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 心懷鬼胎

鐘自在極力的保持鎮定,聳聳肩,“我這才剛住進來,你覺得可能是我的嗎?”

“不是你的那還是誰的?”唐果果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這可能多了,也許是剛出院的病人留下來的,更也許是哪個小護士不注意落這兒的。”鐘自在心不在焉的。“你別亂動,就放這下面,說不定主人還會找回來。”

唐果果撇撇嘴,将相片塞回了枕頭底下。鐘自在暗暗的松了口氣,她就要好敷衍些,要是換成常佳寧,那就沒那麽簡單了。

她這次入院弄得人盡皆知,晚些時候秦老爺子竟然過來了。并帶了一個經驗老成的護工過來人,讓鐘自在要好好休養。

不知道是怎麽對外說的,老爺子并未問什麽,他不好多坐,找了樊燦問了情況,叮囑了護工幾句。并讓唐果果去家裏玩就走了。

他一走。一直縮到一旁唐果果就舒了口氣,拍拍胸口,道:“不愧是叱咤商界巨頭,這都老了身上的那眼神還是那麽銳利。我的小心肝啊,都要跳出來了。只是,這老爺子都過來了。秦賀嚴怎麽還不過來?難道是沒臉見你?”

鐘自在打了個哈欠,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是來八卦的還是來陪我的?”

“當然是來照顧你的,順帶着八卦八卦嘛。”唐果果理直氣壯。

鐘自在沒精打采的靠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現在有護工在了,你要有事就去忙吧。我睡一下,待會兒還會有人過來。”

唐果果往門邊看了一眼,推了鐘自在一把,小聲的道:“你說老爺子安排的那護工不會是來監視你的吧?我都在了還安排什麽護工,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我又沒做什麽虧心事,難道還會怕人監視?”鐘自在咕哝了一句。閉上眼睛睡了。

唐果果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會兒,站起來開始收拾病房。那護工開了門進來,微笑着道:“唐小姐您休息,這些事我來做就好。”

唐果果勉強的擠出了個笑容,拿着電腦心不在焉的坐到了另外一張床上。

晚些時候确實有幾撥人過來,先過來的是沈宛,帶了一大束康乃馨,一見鐘自在那打着石膏的手就驚叫了一聲,“怎麽那麽嚴重?我已經只是跌了一跤。”

“本來就是跌了一跤,只是我運氣不太好。”鐘自在笑了笑,看了一眼真接電話的人,介紹道:“我朋友唐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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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果指了指電話歉疚的笑笑,沈宛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先忙。

沈宛端了杯水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戳了戳鐘自在手上的石膏。有些擔憂的道:“嚴重嗎?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吧?”

“沒事兒,醫生說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聞思那邊聽說有個合同出了點兒問題,秦總沒到我們這邊來,我還是聽副總說的。”

鐘自在笑笑,“我這不也沒什麽事,老是麻煩你。”

“什麽麻煩,我又幫不了你什麽忙。對了,我估計一會兒還有人來看你,公司好多人都知道了。剛才我在停車場的時候還看見了小秦總挖來的財務總監,應該也是來看你的,兩手空空的應該去買東西去了。”

鐘自在沒怎麽在意:“應該不會,我又不認識她。”

“你不認識她沒關系啊,只要她認識你就夠了。老秦總的人可還沒走,她自然是要多巴結巴結小秦總的。當然不會放棄獻好的機會。”

“獻好挑我眼光是不是太差了些。”鐘自在開玩笑。

沈宛想起公司裏的傳言,不自在的笑笑,沒有再繼續這話題。

常佳寧抱着一束百合,擰着個包裝精美的果籃進來的時候唐果果才剛講完電話。

沈宛的反應要快些,笑着打招呼:“常總監過來了。”

常佳寧沒想到沈宛在,微微的有些尴尬,随即微笑着道:“真巧沈秘書,我和阿在是朋友。”

誰也沒想到常佳寧是秦賀嚴挖來的那位神秘財務總監,氣氛一時有些怪異。唐果果下床倒了一杯水遞給常佳寧,嗔怪道:“你什麽時候成的秦氏的總監了,我們怎麽不知道?”

常佳寧伸手輕輕的将腮邊的碎發勾到耳後,不太自然的道:“這不還沒找着機會告訴你們。我還在試用期,本來是打算過了試用期約你和阿在出來吃飯再說的。”

她到了秦氏,別人可以不說,但跟在秦賀嚴身邊,怎麽都應該先和鐘自在說說的。兩人是閨蜜,即便秦賀嚴和鐘自在之間的關系名不副實,但對外秦賀嚴仍是她的丈夫。哪有閨蜜成了丈夫的下屬而妻子不知道的?

唐果果想說什麽,目光掃到一旁的沈宛,将話咽了回去。呵呵的笑了幾聲,回去繼續工作了。沈宛見這氣氛不太對勁,也識趣的告辭了。

病房裏安靜了下來,常佳寧小口小口的抿着杯裏的水。最後還是鐘自在微笑着問道:“工作還順利吧?”

常佳寧點點頭,“就那樣子,事情怪多的。”

鐘自在再也找不到話,伸手揉了揉額頭。常佳寧放下了杯子,沉默了一會,道:“你要怪我就怪吧,我本來是想先跟你說說的,但你也知道我的處境,如果和你扯上關系,肯定有很多人不服。所以就沒告訴,打算等穩下來再跟你說的。”

“你想多了,工作嘛,我了解的。”鐘自在淡淡的笑笑,随手玩着一旁的枕頭。

常佳寧還想解釋什麽,唐果果關了電腦,看了過來,似笑非笑的道:“別的不說,我就想問問,佳寧,你和秦賀嚴的關系什麽時候那麽好了?”

常佳寧對上了唐果果那冷飕飕的視線,淡淡的一笑,道:“我知道你們都怪我,但這和我和他之間的私人恩怨沒關系,我回來是想找一份好的工作定下來,良禽擇木而栖,他許了我財務總監的位置,如果慢慢的來我不知道奮鬥多少年才能站上去,我心動了。”

“原來他還是你的伯樂啊。”唐果果陰陽怪氣的嗤笑了一聲。

“果果,別說了。佳寧說得對,這事和以前的事沒關系。”鐘自在打斷了唐果果的話,笑了笑,又道:“再說也不是什麽事兒。”

她的語氣淡淡的,“我有點兒困,果果麻煩你送一下佳寧。”

“那我下次再來看你。”常佳寧低聲的說着,擰起gui新款包和唐果果一起出去了。

門傳來輕微的響聲,鐘自在閉上眼睛,複有睜開,看着雪白的牆壁。常佳寧這事做得不地道,被閨蜜插一刀的感覺還真是不太好受。

唐果果很快就回來,一進門就憤憤不平的道:“常佳寧也太過分了!敢情你以前為了她挨秦賀嚴的那些折磨都是白挨了。現在秦賀嚴倒成了她的伯樂了。她回來那麽久了,我就不相信她不知道你和秦賀嚴之間到底怎樣!”

鐘自在有些恹恹的,“果果別說了,她說得沒錯,公是公私事私。”微微的頓了頓,她低低的喃喃着道:“再說了,都那麽多年了,誰還會不變呢?”

常佳寧說得沒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但如果她提前和她打個招呼,她會尊重她的選擇。現在整個秦氏傳得甚嚣塵上,她這個作為朋友的人卻不知道。這是不是有些諷刺了?

唐果果仍是氣不過,抱怨道:“你說她到底是什麽居心?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朋友?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到秦氏工作,提前說一聲又怎麽了?”

鐘自在沉默着沒說話,唐果果知道自己的話說得有些出格了,悻悻的不再說話。

過了許久,鐘自在才輕描淡寫的道:“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從來就是很有野心的人。”

到底心裏還氣悶得很,那時候常佳寧被秦賀嚴帶着一群纨绔子弟調戲,吓得小臉蒼白,躲在角落裏蜷縮着一動不動。可憐極了的整天跟在她身後。她為了她被秦賀嚴整治過幾次,擰啤酒瓶砸了秦賀嚴的那次,她吓得做了很久很久的噩夢。

她如果提前打聲招呼,她不會那麽難受的。可她,又怎麽可能會和她打招呼呢?

友情這東西,保質期從來都不是永遠,永恒。有長有短。

常佳寧的野心她管不着,這朋友,也就做到這了。從今以後,她走她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她怎樣都再也和她無關。上亞史號。

唐果果三點多要回公司一次,鐘自在讓她直接回家好好休息別過來了。她也不是多嚴重,只是手不太方便罷了。

其實身上大大小小的被刮了不少的口子,怕唐果果大驚小怪,偶爾疼她也只能忍着,連嗤一聲都不敢。

唐果果略微思索了一番,沒再争執,拿起文件走了。鐘自在一個下午都是百無聊賴的,晚些時候樊燦來查了房,護士替她量了體溫換了藥。

秦家找的護工自然是不一樣的,晚上的飯菜都是精心準備的。并不是食堂裏的飯菜。熬了粥,煲了骨頭湯,幾個小菜聽說都是有益于傷口恢複的。

秦謹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他顯然是才下班,進門便問道:“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挺好的。”鐘自在才回答,就有護士敲了門,微笑着道:“秦先生,您是現在換藥嗎?”

“我馬上過來。”秦謹回頭看了她一眼。

“好的。”護士關上門走了。

秦謹松了松領帶,伸手自然不過的摸了摸鐘自在的額頭,轉身倒了一杯水。

“昨天謝謝你了,爺爺叫了護工過來照顧我的。”額頭上似乎還殘留着那大掌的溫度,鐘自在伸手拭了拭。

秦謹挑了挑眉,回頭似笑非笑的看着鐘自在:“哦?”

這個‘哦’輕描淡寫,仿佛并不在意。鐘自在的那點兒小心機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他四兩撥千斤,将鐘自在堵得死死的。她還在絞盡腦汁的想着怎麽将意思表達得具體一點兒,他就已放下杯子出去換藥去了。

鐘自在僵掉了半邊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本來就沒什麽,她要是開口說點兒什麽僭越的話,這不是自作動情嗎?

她遲早得被逼瘋。

秦謹回來已是十幾分鐘以後,身上多了一股子淡淡的藥味。這不奇怪,奇怪的是秦老爺子請的護工竟然一直沒回來。

他不知道從哪兒拿回一些新鮮的草莓,将精致的小盒子放在床頭,散漫的坐在椅子上,解着領口的扣子,“吃嗎?護士長給的,洗過了。”

這待遇簡直太不一樣了,歷來只有病人家屬給護士站送東西,到他這反過來了。

草莓是新鮮的,葉子碧綠碧綠帶着水珠兒。紅豔豔的果實散發出有人的甜香味。

鐘自在沉默了一下,看向了靠在椅子裏開始解袖口扣子的秦謹,“我們能不能談談?”

秦謹的眉頭挑了挑,看向了她,頗有些玩味的道:“你想談什麽?”

“你這樣呆在這邊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你昨天救了我,我謝謝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張俊臉就湊近了她,秦謹輕笑了一聲,聲音低而暧昧的道:“你覺得哪兒不妥當?我怎麽你了嗎?”

後面的一句話說得無辜極了。

鐘自在一噎,索性不再說話,側身到一邊睡了。秦謹體貼的将燈關暗,起身去洗漱去了。ViP有ViP的待遇,該有的都有,省了不少的心。

護工一直沒回來,秦謹随便洗了洗回來就打開電腦工作。聞思的合同不知道解決沒解決,他接電話都是壓低了聲音接的,稍微長點兒的電話就打開門出去了。

鐘自在的手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腦震蕩的後遺症,心裏有些泛惡心。渾身虛軟,這狀況一直持續到半夜才睡去。

不管是秦賀嚴和秦謹,她鬥得過誰啊。他愛怎麽就怎麽。

第二天起來時秦謹已經不再,護工帶了早餐過來,幫着她洗漱梳好頭之後就将早餐擺開。

依舊是粥,湯換成了豬蹄花生米湯。鐘自在吃得沒精打采的,像免差事一般喝了小半湯就不肯再動了。

晚些時候醫生過來查房,護士過來替她輸液。她的傷口都恢複得挺好,并沒有發炎。

唐果果有事忙,過來的時候已經收拾中午了。還算是有良心,擰了一大袋子零食過來,還帶了一個游戲機過來給鐘自在解悶。

只是一只手能玩什麽啊,連連看都嫌慢了。唐果果今天倒沒八卦了,對于昨晚是誰陪床一句也沒問。

中午的時候來了一位想不到的客人。周琦珊抱了一束康乃馨,進門便歉疚的道:“鐘姐好些了嗎?本來昨天就要過來看你的,臨時被叫去趕了一個通告。”

你不去找麻煩,麻煩自會來找你。鐘自在忍住了伸手揉額頭的沖動,笑笑,道:“周小姐有心了。”

周琦珊仍是一臉的愧疚,“對不起鐘姐,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去撿柴火,你就不會掉下去了。”

不愧是戲子出生,臉上的表情真摯極了。鐘自在看了看旁邊正戴着耳機聽着歌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唐果果一眼,呵呵的幹笑了兩聲。

演戲也要有對手,鐘自在不接招,周琦珊的戲演不下去。自然而然的轉化成一臉的擔憂疑惑:“山崖那邊離得那麽遠,鐘姐你撿柴火怎麽會撿到那邊去了?”

“心情郁結散散步。”鐘自在認認真真的道。

周琦珊的臉上一紅,結結巴巴的道歉,“鐘姐對不起,我我……”

“你怎麽了?”這次換鐘自在一臉疑惑的看向她。

周琦珊的臉紅得滴血,嗫嚅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半天才道:“我下午還有事,下次再來看您。”

說罷,擰起了包匆匆的走了。

唐果果這才摘下耳麥,看了鐘自在一眼,戲谑道:“你什麽時候多一個妹妹了?”

鐘自在抽了抽鼻子,翻了個白眼繼續玩她的連連看。本來動作都練得快些了,這下又恢複原來的水平了。

唐果果從床上跳了下來,拿起一枚無花果剝着,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門外,“這女的沒頭沒腦的,到底是來幹啥的?示威?不像啊。難道是良心不安了?”

“她示威示寵都找錯地兒了。”鐘自在心不在焉。

而此刻,坐進車裏的周琦珊一臉陰雲的靠在了車椅上,捏緊了手中的包。過了好一會兒才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下午唐果果又被他們老總召回了公司,說是公司的客戶點名要見她。她罵罵咧咧一番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收拾東西走了。

病房裏冷清而空蕩,玩連連看玩得眼睛疼,鐘自在單手神了個懶腰,看了看外面暖融融的太陽,笑眯眯的對收拾拖地的護工道:“大姐,我可以出去走走吧?”

朱大姐慌忙的放下了拖把,擦了擦手,道:“您等等,我去問問醫生。”

這就是作為病人的悲哀之處,凡事都得問醫生。本來很想曬曬太陽的鐘自在意興闌珊的,等了幾分鐘,朱大姐推了一個輪椅推了過來。

“樊醫生說了,您腿上的傷口還未愈合,怕崩裂,讓坐輪椅。”

鐘自在雖然覺得這有些小題大做了,但能出去總比悶在病房裏好,她乖巧的應好,在朱大姐的幫忙下坐進了輪椅中。

腿上的傷其實并不是很嚴重,只是被劃破了幾個口子而已。她滾下的時候急中生智雙手抱住了頭,除了臉上的傷少些,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沒幾處是好的。

朱大姐盡職的推着她進了電梯下樓,外面的陽光很暖和。但醫院就是醫院,就算在外面也是一股子的消毒水味兒。

太陽好,曬太陽的病人三三倆倆的。鐘自在逗着一穿着病號服的小男孩。小男孩在幼兒園滑滑梯時摔傷了手,住進醫院幾天了。因為手受傷了不能動總是又哭又鬧的。原本可以拆石膏了的醫生怕他不聽話,石膏一直打着。骨頭重新長好癢癢的,他撓不到哭鬧不止。

大小都一樣,同病相憐的人總是能湊在一起。小男孩在鐘自在的誘哄之下不再潑鬧,摸摸他自己手上的石膏,又摸摸鐘自在手上的石膏。好奇的不是問這就問那的,後來還是醫生叫回病房了,他才念念不舍的離開。

朱大姐同別家的護工聊得愉快,鐘自在閉上眼睛曬了一會兒太陽,青珩山那一晚在腦海裏翻騰着,她的眉心皺了許久,聽到有腳步聲響起才漸漸的舒展開。

過來的人是朱大姐,盡管聊得愉快,她還是挺有責任心的,輕聲道:“鐘小姐我們該回去了,風大,你身體還沒好,別着涼了。”

鐘自在睜開了眼睛,點點頭,乖巧的笑着道:“好。”

兩人還未進醫院,就見一個穿着土氣的五六十歲的老婦人扶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走進醫院。雖然肚子還未隆起,但那架勢一看就知道是懷孕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年輕女人好像一點兒也不嫌棄那土氣的老婦人,臉上的笑容溫柔極了。

鐘自在的眼神瞬間變冷了下來,抿了抿唇,看着那兩人進了電梯,這才對身後的朱姐道:“我們去那邊看看。”

婦産科的病人都是挺着肚子的,三三倆倆的探讨着育兒經驗。年輕女人将單子交給醫生,便和老婦人在一旁的塑料椅子上坐了下來。

老婦人一臉喜色的摸了摸那還未凸起的肚子,笑得眼睛眯眯的道:“待會兒奶奶就可以看到我大孫子,你這丫頭,不枉我那麽喜歡你,你還真是我們家的福星,比那個不會下蛋的掃把星強多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孩子他爸給你一個名分,我一手将他拉扯大,他敢不聽我的!我過兩天就回去收拾東西搬過來和你們長住,得照顧我大孫子不是?”

她的嗓門大,這振振有詞的一席話讓周圍的人忍不住側目。年輕女人的臉色變了變,勉強的笑了笑。

有護士站到了門口叫名字,年輕女人趕緊的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周圍的寶媽們低低的議論開,那老婦人卻絲毫沒察覺,慌忙的叫道:“我的小祖宗,你慢點兒。小心震着我大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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