呼吸不暢頭暈目眩了,別說掙紮了,連命都要沒了。
等到厲景耀結束這個雞絲粥味的法式熱吻,洛言已經被啃得軟了身子氣喘籲籲的趴在厲景耀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直到門外突然響起一陣通報請安聲。
“屬下(奴才)參見皇上!”
洛言才猛地驚醒,本來正抱着洛言享受難得的溫香軟玉在懷的厲景耀也是臉色一變。
洛言忙從厲景耀懷裏起來,匆匆整理好自己被厲景耀剛才弄的有些淩亂的衣服,起身去門口接駕。
厲景耀看了洛言紅腫的唇瓣和滿臉的春色懊惱皺眉,也跟着起床。往日裏倒也罷了,畢竟洛言一大早起來是不可能見着禹帝的,他嘴上的紅腫不過一兩時辰便也就消散的看不出什麽了,今日卻是他魯莽了,讓他父皇撞了正着,只怕瞞不住。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麽想着厲景耀擡手掀了被子跟着下床。
“兒臣(奴才)參見皇上。”
禹帝進門并未關注洛言,直接過去攔着厲景耀:“行了,你病着就不用多禮了,躺着別動,朕剛聽說你身子不适,說是吃壞了東西,怎麽回事兒?可是下面的人伺候不周到?”
厲景耀忙道:“沒有,跟他們沒關系,不過是兒臣夏日裏貪涼,多吃了些冰品,這才吃壞了肚子。”
禹帝這才放心了些,他還以為是又有人給厲景耀下毒呢,然後才注意到還跪着的洛言,擺手道:“起來吧。”
洛言大氣不敢出一聲低着頭小心翼翼的站起來,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現在的嘴有多腫。
然而他一站起來,禹帝便看出了是他,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兩眼,只這兩眼,禹帝便看出了洛言的不對勁兒之處,皺眉威嚴道:“擡起頭來!”
洛言呼吸一窒,厲景耀也是猛地捏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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