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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小胖咳完了痰,又吐出好多黑水,呼哧呼哧地喘着氣,但人倒是精神了一些。
“暫時控制住了,不過還得去出事的地方看一下。”葉紙紙說道,“你在那邊都幹了什麽?”
她把塔小胖身體裏的黑氣簡單地清理了一下,但要想根除,還是要找到黑氣的源頭對症下藥才行。
“就是普通的靈異直播,去的是廢棄的學校。”塔小胖摸了摸鼻子,“我也沒幹什麽啊……”
“哪所學校?我去看看。”葉紙紙說道。
出門時,葉紙紙又遇到了塔父。
塔父堵在門口,上下打量着葉紙紙,目光幾乎要粘在葉紙紙身上。
張槐浩剛想擋在葉紙紙身前,就看見葉紙紙把手機翻了個面,露出背殼上的符紙。
塔父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半天緩不過來,等他不難受了,葉紙紙和張槐浩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兒子好像好了點……”塔母剛想和塔父分享這個好消息,就看見塔父已經穿上了鞋子,“你怎麽要出去?兒子好不容易醒了,不去看看麽?”
“你管我去哪裏。”塔父跺了跺鞋跟,開門就走。
“至少去看一眼——”塔母還沒說完,就被重重的關門聲打斷了。
塔父四處張望着,不知道葉紙紙往哪邊走了。
他記得葉紙紙說要去那所廢棄學校,但他也不知道兒子是在哪個學校出的事,正猶豫着要不要回去問問塔母。
但想到塔母那張臭臉,塔父撇了撇嘴。
反正葉紙紙一會兒還得回來,不急于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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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那個毛頭小子的意思,這一趟好像還挺危險的?
那葉紙紙可千萬別出事,不然死在學校裏面,等他趕過去都不熱乎了,想湊合用一下都不行。
塔父搖了搖頭,先不想這些了,喝個小酒先。
幾瓶酒下肚,塔父迷迷糊糊的,努力走直線想要回家睡會兒,卻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屁股被人捏了一把。
他想着會不會是哪個小妞來勾搭他了,畢竟塔父覺得自己的條件還不錯,當年娶了塔母那種女人純屬年輕被哄騙。
身後的人又往前面捏了一下。
塔父笑呵呵地按住了那只作亂的手,但仔細摸了摸後,塔父的笑容僵在臉上。
那好像是只男人的手。
身後的人見塔父發現了,滿是泥垢的手捂住了男人的嘴,将其拖到了髒亂的巷子裏。
塔父喝得醉醺醺的,想要反抗也沒有力氣,呼救聲逐漸變小。
“大佬,你手機上那個符紙是幹什麽用的呀?”張槐浩記得之前考核的時候,葉紙紙就用過那種符紙,把湯宴輝搞得怪裏怪氣的。
“是用來反彈惡意的。”葉紙紙看見符紙有點褪色,便知道塔父是遭報應了。
塔父是普通人,惡意是實打實地反彈到他身上,不像湯宴輝那樣可以用防禦符抵消部分傷害。
想到塔父色眯眯的目光,葉紙紙已經能猜到他現在正在經歷什麽了。
“大佬!這種符紙賣麽?”張槐浩想給女朋友買上幾張。
葉紙紙從書包裏掏出符紙,同時将收款碼舉了起來。
張槐浩買到了符紙,嘴咧得都合不攏,萬分慶幸自己抱上了葉紙紙的大腿,不然到哪裏買這些新奇的符紙。
要想向外面的大師求個符紙,那得低聲下氣各種讨好,價錢還不便宜。比較起來,葉紙紙真是業界良心。
這樣想着,張槐浩又從葉紙紙那裏買了不少符紙,畢竟學校裏面确實兇險。
“就是這裏?”葉紙紙看着荒涼的學校,小心翼翼地找了條雜草沒那麽茂盛的小道,慢慢地往裏面走。
建築被陰氣籠罩,張槐浩剛走到裏面,就冷得打了個哆嗦,好在兜裏的符紙源源不斷地輸送暖意,他這才沒有掉頭就跑。
葉紙紙朝着黑氣最為濃郁的地方走去,踩着滿地牆皮上了三樓,時不時歪頭躲過懸挂着的蜘蛛網和塔灰。
“先去教室看看。”葉紙紙剛一進去,就看見一個黑影迎面而來。
她急忙側身躲開,不過那鬼沒有攻擊的意願,徑直往廁所的方向飄去。
“鬼也要上廁所麽?”張槐浩小聲嘟囔道。
“上不上廁所我不知道,但剛才那個好像是……叫什麽來着,鬼王?”葉紙紙覺得鬼身上的駁雜氣息極為熟悉,和之前在醫院裏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
“你是說這裏是鬼場?!”張槐浩吓得整個人都往上蹿了一下,“完蛋了,得找老師求助……完大蛋了!沒信號!”
“剛才那個鬼比醫院裏那只弱很多。”葉紙紙看張槐浩吓成那個樣子,不禁安慰道。
“再弱那也是鬼王啊!我剛脫單,還不想死……”張槐浩哭唧唧地叫着,突然想起大佬不是在這兒嘛。
“先找找線索,弄清鬼王的執念是什麽。”葉紙紙看着滿是灰塵的桌子,遲遲沒有伸手去掏裏面的東西。
“大佬,怎麽了?”張槐浩見葉紙紙不動,走過來問道。
“張大樹,幫我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葉紙紙說道。
“哦哦哦,是不能叫真名!”張槐浩差點忘了,“好的,葉子姐!”
葉紙紙沉默了。
并沒有不能叫真名的說法,只憑名字這一項信息并不能做什麽。
但葉紙紙選擇繼續沉默。
張槐浩雖然也嫌髒,但他有抱大腿的自覺,不僅把桌子裏的東西掏了出來,還去別處抖掉了灰塵,這才遞給葉紙紙。
葉紙紙翻了一下,裏面是各科試卷和幾袋過期零食,并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
張槐浩提前把下一個座位的東西拿出來,抖落灰塵擺在桌子上,免得浪費葉紙紙的時間。
他已經是個合格的跟班了。
“是學生聊天用的小紙條。”葉紙紙翻到了一個厚厚的小本子,不禁感嘆道,“這可太貼心了,好幾個月的聊天記錄,足夠我們了解當年發生什麽事了。”
張槐浩也把頭探過去,看起了小本子上的內容。
她以為她是誰啊,那麽拽,見了我們都不打招呼,整天戴着耳機也不知道在聽什麽。
給她點教訓好了,反正教室裏沒有監控,只要大家不說,她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哈哈哈哈她好狼狽,我就知道大家都很讨厭她,不會偷偷把我們供出去的。
喲,那賤人告訴老師了,她不會以為老師會替她出氣吧。
得再給她點教訓才行,我知道她的自行車停在哪裏。
我終于知道她在聽什麽了,好怪的歌,亂七八糟的,聽這個的都不是什麽正常人吧。
我們得糾正她呀,畢竟同學一場。
我看她一直在捂耳朵,不會真把耳朵震壞了吧?
哪那麽容易壞啊,一定是在裝可憐,你沒看見已經有同學在同情她了嗎。
這婊子可真壞,幹脆把班費藏到她包裏吧?
嘻嘻,這次沒有人同情她了。
我剛剛看到她在瞪你,是不是有人告密啊。
知道是我又能怎麽樣?馬上就要放假了,幹脆送她一份大禮吧。
惡心,她怎麽臭在在裏面了,我們還怎麽上學啊!
真是晦氣,都已經死了,還給我們添麻煩,上廁所還要去隔壁樓,煩煩煩煩煩!
主要是有臭味!你沒聞到嗎,有股淡淡的臭味。
還有半年才能換教室,這可怎麽辦啊……
“這就沒了麽?”張槐浩看得正入神,可後面已經沒有字了。
“我去廁所看看。”葉紙紙估計教室裏已經搜不出什麽了,便前往另一個黑氣濃郁的地方。
廁所就在走廊的盡頭,門大敞着,裏面的黑氣緩緩翻騰。
張槐浩好像聞到了一絲臭氣,不知是不是看了小紙條的緣故。
“真的要進去麽?”張槐浩的腿有點抖。
雖然知道有大佬在肯定沒問題,但張槐浩還是控制不住地害怕。
這可是鬼王!鬼王!
見葉紙紙已經走了進去,張槐浩心一橫,也跟着進了廁所。
一陣強光閃過,廁所沒那麽破舊了,裏面突然多出好多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變态!”拔高的女音持續尖叫着,仿佛不需要換氣,“有男生進女廁所了!”
張槐浩低頭一看,自己已經套上了藍色的校服,和其他學生沒什麽兩樣,就是年紀大了點。
“還看!”驚慌失措的女同學把張槐浩推了出去。
“哎喲,我的腰!”張槐浩倒在地上滾了兩圈,捂着後腰直抽冷氣。
“老師!這裏有變态!”女同學指着張槐浩叫道。
尖叫聲引來老師查看情況,張槐浩被帶走了。
“葉子姐,救我!”張槐浩朝葉紙紙努力伸手。
葉紙紙急忙追了上去:“老師,他不是故意進女廁所的,我們剛剛轉校,不知道那是女廁所。”
“轉校生?”老師歪着頭想了一會兒,才面色如常繼續說道,“哦,是轉校生。那上面不是寫着女廁所嗎?”
葉紙紙回頭一看,發現門上的标志還挺明顯,只好硬着頭皮說道:“老師,他近視沒戴眼鏡,看不太清東西。”
老師盯着張槐浩看了一會兒,沒說什麽,緩緩放開了人。
張槐浩松了口氣,軟着腿躲到葉紙紙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南笙北執的營養液~
鄰居嘲鵝鵝窮酸買不起鞭炮,我拉過可愛狠狠一啵,聲音比鞭炮還響,全小區的人和車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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