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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小店裏就有賣水的,要是真的渴,自己去買。”

“宋先生,只有你可以破那些流言,只要你勇敢地站出來,琴姐的形象還是可以挽回的。”

對于一個被指責為被包養的女歌星來說,還有什麽比一個癡情的男人站出來公開她們的戀愛史更讓人信服?以宋天明和薛琴認識的時間和地點,再加上一些煽情的表白,她有信心,薛琴的形象,不但能挽回,還可以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這對于現在來講,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也是最根本的解決辦法,不但能挽回一切,更能成全她們這一對苦命鴛鴦,她實在不明白宋天明有什麽理由要拒絕。

“只可惜,那些新聞根本就是事實,不是嗎?”

他的反應,是莫小桐所始料不及的,或者,她一直都忽略了一個重點,那就是,宋天明再愛薛琴,可他也是一個男人,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他可能不會介意自己的女人是不是最漂亮的,但他卻會介意自己的女人是不是他唯一的。

薛琴确實做過哥哥的情人,也确實為了上位,被哥哥包養了很多年,這些年,雖然她從未接受過哥哥的求婚,但身體上,她确實也背叛了一直愛着她的宋天明。這一切,對男人們來說,也許就是致命的,他忍了這麽多年,顯然,早已是忍不下去了。

莫小桐不知道該如何替薛琴解釋她的行為,可是,有一點,她也确實可以肯定,所以,她依着心裏的想法,終還是将那句話說了出來:“琴姐是愛你的,很愛很愛。”

“是嗎?連我都不知道的事,你居然知道?”宋天明自嘲地開口,那神情,凄楚得讓莫小桐鼻子發酸:“宋先生,你就相信我吧,琴姐為了你,這麽多年都不肯答應我哥哥的求婚,她是真的愛你的,真的。”

“就算是又如何?為什麽這些話不是她來親口跟我說?就算要解釋,也應該是她自己來,遇到麻煩才想到要你來找我,這樣的愛,我真的覺得很諷刺。”

“不是這樣的,琴姐她現在脫不開身啊!”

“借口。”

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可莫小桐卻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她和肖奕之間,不也是如此的邏輯麽?如果真的愛,有什麽不可以破解,之所以不行動,之所以沒繼續,所有所有的理由,在她看來,同樣是借口。可是,與宋天明不同的是,肖奕之于她,連一個借口都不屑于給。

突然很傷害,突然流下眼淚,莫小桐倔強地開口,一如自己現在所說,就是肖奕對她的真心一般:“不是借口,是真的。”

她的眼淚讓他有些悴不及防,宋天明一時怔然,好半晌才又說了一句:“你不走是嗎?那好,我走。”

“哎!宋先生,宋先生…………”

未料到他突然就離開,莫小桐一時慌了神,緊追在他身後焦心地喊,可宋天明卻仿佛未聽到她的叫喊一般,就那麽小跑着,穿過福利院的走道,迅速消失在莫小桐的眼前。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莫小桐無力地跌倒,滿腦子只剩下絕望的兩個字。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太過悲傷,太過失望,那種無力的地感覺,有如潮水般湧來,将她徹底淹沒。莫小桐低着頭,只是一味地哭泣,為自己的不幸,也為這努力之後,還是白費心機的心情。

她哭得太認真,甚至忘了回頭看一眼。

如果,此時此刻,她能回頭一望,興許就能發現那個令她魂萦夢牽的身影,只可惜,他們之間,似乎永遠都差了那麽一點點…………

深邃的眼眸,帶着淡淡的憂傷。

肖奕靜立于廊下,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煙。或許,他永遠也不能再陪在她身邊,但,他會默默地守護,一如現在,默默地看着她,默默地心痛着。

回身,他扔下手裏未滅的煙蒂,朝着方才宋天明消失的方向,挺直了脊梁,大步而去。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52:幹的漂亮

10月26日,周一。

薛琴巡回演唱會第六站,将登陸f市紅館,她将用自己的歌曲和表演征服f市的歌迷。演唱會上,将會演唱超過30首經典歌曲,用歌聲表達自己和歌迷“永遠在一起”的意願。

為了烘托女王的氣勢,薛琴的團隊在整個演唱會的設計上十分考究。在舞臺美術視覺方面,也運用了目前世界頂尖規格的投影科技,從比利時進口的超大尺寸巨型3d全息浮空投影幕、德國制造的三維渲染技術媒體伺服器等昂貴器材與最先進技術,配合超過一個籃球場大的led,将呈現給觀衆前所未有的影像奇觀。

為了這一次的巡回演唱會,薛琴足足準備了三年,三年的時間,她的苦,她的淚,從來無人知曉,她默默地做着準備,想要将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大家。現在,她終于熬到了,可是,站在高臺之上,望着已開場卻還只有稀稀拉拉的幾撥人的看臺,堅強如薛琴,終還是忍不住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握着話筒,她幾度哽咽,但信念在支撐着她的靈魂,讓她不能就此而倒下。終于她擦幹眼淚,吸着鼻水做開場白,只一句話,全場已落淚。

“千言萬語,只有一聲謝謝,謝謝今天趕來的歌迷,也謝謝你們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想說,我會好好唱的,讓你們看到一個前所未見,堅強而努力的薛琴。”

聲落,裝扮一新的薛琴,高揚起還緊握着話筒的手,帶着眼淚微笑,用自己的熱情點燃着在場觀衆的心,她熱情而奔放的演唱,像是燎願的野火,一次一次,将現場的氣氛調撥到最高。雖然,大半的座位都還是空落,雖然,現場只剩下那最少的一部份粉絲,可他們依然瘋狂。

他們随着臺上薛琴,高聲齊唱,含着眼淚為她加油,那足以感動一切的畫面,有如冬天裏的一把火,一路燃燒着,直燒進了莫小桐的心。

她拖着疲憊的身體,急急趕回了f市,直到演唱會開場了,她才勉強趕到現場,急急地買了一張票就沖進了會場,當她看清場人的人煙寂寥,她終于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害慘了薛琴。

抱歉的感覺,已找不到言詞來形容,她呆呆地站在那裏,不知一會兒該如何跟她解釋,所以,她只能傻傻地站在那裏,傻傻地陪着臺上的女子盡情落淚。

琴姐,對不起,對不起!

禮花滿天的那一刻,薛琴唱完了最後的一首歌曲,她握着話筒的手,在微微顫抖,太傷心而說不出話來的她,什麽也沒有再做,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對着臺下的觀衆,一再地鞠着躬。

當在場的粉絲們,流着淚,爆發出驚天般的‘安可’聲時,整個演唱會的上空,忽而飛沙走石,傳來一陣陣悶雷般的機械之聲。怪風四起,盤旋在人們的頭頂,當滿場濃香撲鼻,衆人才愕然地發現,四下都飛舞着淡粉色的玫瑰花瓣。

四架直升機,從四個方向飛來,在整個演唱會的現場不停地盤旋。随着疾風的飛舞,那些粉色的花瓣,有如漫天花雨,一點點,一片片,溫柔了人心,也浪漫了整個世界。

粉玫瑰的花語:感動、愛的宣言、銘記于心!

莫小桐錯愕地伸手,捧起那一瓣瓣的花片,當濃郁的花香,侵染上她的神經,她的心頭,猛然一震,幾欲狂跳。

風,越來越大,盤旋着花瓣,讓現場的人們尖叫不止。

逆着風,莫小桐強行擡頭,眯着眼看向那半空中的直升機,肉眼可及之下,她似乎能看到一個全身白色西裝的男人,在軟梯之上,緩緩下落。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

終于,那人跳下了軟梯,一步步走向臺中的薛琴,當他将滿手的鮮花塞進錯愕着的女人手中,他已帥氣地奪走了她手中的話筒,擁着她的腰身,面向她深情表白。

“對不起!我來晚了。”

早已花容失色的薛琴,此刻抖動着紅唇,似想要叫他的名字,卻只哽在喉間,死吐不出。幹涸的眼淚,猛然又溢出,她沖動地上前,不顧現在的身份,也不顧現在的處境,就那麽當着所有粉絲的面,直直地撲進了他的懷中。

她的哭聲,通着話筒傳遞出很遠,可現場的粉絲們,卻以更驚雷的方式,興奮的尖叫着,為這眼前的浪漫,也為這眼前的感有肺腑的一幕。

“別哭了,會長皺紋的,那就不漂亮了。”

薛琴又哭又笑地捶着他的肩,那表情,竟是幸福得讓人融化了心。

攬過她的腰身,宋天明溫文爾雅地笑着,而後,面對着所有臺下的觀衆,語帶真誠道:“謝謝你們來看阿琴的表演,也謝謝你們來見證我們的愛情。”

“天明,你…………”

“今天,就讓我說,你聽,好嗎?”

“嗯!”

微點着頭,薛琴一時感慨萬千,激動得連手指都在發顫,宋天明伸出大手,與其十指緊扣,那樣深情無比地對她微笑之餘,這才重新舉起話筒對着臺上的觀衆繼續道:“因為阿琴的身份,我一直都活在黑暗裏,當然,我也有過不甘,有過埋怨,可是,因為對阿琴的愛,讓我一直撐到了現在。如今,她到了事業最艱難的日子,做為一個男人,我有義務站出來,也有義務為她遮風擋雨。”

“我和阿琴,認識有20年了,從她還紮着羊角辮開始,我就認定了她将來會是我的新娘,為了這一天,我準備了20年,今天,我終于有勇氣将在她面前了,請大家給我鼓勵,讓我有勇氣将戒指套上她的食指,可以嗎?”

如雷的掌聲,漫天響起,在所有人的見證之下,宋天明終于掏出了那枚他自己精心編織的草戒指:“對不起!直到今天,也沒有給你買一枚鑽戒,可是,我想我應該跟你講一講這枚草戒指的來歷。阿琴,還記得我們一起種下的那顆樹嗎?它長得好高好高了,每年我都會去給它除草,直到,我看到了一株青綠色的小草,它死死纏住我們的大樹,一點一點地往上長,仿佛要用盡所有的氣力攀到那大樹的頂端。”

“我突然就想到了我自己,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你就是那顆樹,我就是那顆草。這些年來,在你的光環之下,我一直在退縮,覺得我配不上你,覺得你值得更好的男人,可是,看到那顆草,我突然發現自己那麽傻,就算你是樹好了,就算我是草好了,為什麽我不能努力向上爬?總有一天,我會爬到你的高度,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你的伴侶,唯一的,能長得那麽高的伴侶不是嗎?”

“所以,在來這裏之前,我特意摘了那滕草的莖蔓,編成你小時候最愛的戒指來找你,阿琴,原諒我以前那麽傻,原諒我還打算放棄你,現在,你還願意收下我這枚草戒指嗎?”

漫天的花雨,再一次席卷而至,那些飛舞的花瓣,紛落如雨。落在薛琴的肩上,頭上,還有臉上。她一直在流淚,那種感覺,就仿佛得而複失,沒有人懂她有多高興,更沒有人懂她有多欣慰。

曾以為再也不會回頭的男人,終于回頭了。

曾以為再也不會有結果的愛情,終于開花了。

她想笑,眼淚卻止也止不住,一滴滴落在舞臺上,染濕了花瓣,更染濕了所有人的心。

不知是誰率先鼓起了掌,而後,如雷的掌聲之中,漸漸夾雜起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字眼:“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漸漸的,那三個字被觀衆叫得越來越大聲,附和着的粉絲們,流着淚祝福,祝福這對苦盡甘來的情人,也祝福眼前這萬般艱難的愛情,天長地久。

“好。”

薛琴只說了一個字,卻仿佛已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她軟靠在宋天明的懷中,歡笑着落淚,為自己為不幸中的萬幸,也為自己這最後一次的幸福機會。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

她想,就算莫小松拿一萬個成功的機會來與她交換和宋天明的愛情,她也不答應。

感覺到臉上的濕意,莫小桐恍然一摸,原來竟又開始止不住淚流,她不知道宋天明為什麽會突然來這裏,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錢這麽大手筆,可是,她只知道,她有多麽多麽的羨慕現在正依在懷裏哭泣的小女人。

如果,換了她是薛琴,或許,還不等他先開口,她便會主動答應,她就是這麽沒用的女人,她就是這麽渴望着自己的愛情,只是,她的愛情,或許再沒有機會有這麽圓滿的結局。

胡亂地抹着臉上的淚珠,一回頭,卻愕然看見一群熟悉的臉孔,她張大了嘴,還來不及驚呼,馬小玲已飛奔着撲向了她,高興地摟着她又笑又叫。

“小桐,真的是你,看吧總監,我就說了是她回來了。天吶!你真是太神奇了,我都讓你感動死了。”

“小玲,你在說什麽呀?”

不等馬小玲接口,馬力也跟了過來,笑眯眯地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小桐,幹得漂亮!”

“總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其實什麽也沒有做。”

要說莫小桐什麽也沒有做,也不太客觀,但,她也确實遭到了宋天明的拒絕。可現在的事實是,宋天明不但來了,還來的如此‘驚豔’,就連她自己也不禁開始懷疑,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是不是她在做夢。

但,就連馬力也出現了,她還能以為這些都是幻覺麽?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53:是不是你?

很顯然,宋天明是在自己走後,臨時改變的主意,可是,他究竟是因為自己的那一番話才改變的心意還是另有原因呢?

“我知道,你只是說服了這個男人來這裏對不對?就憑這個,你已經很成功了,你知道嗎?今晚這一通表白之後,各大媒體報章一定都會大肆宣揚,我有信心,薛琴的人氣不但不會回落,還會飛漲不止,本周的雜志,無論是《緋色》還是《娛樂一線》,因為薛琴,都一定會賣到脫銷的。”

做生意,勝負很重要,但比起勝負,其實賺錢更重要。雖然《緋色》這一期的雜志不一定能勝出《娛樂一線》,但賣到脫銷,才是他最終的追求。所以,無論莫小桐有沒有真的做到反敗為勝,在他心裏,她早已勝利了。

“總監,不是這樣的。”

“你就別否認了,早上是你發的電郵給總監的對不對?你說讓我們一定要來看演唱會,還說會有大新聞,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可真給力啊,這直升機,這花瓣雨,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呀。”

什麽電郵,什麽大新聞,她根本什麽也沒有說過,她從河北趕回,連氣都沒敢喘一下就直接跑來了演唱會現場。這花瓣雨,這直升機,就算她有心,經濟上也未必有能力。可是,大家似乎已認定了就是她的作為,将所有的功勞,都堆到了自己頭上。

她是想居功的,也需要這份功勞,可是,她更想知道真相,那個足以讓宋天明改變主意,又讓自己不勞而獲的真相。

“小玲,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現在我得先去會會一個人。”

“這麽晚了,你還要見誰啊?”

無心解釋,莫小桐只揚手指了指臺中央的宋天明,大聲道:“男主角。”

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馬小玲擺着手,對莫小桐比了個剪刀手,一臉激動地應道:“ok,ok!”

幾次三番,莫小桐想要沖過那層粉絲牆,只可惜,每一次都被人流沖出,靠近不得。急進不成,吸能慢等,待到莫小桐終于等到機會去見宋天明的時候,已是晚上七八點。

本以為只是宋天明一人赴約,卻沒想到,首先看到的人,竟是薛琴,一見面,她就緊緊拉住了莫小桐的手,由衷地感激道:“小桐,謝謝你。”

莫小桐心裏很急,也沒有心情再客套:“琴姐,我方便和宋大哥說幾句話嗎?”

新聞鬧的太大,薛琴不方便帶宋天明回f市的那間別墅,只能一起窩在莎莎姐的家裏。見莫小桐表情嚴肅,好像真的有什麽急事要問宋天明,她也便也笑道:“當然可以了,天明,你們聊,我去給你們準備點飲料。”

“謝謝!”

“你們聊吧。”

薛琴一走,宋天明便扶着眼鏡笑了起來:“你想問我為什麽又來了f市了?”

“是。”

回眸,宋天明的眼中,有難以解說的溫柔:“你覺得是為什麽呢?”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來問你。宋大哥,你就跟我說實話吧!”

就算要承一個人情,至少也該知道承的是誰的情,這件事,于薛琴來說是人生的一大轉折,對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所以,她非常想知道這個理由。也想知道,是不是有人暗中相助。

“其實,我本來真的不打算來的。”

“那後來呢?為什麽你又改主意了?”

“因為,在你之後,我又見了一個人。”

提到那個人,宋天明的眼神突然變得很複雜,那種感覺,莫小桐說不上來,但又似乎并不完全看不懂,那是一種,包含着敬佩,欣賞還有同病相憐的眼神,很糾結,糾結到,讓人看一眼就心痛。

“誰?”

“他不讓我說,但是,我覺得,你仔細想想就應該知道是誰了。”

沒有點破,他只是一點點地提示着她,或許,正因為自己的愛情已圓滿,他也很希望,和自己同病相憐的那個人,也得到自己應有的幸福。

“宋大哥,那個人,到底是誰?”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為什麽說服了我。”

“好。”

下意識地,宋天明又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表情很凝重,似在沉思,又似在遙想着什麽:“其實,他只是跟我說了他的故事,那個一直錯過,卻又一直沒有結果的故事,我聽完他的事,突然發現,如果我再固執下去,我或者就會是另一個他。我扪心自問,如果阿琴真的嫁給了別人,我受得了嗎?答案很明顯,我根本就受不了,所以,我聽了他的話,來這裏,給阿琴做最後的表白。”

說到這裏,宋天明終于笑了,那笑容裏有慶幸,也有濃濃的幸福感。不經意地停了下來,不過片刻,他又開始繼續:“不過,我很幸運,因為阿琴也在等着的。所以,我很感激他,也很感激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想,他永遠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也永遠不會對我說那樣一番話。”

“你是說,他是為了我才找你的?”

微搖着頭,宋天明直言道:“他沒有說,但我感覺得到,就是為了你而來。”

“宋大哥,你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求你了。”

“對不起!我想我能說的只有這些了。”

聞言,莫小桐的臉色霎時有些難看,宋天明望着她失落的眼眸,忽而又道:“雖然是他說服的我,但,我還是要感激你,因為,他的故事裏,也有你。”

淚,決堤而至,那個名字就在喉間,卻只吐不出。

無法愈合的傷,只疼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無法預測的未來,唯一知道的,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沒有語言,也要陪你走完這一段路,讓你變成,我生命中難以割舍的那條路。

與宋天明道別過後,莫小桐開始瘋狂地打着肖奕的電話,只可惜,無論她如何堅持,那邊,始終傳來無人接話的女聲回複,她知道他是故意不接的,可他越是這樣,她便越發相信宋天明口中的那個人,就是肖奕。

電話不接,她就開始發短信,可是,無論她如何想辦法,肖奕始終不曾回複,仿佛,他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終于,莫小桐被迫着放棄,但,內心那股沖動,卻始終如影随行,支配着她,時不時便想要撥通那熟悉的電話號碼。

廣場中央依舊人來人往,莫小桐拖着疲倦的腳步前行,每一步,都似踩在了心頭,沉重而疲憊。不經意地,她似乎察覺到什麽,只一擡眸,那熟悉到令人心痛的身影,就那麽不經意地闖入了他的視線。

那熟悉的噴泉池,那熟悉的挺撥身姿,還有那熟悉的淡淡的冷,莫小桐早已幹涸的眼淚,突然又來了。

那一刻,她只想沖進他懷中,狠狠地抱着他放聲大哭。這麽想着,她竟真的也這麽做了,當她毫無預兆地抱住他的腰身,當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莫小桐的心,顫抖着,像是風中瑟縮的枯葉,只差那麽一點,就要凄然飄零。

背對着她,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滾灼的淚滴,早已滲透衣衫,一點點浸潤着他的後背。他幾分動容,卻始終強行克制,很想很想回過身去,用盡全力,将她揉入自己的身體,可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回頭,也不該回頭。

一根根,強行剝開她的手指,肖奕清冷的聲線,伴着微微的風聲,有如拂過雪地一般清寒無情:“公衆場所,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還嫌給我惹的麻煩不夠多嗎?”

被強行推開,莫小桐無力地望着自己的雙手發呆,心痛的感覺,又開始泛濫着蔓延,她只能凄楚地望着他的臉,癡癡發問:“肖奕,你告訴我,是不是你?”

“什麽是不是我?”

他幽深的眸底,是她望不穿的寂寞與無情,她流着淚質疑他的行為,忍痛将他的所作所為一一指出:“你不要否認了,我知道是你,就是你對不對?是你幫着勸來的宋天明,也是你出錢幫他找的直升機,更是你想出的那一場花瓣雨,對不對?”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

他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鋼針紮在她心頭,她哽咽着,一字一頓:“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承認呢?”

“我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麽要承認?”

聽到這話,她突然便發了狂,表情猙獰地沖他大吼大叫着:“肖奕,你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你要是想讓我忘了你,不是應該對我不聞不問嗎?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幫我,難道還要我假裝不知道?”

“如果你是指我幫你改頭條封面的日期的話,我必須承認,這一次,确實是我的失誤,我不該因為你這個外人,而傷了我和雪莉的感情。事實上,她知道我幫了你這個小忙後,一直在跟我鬧情緒呢!”

半是指責的話語,一句句落在心頭,痛得莫小桐紅唇發抖:“你說我是外人?”

“當然,不然呢?你覺得你是我什麽人?”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染上了一種壞毛病,越是關心,說出來的話就越冰冷,越是想保護,說出來的話就越無情。明明那樣擔心她,明明那樣愛着她,可他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在對她施着無聲的酷刑。

很痛恨這樣的自己,可是,除了這樣,他已找不到讓她死心的理由。或者,只有讓她對自己越來越失望,她才會懂得,離他遠遠的,才是好好生活下去的,最好路徑。

“以前,你從來不這樣的,有什麽話,你都會跟我說,就算明知道我聽了不高興,你還是會跟我說。可是現在,什麽話我聽了不高興,你才會跟我說,什麽話我聽了會高興,你就故意隐瞞着。肖奕,你變了,變得好可怕,好陌生。”

為什麽不可以坦白一點?就因為她再不是他的唯一?就算如此,看在以往的情份上,對自己實話實說不好嗎?非要這樣傷透自己的心,才覺得過瘾?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54: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愛她

莫小桐靜靜地瞅着她,漆黑的眸底,有晶瑩的淚滴在閃爍,但她仍舊倔強地睜着眼,不讓那眼淚滾落下來,她不相信他真的這麽絕情,也不相信他真的不再愛自己,只是,肖奕,什麽時候,你才肯承認這一切?什麽時候,你才肯真心的接受我?

他扭過頭,強制自己不去看她的眼淚:“那就離我遠一點。”

“我一直在努力不是嗎?可是,你為什麽又要來招惹我?你就不要幫我啊,不要讓我看到你啊,你說你不關心我了,你說你當我是個外人,可你跑來這噴泉幹什麽?幹什麽啊?”

她開始變得強勢,變得咄咄逼人,想要用盡辦法逼他說真話。可是,她似乎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他的自制力,所以,當她氣勢洶洶地攔在他身前,她所得到的,仍舊只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語。

“路過而已,如果讓你覺得不舒服了,我走就是。”

“肖奕,你不許走。”

“…………”

其實不想走,其實他想留。

可是,留下來又能做什麽?她們之間的關系,已成定局,再繼續,只會徒增傷心,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的眼淚,可是,因為他,她已流了太多太多。

曾以為,只要離開她就會幸福,可事實卻證明,沒有了他,她的生活依然痛苦,他想回到她身邊,瘋狂的想,日夜的想。可是,他卻不敢再冒然走一步,在沒有十分的把握能給她幸福的情況下,他再不敢對她做出承諾,也再不敢接受,這足以‘颠覆一切’的愛情。

他必須走,至少,在他和費雪莉之間還沒有結束之前,絕不能再回頭。

不敢回頭,肖奕大步離開,任身後莫小桐的哭聲随風傳來,只是那麽挺直了脊梁,硬生生坐回自己的車裏。

握着方向盤,肖奕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将車子啓動,手,抖得厲害,心也跳得太狂亂,他只能緊緊地靠在車座上,用盡全身的力量去呼氣,仿佛,不那麽樣做他便無法正常呼吸。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愛她。

也沒有人知道,傷她一次,他有多恨自己。

可是,誰來幫幫他,誰來幫幫他?

心痛萬分的當口,莫小桐雙手抱臂哭倒在噴泉前。

突起的音樂之聲,帶動着噴泉的水柱一次次噴向天空,那樣大的聲響,蓋過了她所有的哭泣,她只是無力地滑倒地在,跪坐着,哭到痛不欲生。

她哭了很久很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小時,也許是很多很多個小時。直到她哭到聲音沙啞,直到她哭到再也流不出眼淚,恍然間,她似乎又聽到那熟悉而憂傷的曲調。

指尖,下意識地觸及屏幕上那綠色的按扭,未及松開,費雪莉清冷的聲線,已透過聽筒直侵入莫小桐的耳膜:“他在哪裏?”

“…………”

她當然知道費雪莉口中的他是誰,可是,她就是不想說話,也不想否認。

“他在哪裏?說話。”

“走了。”

這樣的時候,如果她夠聰明,就應該把自己和他的關系撇得一清二楚,幹幹淨淨。可是,心裏有一口氣,堵得她受不了,不發出來,她覺得自己馬上就會窒息。

“莫小桐,你少裝蒜,他要是真的走了,會不接我電話?”

很想對她說,他不接她的電話關她什麽事?他不想理她又關她什麽事?可話到嘴邊,她還是只無力地說了一句:“他真的走了。”

“你告訴他,我找到他一直想找的人了,讓他馬上回來。”

聽到這裏,莫小桐突然就笑了,冷哼之餘,她突然對着電話大吼:“我說他走了你聽不懂嗎?”

“莫小桐,你有種啊?還敢沖我吼?那就好好再吼兩聲吧,等到肖奕要的證人來到f市,你們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好好享受這最後的自由吧。”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馬上你就懂是什麽意思了,哼!”

“你把話說清楚,喂,喂,喂…………”

握着已斷線的電話,莫小桐怔怔地癡傻了一般:“為什麽費雪莉突然會這麽說?為什麽肖奕要找證人?什麽證人?想要證明什麽?又和我有什麽關系?”

莫名的恐懼感,突然兜頭而來,像一張看不見,摸不着的網,從天而降,籠罩了她整個世界。莫小桐緊握着手機,劇烈的喘息着,那種莫名的窒息感,讓她緊張到全身都在顫抖,那感覺,就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般。

--------

肖奕發覺手機裏有幾個來電提醒是費雪莉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在車裏呆了一晚上,他顧不上收拾自己,便直接開車回了家。一開門,就是費雪莉臭得堪比下水道的臉。

“你還知道回來啊?”

等了他一個晚上,費雪莉的臉色,可想有多難看。這麽多年以來,肖奕一直是個聽話的丈夫,雖然,費雪莉很清楚他之所以這麽聽話,是因為他覺得要報答自己,所以什麽都不跟自己争。

可是,習慣是可怕的,她已習慣了他的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突然發現他已越來越不受掌控,這讓她覺得惶恐,覺得害怕。所以,不由自主便想要對他更加控制,控制到,只能自己支配,沒有他的自主。

“對不起!昨晚上我睡得太沉,沒聽到你的電話響。”

事實上,他幾乎整晚沒有睡,之所以不接電話,是因為以為電話是莫小桐打來的,沒想到,竟是錯過了費雪莉的‘吩咐’。所以,他只能撒謊,找個讓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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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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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