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思考人生

于大大的白色遮陽傘下——

坐在城鎮廣場的一個餐廳的露天座位，點上一杯咖啡、幾份甜品。

捧起咖啡少許的抿上一小口，接着轉過頭來欣賞起城鎮的風景，發呆一下午似乎也不錯的樣子。

“……”

即便這種占座位的行為在餐廳的工作人員看來是一種困擾，但是愛麗絲并沒有注意到。

作為陰天來說，或許這種坐在露天座位的行為在其他人想來是很不适應，指不定忽然下雨什麽的，石磚的地面還有沒有幹燥的水漬。

來往的行人匆匆忙忙。

餐廳內，服務員的慌忙奔走。

對此，視而不見，獨自坐在餐廳外的愛麗絲只是閉目靜靜享用着手中的咖啡，嗅着咖啡特有的苦澀氣味，良久……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娜，你說我的人生有意義嗎？”美麗的銀發少女笑問了起來……于劉海的映襯下，稍稍的睜開眼簾。

或許是上上章的生日宴會的談話，或許是天氣的感染，讓愛麗絲少有的感嘆人生。

本應該是冷漠的灰色眼眸此時此刻沒有冰冷，有的只是不帶情感的平靜。

“所謂的生物，他們活下去無一不是被生活逼迫，而充滿着目的性。”勺子在杯子當中輕輕的打轉，攪動着裏面的咖啡。

無腦的魔獸為了争奪食物生存，人類為了立足社會而勞命掙錢。

“沒有目的性的我的生活相當的無聊。”停下了攪動咖啡的行為，手肘托在腦側，愛麗絲小姐不帶活力的慵懶一笑。

為此，才需要旅行，才需要不斷的給自己找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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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活得夠久了。”長久到連愛麗絲自己都回憶不起來小時候的過往，微微失神。“以前我不理解你的自殺想法……如今，我似乎有點了解。”

“死亡說不定真的是一種美妙的解脫。”輕聲的笑喃。

對此，坐在愛麗絲對面位置上的伊琳娜無表情的看了愛麗絲一眼。【還記得你當初的誓言嗎。】湛藍清澈的眼眸将愛麗絲的模樣映入眼底。

“哎呀~~”

手肘似乎忽然支撐不住的，愛麗絲撩起了耳畔垂落下來的發絲，輕笑：“那種誓言沒有任何的契約，我說不定會厭倦的反悔。”海誓山盟說到底都是騙人的。

【我以為你不會有這種想法。】沒有在那個問題上計較，伊琳娜平靜的說道。

“就算是我也會感嘆人生的。”再次的，提起咖啡喝了一口……此時的咖啡已經冷了下來。“回首現在，我算不算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手指夾起了一塊糕點，微微一笑問。

【……我無法反駁你。】眼眸的色彩微微黯淡，伊琳娜似乎也有些不願意承認這個問題。

“所以，對于精神如此低迷的我，你是不是有什麽表示？”

馬上的，剛才思考人生的愛麗絲小姐蕩然無存，眼睛眯了回去，深情款款的凝視着伊琳娜，重新恢複笑眯眯模樣的愛麗絲燦爛的笑問：“比如，說一下你小時候的黑歷史，幾歲尿床什麽的？”

真是讓人火大的問題啊。

然而——

【從四歲以後就沒有了。】在愛麗絲意外的注視下，罕見的、伊琳娜心情平和的回答了出來。【這樣，你的心情好些了嗎？】認真盯着愛麗絲的詢問……屬于伊琳娜的關心。

“……一般情況下，你應該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對此，聽到伊琳娜的黑歷史，同樣罕見的，愛麗絲也沒有打趣的意思。

咖啡完全的喝完，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娜，謝謝你。”從座位上離開，和其他稀疏行人一起的，融入街道當中。

仰頭看了眼天空，即便依舊灰暗沉悶、然而，走在路上的愛麗絲輕輕一笑：“我的心情好多了。”

【……】身後的伊琳娜沒有回應……而且，已經不用了。

長久的人生會造成精神的壓抑崩潰。

當初自殺的心情……伊琳娜已經找不回來了。因為愛麗絲将她拉了回來。

作為代價，伊琳娜也不會輕易的讓愛麗絲有着輕生的心！

而且——

即便你用着不在意的态度，然而，你是有‘家’的，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