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兩人潛入了即将離開碼頭的游輪, 接下來的一切都進展的超級順利——直到托尼給彼得打了電話。

“我得說, 你在華盛頓的表現非常讓人滿意，我本來想好好獎勵你一次，但是你卻沒在學校——那是什麽聲音？”

彼得盯着那些武器販子手中的鑰匙，緊張道：“我在學校樂隊訓練呢！”

視野上托尼的眉頭皺了起來, 接着攝像頭換了角度, 彼得看到了就在托尼旁邊吃甜點的湯姆。

“但是湯姆說你們小組在學術訓練。”

聽到自己的名字，湯姆茫然地擡起頭。

“呃……我有事在忙！挂了！”彼得慌忙挂掉電話, 果斷地把自己的好朋友獨自推進修羅場。

湯姆迎着托尼複雜的目光：“怎麽了？”

“快把這個吃完, 我們有事情要做了。”托尼把飲料遞到湯姆面前，轉頭便道：“賈維斯，定位彼得的追蹤器。”

湯姆頓時豎起耳朵，聽托尼要說什麽。

“Sir, 定位帕克先生現在位于華盛頓。”

托尼：“……這熊孩子, 是不是把追蹤器給拿出來了？調出紐約的衛星地圖，找到他！”

“發生什麽了, 先生？”湯姆咬着吸管，問。

“你包庇的對象東窗事發了，等下我們就去抓蜘蛛。”托尼瞥了湯姆一眼。

湯姆有些心虛地用杯子擋住自己的半張臉。

沒過多久, 賈維斯彙報：“Sir, 帕克先生在斯塔滕島渡口剛離港的渡船上, 經掃描他正和韋德·威爾遜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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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

“我們得走了, 湯姆。”他站起身，黑着一張臉。

托尼在車上就裝備好了一身戰甲, 渡船并沒能行駛出多遠，抵達渡口之後還能隐約看見海平面上一個小黑點。雖然距離不遠，但是坐船去顯然就浪費太長時間了，托尼穿着戰甲下了車，頓時引來一衆好奇的目光，甚至有人想上來讓他簽字。

托尼擋開不分場合的迷弟迷妹們，打開面甲，對跟在自己身邊的湯姆說：“我會慢一點的，過來。”

托尼帶着湯姆剛飛了一半，就聽到賈維斯說：“Sir，檢測到空中有告訴飛行物，很可能是使用機械翅膀的武器販子。”

“出動馬克44號追擊。”托尼連頭都沒轉一下，徑直朝渡輪飛去。

“Sir，你生氣了嗎？”湯姆轉頭避免風直吹到自己臉上，問。

托尼沒回答這個問題，卻問：“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英國口音挺好聽的？”

湯姆：“……沒有。”

很快他們便抵達了渡輪的位置，眼前的景象讓湯姆微微吃了一驚。只見渡輪不知被什麽東西分成了兩半，正在緩緩朝兩邊水面倒下——它們唯一沒有徹底分崩離析的原因是彼得正在渡輪中間，一手抓着一把蛛絲，拼命将兩半渡輪向中間拉扯。

船尾還站着個顯眼的死侍，眼下正氣急敗壞朝彼得大吼：“彼得！松手！你會被撕成兩半!”

彼得制服下的肌肉都因為巨大的力量凸出鼓起，即使隔着面具，湯姆也能感受到那會有多痛。

“馬克45、46號，追擊威爾遜。”托尼一邊命令，一邊從戰甲中釋放出數個小推進器，推進器們分別貼在渡輪兩側，将馬上要裂開的渡輪合在了一起，

托尼則抱着湯姆降落在渡輪最頂層甲板上：“先待在這裏。”

“湯姆，是時候離開了，假裝失足落水。”納吉尼不失時機地說。

湯姆充耳不聞，站在甲板邊緣俯瞰整個海面和渡輪，只見韋德正在被兩具戰甲追着打，托尼則滿船飛，修補所有破裂的地方，以免這渡輪沉進水裏。

“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先生！韋德真的沒有殺人，他是來幫我的！”

顧不得其他，彼得一邊跟着托尼一邊解釋，但是托尼顯然并不想聽他的，焊接好輪船的主要承重部位，托尼停在了湯姆身邊，彼得随即也蕩着蛛絲趕來：“斯塔克先生！呃，湯姆？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湯姆搖搖頭：“我沒事，我剛和斯塔克先生一起來的。”

彼得焦急地回頭，正看到韋德被戰甲一拳捶在臉上。顧忌着渡輪上的人，戰甲們并沒有使用武器，但是韋德仍舊被壓着打，絲毫不占上風。

“斯塔克先生，韋德真的——”

“我是怎麽跟你說的？”托尼操縱着戰甲猛地飛了起來，把彼得吓得接連後退了好幾步。托尼右手一擡，一發手心炮擦着韋德的腿便飛了過去。

“別做危險的事，別什麽都不顧就只身涉嫌，更別和威爾遜混在一起！”

彼得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快要哭了：“這都是我的錯，斯塔克先生，求您了，不要傷害韋德……”

托尼冷冷地注視彼得片刻，開口說道。

“賈維斯，殺了韋德·威爾遜，現在。”

“不不不！斯塔克先生！”彼得絕望地吼着，見托尼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一甩胳膊，發射蛛絲蕩向韋德的方向。

“Sir，威爾遜确實沒有做過傷害別人的事。”眼看事情要發展的難以收場，湯姆只好替韋德和彼得解釋着。

“我不會真的殺了他的。”托尼有些沒好氣地解釋，“但是彼得太不聽話了。”

“他只是……想得到你的注意。”湯姆客觀地說，“他想加入複仇者聯盟，他也覺得自己早就不是小孩子能獨當一面了，但是您一直沒有重視他。”

“誰說我沒重視他？”托尼被氣的翻了個白眼，“我是複仇者裏唯一相信他、重視他的人，別人都以為我瘋了，招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兒——”

“那也許您應該親口告訴他，讓他知道您為他做的一切。”湯姆說。

“我可不是什麽做了點家務就吵着問家長要糖吃的小屁孩。”托尼果斷拒絕，“給自己孩子做什麽事還得巴巴地每件事都告訴他？我很忙，沒空。”

湯姆忍不住笑了起來。也算是認識有段時間了，他怎麽才發現斯塔克先生原來是這麽一個口不對心的人？

海風中湯姆的頭發被風吹的有些淩亂，他笑的很溫和，笑容不像以往沒帶多少真心的假笑，而是眼睛都帶着笑意彎了起來：“您是把我和彼得都當成您的孩子了嗎？”

托尼立刻道：“沒有。”

把彼得當自己的孩子還差不多，至于湯姆麽……當然不是了。

可惜，現在還什麽都不能告訴他。

彼得和韋德那邊，情況依舊不容樂觀。韋德被兩具戰甲打的節節敗退，即使有了彼得的幫助還是占不了上風，這兩具戰甲的戰鬥風格綜合了托尼、黑寡婦、美隊、綠巨人甚至雷神托爾他們所有的戰鬥風格，即使因為并非真人親自操縱而在戰鬥技巧上稍有确實，但是在力量級和武器裝備上，都是韋德所不能及的。而且為免真正惹惱托尼，讓他更不願意嫁兒子，韋德也沒敢真的下狠手去損壞這兩具戰甲。

所以眼下韋德制服都快被血給染透了，更是多處受損，看起來分外狼狽。托尼知道他變态的自愈能力，所以戰甲對上韋德的時候，比對上彼得時下手狠一萬倍。

覺得教訓的差不多了，托尼下達了命令，收回了兩具戰甲。

兩具戰甲飛回托尼身邊，湯姆好奇地看着它們，上下打量片刻。

“你要是喜歡，就按照你的身材做一臺。”托尼說。

湯姆：“……不用了。”

想起了什麽，湯姆再次問出了那個上次自己沒能問出來的問題：“斯塔克先生，我想知道，你的男朋友是——”

話沒說完，托尼臉色又是一變，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把湯姆按倒在甲板上。

下一秒什麽東西擦着兩個人的腦袋飛了過去，撞擊在渡輪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