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葉紙紙抱着軟乎乎的被子睡得正香,手機卻叮叮叮響個不停。
她掙紮了一會兒,伸出胳膊去拿手機,看看到底是誰淩晨三點找她。
“救命,我剛剛夢到有人要綁我去結婚!這個夢太真實了,我害怕……”驚恐的女聲把葉紙紙吓醒了。
葉紙紙想起這是白天差點被父母賣掉的那個女生,恐怕她父母不只做了那一件事。
“我發你一張符紙,在原地等我。”葉紙紙畫了張符紙發給女生,急匆匆地出門救人。
到了外面,葉紙紙被風一吹,猛地打了個噴嚏,裹緊衣服等在路邊。
這個時間倒是能叫到出租車,但車費很貴。
“上不上?不上我就走了。”司機不耐煩地說道。
葉紙紙忍痛上了車,報上女生的地址。
因為怕司機繞路騙錢,葉紙紙抽空看了眼定位,但她發現司機開的方向不太對。
“嘿,被你發現了。”司機淫|笑着想把車停到路邊,再去開葉紙紙的門,沒想到葉紙紙從兜裏掏了個什麽東西,然後一拳打到他臉上。
司機只覺得自己輕盈地飛了起來,腦袋撞碎了車窗,卡在上面動彈不得。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沒想幹什麽,就是怕你冷想給你買碗熱粥……”司機嘴硬完,看見葉紙紙又舉起了拳頭。
剛才他還以為葉紙紙戴了指虎才把自己打成這樣,看到葉紙紙光禿禿的手後,司機才意識到自己踢到鐵板了。
“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我給你磕頭了……”司機立刻認慫。
“快點開車,我有急事。”葉紙紙沒再打第二拳,畢竟把司機打廢就沒人開車了。
司機哎呦哎呦地叫喚着,疼得不行又不敢再惹葉紙紙,只能強行把自己的腦袋拔|出來,傷口扯大了嘩嘩淌血。
開着開着,葉紙紙的手機突然響起播報:“您已偏離路線……”
“我沒有!你要相信我啊!”司機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不住地通過後視鏡打量葉紙紙的臉色,生怕她一拳打過來送自己上天。
葉紙紙正和求救的女生聊天安撫情緒呢,就聽見司機在那裏叫:“閉嘴,我聽不清語音了。”
“好好好,總之我沒偏。”司機小聲說完,緊緊地抿上了嘴,偷偷把音樂關掉,心驚膽戰地開着車。
風從破掉的窗戶裏吹了進來,令司機全身發冷,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目的地終于到了。
“車錢應該不用我付了吧?”葉紙紙問道。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司機連連擺手,只想趕快把人送走。
“也不需要我賠償吧?”葉紙紙看向漏風的玻璃。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司機驚恐地搖頭,因為晃得太快傷口又開始疼。
“那醫藥費?”葉紙紙看着捂着頭呻|吟的司機,假心假意地問道。
“真的不用真的不用!”司機都要哭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好不好?我也不會報警的。”
“什麽叫你不會報警?該報警的人不是我麽?”葉紙紙歪了歪頭。
司機仔細一想,好像真是這麽回事,畢竟是他先動的手,葉紙紙只能算正當防衛。
“我給你錢,求你放過我。”司機從座位底下掏出兩沓錢遞給葉紙紙,“我只有這些了,別報警,忘了這件事好不好,求你了。”
葉紙紙終于滿意離去,走之前還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讓他以後好好反省。
司機連連應下,見葉紙紙走遠後才松了口氣,調轉方向去醫院,畢竟頭上的傷口還要處理。
不過路上他又看見一個女孩子,正獨自一人走在外面。
司機頓時覺得腦袋沒那麽疼了,可以再好心載那女孩一路。
司機見那女生要拐,急忙轉方向盤,眼前卻突然一花,開着車沖上了護欄,撞得人事不知。
他肩膀後面的符紙化成了灰,被風吹得到處都是。
下車之後,葉紙紙和求救的女生開了共享定位。
“快點來,快點……”苗春淑掐着手機,閉緊眼睛不住地祈禱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葉紙紙畫的符紙,但現在黑色的圖案已經漸漸變灰。
苗春淑不知道這張符還能堅持多久,雖然現在是安全的,但她總覺得黑暗中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盯着她。
葉紙紙一進門,就感受到了房間裏的濃重黑氣。
“大師!”苗春淑看到人後喜極而泣。
她都快被夢中的婚禮吓瘋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好心的葉紙紙求救,可發完消息她才反應過來,葉紙紙可能幫不了她,畢竟這種事不是一般人能處理的。
可她沒想到葉紙紙竟然真的不是一般人。符紙圖片加載出來之後,苗春淑覺得自己都沒那麽冷了。
葉紙紙塞了張符紙給苗春淑,拍了拍她的後背,去找黑氣的源頭。
苗春淑不敢留在原地,急忙跟上了葉紙紙。
“我剛才就睡在這裏,然後就做噩夢了……不,應該不是噩夢,太真實了,我甚至記得新郎的臉。”
苗春淑看着眼前的床,還有點害怕,畢竟夢裏她就是被人從這張床上拽了起來,送去和面色青白的新郎拜堂。
那些人還譴責自己不孝,把父母送進局子,活該結婚時沒有娘家撐腰。
她用盡全身力氣才逃了出來,然後腳一蹬就醒了,醒來時身上還穿着婚服,照了鏡子差點被臉上的妝吓死。
葉紙紙用力一掀床墊,床墊顫了幾下,沒起來。
“大師,我幫你?”苗春淑忍着害怕上前,想要幫大師把床墊掀開。
“不用。”葉紙紙清了清嗓子又試了一下,終于把床墊掀了起來。
床板上粘着一張符紙,鮮紅的圖案粘稠得像是能滴出血來,吓得苗春淑後退一步小聲尖叫。
她的床上竟然有這麽個東西!
“這是配冥婚用的,你父母最近來過?”葉紙紙問道。
苗春淑點了點頭,臉色難看:“一周前他們來我家,說是想和好。”
一想到自己這幾天都是躺在符紙上睡的,苗春淑惡心得身子都在抖。
“一會兒換我去。”葉紙紙把床墊又放了回去,“你有多餘的羽絨服麽?我要凍死了阿嚏!”
“有!我這就去拿。”好在衣櫃就在卧室裏面,不然苗春淑還真不敢一個人出去。
穿上羽絨服後,葉紙紙總算是沒那麽難受了,揪了苗春淑幾根頭發後,爬到床上躺了下來。
“大師千萬小心啊。”苗春淑都要哭了。
“嗯,沒事。”葉紙紙說完,又補充道,“要是我兩個小時沒回來,就喊我老師來救人,手機沒密碼。”
苗春淑用力點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開始計時。
葉紙紙閉上眼睛,很快就聽到有人在說話。
她坐起身來環顧四周,這裏還是苗春淑的房間,但苗春淑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個喜婆。
“真是的,剛才怎麽跑了?是不是害怕嫁人呀。”喜婆笑眯眯地說道,“新郎是個好的,會疼人,姑娘你嫁過去就能享福了,怕什麽呀。”
葉紙紙往兜裏一摸,見符紙還在,這才松了口氣。
“之前穿的婚服呢,被你弄丢了?”見葉紙紙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絨服,喜婆催促道,“算了,這裏還有,趕緊換上,別讓新郎等急了。”
喜婆拿來一套婚服,想要幫葉紙紙穿上。
“我自己穿就好。”葉紙紙說道。
喜婆沒說什麽,畢竟這麽多人在外面守着,新娘是別想跑了。
“還好新郎重視你,準備了好幾套,不然結婚沒有婚服穿,這像話麽。”喜婆說着就要出去,“知道你們小年輕害羞,快點把衣服換上吧。”
葉紙紙抓過衣服,見沒什麽問題,直接往身上一套,裏面的羽絨服都沒脫。
她把符紙藏在袖子裏,像紅色香腸一樣搖搖晃晃地出去了。
喜婆對葉紙紙的離譜外觀沒有任何意見,畢竟新娘子之前已經跑過一回了,新郎說只要能把人娶進來就行,別的就不用管了。
葉紙紙坐在紅色紙紮轎子裏,被晃得頭暈眼花,還想打噴嚏。
這紙紮轎子質量不行,沒有她做的好,底都快漏了。
葉紙紙往旁邊挪了挪,免得自己掉到外面,畢竟這轎子擡了将近兩米高,摔下去真的要命。
喜堂已經被苗春淑燒了,所以新郎還有其他人都等在外面,本就泛青的臉被風吹得更加難看。
“你乖一點,再跑就打斷你的腿!”新郎掀開簾子,看着葉紙紙的臉呆住了。
本來他是想給新娘子立威的,但看見了葉紙紙的長相,他的聲音柔和不少,還擡起手讓葉紙紙扶着,免得下轎時摔倒。
因為葉紙紙身上帶了苗春淑的頭發,所以沒人發現新娘已經換了個人。
葉紙紙跳下了轎子,在新郎生氣之前把手拍在了他手心。
“哼,這還差不……”新郎還沒說完,就覺得手心火辣辣地疼,抽回來一看,上面貼了張符。
還沒等新郎想明白這是怎麽回事,火苗蹿了兩米高,直接把新郎燒得紅紅火火。
葉紙紙掏出一大把符紙,看向周圍這些鬼,露出了挑事的微笑:“讓我看看下一個該燒誰。”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