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1.你喜歡他嗎?
“我沒有。”連翹幾乎是一字一頓。
“連翹。”陳嘉東手撐着桌子,俯身看她的眼睛,“我姓陳,人送外號陳三少,我這三少的名號不是白得來了。你知道嗎?我和孫悟空一樣,都有一雙火眼金星,你跟我這裝沒用,你明白不?”
連翹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暗中捏緊了手指,她抿着嘴保持着沉默。
陳嘉東看着她的表情滿意的笑了笑,“想撲倒我二哥的女人太多了,不差你這一個。不過,你應該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并且他打算和他女朋友結婚。”
陳嘉東之前是曾少川,他們都向她強調陳嘉南有女朋友并且會結婚這種事情。搞得她好像要強搶陳嘉南一樣,她是有點目的,但他們總這麽把她的目的赤裸裸的扯出來扔到地上踩來踩去,但凡有點自尊心的人都受不了哇。
“陳先生。”連翹斂了神色,“我想正如你說的,我們沒法溝通。”
連翹說完就特別生氣的轉了身,她還以為陳嘉東是什麽好人。沒想到,他是會充好人。
陳嘉東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了一聲他追了出去。在他面前裝單純無心機,真的是找錯對象了。
不管連翹怎麽的生氣,她總還是要回家。陳嘉東借了歐陽慈的車開下了山,連翹坐在副駕位望着車窗外的一片漆黑,陳嘉東也意外的保持了沉默。
“你住哪?”下了山後,陳嘉東問了一句。
連翹報了地址。
陳嘉東順手開了音樂,悠揚的音樂聲裏,車子在夜色中一路疾駛。
半個小時後,連翹終于看到了熟悉的路口。她從來沒有這一刻感覺到這個地方是那麽的親切,那麽的有安全感。
車子靠着邊慢慢的停了下來,連翹說了聲謝謝就伸手拉車門。
“等一下。”陳嘉東喊住她。
“還有什麽事?”她語氣稍稍有點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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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為什麽能一眼認出你身上的禮服來嗎?”陳嘉東問。
連翹搖頭,她也奇怪。就算陳嘉東看到周語蝶把禮服硬塞着送給了服務員。他又憑什麽确實她身上這套就是周語蝶送出去那一套呢?
“象周泰的高端定制禮服都獨款,不會再出第二套。”陳嘉東上下掃視着她:“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但我有點奇怪,這禮服怎麽會到了你身上?”
連翹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自嘲的攤手:“沒辦法,象我這樣住在貧民窟的人是不可能花上一大筆錢去買禮服的。所以,只能借喽。”
“所以,連翹,你為什麽不承認,你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去參加這個晚會,其實你就是想引起我二哥的注意呢?”陳嘉東眨了眨眼睛。
真是個狡猾的人,連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他的圈套。
“是,我是對你二哥有想法,但那又怎麽樣。喜歡一個人,愛慕一個人并不犯法,不是嗎?”連翹幹脆承認了。
“這就對了嘛,不要裝白蓮花多好,我就喜歡這麽坦白的人。說不定……”他頓了一下,“說不定我能幫你。”
“什麽意思?”連翹不解的問。
“你回去吧,等我想好了找你,再見!”陳嘉東揮了揮手。
連翹心裏困惑得很,但她畢竟才認識陳嘉東,還沒搞清楚他的真實面目。行吧,那就先撤,且等且看。
連翹到家時,連蕭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動靜,他摸着出來看了看,見是連翹,他咕哝了一聲:“姐,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你趕緊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連翹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
連蕭搓了搓眼睛,“姐,我跟你說個事兒。”
“說!”連翹脫了高跟鞋癱到沙發,一雙腳感覺跟出獄了似的,自由瘋了。
“今天我一個初中同學來學校找我了,他現在在東莞一個廠裏上班,一個月能掙三千多。姐,要不……”
“連蕭。”連翹惡狠狠的打斷了他的話:“你馬上給我滾去睡覺,你要是再敢提一次你要辍學去打工,我就跟你斷絕姐弟關系。以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我們互不相幹。”
“姐。”連蕭被她的樣子吓得臉色都白了,嗫嗫了一會兒,他低聲說:“我,就是覺得你很辛苦的。你想啊,我高中念三年,考上大學還得念四年。要花好多的錢,而且我讀了大學,說不定也是找三千塊錢的工作,還不如早點出來上班。”
“連蕭。”連翹起了身走到連蕭面前,她緩了語氣:“你要明白一件事情,讀書可能不能讓我們發財,但至少能上我們明智。你忘了老爸從前給我們講的故事了嗎?放羊倌放了二十幾年的羊,掙了錢後娶了媳婦,生了兒子繼續放羊。祖祖輩輩都放羊。你既然能想得那麽長遠,怕我辛苦。那你可以想得更長遠一點,你要是成了工廠流水線上的工人,将來你能娶到的姑娘也就是工廠流水線上的。你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你還要讓你未來的孩子輸在起跑線嗎?”
連蕭努力的理解着姐姐這番話。
“連蕭,我不怕辛苦。但你一定要記住,我們不能認命。”連翹拍了拍他的肩膀,“趕緊去睡覺,還有,不許再跟你那個初中同學來往了。”
“哦。”連蕭轉過了身。
重新癱回沙發上,連翹伸手拿過了手拿包,翻出了手機,這才發現嚴貝貝給她發了幾十條微信問她今天晚上的情況,又問她禮服有沒有驚豔到一大票男人。
想到被周語蝶羞辱,連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半夜三更的,她今天非跟嚴貝貝吵一架不可。
第二天,照常上班。中午吃飯時,許阿姨胃口不太好,吃了小半碗飯就推開了碗。
“小連,你昨天去參加晚會感覺怎麽樣?”她問。
“還行吧,見到了很多公司的高層,可惜他們都看不到我。”連翹低頭扒着飯。
“見到陳總了嗎?”許阿姨又問。
連翹愣了一下:“見到了,上臺講了話。”
“喜歡他嗎?”許阿姨定定的看着連翹。
連翹呆住了,“許阿姨,你想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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