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這是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

肖燃看着在廚房忙碌的宋溫言,眼神深了下來,總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他走過去,接過她切菜的刀:“我來。”

宋溫言擡頭:“我可以的。”

肖燃笑了笑:“你幫我就可以。”

一看她就是不常做飯的人,肖燃倒怕她切到自己的手。

宋溫言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乖乖去旁邊為他打下手。

兩個人的年夜飯不算特別豐盛,勝在溫馨。

吃過飯,快到午夜十二點。

新年的鐘聲即将敲響。

肖燃拿上衣服給她披上,帶她出門,宋溫言問:“去哪裏?”

他賣了個關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趕在午夜前,肖燃開車帶她到海邊。

夜濃如墨,冬季的海風格外刺骨,遠處的海浪聲陣陣傳來,宋溫言尚在怔愣時,被肖燃牽下了車。

那是遠處的燈塔,燈光掠過湖面,所過之地即是海面的亮光,似乎還有號角的聲音傳來,在夜裏悠長飄蕩。

海岸上已經燃起了小團篝火,篝火旁放了一張沙發,還在四盞路燈矗立在不遠處。

宋溫言意外的看向肖燃。

肖燃笑了笑:“過去坐。”

走過去才知道,沙發上已放了一塊厚厚的白色絨毯以及一束玫瑰花。

篝火就在眼前,映得宋溫言臉蛋發紅。

風吹來,好似都沒有任何冷意。

肖燃把絨毯裹在她身上,宋溫言不解:“來這裏做什麽?”

現在距離零點還有十分鐘。

肖燃依舊沒有正面回答:“走走嗎?”

“嗯。”

她被裹得嚴嚴實實,只伸出一只手跟他牽在一塊兒。

宋溫言還是第一次在冬天來海邊,覺得新奇,索性撒開腳在沙灘上跑了兩圈。

肖燃站在原地看她。

他低頭看手表,距離零點還有五秒鐘。

“甜甜。”肖燃喊她。

宋溫言停下。

兩個人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對視,她眼中帶着疑惑,卻很溫柔安靜的看着他。

秒針在走,一下一下敲打的是肖燃急促的心跳。

——三

——二

——一

“宋溫言,新年快樂。”

男人身姿修長的站在那兒,唇角懶懶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宋溫言也笑了起來。

肖燃向她走去,“你能實現我一個新年願望嗎?”

“什麽?”

肖燃站在她面前,低頭凝望她許久:“嫁給我。”

宋溫言怔住。

天空剎那炸開煙花,一朵接一朵,顏色絢麗多彩,整個海面都被煙花籠罩,美得目不暇接。

肖燃低醇的嗓音落在耳畔:“我不接受你的拒絕,你可以選擇現在答應,也可以選擇以後答應。”

耳邊是煙花聲,海浪聲,篝火聲,以及肖燃溫寵低啞的嗓音:“做我的肖太太,好嗎?”

肖太太,他的妻子。

宋溫言睫毛微微顫了顫,藏在絨毯下的雙手不禁握成了拳,她沒忽略自己聽到那句話時心髒漏跳了一拍,緊接着就是莫大的歡喜。

她從小到大都想嫁給他。

不是因為知道他們早就定過親。

而是因為,宋溫言單單純純的喜歡着肖燃這個人。

她喜歡他,不是因為他成功富有,也不會因為他窮困潦倒而改變,她愛的,是這個滿眼都是自己的男人。

她的心情一如海浪,潮漲潮汐之後變得溫柔而平靜。

肖燃見她一直發呆不語,原本就發怵的心就更不安了,他并不想逼那麽緊,畢竟宋溫言還小,大學都還沒畢業,也不能太急着确定下來。

可他還是患得患失,害怕一睜眼,他還在過着四年前那些日子,身邊根本沒有宋溫言的影子。

想到那些,他會窒息。

肖燃低聲說:“沒關系,你慢慢想。”

他像在自我安慰:“我們還有這麽長的時間。”

宋溫言看着他逐漸蒼白的臉色。

肖燃勾唇:“反正,反正你也去不了任何地方了。”

他用力握緊宋溫言的手。

宋溫言将手掌覆在他手背:“肖燃。”

他垂下眸:“嗯?”

“你求婚不帶戒指?”

肖燃愣了愣,他其實沒打算在今天求婚,只是看着她在身邊鬧,想起了那些孤單漫長的歲月,突然就将心底不敢說出的話說出來了。

戒指是沒準備,可他一直都有留意,總覺得沒有哪款能配得上她,因此還沒訂下來。

宋溫言看出了他的心思,拉住他的手,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那不如,我先給你蓋個章?”

肖燃深深看着她,心底隐約的猜測讓他感覺有些頭重腳輕,嗓音都沙啞暗沉了:“什麽意思?”

宋溫言雙眼清透,目光溫柔:“答應你的求婚啊。”

她自顧自的用手指去蓋住他的手指,指腹相碰,燈塔的光掃了過來,在湖面灑下一輪輪光暈。

那股歡喜鑽進了肖燃心尖,澎湃出激烈的心跳,他猛地抱起她轉了幾圈。

倆人的笑聲重疊回蕩,他像個孩子得到了最心愛的禮物,連忙又把她放下,低頭親了宋溫言好幾口。

海風淩淩,倆人對視着,沒多餘的話。

他想,他要對她好,拿命疼。

永永遠遠只愛她,不讓她受任何委屈。

話沒說出口,可宋溫言都懂。

畢竟肖燃這麽多年,從來都做得很好。

**

過完年,《野外三十天》開始錄制第二期。

第二期的錄制地點在一個孤島,四面環海,溫度自然比陸地更低,且地況複雜,比在第一期的森林難度值高了不少。

第二期的“寶藏”是三把鑰匙,分別放置在不同地方的不同盒子裏,其鑰匙的作用可以用來開船,先找到的嘉賓就可以先離開海島。

肖燃人雖在公司,卻時刻注意着節目這邊的動向,因為程阮和喬玉檀在的原因,他特意和欄目組的打過招呼,留下了一些自己的人,必要時可以幫到宋溫言。

宋溫言和蘇眠開始第二期節目錄制,因為第一期蘇眠的熱度起來了,這一期的鏡頭自然給得多一些,宋溫言如第一期那般,依舊沉默不語,只跟自己的搭檔蘇眠說說話。

程阮和喬玉檀被分在老遠的地方,暫時見不着面。

有了第一期的錄制經驗,所有人找物資和籌備東西時已經明顯進步,等大家都休息好之後,自然是争先恐後開始尋找寶藏。

為了綜藝效果,有的組進行合作,有的則是落井下石,倒是創造了不少笑料。

宋溫言和蘇眠在和其他組嘉賓争搶“寶藏”的途中分散。

她在途中遇見淩初和胡遂,見到她時,兩個大男人都是一愣。

胡遂笑了笑:“宋小姐,你假發……歪了。”

宋溫言連忙掏出鏡子,因為假發歪了的原因,露出她原本的一部分樣貌。

宋溫言從容的整理好,扶了一下厚重的黑框眼鏡:“謝謝。”

胡遂笑道:“沒想到宋小姐參加節目竟然隐藏了真實的自己。”

一般人上節目不是為了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嗎?為什麽會有人想藏起來,實在匪夷所思,不得不說,胡遂對宋溫言的興趣是越來越濃厚了。

淩初走到胡遂面前,擋住了他滿含深意的打量目光,問宋溫言:“你過來沒受傷吧。”

“沒有,謝謝。”

“要一起嗎?”淩初問。

宋溫言想了想,自己一個人走實在危險,這裏面的陷阱比上次森林裏還多,海島又大,如果掉進陷阱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等來救援,不如先跟着倆人。

她點點頭:“好。”

淩初從地上撿了一根棍子給她:“杵着吧,雪很厚。”

宋溫言自己撿了一根:“我自己有了,謝謝。”

胡遂注意到倆人之間的異樣,淩初明顯是想照顧她,這小姑娘從裏到外都表現得很拒絕。

他笑了一下:“別耽誤了,走吧。”

胡遂打頭陣,淩初随後,宋溫言扶着眼鏡跟在後面,她話少,有些慢熱,而且對面倆人還是異性,自然的,他們話就更少了。

這段路程幾乎都是胡遂在活躍,鏡頭偶爾給到淩初,用他的美顏還可以吸吸關注度。

他是表演系的學生,以後是要進娛樂圈的,來這個節目混個臉熟也正常。

而宋溫言則被鏡頭完全忽略了,當然,這是她想要的。

三人走了一段距離,找到一些空盒子,為此已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一來二去大家都累了。

包裏都帶着吃的,他們也不窮講究,找個合适的地方,就着保溫杯裏的水開始咬面包。

當然,綜藝的錄制是千萬種,就算吃個東西,胡遂和淩初也得為節目制造看點。

胡遂對宋溫言實在好奇,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她,話題總是往她身上引。

“宋小姐為什麽來參加這個節目?”

宋溫言:“因為節目組邀請。”

胡遂噎了一下:“宋小姐多大了,還是學生吧?”

宋溫言點頭:“我大三。”

“哪個學校,學什麽?”

淩初掃了胡遂一眼:“你查戶口啊?”

他看宋溫言的水快沒了,倒了一些幹淨的給她,宋溫言來不及拒絕,只好謝過。

淩初随意的說了句:“她是宣藝的學生,算是我師妹。”

宋溫言愣了一下,不明白淩初為什麽這麽說,蹙了蹙眉,有鏡頭在倒不好打淩初的臉,只道:“是宣藝的學生不假,不過我和淩初師兄的專業八竿子打不着,平時也見不着面。”

胡遂問:“他這麽照顧你,你心情怎麽樣?”

宋溫言有點不喜歡胡遂的八卦,堂堂一個影帝,怎麽這麽磨磨唧唧?

“我很謝謝淩初師兄的照顧。”

淩初淡淡道:“不用謝,我不是因為你是師妹才照顧你。”

胡遂:“那是因為什麽?”

宋溫言站起來打斷:“走吧,我們繼續找。”

淩初和胡遂都看了她一眼,倆人都能感覺出小姑娘的排斥,可是為什麽呢?

胡遂自認自己是個影帝,粉絲雖然比不上流量藝人那麽瘋狂,可是女友粉也不少,淩初的外形條件也很好,是時下小姑娘都喜歡的類型。

在這種求生節目裏,女孩子不是都喜歡依靠男人?更何況還有兩個帥男人在!她宋溫言怎麽就這麽奇葩?

胡遂甚至能察覺出她對自己的讨厭,但因為這份讨厭來得莫名其妙,所以才更讓他想去深究。

與此同時,肖燃正處理完事,馬上有一個軟件開發的研讨會要去,他想起了宋溫言,問:“節目那邊沒問題吧?”

“肖總放心,宋小姐不會吃苦。”

肖燃點點頭。

陸助理連忙道:“您之前讓我盯着程阮和喬玉檀,她們最近倒沒什麽動作,就算想做什麽陷害宋小姐,都被肖總安排的人提前處理了。只是我發現,第一期節目錄完之後,有個人曾出現在宋小姐房外,還呆了幾分鐘。”

“什麽人?”

“一個男人。”

肖燃腳步猛的停住,冷眼看過來,陸助理道:“打聽清楚了,是上官臨,他似乎對宋小姐很感興趣。”

“上官臨?”肖燃慢悠悠眯起眼。

這個男人他早些年見過一次,不是個好對付的,不擇手段且陰險狡詐,一個和肖燃不相上下的變态。

陸助理問:“肖總,他為什麽會出現在宋小姐身邊?”

肖燃沒立刻去研讨會,在抽煙區抽了一根煙。

上官臨作為一個男人,在夜裏出現在自己不該出現的地方,當然只能說明他對宋溫言有興趣,而且這個興趣還不小。

肖燃眸中的溫度盡數褪去,冷笑着吐出煙霧,所以他是準備跟他搶女人?

肖燃摁滅了煙,動作猛得讓陸助理眼皮子一跳:“盯着,改天抽個空會會這個人。”

“是。”

**

宋溫言三人還在找所謂的“寶藏”。

一無所獲,倒是累得夠嗆。

他們一連休息了幾次,期間都沒有再碰到其他組員,只有繼續前行。

天色暗下來之際,島上的溫度更低了,三人距離自己的帳篷都有些遠,再走下去怕也是徒勞無功,只得返回。

回去的路上,胡遂一直活躍氣氛,淩初畢竟以後還得在圈內混,不好忽略他,一來二去,兩個人聊得很不錯。

宋溫言走了一天很累,不想耽擱下去,想繞過他們倆先行離開,胡遂看到她,拉了她的胳膊一下,笑着正要說什麽,他腳下忽然踩空,另外一只手憑空一抓,又抓住了淩初的衣服。

三個人一起墜了下去。

宋溫言有過一次掉入陷阱的經驗,急忙推開胡遂拽住自己的手,快速從包裏掏出刀,把刀插進土壁,以此減少沖擊力。

這個陷阱很深,落地時,胡遂因為第一個掉下來的原因,順理成章成為了淩初和宋溫言的肉墊。

他被壓得七竅生煙,宋溫言連忙起身查看陷阱,淩初也站了起來。

胡遂也揉着腰坐起來,就看到宋溫言從包裏拿出一條牢固的繩子,上面還是帶着倒勾的。

淩初說:“我們這次的物資裏好像沒有這種東西。”

宋溫言淡淡接話:“我自己做的。”

兩個男人都有些意外的看着宋溫言,沒想到這小姑娘求生技能還挺好。

陷阱很大,她往後退,準備把勾甩上去,淩初走過來道:“我來吧,我畢竟是男人。”

宋溫言遞給他,可淩初平時做慣了大少爺,哪裏做過這種事,甩了幾次不成功,胡遂扶着老腰站起來。

“我來我來。”

淩初又把繩子遞給他,胡遂甩了兩次,沒有成功,反倒扭到了腰,疼得直叫喚。

宋溫言神态平靜的拿過繩子,把繩勾甩了幾圈,計算好上面的位置。

胡遂坐在地上淡笑:“沒事,別勉強。”

淩初也安慰她別急。

宋溫言沉默着,一鼓作氣扔出去,牢牢勾住了陷阱外的地面。

胡遂:“………”

淩初:“………”

她拽了拽繩子,用刀子在土壁上挖了幾個方便爬上去的凹槽。

然後拉住繩子,用力爬了上去。

胡遂和淩初站在坑底愣了半天。

宋溫言站在上面居高臨下看他倆,随意的拍着手上的泥土,語氣很淡:“你們到底爬不爬?”

胡遂和淩初都覺得,這一刻的宋溫言有點王之蔑視,他們作為男人的自尊心,被深深打擊到了……

胡遂點點頭:“爬,當然爬。”

鑒于他腰力不行,淩初搭了把手,宋溫言就坐在坑外看着他們。

兩個大男人爬出來後,喘了好幾口氣。

淩初看着她問:“你怎麽會這些?”

宋溫言把繩子收起來:“第一期節目掉進陷阱了,吃一塹長一智,總不能不為自己留點後路吧。”

淩初淡笑:“你倒是聰明。”

這話說得有些親密了,宋溫言手一頓,接着便繼續整理自己的東西,沒有再說話。

等宋溫言回到自己的帳篷,蘇眠不久也回來了。

她似乎是跟人打了一架,渾身都是土,宋溫言問起,她勉強的笑了一下:“別提了,我跟程阮和喬玉檀一起掉進陷阱,花了半天的時間才爬出來。”

“你們怎麽會一起掉進陷阱的?”

“是程阮推的,還好我激靈,拉住了她們倆,不然就只有我倒黴了。”

宋溫言蹙起眉:“是在拍攝區嗎?”

“是就好了,一定可以記錄下程阮的惡劣嘴臉,讓那些誇她仙女下凡的粉絲都看看他們女神到底多麽惡毒!”

宋溫言替她整理着頭發上的髒東西,蘇眠問:“你呢?”

“我也掉進陷阱了,不過沒事。”

倆人都累了一天,彼此都筋疲力盡,聊了幾句話,便洗漱後入睡了。

第二天。

宋溫言依舊和蘇眠一起出發,在路上倆人加入搶奪“寶藏”的戰局,幾組嘉賓幾乎彙聚在這裏。

宋溫言抱住一個盒子,程阮伸手與她争搶。

程阮:“放開!”

“我為什麽要放?”

程阮咬牙切齒:“宋溫言,你別逼我!”

宋溫言踢了她一腳:“我的話可沒你這麽多,我都是直接上手。”

“你敢打我?”

宋溫言笑了笑:“我打的就是你。”

她用力一拽,盒子差點從程阮懷裏脫離開。

程阮連忙又拽了回去:“你別以為肖燃給你撐腰你就橫上了,我告訴你,我這次不會輸給你!”

“錯了。”宋溫言也堅決抱住盒子:“我就算嚣張也不是因為肖燃,你不是很清楚為什麽嗎?”

宋家的地位和權勢擺在那裏,家族底蘊深厚,賈柔君的娘家還不好惹,宋溫言是名副其實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小公主,有嚣張的資格。

程氏無法和宋氏相比,而她程阮的身份跟宋溫言更是雲泥之別,別人不知道,她心裏可是清楚得很。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程阮才處處和宋溫言作對,“我就猜到你知道了!你知道了對不對!”

宋溫言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你發什麽瘋,我知道什麽了?”

“你就是知道,所以你才故意用顯赫的家世吓我,你以為我會怕嗎?我告訴你,你動搖不了我的位置!以前不能,以後也絕對不可能!”

程阮有些瘋狂的趨勢,更加用力的搶奪盒子,宋溫言蹙起眉,總覺得程阮話裏有話,她眼中的驚慌騙不了人,程阮到底以為她知道什麽?

宋溫言故意放手,程阮向後栽去,盒子落在了地上,宋溫言趕緊趕過去撿起來抱在懷裏,“你說的對,我就是知道你的秘密,你最好夾着尾巴做人,否則我一定會把你的秘密宣之于衆。”

程阮睜大眼,她知道,她果然都知道!

宋溫言自然是撒謊的,但是程阮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一切,她有秘密,而且是一個天大的秘密!

宋溫言深深的看她一眼,轉身欲走。

程阮尖叫:“你別走!你給我說清楚,你知道什麽?”

宋溫言賣關子:“我現在不想說,等我想說了,興許就告訴別人了。”

“你!”程阮用力呼吸:“我就知道所有人都被你溫柔善良的表象迷惑了,你這個騙子!”

“對。”宋溫言淡笑:“對你,我就是個騙子,我可以對任何人好,唯獨你程阮,我們的仇可大着呢。我不會再給你好臉色,也不會再容忍你。以前的賬,咱們一筆一筆,慢慢的算。”

“宋溫言你給我站住!”

宋溫言毫不理會的抱着盒子走遠。

程阮很少這麽歇斯底裏,究竟是什麽讓她都控制不住情緒了呢?

回到帳篷,宋溫言打開盒子。

裏面果然有一把鑰匙。

她和蘇眠把鑰匙交給開船的人,先行離開了海島。

等到了節目組訂好的酒店。

倆人灰頭土臉的下車,遠遠看到一個男人側靠在牆上慢條斯理的抽着煙。

他側臉線條冷峻不羁,動作有些懶倦,好像等了很久。

肖燃察覺到目光,看了過來。

與宋溫言漆黑的瞳孔對視上,他看到她的妝扮,忍不住低笑。

煙頭被他碾滅,男人目光缱绻。

“小花貓,過來。”

我覺得這個文還是蘇爽甜比較多,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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