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62.打起來了
這次看過陶老爺子後,連翹非常敏感的感受到了陳嘉南對她的态度發生了質一般的變化。雖然,他們之間仍然沒有近一步的接觸。工作時,兩個人也都保持了嚴謹的态度。
但感覺這種東西真的很玄,一個眼神。一份笑容。連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就象念高中時。隔壁班那個藍球主力從窗口經過。四目相對,不經意的笑容,能快樂一整天。
最近,連翹也很煩。沙少明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不但弄清了她在哪裏上班。還打聽到了她新換的號碼,問安短信,再一次在連翹的手機出現。
這天下了班,連翹想着去劉爺爺那裏坐一會兒,聽他講解珠寶方面的一些知識。剛到公司樓下,她的手機就響起來,看着屏幕上的號碼,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了想,她還是接起了電話:“你好。沙少明。”
“翹翹。”那邊很開心的聲音,“我聽貝貝說,你最近在惡補設計方面的知識,我幫你找到了兩本很珍貴的書,你來拿還是我送過去?”
“不用了吧,我自己去買就好了。”連翹拒絕。
“這樣吧,反正我下班要從貝貝家附近經過,回頭我就放到她那裏吧,你空了就去拿。”
這就是沙少明,他很善于用一種別人沒辦法拒絕的方式達成所願。
連翹還沒表态,沙少明就說有電話要接,飛快的他就挂了電話。連翹感覺就象一拳打在棉花上,連個回響都沒有。
離開劉爺爺的古董店時,已經到了晚上的八點鐘。連翹餓得肚子咕咕叫,準備随便到街頭吃點東西。嚴貝貝的電話就非常準時的打過來了。
“連翹連翹。你快來,快來。”嚴貝貝急得聲音都變形了。
“發生什麽事了?”吓得連翹一個崴腳差點沒栽進旁邊的店鋪裏。
“我現在在高新路口這裏,你立刻趕緊過來,快點。我一個人害怕,你快來。我要瘋了,你快點。”嚴貝貝說着還哭起來了。
連翹真的吓懵了,除了連蕭,嚴貝貝就是她最親近的人了。她這是出什麽事了,慌得說話都颠三倒四的。
顧不得崴到的腳,連翹火速沖到街邊打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她一路催促司機開快點開快點。直把司機催得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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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催嘛呀?你要的速度得開飛機,我這出租車是沒辦法了。”司機沒好氣的罵道。
“求求你了,真的是急事兒。”連翹一直在拔着電話,嚴貝貝一直在哭,問她什麽事兒,她就是不說。
十三分鐘的時間,連翹到了高新路口,付了車錢,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了車。燈火迷離的街頭,她四下張望,哪裏有嚴貝貝?
只能又拔打電話,占線。在路邊跟個瞎貓一樣轉了圈,嚴貝貝的電話總算又打來了。
“我的祖宗,你到底在哪裏?”連翹喘着氣問。
“你到了沒有?”嚴貝貝哭着問,“我在XX奶茶店門口,你在哪?”
“奶茶店?”連翹舉着手機又往前走。走了好大一截總算看到蹲在門口的嚴貝貝了。
“出什麽事了?”她跑到嚴貝貝身邊。
“申思學,申思學,他真的有狗了。”嚴貝貝見了她,抱住她,哇一聲又哭起來了。
“你有證據了?”連翹驚問。
嚴貝貝指着斜對面的一家餐廳,“就在那上面吃飯,我不敢進去,我怕我打不過他們。”讨冬雙圾。
“說不定只是普通朋友一起吃頓飯呢。”連翹半信半疑,嚴貝貝素來有點事情就炸毛。
嚴貝貝死命的搖頭,“不是不是,我已經不是第一天跟蹤他了。我今天特別請了假的,我跟了他一路,小妖精帶着他,他們是開了房,嗨夠了才去吃飯的。我五點鐘的時候就想給你打電話,可那個時候,我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走,今天,我非滅了他不可。”連翹拖過她的手。
“小妖精我認識,我認識。”嚴貝貝拽住她。
“你認識?誰?”連翹問道。
“就是那個周語蝶,你穿過她的小禮服,那個周老板的女兒。連翹,怎麽辦?”嚴貝貝又哭起來了,“那個賤人,我們都要結婚了,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真是新仇舊恨,連翹咬着牙拖着嚴貝貝往前走,搶男人搶到她姐妹頭上來了,這仇非報不可。窮人也是人,窮人的男人也不可以随便搶。
“那個小妖精那麽有錢,為什麽看上了賤人?我一點兒也想不通。賤人除得長得人高馬大,要錢沒錢,沒才沒才,小妖精是哪根筋搭錯了。”嚴貝貝哭啞了聲音。
“你別嚷了,沒看過別人都在盯着我們看啊。”連翹停下來,從包裏找出紙巾給她擦幹了眼淚,“有錢人大魚大肉吃慣了,就是想換換口味而已。來,我們先冷靜下來。”
“我剛才給申思學打了電話,他說,他和朋友在外面吃飯。”嚴貝貝咬着唇忍着淚,“他特別冷淡的樣子,我想要不是我們之間有幾年感情,他肯定要說他和他新交的女朋友在一起吃飯。”
連翹深吸了一口氣,“你現在再給他,就是姨媽痛,痛哭了,讓他立刻馬上來看你。”
“我……”她抓着手機。
“打,快點,開免提。”連翹催促她。
嚴貝貝拿起了手機,拔下了號碼。
電話響了特別久,總算是接起來了:“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飯。”申思學的聲音很不耐煩。
“老公,我肚子快痛死了,姨媽痛,你來陪我好不好?”嚴貝貝哭着說。
“我去了能幫上什麽忙?你喝點開水吧,不行的話就睡一覺。別鬧了,我晚一點給你打電話。”
“申思學,你到底跟誰在吃飯?”嚴貝貝吼起來了。
“先這樣,晚一點給你電話。”申思學說完就要電話。
“老公,你越來越不體貼了……”
“你能不能懂事點?一天到晚就知道撒嬌,有完沒完啊?你要是嫌我不體貼我們就分手,你再去找一個比我體貼的。”申思學惡狠狠的說完後就掐斷了電話。
“走!”連翹簡直要氣暈了,再次拖過嚴貝貝的手,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往那餐廳沖去。
兩個炸毛了的女人沖到了餐廳,沖上了二樓。
“你好,請問幾位?”服務員彬彬有禮。
“周語蝶小姐在哪個包廂?她約了我們。”連翹張嘴就問。
“668。”服務員完全沒有戒心的回答了她。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連翹和嚴貝貝出現在了包廂門口。嚴貝貝還要敲門,連翹打掉她的手,直接就伸手推門,推不動,連翹用力一撞,門開了。
包廂裏,周語蝶坐在申思學的腿上,申思學正在喂她吃菜。連翹和嚴貝貝的突然闖入令他們吓住了,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動。
“申思學,你這個混蛋,混蛋,你不是說陪朋友吃飯嗎?這就是你的朋友,什麽狗屁朋友?”嚴貝貝激動得一塌糊塗,沖上去就拿起了桌的碗碟朝兩個人砸去。
“賤人,妖精,讓你們吃,我讓你們吃。”
“嚴貝貝,你再砸一個試試。”申思學還挺兇,說話間還把周語蝶護到了身後。
“居然敢打我。”周語蝶朝嚴貝貝撲去,“自己的男人守不住,你還有臉打我。”
連翹想起周語蝶嗲嗲的喊嘉南哥哥,一陣惡寒從背後冒起。她兩步就跨了過去,一把揪起周語蝶,她用力将她一推。
嚴貝貝抓過桌上的煙灰缸,狠狠的砸了過去,很準,正中了周語蝶的額頭。血頓時就流出來了,申思學怪叫了一聲,擡手就扇了嚴貝貝一個耳光,嚴貝貝捂住臉懵住了。
“貝貝。”連翹怒了,她擡腳就朝申思學踢去,“賤人,你居然敢打貝貝。”
申思學反手推了她一把,連翹一個踉跄跌倒地上。
“我跟你拼了。”緩過神來的嚴貝貝尖叫着,她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朝他們砸了過去,砸着他們嗷嗷直叫。
“幹什麽幹什麽?”聽到動靜的服務員帶着保安趕來了。
餐廳是周語蝶媽媽名下的産業,寶貝女兒出了這麽大的事兒。連翹和嚴貝貝可算是倒了大黴了。
當天晚上,兩個人就被派出所的警車拉走了,然後,兩個人都被戴着手铐拘起來了。
關了足足一天,也不讓她們打電話聯系家人,有個小民警還恐吓她們,說是上面交代了要讓她們坐牢。
“連翹,都是我連累了你。”嚴貝貝餓得幾乎要虛脫了。
“說這話幹嘛呢?”連翹靠着牆,“不過我們好歹出了一口氣,就是代價有點兒大。”
“你說,我們會不會出不去了?”嚴貝貝問。
“不會。”連翹心裏也沒有底,周語蝶是什麽人她早前就領教,昨天也是氣壞了,哪裏顧得了想後果。以周語蝶的性格,真整死她們也是有可能的。
第三天上午,那扇一直關着的門總算被打開了。小民警嘀咕着,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山還有一山壓。
連翹沒聽懂什麽意思,昏頭昏腦的進了接見室才發現,陳嘉南來了。這樣情形下見面,連翹真是臉都沒處擱。
“手铐戴得還舒服嗎?”陳嘉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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