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調戲

黎靜看他要炸毛了,只好随口安撫了一句:“你要信我嘛……來都來了,就信我一次,我保證不會害你的,拿沈冉的錢袋子發誓。”

宋程明鄙視她:“你怎麽不拿你自己的錢袋子發誓。”

黎靜說:“她賺的比我多嘛。”

“有道理!要是不好,我就扣她獎金。”

“嗯嗯,盡管扣。”黎靜偷笑,一邊跟他打着哈哈,一邊要發型師按着她的想法做,頭發剪得就貼着頭發有一層,真的是很短很短,近于光頭了。

她還讓人幫忙染了色,淺淡的那種褐色,要在日光下看才比較明顯。

宋程明聽到說要染頭發又抗議了一回:“這麽短,染毛線啊?浪費錢不是?”

可他抗議沒有用,黎靜拿刷子刷了點染色膏在他頭上:“染不染?”

宋程明:“……染!”

這回不用蒙他眼睛,他也不看了,破罐子破摔,随便吧,愛咋咋的。

黎靜看他不說話了,自己倒也折騰得蠻歡,他做頭發的時候,她跑了出去,沒一會給他打電話:“你衣服尺碼一般穿多大?”

宋程明略意外:“你要送我衣服?”

“喂,幫你買啊!想那麽美幹什麽?”

宋程明:“……”

頓了一下,他說:“我衣服有很多。”

“就你那些?破抹布一樣的?算了吧!快點,報尺碼過來,不然我就看着每個尺碼買一件啊,反正最後又不是我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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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程明:“……”

他這是上了賊船了吧?

忍着氣給她報了尺碼,頭發快好的時候,黎靜終于轉回來了,他面無表情地透過鏡子看着她:“還要怎樣?”

“不怎樣了啊,等下把衣服換上就好。男人嘛,沒那麽講究,還要美個容去個皮什麽的。”

那語氣,好像是他還想要去美個容去個皮一樣,宋程明無語,是再也不想跟她說話了。

他心裏已經把沈冉的獎金從年頭扣到年尾了,獎金不夠,很好啊,現在她還有分紅。

看看他這頭發,那麽短的一層,他很懷疑,發型師是到底怎麽把它們染上色的。

日光燈下看不太清,不過他就一個感覺,感覺自己的頭就像是間多年沒住的老房子,霧蒙蒙的披了一層灰。

別提多心塞了。

頭發弄好以後,黎靜想要看效果,就借了理發店的房間,讓宋b把她買的衣服也換上。

都到這一步了,宋程明也想看看自己經她手以後能出來個什麽鬼,便接過衣服,去裏面換了。

黎靜幫他買了兩套衣服,一套長款,一套短裝,這回兒拿給他的就是一套短裝。

宋程明對服裝品牌不太熟,只是摸着料子覺得還不錯,挺舒服的。

他把短裝換了出來,黎靜看一眼,說:“哎呀,這種款式,衣服不用紮進去啊,輕松随意就好了。”

然後過來,幫他把衣服扯出來,又替他整了整下擺,一邊整一邊說:“以後你的衣服呢,穿之前最好熨一慰,看起來會有型很多……”

她因為俯着身在幫忙整理,所以領口微微往下墜了墜,宋程明一低頭,就看見了裏面的波濤洶湧,兩個嫩白的半球露出來,再聯想到傍晚她撲上來時的肉感——雖是匆匆一瞬,也還隔着泳衣的,可是在事後想起,竟莫名其妙讓人覺得蕩瀾。

很突然地,宋程明感覺身上有些熱,喉嚨也是幹幹的,連忙隔開她的手:“我自己來。”

應該是先前酒喝太多了,臉上竟然也有點燙。

黎靜并沒有發覺他的異樣,見狀也不堅持,只是在一邊指揮:“皮帶不用系那麽緊,扣子不用扣的……k了,現在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宋程明依言站到了鏡子前。

黎靜在酒店做事,見多了達官貴人時尚先鋒們的穿衣打扮,眼光自然不俗,考慮到他一向的品味,她挑的衣服也并不是太出格,很中規中矩的款式,白色的底衣,配上淺灰色的短褲,外面罩了一件同色的西裝款式的短袖衣服。

時尚感很足,但又不讓覺得太另類,而且關鍵是,有一股子很精神很幹練的感覺。

看到他身姿畢挺地站在那兒,黎靜有種被閃到眼的感覺,跟旁邊發型師借了副眼鏡,幫他戴上,問:“怎麽樣?”

宋程明:“會不會太……”搶眼了一點?

他習慣活得樸素低調,這樣光燦燦的自己,還真是略不适應。

黎靜翻了個白眼:“不許提反對意見啊,好不好的,你說了可不算。”

兩人重新打車回去,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十二點過了,外間的沙灘上還有不少人在醉酒狂歡,黎靜和宋程明都沒有再參與的興致,便直接回了房。

臨分別的時候,黎靜把手上的袋子遞給他:“喏,現在該你自己拿啦。”

宋程明這才發現自己竟讓她提了一路,略臉紅,說:“謝謝你哈。”

“不客氣。”黎靜笑,眉眼彎彎的,頰邊兩顆小小的酒窩,讓她平添了幾分可愛,說話聲也是格外的爽利清脆,從兜裏掏出一張小票,“記得付錢給我就行。”

才覺得她可愛的宋程明:……

他接過小票看了一眼,眼睛都差點瞪出眶,湊近些仔細數了一下位數,頓時心塞:“這麽貴?”

腦子裏瘋狂跑過一群馬,都在喊着,能不能退啊能不退啊能不能啊!

黎靜詫異:“你買不起?”

別告訴他沒有錢啊,新藝怎麽說做得也還不錯,連沈冉一個以前只打工的,靠工資都活得很好好嗎?奢侈品她雖買的不多,但也不算少。

沒道理他做老板的,比個員工都還要窮。

宋程明:“買是買得起……”

“那就好了。錢你給沈冉,讓她轉給我就好。”揮揮手,黎靜很潇灑地“拜”了一聲,走了。

徒留宋程明的尾音“……可是不劃算啊!”憋在了喉嚨裏。

黎靜和沈冉住的是一間房,她回去,看到後者居然還沒有睡,不過她電話總算也沒有打了,正在拿着手機拼命刷游戲。

“你到哪去了?我在下面找了你一圈都沒看到你人。”

“哎,別提了。”黎靜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給你老板當形象顧問去了……哎我說,你老板怎麽那麽小氣啊?摳死!要他買套貴點的衣服,還不是給別人呢,是給他自己,竟然也跟割他肉一樣。”

沈冉聞言,立馬抛了手機,從床上坐起來:“你陪他買衣服?”她沒聽錯吧?“他怎麽會想到去買衣服了?多少錢的啊?”

她一下問了一大串,黎靜只答了最後一個,說了一個數:“還是兩套呃,我覺得挺劃算的。”

沈冉:……

她咂咂舌:“卧槽,我老板這是受什麽刺激了啊,還真是下血本了呢。”

“這也叫下血本?”黎靜不可思議,“你們公司那麽不賺錢?”

“哪尼,賺錢還好,是他特別摳,都不知道他賺錢是用來幹什麽的,超級舍不得花。”

“全養女朋友了?”

“應該吧,他女朋友看起來倒挺是能花錢。”沈冉她們還會經常圖便宜買些品牌的過季衣服,但宋b的前女友,好像穿的都是正當季的,這樣一想,宋程明跟她分手還真是不劃算啊,哪怕精神上或許虧待了她,可物質上,從來都是予取予求的。沈冉在心裏默默同情了一下宋程明,說着,興趣很濃地打聽,“他這是突然又受什麽刺激了啊,讓你陪他去買衣服?”

黎靜衣服找好,準備去洗澡,聞言回頭一笑,說:“想追回他女朋友呗。”

嗯?沈冉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興沖沖地跳下床,準備去觀摩觀摩黎靜幫忙改造的成果,她對黎靜的品味毫不懷疑,只是對老板現在的形象很感興趣。

結果好不容易敲開門,b探出半張臉:“我在洗澡,你要一起?”

沈冉:……

看起來心情略不好啊,沈冉很識趣,找了個借口,乖乖回轉。

只好跟黎靜打聽,黎靜一邊抹着頭發,一邊說:“還行啊,你們老板長的還不錯,就是穿得太寒碜,讓人直接忽略了這個事實。”

沈冉一拍大腿:“英雄所見略同!”然後她也開啓瘋狂吐槽模式,“你不知道他那人,大小也是一老板吧,你知道嗎?他請我吃飯,從來都是小館子打發的,還美其名曰,物美價廉!我的天啦,後來新聞爆出來,那店炒菜放的盡是地溝油,我都快恨死他啦!”

“卧槽!他這麽摳,你們也沒炒掉他!”

“可是他摳他只摳他自己啊!公司裏的福利政策訂得都還不錯。然後你知道以前他為什麽從來不跟我們一起出來旅游嗎?省了一個人的錢啊!”

“噗,這麽誇張?”

“當然啦。”

兩個好基友躺在一個被窩裏,吐槽了好多宋程明的摳門史,都在擔心:“他不會天一亮就去把衣服退了吧?”

所幸早上去吃早餐,宋b出現了,仍舊穿着黎靜昨晚幫他挑的衣服。

他到得比較晚,那會兒沈冉她們都快要吃完了,他一路走過來,跟同事們打招呼,每個人最初的反應都是:“卧槽,這誰啊,我跟他認識嗎?”

乃至認出了他,都是一臉懵逼狀:“媽呀,我們頭兒這是咋啦?風格換好大,完全不敢認啊!”

把他當國寶一樣圍觀了半日。

沈冉等到衆人都退散後,才和黎靜走過去,“哎呀”了一聲,誇張地說,“這帥哥是誰啊?又帥又有型,瞧瞧這穩重的氣質、出色的五官、還有這身華麗麗的衣服,噢,靜,”靠到她身上,問,“你心動了嗎?”

黎靜忍笑,說:“還真心動了,見過帥的,可就沒見過這麽帥的!他剛才猛的走過來,我還以為是哪家明星來這玩來了呢。”

“啧啧,玉樹臨風勝潘安吶。”

“嗯嗯,一樹梨花壓海棠!”

“什麽鬼?!”宋程明本來被她們兩人一人一句調侃得還頗不好意思的,聽到這句實在忍不住了,氣道,“‘一樹梨花壓海棠’是什麽鬼?”

黎靜和沈冉都笑倒,前者還當真一本正經哄道:“就是說你很出衆很出色很的意思。”

“是這個意思嗎?我讀書少,你別哄我啊。”

“不哄你,你看我昨天說要讓你驚豔全場,有哄你嗎?看看今天,”黎靜指指旁邊兩個偷窺他的美女,“有多少妹紙為你臉紅了呀。”

沈冉笑死,也趁機哄他:“是真的,頭兒,你今天真的是帥爆了。你這麽帥,不如今天租個游艇帶我們出海玩玩去吧。”

b側目:“喂,老實說,你誇我半天,其實主要就是為了這一句吧?”

半推半就的,還真就同意了這個提議。

既然要出海,自然不可能是他們三個,公司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拉上了。雖說人是多了些,然後宋b把好好的浪漫出海游變成了一場凝聚力秀,但是,咳咳,總體來說,還是玩得很愉快的。

黎靜全程變成攝像,給他們拍視頻,透過屏幕,她捕捉到活動中的宋程明,雖然是刻板了一點,也土氣了一點,看起來就像一頭笨笨的大熊,但他很實在,給人加油的時候,喊得自己嗓子都要破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接地氣的老板,第一次看到,居然也莫名覺得,還是蠻不錯的。

☆、37.Sorry

海南之行圓滿結束,除了沒能暢快游到泳,沈冉覺得還是過得蠻愉快的。

到家的時候,覃牧川還沒回來,他這次要在總公司待上一段時間,不過呢,沈爸沈媽房子卻已經幫忙選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一落地,就被沈爸爸招回了家,拿出三份小區的戶型圖、宣傳單、還有初步購房協議書,一一攤開到她面前:“我跟你媽看了又看,就覺得這三處還不錯,一是地段還可以,離你們倆上班都不近不遠,再一個,房子建得也還好,我跟你媽都不喜歡買期房,這裏的房子都是建好了的,雖然最好的樓層都給人選走了,但是剩下的我看也還不錯。”

巴啦巴啦講了一堆,老沈同志做事細致,還特意找人混進了這三個小區的業主群,打聽了一下已經裝修住進去的用戶對房子、物業這些的評價,他還都把這些言論都打印出來了,一張一張标得清楚明白給沈冉看。

沈冉瞧着這些,也不由得服了:“老沈同志做得很不錯啊,晚上給你加個雞腿!”

沈爸爸哈哈大笑,假假地謙虛說:“哎呀,沒辦壞你們的事就好啦。”

“肯定不壞,我爸的眼光,我相信。”沈冉大概看了一下,覺得這三個地方還真都不錯,“不過這房型是不是太大了?”除了一處是四室兩廳的,其他居然還是躍層住宅,這躍層房不同于複式房,後者多是一套房隔出來的上下,它是真正的上下兩層,所以房間也多。

沈爸爸說:“小覃要求的,他說房間要多點好。”其實有句話沈爸爸沒有說,其實最開始,覃牧川是想要買別墅的,只是現在能買的別墅房,地段都有點偏,沈冉以後上下班不太方便。

而且沈爸爸也覺得,自家女兒那性子,也未必就喜歡那麽大的房子。

果然,沈冉一聽就頭大:“他真的是……也不嫌衛生難打掃麽?其實四房的就可以啦!不然他現在住的那地方也挺好啊!還免了裝修,多好!”

被沈媽媽一掌拍回去:“你傻啊你!那地方那麽小,有孩子了怎麽住?再說了,這房肯定要買,你們不買我們還不幹呢。本來呢,這房子我是想跟他一起付錢買的,可小覃不同意,既然買房的錢他不讓出,我打算,裝修的錢就我們出了,這些年你給我們的錢都存着啦,我們再添一點,應該夠啦,太豪華的沒有,不過保證你住得舒服還是可以的。”

沈冉撓撓頭:“那是給你們用的……”

“我們自己少錢用了?”沈爸爸打斷她,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先別說那些沒用的啦,好好看看,然後早些跟他商量出結果來,早買早裝修,現在已經六月底了,裝修得好幾個月呢,七月開工,怕是得到十月十一月才能完工去啦,晾上兩三個月,過年的時候住進去剛剛好。”

沈冉:“會不會太快了啊?”

“快什麽快,”沈媽在旁邊很嫌棄地,“你都在我們家住了三十年啦,早煩你啦。”

沈冉:“……”

看她無語凝噎一副被抛棄小狗的可憐模樣,沈爸爸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她頭上撫了撫:“好啦,騙你的啦。只是留你再久,你不還是要嫁出去麽,早些嫁了人,爸媽也好早了了一樁事。”

語氣很是感慨,聽得沈冉驀地覺得有絲心酸,卻還得笑着說:“好呀,原來我在這家裏就是個拖累麽?可是怎麽辦,你們生了我,就得拖我一輩子,甩不掉啦。”

沈爸沈媽很享受女兒這樣的撒嬌,只是他們也很清楚,終有一天,孩子會長大,會離開,這是誰也無法避免的事。

一家人享受了一番天倫之樂,沈冉又把自己從海南帶回來的伴手禮拿出來給他們,玩玩笑笑地,直到覃牧川打電話過來才散了。

黎靜說聽沈冉和覃牧川打電話覺得很肉麻,沈冉卻覺得其實挺乏味的。

覃先生的電話開頭永遠是三句話:“吃了嗎?”

“在哪?”

“在幹什麽?”

哦,今天還加了一句,“什麽時候到家的。”

然後就說起在海南有什麽好玩的,沈冉說:“別的倒沒有,不過等你回來,我們老板你一定要見一見。”

“嗯?”

沈冉笑,問他,“你對我們老板的印象是什麽?”

覃牧川毫不猶豫地:“傻大粗!”

“噗!”沈冉笑噴了,雖然覺得,咳咳,這三個形容詞有點太那什麽,但是,真還是蠻準确的。

“不過,”覃牧川懶懶地又加了一句,“這都是表面的,你們老板,很精明,也肯幹,沈冉,你爸爸眼光不錯。”

沈冉:“你怎麽不說是我眼光不錯?”

他笑,聲音低低地:“你眼光也不錯。”

沈冉皺皺鼻子:“雖然這話聽起來有點敷衍的意思,但是我還是笑讷了,謝謝哈。”

覃牧川就笑出了聲,他喜歡同她這樣聊天,也喜歡聽她的聲音,無憂無慮的,好像很少有什麽煩惱的樣子。

只有真的很幸福的家庭,才能養出她這樣性格的孩子吧?

他問她:“這幾天有想我嗎?”

他難得會問這樣的話,沈冉故意傲嬌,“很忙呢,來不及怎麽辦?”

“可是我再忙,還是很想你。”

突如其來的一句表白,沈冉有點懵,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略羞澀:“哎呀……再說一遍?”

沒怎麽聽清啊,真是扼腕!

覃牧川卻笑着說:“好話不二遍。晚了,早些睡吧。”

沈冉:……

沈冉在夢裏劃了一晚上的圈圈,早上醒來還有些懶洋洋的。

休了幾天假,人都玩懶散了,連班都不太想上。倒是宋程明精神好得很,沈冉還在洗漱,他就精神熠熠地打電話過來:“今天跟我出趟差啊!”

又是這樣突如其來,沈冉崩潰:“你黃世仁啊!”

boss回她一句:“你又沒欠我錢!”還催她,“快點啊!來公司我們先好好合計合計,下午出發。”

沈冉說:“不用這麽趕吧?”才放輕回來,她完全都還沒進入狀态。

boss痛心疾首地:“趕什麽趕?這次旅行超出預算那麽多,要趕緊賺回來啊!”

沈冉:……

理由太強大,沈冉竟然無法反駁,于是很苦命地才回家,又拾掇拾掇行禮,重新出發。

這次一出去竟是好幾天,先是跟着宋程明談個合同,後來就又去了西麗,在那裏窩了幾天——之前感情傷害得有些嚴重,人家有賴賬的嫌疑了。

這時候宋程明不太好出面,反倒是沈冉比較好去跟人談,到了那裏,被人打了一天的太極,她卻還是厚着臉皮留下來,見人家臨開業忙,她就主動去幫忙,天天把自己整得灰頭土臉的,再去人面前裝可憐,弄得最後,那老板也沒脾氣了,終于在開業那天,把尾款結給了他們。

沈冉拿到錢就提了行禮回家,給覃牧川打電話:“我終于弄好了,要回家啦!”

覃牧川笑着說:“那就好。現在在哪?”

沈冉說:“去機場呀!”

覃牧川估計就在電腦前,一查航班:“晚上十點多的飛機啊,你現在就過去幹什麽?”

望望外面,還是半下午。

那一頭沈冉說:“嗯,我寧可去機場等也不想在酒店了。”撒着嬌兒,“你看,我有多想你啊,一刻不停只想着快些飛回來。”

覃牧川:“……”

嘴角不自覺地揚起,頓了頓才問:“你在哪?”

“車上啊。”

覃牧川低低地應了一聲,是要她注意影響的意思。

沈冉:……

挂了電話,覃牧川臉上燦爛得閃瞎人眼。

很不幸地,他的合夥人兼好基友就跟他在一起,見狀不由得撫了撫額:“把你的笑收一收吧,蠢死了!”斜眼睨着他,“媳婦兒要回來了?”

“嗯。”覃牧川不願多說,在心裏回憶了一遍自己的行程,說,“晚上一起去打球吧。”

李倫:“……你媳婦要回來,你去打球是幾個意思?”

覃牧川面不改色地:“鍛煉身體啊。”

李倫想一想覃先生鍛煉身體後的目的,只能表示: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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