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謀殺者》的拍攝已經到了尾聲, 江樂和路棋兩人剩下的鏡頭已經不多了。
原本路棋是不打斷帶着江樂回去的,即便張秋已經說了要帶江樂回去,但是路棋不願意他自己都可以不回去。
江樂知道事情後, 主動要求跟着路棋一起回去。
路棋想要讓江樂留在劇組, 江樂卻說:“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路棋微怔。
江樂笑的有些腼腆,他不是一個喜歡把所有事情都拿到明面上說的人,可面對路棋,他總是忍不住:“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 正好你也不喜歡那些人,我也不喜歡。我跟你一起回去,至少你看見了我, 心情還會稍微好點。”
“再說……”江樂聲音小了下來, “我就想陪着你,不行嗎?”
燈光很暖, 在青年臉上鍍了一層柔光,原本江樂淺褐色的眸子也在這燈光下變成了暖棕色。江樂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盯着路棋,眼裏藏着些羞, 更多的則是期待。
就像是在等路棋的回答一樣。
路棋喉嚨發幹, 不知為何,面對這樣的江樂,他說不出一聲拒絕的話來。
“好。”路棋啞聲道。
江樂嘴角的笑瞬間變大:“那就說好了。”
“嗯, 說好了。”路棋擡手, 沒忍住在江樂柔軟的發絲上揉了一把。
江樂渾身僵了一下,耳垂染上了一層紅。
劇組馬上就要殺青了,這個節骨眼上請假, 一請還是一周,不僅是男二, 男三號也要跟着一起走。
張導會同意……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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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當場罵人,都是看在路棋之前主動接了戲的面子上。
路棋早就料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拍了拍江樂的肩膀:“你先出去吧,我跟張導聊一會兒。”
江樂有些擔心,擡眼看了一眼路棋,又看了一眼張導。
“那我在外面等你。”江樂輕聲說。
路棋點了點頭,現在冬天,橫店的風越來越大了,他可不能讓江樂在外面等久了,要快點讓張導松口。
江樂在外面總共也沒有等幾分鐘,路棋就從裏面走出來了。
“談好了?”江樂忙問。
路棋彎唇一笑:“當然。”
“張導這就答應了?”江樂有些吃驚,他以為可能還會畫好長一段時間,畢竟是兩個主演請假,這也不是小事,沒想到路棋竟然這麽快就已經跟張導談好了。
“那要看是誰跟他說。”路棋挑眉。
江樂笑,趕緊吹捧:“路老師厲害了。”
路棋摸了一下下巴,聽了很多人的吹捧,也就聽江樂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厭惡。
路棋和江樂現在離開一周,張導也就只能把兩人的戲份挪到後面一周,先拍其他主演的戲份。
劇組的工作人員看見兩人一起請假,都挺好奇原因的。但是針對這件事,張導卻閉口不言。
八卦心得不到滿足,工作人員也就只能悻悻回到了工作崗位。
劇組一下子少了兩位帥氣的主演,大家突然都沒有了工作興致,唯一一個還很高興的,也就只有徐麗麗了。
路棋請假了,江樂竟然也跟着一起請假了!
本來就磕兩人cp的徐麗麗,一時間忍不住想歪了。
兩人到底有什麽事情需要一起去做的?
徐麗麗很是好奇,只是這件事情無論是路棋,還是江樂,都把消息封得死死的,她根本就還不知道從哪兒開始查起來。
可直覺告訴徐麗麗,兩人請假肯定是因為有共同的事情要處理,至于具體是什麽事情,她也不好猜測。
身為工作人員的職業道德,她雖然好奇,但也只能讓這件事情爛在了自己的肚子裏。
回去路家可能需要住四五天,所以江樂帶的行李也就比較多。
收拾東西的時候,江樂才在櫃子裏面發現了之前路棋送他的酸奶,最近江樂又開始控制體重了。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控制的好,江樂的體重也沒有增加多少,現在是要減肥,但也不需要再跟之前一樣每天吃沙拉。
江樂幹脆也就拿了一瓶出來喝,正好露出手腕上的傷口。
手腕上的傷口現在已經結痂了,每天睡覺之前江樂都要塗去疤痕的藥。
路棋讓韋華送來了一大堆藥,江樂本來是不準備要的,可想到萬一手腕上真的留疤了,到時候可能也會影響到他之後的一些工作。
要是有什麽手表的廣告代言,他總不能用這一雙帶着疤痕的手去拍攝吧?
喝完酸奶,路棋的消息又發了過來,是催江樂早點睡覺的,明天他們很早就要出發了。
江樂回了晚安,也就關了燈。
再次回路家,江樂的心境和前兩次都不一樣了。
第一次他是大早上被路棋直接帶上了直升機,等到了路家,給他留下的唯一印象,也就是路家莊園很大。
第二次是回的路家老宅,是路棋爺爺去世。當時江樂甚至還抱着要早點擺脫這段婚姻的想法。
這是第三次,這一次,江樂只想一直陪在路棋身邊,跟他站在一起。
早上起得早,兩人到了飛機上就開始補眠。
江樂睡了一會,發現他實在睡不着,幹脆就睜開了眼睛。
路棋就坐在他的旁邊,男人閉上眼睛的時候更顯得冷漠,帶着幾分疏離。他眼底下有淡淡的青,顯然也是沒有休息好。
窗外的光照進來,剛好照到路棋的眼睛附近,男人的眉頭就這樣一直微蹙着。
江樂伸手拉上了窗簾,擋住了外面的陽光。這一塊位置變得重新昏暗起來,靜谧在兩人之前蔓延。
路棋微蹙的眉頭,這才稍稍放下,呼吸逐漸變得綿長平穩。
江樂沒忍住彎了彎唇角,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盯着路棋看了一路。
只是這樣的好心情并沒有持續很久,等到下了飛機,路家的車就已經停在了機場外。
一上車,江樂就明顯感覺到旁邊的男人渾身的氣壓都驟然變低。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唇角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個轉變太迅速,江樂喜想忽視都不行。
江樂絲毫沒有猶豫,伸手準确地握住了旁邊男人寬大的手掌。
溫潤細膩的感覺從手掌傳來,路棋垂眸一看,眼神微動,很快又擡眼看向旁邊的江樂。
江樂眼睛黑黑,閃着微弱的光。手指輕輕用力,在路棋手上又捏了捏。
“你要是不開心了,就多看看我好嗎?”江樂小聲說。
路棋瞳孔微縮,半晌又才彎了彎唇角。
他差點忘了,自己還有江樂在身邊。
之前每一次回路家,對于路棋來說,幾乎都是煎熬。在那一個偌大的莊園裏,承載了他太多不好的回憶。
每一次想起來,都會覺得痛徹心扉。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已經完全治好了自己的PTSD,可每次回到那個家,他還是止不住地回想起那一幕幕已經望去的回憶。
他分明已經釋懷了,可是每次想起來,路棋還是止不住渾身戰栗。
他無比厭惡這個地方,一想到他又要回去,就會生理性地厭惡。這裏對他而言不是家,是一個以家名義拴住他的牢籠。
只是這一次,事情不一樣了。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手心裏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從另一手上傳來,帶着細膩軟滑。路棋沒忍住稍稍收緊了手掌。
這一次,有人跟他一起回家了。
喉結微滾,路棋眸色又暗了幾分。同時也覺得輕松了幾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兩人的手就這樣緊緊握了一路,等下車的時候,他們才暫時松開。
傭人幫忙拿着兩人的行李,江樂沒有猶豫,再次伸手握住了路棋垂在一旁的手。
“走吧。”江樂擡眼看路棋。
他比路棋矮五公分,稍稍擡頭就能看見男人的眼睛。
路棋漆黑的眸子微微彎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交握在一起的手收緊,兩人一同走進來大門。
“兩個大忙人終于回來了?”張秋陰陽怪氣道。
知道兩人今天回來,張秋已經在家裏等了很久了。
自從陸老爺子死了,所有的股份全部轉移到了路棋手下,路棋至今沒有給家裏一個說法。這股份他到底是自己留着,還是要轉出去。
甚至,他都沒有真正回公司一趟。
可即便這樣,路棋照舊拿着公司最多的股份,甚至有兩次,路舟提出的提議,都被路棋以一票否決權直接給否決了。
他根本就沒有回公司!直接遠程通知了董事會的股東,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張秋現在幾乎一刻都不想在路家待了,可是路舟那邊的事情又因為路棋的兩次否決,直接擱淺。
事情不能再這麽下去了,張秋意識到了,現在他們要麽就是拿到路棋手中的股權,要麽就是讓路棋放棄路氏集團。
路峰張秋已經不指望了,幹脆就從其他方面下手。
最終商議的結果,是讓路舟和錢家訂婚。
錢家是路氏集團的大客戶,總不能因為你路棋的一句話,其他董事就要放棄這些到手邊的錢吧?
只要錢家一直站在路舟身後,他們就不用懼怕任何事情。
張秋計劃得很好,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路舟會拒絕訂婚。
想到江樂,張秋是恨得牙癢癢。
“你是還記挂着江樂那個見錢眼開的家夥?我告訴你,你現在就別想了,他已經和你哥結婚了!”張秋看着不争氣的路舟,氣得破口大罵。
“他們又不是真的相愛!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是用了什麽手段讓他和哥結婚的嗎?”路舟雙目赤紅,“當時為了公司的股份,我就忍了,現在我憑什麽還要忍?”
“那你想怎麽辦?”張秋氣急,眼底充血,“難道你是準備把公司拱手相讓給你哥嗎?”
路舟自然是不會願意把公司交出去,他好不容易才在路氏集團有了話語權,既然已經是他的東西,壓根就沒有再讓給別人的道理。
只是想到江樂,他心髒還是止不住難受。
早知道之前就攔着他媽了,路棋跟哪個男的結婚不是結婚,為何非要跟江樂結婚?
張秋就是想讓他死心,可是他怎麽可能死心?
“不行,”路舟眸色一暗,“只要這件事不行。”
“那你想怎麽辦?”張秋氣急。
路舟垂下眸子,陰沉着臉沒有說話,半晌才道:“我有辦法。”
張秋不知道路舟有什麽辦法,她現在也不想管路舟到底有什麽辦法。
只要江樂不跟路棋離婚,他路舟就永遠別想!這還是張秋頭一次希望江樂和路棋之間的關系能更好一點。
原本張秋等了兩人心裏很是不滿,但從兩人一進來,她看見江樂和路棋牽的手竟然牽在了一起,她臉上不耐煩的神色就少了許多。
這樣也行,路棋沒有孩子,他和江樂在一起也就在一起了。就連之前江樂頂撞張秋的事情,在看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後,張秋都覺得自己可以既往不咎了。
偌大的客廳就只要張秋和傭人,路棋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準備再說話。
江樂更是看都不看張秋,他對張秋本來就沒有好感,經過路老爺子去世這件事情後,更是不喜張秋。
“既然回來了你們就先去休息吧,房間已經給你們收拾出來了,晚上早點下來吃飯。”張秋難得對路棋好臉色,心情很好,甚至還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
江樂眼底閃過一絲驚愕,路棋同樣看不懂張秋又在搞什麽,還是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兩人就先上樓了。
路舟的訂婚宴在明天,今天兩人也沒了其他事情。
二樓的房間江樂是第一次來,之前他來路宅,也就只是到客廳,甚至都沒有坐一下,就很快離開。
這次不同,他可能要在這裏住好幾天。
推開門,入眼就是一個很大的陽臺。雖說這裏只是路棋的卧室,但這房間大的幾乎有些吓人。
将近一百四平的房子,書房浴室廚房應有盡有,江樂甚至還在書房的一塊牆壁上看見了路棋從小到大的所有獎狀證書。
傭人把他們兩人的行李放好,江樂沒忍住繞着房子走了一圈。
路棋換完衣服出來,看見的就是江樂一臉震驚的表情,心底升起些許疑惑,路棋好笑:“怎麽,之前又不是沒有來過,沒有看夠?”
江樂差些就順口說“的确沒有來過”了,轉念一想,又把話給吞進了肚子裏。
之前來這裏的人并不是他,是原主。
他要是現在說了這種話,肯定就直接穿幫了。
江樂把已經到了喉嚨邊的話給吞了回去,換了句話:“好久沒來了,再看一次還是覺得有些震撼嘛。”
路棋眉心微蹙,聽到江樂這話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只是他沒有細想。
“你要看可以随便看看的。”路棋說。
傭人已經放好了東西,先暫時離開了,房間現在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江樂就等着路棋這句話,聞言點了點頭就先進了書房。
書房的牆壁上,全是路棋從小到大的獎狀證書。有考試全校第一的,也有各種考級證書。一路看上去,就是路棋這個人的成長軌跡。
就像路棋擺在路家老宅的獎杯一樣,這些都能夠向江樂證明,面前的人到底是有多優秀。
可就是這樣一個優秀的人,還是會有人傷害他。
想到這裏,江樂心裏又有些難受。
在書房轉悠了一圈,江樂就出來了,路棋正坐在陽臺外面打電話。
看見江樂,路棋對他揮了揮手。
江樂沒有過去打擾,就在沙發坐下了。
從路棋的視線看過去,江樂坐在沙發的陰影交彙處,交疊在一起的長腿被陽光覆蓋,在他的腿上還放在一本書。
搭在書頁上的手指纖長白淨,指甲修得圓潤,視線再往上去,躍入眼簾的便是一道有些長黑的疤痕。
路棋目光微沉,江樂手腕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結痂了。他膚色白,這黑色結痂在皮膚上看着才格外明顯。
電話挂斷,也不知道江樂有沒有天天擦藥,或者說是去疤痕的藥效不明顯?想到這裏,路棋眉頭微蹙,又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韋華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韋華略微有些急促的聲音就從那邊傳過來:“我正想找你!你就給我打電話過來了!”
路棋愣了一下,眉心間的褶皺并沒有消失:“怎麽了?”
韋華聲音壓低:“你之前讓查的那件事,現在查到了些。你先做好心理準備,這件事呢……還真的不好說。”
路棋臉色微變,握着手機的指尖泛白,牙關咬緊,他沉聲道:“你說。”
江樂書還沒有翻頁,就聽到“砰”地一聲巨響。
他渾身顫了一下,慌忙擡眼,看見的是路棋黑着臉從陽臺走了進來。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動作太大,吓到了江樂,路棋的腳步一頓。
“抱歉……”男人聲音格外沙啞,像是糅雜了無數砂礫在裏面。
江樂不由站起來,有些擔心:“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路棋捏了捏眉心,眉宇間籠罩的全是陰翳。喉結動了動,路棋始終沒有把話說出口。
江樂意識到,可能這件事情有些難以啓齒,他很快道:“沒事,你不想說就不用說。只是我看你這樣,有些擔心……”
路棋深吸一口氣,似乎是想讓趕走自己渾身上下的暴戾,可效果微乎甚微。
“需要我暫時回避嗎?”江樂沒有再上前,眼底全是擔憂。
路棋緩緩搖頭,垂下眼簾,沒有讓江樂再看他眼底壓抑不住的暴戾。
“我先出去一下。”路棋丢下這句話,就快步走了出去。
似乎還是顧忌着江樂在此,所以關門的動作也很是輕,只有一聲輕輕的關門聲。
江樂想跟着去,腳堪堪邁開了一個步子,又被他給收了回來。
不管路棋現在是發生了什麽,男人現在明顯不想跟他說這件事情,他現在過去也徒勞無用。
只要路棋想明白了,路棋到底告不告訴他這件事情其實都不重要了。
更何況,江樂現在心裏也隐隐有了一個猜測。
能讓路棋這樣一個冷靜沉着的人變得這般不冷靜,想必也就只有那件事情了。
最終,路棋還是自己調查出來了。
江樂閉上眼睛,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裏等着路棋回來。
江樂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傭人送來了晚餐。
張秋是讓江樂和路棋下去吃飯的,傭人現在送來了晚餐,顯然這是路棋吩咐的。
吃完了晚餐,時間已經指向了九點半,路棋還沒有回來。
江樂忍不住打開手機,想着自己是否應該給路棋發消息。
正想着,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江樂猛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有些期待地問了一句:“誰?”
門外的人半晌沒說話,江樂沒有想太多,以為是傭人,就幹脆上前打開了房門。
門一開,江樂頓時愣住了。
門外站着的,赫然是路舟。
江樂手搭在門把上,眉心微微蹙起,有些緊張,但沒有表現出來:“原來是二弟,有什麽事情嗎?”
路舟聽到這個稱呼,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是扭曲,又在下一秒恢複如常。
“你何苦這麽挖苦我?”路舟沉聲道。
江樂挑眉:“什麽挖苦?二弟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路舟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能看出來他已經是強忍着怒意了,盯着面前的江樂,幾乎咬牙切齒道:“你不讓我進去說嗎?”
江樂心裏好笑:“這是我跟你哥的房間,你進去做什麽?參觀嗎?有什麽事情在這裏說就好。”
路舟面色不善地盯着江樂,深吸好幾口氣,才壓下了自己心裏的火,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就是想故意氣我?氣我當初把你拱手讓給了路棋?”
江樂瞳孔猛地一縮,握着把手的手都微微收緊。
他聽到了什麽?
微微定神,江樂明白了自己可能很快就要接觸到原主為何要跟路棋結婚的真相了。若真的是因為路舟這個渣男的話,江樂突然有些替原主不值。
稍微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江樂淡淡一笑道:“什麽故意氣你?二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路舟卻是抓着不放,跻身逼近:“你就是在怪我!我現在要跟錢家訂婚了,不過你放心,只要你跟路棋離婚了,我馬上就跟錢家退婚。”
江樂難以置信地看着路舟,原來不僅僅是個渣男,還是一個世紀大渣男。
嗤笑一聲,江樂冷漠道:“你訂婚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系?二弟不需要特意跟我報備。”
路舟卻不放過江樂,以為他故意刺激自己,他直接伸手抓住江樂:“樂樂!你還要跟我鬧到什麽時候?”
江樂一時不察,就被路舟握住了手。江樂想把手往回抽,卻掙不過路舟力氣大。
“松手!”江樂黑了臉。
路舟不放,身子更是逼近,眼看他就要附身。
江樂眸色一暗,直接踢腳就是一踹。
可還沒有等他踹上去,路舟就被一股更大的力氣拉得向後倒去。
“他都說了讓你松手!”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來自4:03的存稿箱QAQ
最近事多,碼字很晚哎
感謝:
貧窮女大學生老顧扔了1個地雷
君?扔了1個地雷
感謝大家支持!謝謝呀!
今天給大家再推薦一個作者文!喜歡可以去看看哇!
文名:快穿顏值爆表 作者:秦含笑
文案:
謝靈喬每次穿越總是落在聲名狼藉時,或幹脆被至親至愛之人鄙棄。
——“惡心的小白臉,也敢肖想會長大人?”
——“跟半個娛樂圈的男人都傳過緋聞,為了上位就這麽不擇手段?”
——“謝靈喬,觊觎你姐夫,還妄想踐踏三條船,你真是賤到骨子裏!”
謝靈喬: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後來,高傲的會長在校慶彙演後臺,将他按在牆上,親得氣喘籲籲、面泛紅霞;
曾經将他當棄子的資本大佬小心翼翼地為他捧上無數資源,在他門口枯坐一夜;
名門正派翩翩少俠與邪教變态神醫為他大打出手,鬥得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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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