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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默許的意思,沈冉懷着膜拜限制級內容的心思屁颠屁颠地開了電腦。
他的電腦就跟他的手機一樣,文件資料規劃得整整齊齊,所以她很容易就找到了李倫所說的“辰星”文件夾。
文件夾設了密碼,她試着輸入他的手機號碼,錯誤,又輸了他的生日,還是錯誤。
于是自戀地想,哎,該不會用的是她的生日吧?于是輸入,還是錯誤。
試了好些個,等到他澡都洗完出來了,還是沒解開。
便厚着臉皮問他:“是多少啊?”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說:“沈冉。”
“嗯?”
“告訴你了啊。”
哪尼,她什麽都沒聽到啊,沈冉睜大了眼:“你有說?”
“嗯。沈冉,你名字的拼音。”
沈冉:……
喵的,就沒有試過這個。
不過用她的名字做密碼什麽的,會不會太高調?沈冉有些臉紅,拿眼偷看他,覃牧川倒是很淡定的模樣,還說:“李倫誇張了,其實沒什麽好看的。”
“沒什麽好看的你還要設密碼?”
這回他沒解釋,只是笑了笑,從架子上抽出一條毛巾,站在一邊擦頭發。
電腦上,沈冉把自己名字的漢語拼音輸進去後,文件夾果然就打開了。
沒有她想象中的限制級,被鎖在裏面的,不過是一些d文件而已,文件被命了名字,分別是年7月,年8月……細細一看,時間跨度足足有兩年多。
沈冉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麽,呼吸不由得滞了滞。停了好一瞬,才點開最開始的那個文件名。
果然,裏面存着的,都是那一個月,她和他的聊天記錄。
只不過,那時候,她是時光,他依舊是牧川。
那是7月份,距她離校跟他分手過去一個多月,她實在忍不住,用新的□□號加了他。
那一個月,只有少少的幾條信息,都是她跟他說:“你好。”
他沒有回應。
8月裏,她用同行的身份得到了他的回應,但他的話依舊少,沈冉便只好編造了一些問題去問他,那些問題,在現在看來,還真是幼稚得慘不忍睹。
覃牧川頭發抹得差不多,便拖了張椅子和她坐在一起看,雙手很自然地摟住她,下巴擱在了她的肩上。
沈冉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有些不自在,咳了咳,問他:“你……很早就知道‘時光’是我?”
這是肯定的,因為這些文件保存的時間已有些歷史了,如果不是确切知道“時光”是她,他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
虧得他那天拿走了那本書以後,她還惴惴不安了大半夜,尼媽原來人家早就知道了。
拿走書,也不過是做個跟她攤牌的引子罷了。
覃牧川不負所望地給了她肯定的答案:“是的。”
沈冉:……
她誠心誠意地說:“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又有些不甘心,“那你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一開始。”
“不可能!”
覃牧川笑了笑,偏過臉來望住她:“沈冉,難道你沒發現,即便你改了名字,但是你說話的語氣并沒有變?”
沈冉:“……有嗎?”
就是幾句“你好”而已,她還真是沒看出其中有什麽熟悉的語氣。
“你毅力太好。”覃牧川淡淡地說,“如果是真的陌生人,大概不會一次又一次來試着跟我打招呼。”
說得好有道理,沈冉竟然無法反駁。
覃牧川握住她放在鼠标上的手,就那麽帶着她又打開了後面好幾個文件,說:“後來我還試探過你,記得嗎?這裏,這裏,還有這裏,我問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喜歡的電影,還問了你的生日,如果一個答案相同是巧合,那好幾個都相同,就絕不可能是巧合了。”
沈冉屏着呼吸看着那些,就是覃牧川,也靜靜地重溫着那些他本已經很熟悉的對話。
在寂寞難挨的日子裏,看看這些,就是他全部的慰藉。
“覃牧川。”沈冉輕聲叫着他的名字。
他望着她,幽黑的眸子裏,氤氲着讓人心醉的溫柔。
她說:“有句話我要糾正你,其實我用‘時光’的名字接近你,并不是因為內疚,只是因為,我很想你。”
愛情的深厚,和時間的長度真是沒有太大的關系,她和鄒博彼此喜歡了那麽多年,從出生就在一起,大約是太習慣了,連分手都沒感到有多痛,更多的難過,也不過是因為他一句話都沒有的背叛。
可是離開覃牧川,從下決定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在隐隐痛着的,到最後,幾已入骨,無法抑制。
覃牧川約摸也是理解的,他偏頭,吻了吻她。
沈冉很喜歡這樣的溫存,淡淡的,卻藏着無數的甜蜜在裏面。
撩他的時候,她都沒臉紅,這樣被他不經意地一吻,她反倒臉紅了。
心口處像悄綻開了一朵花,那樣安靜地驚心動魄着。
她本來是想兩個偎在一起,把那些記錄都看完的,只是親了沒一會,覃牧川就故态複萌,長手一伸将她撈了過去,就把這種旖旎的甜蜜破壞得一幹二淨。
他咬着她發紅的耳垂,說:“來,辦事吧。”
放下電腦,推開椅子,就把她抱了起來。
沈冉:……
她本來還有很多話要問他的,比如說他為什麽要保存這些東西,比如說,他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着要和她重新開始的主意……可是最終,在情到半酣的時候,她也只是問了他一句:“覃牧川,你為什麽這麽晚才來找我?”
帶着一點委屈,還有一些些的埋怨。
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聞言微微喘息地看着她,目光迷離的樣子,憑添了幾分令人驚心的性感,他低頭,在她耳朵邊輕聲說:“因為要攢資本。”
“那現在,你的資本攢夠了嗎?”
“嗯。”
她微微笑,伸手抱住了他。
翌日醒來,連空氣裏似乎都泛着甜意。
沈冉躺在床上,還有些不能相信,她就這樣和覃牧川挑明了。
而且,他居然……也還喜歡着她。
嗯,果然是早點告白有糖吃。
吃早餐的時候,沈冉就把這個理論發現告訴了覃牧川,還說他:“你之前太迂回了,知道嗎,我第一次在你們公司樓下看到你的時候,簡直是驚呆了。”
覃牧川哼了一聲:“是驚呆,确定不是吓呆?”
他看她那會,好像很恨不得立時就逃跑的模樣,要不是那筆單子的金額太驚人,估計她會連生意都顧不得就跑得沒影了。
沈冉當然不承認了,聲稱:“就是驚呆!因為你變化好大知道嗎?我印象中的你,一直都是說話溫溫和和,然後很斯文很內斂的一個人,那日猛一見,你都成男神了,超有氣場,超有魅力,我都不敢認你呢。”
覃牧川似笑非笑的:“是麽?”
“嗯嗯嗯,當然是了。”
“那你可以求婚了。”
“嗯?”話題轉變得太快了,沈冉沒有反應過來。
覃牧川挾起一筷子菜,放到她碗裏,慢條斯理地說:“我這麽有氣場,又有魅力,沈小姐難道不想把我套牢麽?”
沈冉:……
她當然想,不過還是太快了些,談戀愛怎麽樣都可以,簡簡單單又自由自在,哪怕愛得驚天動地,也只是他們兩個人的事。
一旦牽涉到婚姻,就複雜了。
她看着他,無法确定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眼珠子一轉,放下筷子朝他伸出手:“把手拿來。”
覃牧川挑眉,看了她一會,把手伸給她。
餐桌旁邊的多寶格上就有個筆筒,她探身從裏面取出一支筆,在他指間畫了一個項圈:“好了,套牢了。”
她笑嘻嘻地放開他。
覃牧川收回手看了看,臉上沒什麽表情,只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把她的手也捉了過去,還要她,“閉上眼睛。”
沈冉笑,很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她以為他也只是想在她手上畫個圓圈而已,誰知道,等來等去,等到指尖微微一涼,有什麽東西戴了上去。
她睜開眼。
左手的無名指上被套了個銀色的戒指,愛心形狀的白色鑽石,在她指尖不經意地散發着耀眼光芒。
“尺寸剛剛好。”覃牧川輕輕握住她的手指,一邊端詳着一邊說,“有一年我去香港,見到人家在搞展覽,看到它挺漂亮的,就買下了。”
他說得淡然,可是沈冉并不是無知的小白,裝戒指的盒子還在桌上,她看見了,聲音因此微微有些發抖:“是darryring。”
darryring的戒指,號稱每個男人憑身份證一生只能訂制一枚。
他那麽早,就把戒指買下了,未嘗沒有只認定了她的意思在裏面。
突然又想起他跟她說的那句話,溶溶月光下,他說:“我這個人,不喜歡玩這些,認定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沈冉,你确定還要撩我嗎?”
認定了就是一輩子,從始至終,他真的從來就沒有打算放棄過。
和他比起來,她剛剛畫上去的那個圓圈顯得可笑之極。抓過他的手,她默默地用力地擦拭着,連眼圈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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