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登門
沈冉沒解釋,也解釋不了,只好在一邊幹笑。
于是臨走的時候成功博得了沈爸爸的同情,揮揮手說:“行了,你也知道爸爸其實是為你好,不管怎麽樣,我的意見擺在這裏,先處着吧,要是他有哪點不好,再說。”
這其實就是變相同意了的意思。
偏沈媽今天特看不慣他別扭的樣子,在一邊嗤聲說:“什麽叫‘先處着再說’?你以為你姑娘十八歲吶,這個不行了就換下一個,不耽誤時間?”
沈爸氣得:“最不耽誤時間的就是立馬結婚,要不讓他們結婚算了?”
“結就結呀,現在小年輕什麽閃婚電婚的不要太多好嗎?總好過你一把年紀還教唆女兒不認真處對象要好。”
“哎哎哎,我哪裏有教她不認真處了?”
“你就有……”
沈冉仰仰脖子,将碗裏的玉米汁一口喝盡,揣着一個肉包子,很低調地走了。
到公司上班,身份公開了,待遇自然也不一樣了。
往常在電梯裏遇到同事,別人要是心情好的,就寒喧兩句,心情不好或者沒睡醒的,就随便揮揮手,話也懶怠搭她一下。
今日不一樣,不管心情好的還是不好的,都齊刷刷對她笑得很燦爛,還開玩笑:“沈經理原來是沈總啊,太低調啦!”像模像樣地作了一個揖,“往日哥哥有得罪的,您別計較。”
也有那天和劉璨一起吃飯的,還專門蹭到她辦公室裏跟她解釋:“……我們都知道他胡說八道,沒有人信他的。”
對這些,沈冉一概聽過就算,好言好語打發了。
倒是餘姍,見了她略尴尬,倒是傲氣仍在,一副“我好好幹事,你就算是老板你也不能拿我怎麽樣”的勢頭。
她這樣,沈冉倒是高看她一眼了。
宋程明早起過來上班,把兩人的互動看到眼裏,跟着沈冉進了她辦公室,取笑說:“沈總,當了*oss的感覺怎麽樣?”
沈冉說:“justso-so。”還抱怨,“哎呀,以後估計再也聽不到他們說公司裏的八卦啦,也不好。”
宋程明“切”了一聲,說:“沒想到覃牧川他們幹那個還挺賺錢的呀,億萬富翁呢,尼媽我們做這個,一年到頭拼死拼活都不過是人家一個零頭。”關鍵是跑業務不容易,賠笑賠到臉都疼,結賬還又是個麻煩事,擺出一張沉思臉,“你說我們要不要也改行開超市去?”
沈冉呵呵:“好走不送!”
“啧,沒沖勁!”宋程明白了她一眼,知道她是真不感興趣,也沒再提,只是說,“昨晚上後來怎麽樣?我看師公好像不太滿意。”
這些人都人精似的,全看出來了,就沈冉還得是他爸爸明确說了才知道,當女兒當得真失職,沈冉打了個哈欠:“還好吧,跟我媽掐着架呢,一個不滿意一個很滿意的,讓他們安靜地掐會吧。”
宋程明笑:“他們倆吵架你就在邊上看着呀?真沒良心。”
“那不然呢?夾心餅幹不好做。所以你要是最近還有外派的工作,我可以申請。”
宋程明盯了她一眼,“不對勁啊,”他說,“你這是躲你爸媽呢還是躲覃牧川呀?”觑着她的神色,“怎麽,師公反對得很厲害?黑眼圈都出來了啊,昨晚上不會是給鬥了一晚上吧?”
沈冉:……
心事被看破,她郁悶地看着他:“你這麽能,咋還是讓女朋友給甩了呢?”
這刀插得有點狠,宋程明哼一聲:“有外派也不給你,你就夾你的心吧!”
走了。
boss生了氣,後果略嚴重,當天沈冉接了許多工作,是她職責內不是她職責內的都扔過來,本來沒睡好想要安靜地補會眠的都沒有補成。
覃牧川不知道怎麽想的,中午也沒給她電話,倒是她快下班的時候,他問了她一句:“晚上想吃什麽?”
沈冉說:“回家吃我爸做的菜。”
他“哦”了一聲,然後挂了電話。
什麽表示都沒有,沈冉看着手機,那心情是無比的酸爽,打定主意往後他的電話也不接了,臭男人,她就不信,他沒有感覺到她的不爽!
可也發愁,晚上她不想回家啊怎麽辦?覃牧川那裏也不能去,那就只有回自己的小公寓了,有一陣子沒回去了,裏面灰撲撲的,這進去住一晚,還不知道打掃衛生要弄多久呢。
哎,所以說這家長見得太早了,應該再處一段再弄這事的,也許她爸爸也就不用為她愁了呢。
沈冉鑽了牛角尖,越想心裏越煩,最後還在心裏腦補了一出失戀大劇,就差給黎靜發信息,跟她宣告:“姐失戀了,陪我喝酒去吧!”
蔫蔫地出了辦公室,在電梯裏的時候,覃牧川又打電話過來,沈冉沒接,不想一出門,就看到了他。
他的車停在路邊,他就坐在車裏面,正微微低頭在看手機,透過開着的車窗,能看到他柔軟的頭發,被陽光刷成淺淡的褐色,眉眼微凸,清俊而飽滿。
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鈴聲是蘇打綠的那首《無與倫比的美麗》:
“天上風筝在天上飛,地上人兒在地上追……你形容我是這個世界上,無與倫比的美麗……我知道你才是這世界上,無與倫比的美麗……”
他聽到了聲音,不疾不徐地轉過頭來,目光和沈冉的視線對上,唇畔漸漸漾出了一個溫柔的笑紋。
她心裏還有些說不出的別扭,可硬是做不到扭頭就去,只能有些無奈地也笑了笑。
她說:“你怎麽來了?”沒事人一樣走過去。
覃牧川從車裏出來,幫她把車門打開:“送你回家。”
沈冉挑了挑眉:“只有這麽簡單?”
心情忽而就變得愉悅,她就是有這麽不争氣,只要看到他那張臉,就會不由自主地忘記一切不愉快。
覃牧川說:“對啊,就是這麽簡單。”
事實上,他卻是做好了準備,她下車,他也跟着下車,還從後備廂裏拿出了兩桶食用油,還有一些紙巾,他把紙巾給她,自己提起了油。
沈冉抱着紙,有些懵:“這是?”
“給你家裏用啊。”他笑了笑說,“這個油據說還不錯。”
“……”沈冉斜了他一眼,“你其實是早就做好準備了是吧?”
他以為他會否認,沒想到他居然承認了,很坦然地說:“是啊。”沖着她眨眨眼,“我窮,就只能供得起你柴米油鹽怎麽辦?”
沈冉笑,這真是一點也不浪漫的禮物,但是,卻非常的熨貼人心。
至少沈媽媽看到這些覺得很高興,覃牧川還變戲法似的,從袋子裏變出了兩小瓶标了外文字母的醬料,遞給沈爸爸:“我知道伯父很喜歡做魚,這是國外的一種專門蘸魚吃的醬料,味道很鮮的,您試試,要是不錯,下次我再幫您弄些來。”
沈爸爸的确非常喜歡吃魚,而且也很喜歡嘗試不同的吃法,這東西,雖然小小的兩瓶,卻比漁具更得他的歡心。
只是他在覃牧川進門前還板着臉吶,這會兒接他的東西,總覺得不是那麽回事。
遲疑着伸出手,沈媽在邊上冷嗖嗖地來一句:“這都是糖衣炮彈吶,也敢要?”
沈爸爸:……
沈冉笑,把沈媽推走了,将兩瓶醬料接過來塞進沈爸手裏,拉着覃牧川在他身邊坐下,岔開了話題:“爸,難得我回家,今天就您休息,我去做飯怎麽樣?”
“就你那技術?”沈爸很嫌棄。
覃牧川便很乖地在邊上接過話來:“我幫沈冉。”他說,“雖然我做的菜可能沒有伯父做的好吃,不過勉強還是能入口的,伯父要不要試試?”
不得不說,這人的眼色是真不錯,沈爸爸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吧,你這第一次上門來玩吶……”可看他堅持,倒也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倒是存着要看一看他手藝的意思。
沈冉帶着覃牧川去廚飯做飯,把沈媽媽也推了出來,門一關上,她就把他按倒在流理臺前,指尖挑着他的下巴:“說,你把廚藝練那麽好,就為了有這一天啊?”
覃牧川眨眨眼眼:“這招怎麽樣?”
沈冉沒有答他,指尖輕輕滑到他的臉上,在他唇邊撫了撫,問:“覃牧川,你是不是都記得?”
她是家中獨女,沈爸沈媽都不是懶人,然後又寵女兒,所以把她寵得都讀高中了,才學會自己點煤氣,衣服也是從來都混着洗的,生活自理能力簡直一塌糊塗。
這也是沈爸沈媽很喜歡鄒博的原因,跟她這個自立廢人相比,鄒博簡直就是生活小能手,他爸媽生意忙,他才十歲,就知道做好飯給他們送飯去吃了。
那會兒沈家爸媽最常說的一句話是:“女兒啊,你以後嫁人一定要嫁個會做飯能給你洗衣幹家務活的男人,否則的話,那日子怎麽過得喲。”
她曾把這話說給覃牧川聽過,如今想一想,他大概都記得,所以重逢後,他才會一直堅持給她做早餐,把廚藝練得那麽好。
他的确沒怎麽說過愛她,但是一開始,他就把他的愛,融在了生活的細節裏。
覃牧川沒有說話,只是捉住她的手,在她指尖吻了吻。
沈冉忽地就抱住了他,她感到很羞愧,為自己之前那小小的莫名所以的別扭,和他比起來,她簡直是太漫不經心也太自私。
“你為什麽這麽好?”她喃喃地說。
覃牧川笑,眼睛裏亮着光,他說:“覺得我好啦?要真覺得我好,那……你爸爸他們同意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沈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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