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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昨天晚上的熱搜,明明能找到很多髒兮兮的夜市圖片。

在這些圖片上的,根本不是他們的餐車,但都和他們祥星鹵味的牌子聯系在了一起。

明明越搜心越涼。

她們的網店也被人八了出來。

有人說她們的網店刷好評,也有人說網店花錢買網紅的廣告。

有些小號爆料發的差評圖片根本不是她們的,完完全全都是誣陷。

這些髒水是誰潑的?

知道她們學校的人不少,來夜市吃過東西的同學們都知道。但是知道他們用學校廚房做東西的人可就沒有幾個了。

這究竟是誰呢?

這場風暴又将如何平息下去呢?

明明覺得刺激極了,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已經張開,做好迎接這場厮.殺的準備。

收到別人的挑釁該怎麽辦?

別人不知道,女魔頭的話,就會當場原形畢露,欣喜若狂。等了這麽久,可算有送上門的小可愛,讓她生吞活剝了!!

在這件突發事情上,祁雲杉顯得比她還要積極。

明明被他拉進了一個電話會議裏,裏面有4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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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雲杉在介紹完參加會議的人之後,就聽見有個年輕的男子的聲音說道:“現在熱搜已經被壓下去了,蓋總放心,這幾天都不會再出現,我們會密切監控的。”

蓋總,明明對這個稱呼也不算陌生,語氣裏聽不出半分慌亂:“你們有幾個人?準備怎麽壓熱搜?”

“有20個人,除了人工,還有腳本在實時監控,一旦出現就花錢壓下去。”

祁雲杉擔心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心裏會着急:“我們合作過好多次,他們很專業的。”

明明有點兒驚訝,還以為他只是技術宅呢,沒想到連這種事情都懂。

“那我就放心交給你們了,現在你們開會吧,我聽着就好。”

她抱着學習的态度,認真聽他們講。

除了換下現在已有的熱搜,他們還炒起了別的話題,保證大家在睜開眼睛刷微博的時候,有足夠的話題量能被吸引過去。

明明心裏盤算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發現這些爆料的都是小號,随随便便注冊一個小號,根本不會得到這麽多關注。

這些爆料小號是如何傳播的?

“我有個問題,你們能不能順便查一查究竟是誰轉發這些爆料的?”

流量是怎麽引發的?這問題不難查。

很快對方就拿到了轉發爆料的名單,蓋明明看了看,都是左江本地的id。

看來這些人也不是很舍得花錢。

明明:“這些本地的營銷號裏面,有官方的號嗎?”

“有官方的號,這幾個都是。”

明明看了看,不是工商系統,也不是教育系統。其中有幾個號居然是專利保護協會的。

真新鮮。

她單開了一條線,祁雲杉接了起來:“你說。”

他的聲音聽上去穩重又可靠,确實讓她安心了不少:“你認識什麽不對付的人,能和專利保護協會挂上個邊嗎?”

祁雲杉的對手可太多了。

“這個一時半會兒也不好回答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查查?”

明明:“我這邊也查一查,不知道會是咱倆誰那邊出的問題。另外還有澄清的問題,網上那些黑料都是假的,我們需不需要澄清一下?還是等風頭過去了再說?”

祁雲杉:“你想息事寧人嗎?”

明明知道他的意思,頓了兩秒鐘才開口說道:“還是先查這究竟是誰幹的吧。”

惹得起的就幹,惹不起的,就自認倒黴。

明明這邊能想到的對手,除了食品行業的,就是學校裏的人。

能拿到他們學校教室裏的照片,這個肯定是和學校裏的人有關系。都有誰知道他們用學校的烹饪教室呢?

高斌托的關系,他自然是不會說出去。

蓋天也知道他們在用學校的資源,可他也不會說出去。

方銳呢?

明明秉承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策略,确實略微調查過他的背景。

他媽媽的病是真的,家庭情況也都是真的。有一次在路上碰到他,也确實是趕回家裏照顧媽媽。

生意變好之後,明明甚至還去過他家裏,送過一些營養品。

她相信不是方銳。

是他的話,爆料的都會是真的料,怎麽可能弄這些假照片出來糊弄人呢?

也不可能是團隊裏的其他人。

員工們大可以往鍋裏撒一把沙子,然後拍個照片。或者拿一個髒兮兮的鍋放在他們後廚,就說是他們後廚的真實狀況。

就會讓他們百口莫辯。

明明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曾經威脅過她的人,陳夢圓。

明明手指彎曲,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

要查陳夢圓,她需要一個人的幫忙。

電話被接通,對方迷迷糊糊的,人家還沒有睡醒:“這麽早有什麽事?”

明明有些抱歉:“有點急事想找你幫忙,你和陳夢圓熟嗎?”

高斌否認道:“女生裏我就和你熟。”

明明:“她和知識産權局有什麽關系嗎?”

“誰?”

“陳夢圓。”

高斌愣了一下:“和什麽局?”

明明已經喪失耐心了,咆哮道:“高斌!你給我醒醒!我被人黑的快要吐血了!”

半小時之後,明明撥通了祁雲杉的電話。

明明:“大概查出來了,應該是陳夢圓做的。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脫不了幹系。”

她大概講了講陳夢圓的背景。

陳夢圓的爸爸是左江市知識産權保護.局的局.長,還有兩年就該退休了。

爆料都是從知識産權局手下的賬號發出來的,是公權力私用。

之後陳夢圓又找人買了熱搜,也用營銷號炒作。可能也是不想花太多錢的原因,炒作的效果并不理想。只有熱搜還挂在網頁上,現在也被撤下來了。

陳夢圓父親叫陳建國,他和高斌家裏沒有直接聯系,但高斌還是通過人打聽到了一些事情。

比如陳建國在局裏的人際關系并不好。之所以爬得快,靠的不過是前省.長的提拔。

對上面的谄媚,對下面的壓榨。

論業績,他什麽也沒有。

說白了,陳建國就是這樣一個如同蛆蟲一樣的人。不僅工作能力差,人品卑劣,就連私生活也是一團糟。

他的大女兒要是活着的話已經30歲了,現在的妻子是小三上位,後來又生了陳夢圓。

據說,他的大女兒當年是得了白血病。

先是單位裏籌錢,還向社會公開募捐過幾次。前前後後一共拿了幾十萬。

可這錢沒有多少用在治病上,從發病開始不到半年,他的大女兒就去世了。

之後陳建國拿走了這幾十萬,和前妻離了婚。又娶了後來的小老婆。

本想着再生一個,要是兒子就好了,可又是個女兒。這些年陳建國在外面似乎還有小四小五,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生兒子。

所以要從根兒上講,陳夢圓也是受害者。

明講講完這些事情,又接着說道:“之前提拔他的前省.長已經被雙.規了,陳建國按理說應該也會被波及到,具體什麽原因他還在位上,我就不知道了。”

祁雲杉想了想,聽不出語氣地說道:“你別往下查了,剩下的我來。”

明明:“那澄清的內容還要寫嗎?”

祁雲杉:“你先寫着,等我查完了再說。”

明明:“我知道了。”

祁雲杉又補充道:“別着急發什麽。”

明明:“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雙方先要知己知彼,才敢應戰。否則的話如蚍蜉撼樹,又有什麽勝算可言呢?

祁雲杉挂了電話之後,有些出神。

明明做事靠譜,風格老練,這些他一直是知道的。但是再怎麽成熟,她也不過是一個17歲的學生而已。可她對于事情的洞察,還有沉着冷靜的态度,都遠超出她的她同齡人。

她是從哪裏學到這些社會經驗的?

祁雲杉只好暫時放下這些心中的不解,着手從前省長的倒臺開始查起。

剛才明明特意囑咐他,要查清楚為什麽陳建國沒有一并被連根拔起。

他是不是有了新的後臺?

還是有了某些人的什麽把柄?

這種秘而不露的事情可就太難查下去了。

除非是肚子裏的蛔蟲,就只有當事人,還知道這種秘密了。

祁雲杉在心裏把事情縷了一遍,再前後關節打通,确認好所有疑點之後,就果斷地撥通了電話。

“二哥,你幫我查個事情。”

明明這邊開始着手寫澄清文案。

把事情寫清楚簡單。

但是如何強調重點,如何避免引起讀者的負面情感,甚至如何增加正能量,如何将黑變紅,這些可都不簡單。

可偏偏她覺得一點都不難。

企業上市時的承銷文案,都是白寫的嗎?

路演和推介,都是白做的嗎?

什麽都不會,就能把股票賣上高價嗎?

單純。

世界上沒有什麽比賣錢更難的買賣了。連最難的都能做到行業翹楚,怕是沒有什麽別的買賣能夠難得倒她。

她先是逐一反駁網上傳播的黑料。凡是網上有的,都不回避,直面扛回去。

然後又解釋了幾個疑點,比如為什麽頻繁出入學校?

因為她是在校學生,家境困難,學校老師對她們這種貧困學生敞開了溫暖的懷抱,讓在校學生充分使用學校的資源。

她又形容了一下學校有多麽好。

對學生無微不至的關懷,體貼入微,頗有孔聖人之風。

這一下子算是把學校的嘴堵了個嚴嚴實實,屁股穩穩地和她們坐在了一邊。

另外關于夜市上餐車的髒亂差情況,明明也作了說明。

先是曬出了早已投入使用的新餐車的照片,然後又解釋了一下食品衛生标準。

西市夜市雖然只是個夜市,卻也嚴格執行着衛生标準,多年來并未出現過一例因為衛生不合格而造成的人身傷害。

這一通馬屁将夜市拍得舒舒服服,又成功拉攏過他們的屁股,和蓋明明她們坐在了一條板凳上。

至于說無照無證經營,更是無稽之談。

明明将她們早已辦好的營業執照和食品經營許可證,po了出來。

又寫出了核實途徑,歡迎廣大網友監督并檢驗真僞。

整個文案圖文并茂,條理清楚,行文流暢,邏輯感人。縱觀整個營銷行業,再也沒有誰能比她的文筆更好了。

殺雞焉用宰牛刀,今天就算是讓你得了個便宜,看我牛刀出鞘,殺你個片甲不留。

明明想想都覺得可笑。陳夢圓,你也別覺得自己冤枉,要是知道自己是死在什麽人手裏的,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明明充其量只能算是個狠人,而她的好兄弟祁雲杉,那才是真正的狼滅。

明明想着的無非趁着對手實力并不那樣懸殊,洗刷冤屈而已。

甚至就連小小翻紅一把,都不敢過于奢望。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祁雲杉就不同了。

在他心裏,陳夢圓和她背後的人,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祁雲杉的二哥是一位神秘人物。

他從來不和這位二哥一同出門社交,也輕易不會同時出現在什麽場合。

他和這個二哥甚至都不同姓。

即便是兩個人同時出現在新聞媒體上,也不會有人将他們倆聯系在一起。

他和二哥不常來往,但卻絕對信任。

“陳建國這幾天就會被拉下來。”

二哥短暫的下了結論。

“嗯。”祁雲杉對二哥的結論不容置疑,“需要現在發嗎?”

二哥那邊傳來打火機叮的一聲:“發吧。”

祁雲杉簡單的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挂了。

雙方之間的對話毫無寒暄,也不曾透露出更多的信息,但偏偏兩個人心知肚明,一點即透。

祁雲杉在聽到陳建國這幾天就會被人拉下來的消息時,便推測到,這件事情的幕後推手可能會是他二哥。

既然要把陳建國拉下來,就會有一個觸發事件。到了這個時候,突發事件肯定是已經安排好了。

至于他還需不需要自己這邊加一把火,祁雲杉就不得而知了。

二哥那邊也大概了解了祁雲杉的問題,知道這件事情最開始是在網絡上發酵出來的。輿論對他們是不是有幫助呢?

這是一步險棋,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如果明明那邊發酵的好,那麽将陳建國拉下來這件事情,就會變得更加順理成章。

如果發酵得不好,反被人利用,之前的一切的布局,很可能化為泡影。

二哥擔心的就是這個。

可他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祁雲杉。

他這個弟弟心思缜密,做這種事情也不是頭一次了,應該是可靠的。

至于最終的文案,需不需要他過目?

二哥最終還是放棄了,他們之間的交集越少越好,溝通時間越短越好。

明明這邊稿子剛寫好,就接到了祁雲杉的電話。

“吃飯了嗎?”

明明愣了一下,都什麽時候了還要吃飯?“還沒呢。”

“五分鐘之後下樓,下來吃飯。”

祁雲杉聽上去像是正在開車的樣子,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他對吃飯沒興趣,但是明明有了昏倒的前科,這讓祁雲杉格外警惕她的身體狀況。這麽大的壓力下,小姑娘會不會受不了?他只有親眼看見,才能放心。

只給五分鐘,明明将已經寫好的文檔存在了雲裏。卻來不及梳洗化妝了。

她關上電腦,又帶了一幅平時從來沒戴過的寬邊眼鏡,一身低調打扮就出了門。

仔細鎖好門,看了看四下沒人,她這才坐上電梯下了樓。

一出門就看到了祁雲杉的車。

明明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根本不到五分鐘,這個騙子。

“下次能不能早點給我打電話?好歹讓我化個妝再出門。”她忍不住抱怨道。

祁雲杉将目光移到她臉上,看上去氣色不錯,至少比昏倒那天強的多。這丫頭的抗壓能力也着實令人刮目相看。

“不化妝也挺好看的。”

他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就将車開到了餐廳門口。

明明心想,也是,和兄弟吃個飯,倒是不用化妝了。

他對吃什麽一向沒有所謂。

“吃米線行嗎?”

碳水有點高……

明明張了張嘴,忍住了沒說。

“就吃米線吧。”

中午人不多,兩個人要了個包間,服務員也沒說什麽就引着他們進去了。

飯菜上齊了之後,祁雲杉才開口說話。

他們兩人将互相的調查結果,交流了一遍。陳建國這個人黑材料不少,如果舉報的話,雙.規都是有可能的。

這些材料究竟有多少能放到網上呢?

明明把握不好這個度。

祁雲杉見她吃的差不多了:“你的文稿寫完了嗎?”

明明點點頭,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寫完了,我分享給你了,你看一下。”

她一邊吃祁雲杉一邊看她寫的文稿。

字字珠玑。

祁雲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感受到他的目光,明明從湯碗裏面擡起頭來,挑着眉頭不明所以:“寫的不好?”

祁雲杉搖搖頭:“接着吃吧。”

明明又埋下頭接着吃,半響才反應過來,這是嫌自己吃的多嗎??!!

祁雲杉倒是有這個想法。

任它外面地動山搖,是不是都攔不住這丫頭吃東西?這麽大一碗米線,都已經快見底兒了……

不過他看向她,主要還是因為這篇文檔。

用筆殺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每一字每一句讀下去,都好似能紮出血,帶出肉。總要将對手翻得血肉模糊,白骨粼粼,她才能覺得暢快淋漓。

祁雲杉再也不能小觑這個丫頭了。

這根本不是什麽單純的在校學生,而是心腸兇狠,手段毒辣的女殺.手。

祁雲杉心底竄出一陣冷氣,忍不住确認道:“确定陳夢圓就是事情的□□?”

可別冤枉了人。

明明看都沒看他:“嗯。”

這樣的話就沒有必要婦人之仁了。

祁雲杉有些自嘲,什麽時候‘婦人之仁’這個頭銜也能冠到他的頭上了?

“我這裏還有些材料,你能幫忙整理出來嗎?”他從常用的那個背包裏面,抽出一摞紙來。

明明接過材料仔細翻了翻,這些材料從幾十年前一直到現在,将陳建國的個人作.風問題,工作漏洞,違.法.亂.紀,逐一列了個遍。

明明皺起眉頭:“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可靠嗎?我寫出來之後,你準備從什麽渠道發?”

這可不是玩笑!

這些材料一經發出來,就是你死我活。不将其中的一方弄死,事情是不會了斷的。

本以為自己就算是狠得了,誰想到在他面前,不過是小孩打鬧一般。

最嚴重的結果無非是被家長抓起來,各打五十大板而已。斷斷不能送了性命。

明明也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問,可這事太大了,不得不問。

祁雲杉看着她:“你只管寫,不管發。”

明明的眉頭鎖得更深了,她盯着手上的這份資料,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是個不怕死的,可店裏的這些人……我不能不管。”

祁雲杉靜靜的看着她,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吹涼了,喝下去。倒也不必勉強。

然後将她手裏的材料抽走,原封不動的放回自己包裏,起身說道:“好。”

明明見他要走,一把拉住:“你先等等!讓我再想一下……”

明明低頭看着自己的手。

手腕啊手腕,我若是因為這件事情失敗,迫不得已提前進入改命畫師的模式,你是不是就要離我而去了呢?

我舍不得你呀……

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手腕套不着大王。

“我有什麽好處?”

祁雲杉聞言又坐了下來,面無表情:“你膽子不小,還敢和我提好處?”

這丫頭若不是個傻子,就是個瘋子。

知道他背後的水這麽深,知道這局裏有人手眼通天,能拉下這麽大的人物,竟然還敢跟他提條件?

明明聽到這個話反而不害怕了。

條件嘛,有什麽可不敢提的?

如果想滅口的話,在我看到那些材料的時候,你就已經把我咔嚓了。

犯不上等到惱羞成怒的時候再下手。

明明扶了扶寬邊眼鏡,将身體向後一靠,雙手撐着桌面,笑眯眯地說道:“我能有什麽膽子?我就是個學生,有無禮的地方,兄弟還得多見諒。都是無心之過啦~~”

裝癡作傻。

祁雲杉忽然覺得她還是化妝的時候比較好看,不僅明豔動人,還帶給人一種距離感。

不像是現在,讓他忍不住想要把這個看上去稚嫩的小孩用力拉過來,牢牢按在懷裏蹂.躏。非要狠狠教訓一回,才能讓她再也不敢踩高壓線了。

祁雲杉啞着嗓子說:“營銷團隊送給你。”

明明痛快極了:“成交!”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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