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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雲杉沒開玩笑,他真的準備了一個店鋪給她。

自從有了微信,祁雲杉就像開了一扇社交的大門。從賽車場回來,他就加了蓋天的微信。當然,是蓋天追着他加的。

從蓋天的朋友圈裏,他知道蓋天正在給蓋明明當童工。

朋友圈:都快要被我姐煩死了,大半夜的出來進去,還總讓我幹活。什麽時候才能嫁出去?別嫁都嫁不出去了吧?!

明明的回複:

第一,是你先大半夜出來進去的。

第二,我猜我是嫁不出去了,除非你當我嫁妝,跟過去當個小厮之類的。

蓋天:你不是說要租店鋪嗎?

明明:你贊助的話我現在就租。

蓋天:差多少?

明明:5000

蓋天:心髒有些不好,你先把我拉黑吧。

不到一小時,蓋天就收到了祁雲杉的電話:“你姐想要什麽樣的店鋪?”

明明都要看傻了,這是什麽當紅旺鋪?那穿梭不息的人流是想把錢都裝進她的口袋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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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雄心壯志又被點燃了吧?銀行的賬戶已經蠢蠢欲動了吧?他是怎麽找到一個位置又好,裝修又上道的店鋪的?

明明已經在心裏給祁雲杉跪下了,這他媽的就是活體霸總,怪不得這麽多人喜歡看霸總小說呢!!

不過他哪來的錢?

送電腦也就算了,賽車也罷,現在已經誇張到送一個店鋪了。

他一個打工的,哪來這麽多錢?

沒準是個富二代,家裏有礦。

這麽說的話,自己更應該離他遠一點了。

祁雲杉看她皺眉,擔心她不夠滿意:“位置行嗎?”

明明:“行行行。”

祁雲杉:“店鋪夠大呢?”

明明:“夠夠夠。”

祁雲杉:“裝修還可以嗎?”

明明:“可可可。”

祁雲杉:“……是可以還是咳咳咳?”

她就像是開了聯想功能的輸入法,連人話都不怎麽會說了。

明明:“這個取決于房租。”

她像個小狗一樣,剛才還豪情萬丈的大款,現在就囊中羞澀,可憐巴巴地看着骨頭,眼饞滴很。

祁雲杉松了口氣,喜歡就好。看來蓋天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把他姐的需求打探地明明白白。

“房租你不用擔心。”

“嗯?”

“幹嘛這麽看着我?”

“我怕你騙我。”

“騙你什麽?”

祁雲杉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看上我們店裏的鵝肝了?想走個後門?”

“嗯,是想嘗嘗。”

“我就說嘛!哼哼……行吧,明天偷偷給你留一個。”

玩笑歸玩笑,但明明尚存一絲理智。

“這房租至少一萬吧?”咬咬牙,沒準夠。

“三萬七。”

“一個季度?”

“一個月。”

牙咬碎了也沒用啊!

“我的天哪!這是搶劫嗎??”

“我的天哪!這就是正常價。”

“你幹嘛學我??”

祁雲杉看着一臉激動的明明,尴尬地扯着嘴角。他不是故意的……脫口而出而已。

“我付不起,你故意拿這麽高檔的店鋪刺激我是不是?在開我的玩笑對不對?”

祁雲杉拿出合同:“沒開玩笑。”

明明将信将疑:“給我看看。”

合同寫的是他出錢付房租,明明要同意讓他入股。她就說是陷阱吧?!這是盯着股權來的!

本以為是瞌睡掉了個枕頭,原來是資本主義走狗聞到了肉味兒。

“你要多少股?”

先了解一下對方胃口。

祁雲杉小心翼翼:“十分之一,行嗎?”

這也太少了吧,還以為他要獅子大開口呢。

“沒問題,我現在就給趙曉曉打電話,還有別的要求嗎?”

祁雲杉畢恭畢敬:“以後找贊助只能找我,除了公開融資,我要當你獨家的贊助商。”

“我能問問為什麽嘛?”

“你就當我腦子壞了吧。”

他的愛好實在太獨特了。

挂了電話,趙曉曉那邊除了喜出望外也沒有別的意見了。

明明卻開門見山:“我能問問你哪來的錢嗎?”

祁雲杉:“你覺得我很窮?”

明明:“那倒沒有。“

祁雲杉想了想,決定透一點風聲出來:“畫室有我的股份。”

原來不僅是一個打工的,這還差不多。

想明白了這個,明明心裏也就踏實了。商人的話,有利可圖就可以。雖然他們現在的股份并不值錢,但以後一定會大漲的。

祁雲杉怕夜長夢多,指了指合同:“你先把你的名字簽上。”

明明挺灑脫的。

“明天再簽也一樣,我信得過你。”

我信不過你。

祁雲杉用手指點點合同:“還是簽上踏實。”

電腦說還就還,畫室說不去就不去,她像是一直飄在空中的風筝,時隐時現,又随時可能脫手。

好不容易找到她的軟肋,才鑽了一個入股的空子,說什麽也不能讓她溜了。

明明磨不過他,只好簽上了大名。

祁雲杉心滿意足:“回頭成立公司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了,我幫你找好法務,下周就開始做你的case。”

“還有裝修,下周設計師回來找你,你把需求講一下就可以了。他們有經驗。新開的超五星酒店就是他們團隊做的。”

“你還沒駕照吧?還要配一個司機。”

“這個店鋪的樓上正好有一個三居室的精裝修新房在售,我昨天已經買下來了,當做員工宿舍。你抽空就搬進來吧。”

“你搬家東西多嗎?需要搬家公司上門幫忙打包嗎?專業打包的那種,不會損壞你的貴重物品。”

“要不放心,還可以買份保險,你想保多少錢的?我讓秘書明天去買。”

明明咽了咽口水,您多慮了,把她整個人賣了怕是還沒保險貴呢……

祁雲杉本想帶她上樓看一看那套三居室,卻被明明拒絕了。

“太晚了,不方便上去。”

祁雲杉眉毛壓得很低:“你是不是害怕我?”

這不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

這人看似木讷,直覺還挺準。

明明自然是不能承認的:“沒有,沒有怕你,就覺得确實不方便。”

離得近了,明明才看到他的黑眼圈愈發的深了,仔細一看,竟然還能看出來眼角有些下垂。

他的工作也夠辛苦的了。

明明腦中突然浮現出一些三四十歲的程序員猝死的新聞。

她突然問道:“你鍛煉身體嗎?”

祁雲杉有點跟不上她的腦回路:“不。”

他是一個悶騷到骨子裏的人。

表面上禁欲冷靜,可內裏卻是又抽煙又喝酒的一位賽車手。

遇到感興趣的事情,就沒日沒夜得努力。

可不感興趣的事情,比如鍛煉身體,比如人際交往,他就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

他無法體會健身的樂趣,保持身材的話,少吃點不就行了嗎?正好他對吃東西也沒有興趣。

明明本想戳一下他單薄的小身板,又覺得不妥,改成用大拇指戳戳自己的胸口。

“鍛煉預防猝死。”然後又覺得自己話說的太重,好心補充道,“還能防止未老先衰。”

祁雲杉伸了伸手指,下意識地想要夾一根煙。他就真的這麽老??

“不會鍛煉。”

“也不是很難的!”明明脫口而出。

祁雲杉漸漸引她入圈套:“你懂嗎?”

明明點頭:“我有健身私教的證書……也不是有證書,就是自學過,沒身份證就沒能去考。”

差點說漏了嘴。

祁雲杉手指動了動,抑制住內心的喜悅,盡量保持面無表情:“那你能教教我嗎?最近身體是不太舒服。”

“我……”

“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

“行吧,我以後鍛煉的時候帶你一起?”

“好,謝謝你了。”

好心的小狐貍就這樣被不動聲色的壞獵人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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