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愛慕

顧子骞有些吃驚的看着她:“我曾經的未婚妻????”他有些生氣的問道:“我什麽時候有個曾經的未婚妻?”

他的表情與回答讓陳雪微微心寒,他是如此絕情的一個人嗎?怎麽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太晚了……”

“好,好!”顧子骞輕抿嘴唇,有些生氣的說着:“原來這就是你拒絕我的方式?”轉而打開車門。

他生氣了?他就要這樣離開?陳雪心裏突生一陣驚慌,疾步走到車窗外,俯下身看着他。

顧子骞側眼看着她,聲音有些冰冷:“讓開!”

陳雪的心有一絲絲拔涼的感覺,她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想解開誤會,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到最後,從口裏說出:“注意安全。”見他仍沉默,她有些着急,聲音裏帶着哭泣聲:“到了家給我打電話。”

顧子骞仍然沒有說話,而是發動了引擎,陳雪退到一旁,車子如風般駛了出去。陳雪伸出手,試圖想抓住什麽,可是,終是什麽也沒有抓住,她的眼淚終于流出了眼眶,為什麽,自己總說些不合時宜的話,為什麽好端端的将他激怒,難道有些話藏在心裏不好嗎?為什麽偏偏要說出來?她怕,怕從此之後就失去他。

回到房間,陳雪擁着溫軟的被子坐在床上,腦子裏思緒複雜混亂,估算着顧子骞應該是到家了,她鼓起勇氣撥通了他的號碼。

電話的回響聲一聲聲傳來,陳雪心裏焦急萬分,希望他趕緊接電話,可是,直到電話那頭傳來連續不斷的嘟嘟嘟聲之後,方才挂斷。他不願接自己電話?堂堂男子漢,不是對自己說喜歡自己,愛自己,想要娶自己嗎?怎麽一轉眼就不接電話了呢?陳雪不死心,又撥了他號碼,仍是同樣的響了幾聲之後便是連續不斷的嘟嘟嘟聲了。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陳雪第三次撥通了他的電話,仍沒有人接電話,就當陳雪灰心之時,電話被接通了。

像是要窒息一樣,陳雪又見了一絲曙光,可是,電話那頭只傳來喘息聲,真切的感覺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可是他卻沒有人說話。

該說什麽?陳雪有些茫然,有些口吃,沒有經過醞釀,不知該怎麽開口。不待陳雪說話,那邊電話挂斷了。

陳雪暗暗責備自己,好不容易打通了電話,怎麽就沒有勇氣說話呢?她顫抖着,按了他的號碼,電話在響了一聲之後被接通了。

“是我。”怕他又挂電話,陳雪趕緊說出了口,有着低低的哀求:“不要挂電話。”因為哭過,所以聲音有些鼻音。

“我知道是你。”顧子骞的聲音漠漠的響起:“太晚了,我要休息了。”雖然他這樣說,可是他卻沒有挂電話。

“我……”陳雪心微微跳着,聲音變得柔軟了不少,而略帶委屈:“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顧子骞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好。”

雖然這樣說了,可是兩人誰都沒有先挂電話,陳雪猶豫着,鼓起勇氣:“我……”可是,電話那頭,顧子骞與她同聲說:“我……”

兩人又同時停住,顧子骞說:“你先說吧。”

“還是你說吧!”陳雪将話題推給他。

顧子骞沒有再推卻,而是低低的說:“我,我想你。”

陳雪溫熱的眼淚又流出了眼眶,她握着手機的手微微發抖,聲音變得哽咽:“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說着,她嘤嘤哭泣。

電話那頭的顧子骞顯然有些吃驚,之後有些興奮,又有些慌亂的安慰着她:“雪兒,我想你愛你還來不及,怎麽會舍得不要你?”

陳雪感動得一塌糊塗,哭得更是稀裏嘩啦,也顧不得許多,沖口而出:“可是,你離開時給我的感覺就是那樣。”

“是,是我的錯。”顧子骞有些着急,“雪兒,別哭,我馬上過來。”當聽到他拿鑰匙的聲音,陳雪趕緊出聲阻止了他:“這麽晚了,不要過來了。”

“我怎麽放得下你?”顧子骞無奈的把玩着鑰匙。

陳雪擦幹了眼淚,堅強的說:“我想睡了,你也睡吧!”

“雪兒。”顧子骞深情的說:“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

既然他并沒有生氣,陳雪也識趣的不再過多糾纏,只是說道:“早點睡吧,明天給我打電話。”

“嗯。”顧子骞說。

當他聲音結束之後,電話那頭響起一個“啵”的聲音,陳雪眼眶有淚,抿嘴含笑。

睡夢中,忽然感覺有人在看着自己,陳雪驚醒了,之後假意生氣:“文昊,什麽時候來的。”

夏文昊說:“不見你下來吃早餐,我還以為你又生病了呢。”

陳雪拍拍他的頭:“我哪有那麽虛弱?”

“二姐,咱們去爬山吧!”夏文昊提議道:“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陳雪朝窗外看去,夏日炎炎,輕搖頭:“太熱了,爬山更熱。”

夏文昊洩氣般坐在一旁,之後側頭看着陳雪:“如果是跟顧子骞一起去,你是不是就不會拒絕?不會嫌熱?”

陳雪大窘,輕拍他的肩膀:“誰說的?”

夏文昊坐正了身子,剛要開口,陳雪的電話響了。

肯定是他,陳雪欣喜的接了接聽鍵:“喂。”

果然是顧子骞,他的聲音有略略的疲憊:“醒了嗎?”

“嗯。”陳雪喜笑顏開,溫柔而略略興奮的說:“你呢?到了嗎?”

“剛下飛機。”顧子骞那邊聽到一陣汽車的鳴笛聲,有些無奈的說:“我馬上要去開會,可能只有晚上才能給你打電話了。”

“那你去忙吧。”有些失望,陳雪邊說邊伸手捏着被子的一角:“晚上我等你電話。”

“我會盡量早些回來。”顧子骞溫柔的說:“雪兒,我想你。”

陳雪看了看身邊的夏文昊,掩不住心情的說:“嗯。”

挂了電話之後,夏文昊別別嘴:“是顧子骞打來的吧。看你笑成什麽樣了。”

陳雪笑着輕責他:“你好煩!”說着起了床。

“不爬山,帶我去麥當勞,好不好。”夏文昊追着她:“麥當勞裏面不熱。”

陳雪回頭側眼看他:“你不是說麥當勞不好吃嗎?”

夏文昊拉着她的手,依依的說:“帶我去嘛。”接着又說:“大不了,我請客。”

陳雪撲噗一下笑了:“怕了你了,好吧,等我換件衣服。”

夏文昊興奮的跳了起來:“耶。”

不過,當兩姐弟走到客廳時,坐在客廳裏看報紙的湯雅靜喚住了她們,“文昊,你要去哪兒?”

夏文昊看着居家打扮的媽媽,“我和二姐去麥當勞。”

湯雅靜不悅的看了看陳雪,走到夏文昊身邊,拉着他就往沙發上走:“快吃午飯了,還吃什麽麥當勞?”

夏文昊不依的說:“不嘛,我要去。”

湯雅靜見一向聽話的兒子堅持和陳雪一起,有些忿然,但仍好言相說:“中午冬嫂做了你最愛吃的蟹黃。”

“媽媽,”夏文昊扯開被媽媽握着的手:“我跟二姐說好了的,你怎麽能這樣?”

湯雅靜生氣了,給了夏文昊一巴掌,再狠狠的看着陳雪:“你只有一個姐姐,哪兒來的什麽二姐?”

一旁的陳雪趕緊将挨了打的夏文昊拉向自己,擡頭看着湯雅靜:“阿姨,如果你生氣,可以朝我來,不能打文昊。”

哼,湯雅靜更是生氣:“我管教自己的孩子,跟你這個私生女有什麽關系?”說着,又要拉夏文昊的手。

“湯雅靜!”夏老夫人的聲音冷冷的從樓梯處傳來,而夏文昊似找到救星一般,撲向了夏老夫人:“奶奶!”

湯雅靜自是小媳婦,在夏老夫人面前,不敢再發言,只是怯怯的叫着:“媽!”

“別心裏不舒服,就朝孩子們撒氣!”夏老夫人拉着文昊走到客廳中間,雖然是在孩子們面前,可是沒有給湯雅靜絲毫面子:“夏雪是夏家二小姐,這是事實,雖然你心裏不舒服,可是,既然我認了,國謙認了,你就不能不承認。”

一邊的陳雪尴尬不已,雖然湯雅靜處處針對自己,可是對她,陳雪心裏卻有一絲憐憫,于是說道:“奶奶,我也有錯。”

“你是有錯。”夏老夫人毫不客氣的對陳雪說:“你阿姨是你長輩,你就不能跟她頂嘴,在她面前要謙遜,把你那套小性子收起來。”

陳雪默然。一邊的夏文昊早已止住了哭聲,為了緩解場面的尴尬,他拉着夏老夫人的衣角:“奶奶,我想跟二姐去麥當勞。”

“去吧!”夏老夫人也順水推舟。

夏文昊懂事的說:“謝謝奶奶,”說着走到一臉讪色的湯雅靜面前:“媽媽,我跟二姐出去了。”說完牽着陳雪的走往別墅外走去。

走到別墅大門口,陳雪在開鐵門的一瞬間朝別墅內望去,落地玻璃窗內,夏老夫人正在數落湯雅靜的不是,湯雅靜則靜靜的站在一旁,微微低着頭,抹着眼淚,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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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媽媽也很可憐!”坐在出租車裏,夏文昊對陳雪說。

是啊,湯雅靜在家裏的地位也不怎麽樣,上面還有夏老夫人,而且自己又住進了夏家,讓她備受壓力:“那你得多關心她啊。”

夏文昊搖搖頭:“媽媽把我當成小孩子,哪兒肯聽我的話?”

陳雪拍拍他的肩膀:“你本來就是小孩子嘛。”

“二姐。”夏文昊一臉認真的說:“你知道為什麽媽媽這麽怕奶奶嗎?”

陳雪搖搖頭。

夏文昊說:“其實之前奶奶是從來不會給媽媽臉色看,自從大姐死了之後,媽媽就挺怕奶奶的。”

夏美媛,又是夏美媛?難道夏老夫人鐘愛夏美媛到了這個地步,陳雪心裏又是疑惑不已:“大姐?奶奶是不是特寵大姐?”

夏文昊搖搖頭:“那時我太小,不太記得了。只知道大姐脾氣差,動不動就摔東西罵人,可是,媽媽卻對她百般呵護,不過奶奶好像很少去看她。”

“那,”陳雪說着:“大姐生病之後,都沒有住在醫院,而是住在家裏嗎?”

“嗯。”夏文昊說:“家裏一直是醫生護士進進出出的,那個時候,大家都忙着照顧大姐去了。”說着,他聲音小了些,靠緊了陳雪:“大姐不喜歡我。”

陳雪安慰的拍拍他的手:“我喜歡你啊。”

夏文昊開心的笑了。

在麥當勞下了車,陳雪又一眼看到lv店,記起了上次發現夏國謙跟舒彤有往來的事,心裏一陣疙瘩,想想湯雅靜,确實可憐。

“好熱。”夏文昊見陳雪愣在原地,拉着她說着:“二姐,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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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骞的電話每天早上,中午和晚上都會準時打來,陳雪雖然與夏家有些不快,可是,都被愛情的喜悅給沖淡了。

“晚上吃的什麽?”顧子骞在電話那邊說。

陳雪撥弄着衣角,輕笑着:“家常便飯啊。”

顧子骞顯然笑了:“在家吃的嗎?”

“嗯。”陳雪話有所悟:“當然在家裏吃了。”

沉默一下,顧子骞方說:“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他們?顯然是指夏家的人,陳雪淡淡笑:“沒有。”

他才輕松了,轉而笑着:“我争取明天下午回來。”

陳雪吃吃的笑着,突然,空中一陣閃電,接着便是“轟”的一聲炸雷,陳雪驚得将手機掉在了懷裏,再拿起來時,電話已經斷了。

此時,窗外大雨傾盆而至,陳雪吸着拖鞋走到窗前,将窗戶關上,此時放在床上的手機又響起來了,她趕緊拿起來,不是顧子骞。

“陳雪!是我。”原來是雨嘉,“別忘了明天到我家吃午飯,本小姐親自下廚,給你弄兩三樣小菜。”

“太陽什麽時候從西邊出來了?放心,”陳雪笑了:“明天我準時到。”

“好了,沒別的了,你早點休息吧!”雨嘉叮囑道。

“知道了,湯大小姐!”陳雪大聲的回答道。

顧子骞的電話沒有再打來,陳雪看看時間,已接近十二點了,而窗外電閃雷鳴,雨大得不得了,算了,還是睡了吧。

陳雪正要出門時,恍眼看到梳妝臺前的日歷,8月28日,心裏微微一顫,趕緊翻到七月那篇,看到7月20日那裏劃着一個小小的勾,原本喜悅的心,有些緊張起來,手不由自主的按上了小腹,看着鏡中的自己,略略的有些蒼白,怎麽,一向準時的大姨媽,怎麽過了八天還沒有來?扶着梳妝臺的手有微微的顫抖,難道,難道真被顧子骞說中了,難道真的懷孕了?

陳雪慌亂的從包裏拿出電話,撥了顧子骞的號碼,可是,在他未接電話之前,她卻挂了,怎麽想起給他打電話?給他打電話幹嘛?難道要告訴他?不,不能!陳雪心裏有些矛盾,明明是喜歡他的,可是,為什麽知道自己有可能懷孕,心裏會隐隐不安呢?正在猶豫時,顧子骞的電話來了,聲音有些急促:“怎麽了?我剛要接電話,你就挂斷了?”

“我……”陳雪口吃,猶豫着要不要說,但最後從口裏說出的:“在忙嗎?”

電話那頭的顧子骞吃吃的笑了:“想我了嗎?”

“沒有!”陳雪直接的笑嗔着說。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他無奈的說:“我還有一個會,可能會開到下午,等會開完之後我再給你電話。”

“嗯。”陳雪回應道。

“好了,他們在等我,我挂了。雪兒,我想你。”顧子骞戀戀不舍的挂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陳雪一陣漠然,該怎麽辦?

下樓時,遇到了夏文昊,夏文昊張大了眼睛:“二姐,你今天好漂亮!”

陳雪心裏有事,心不在焉:“嗯。”

“你怎麽了?”夏文昊追着她問。

“你說什麽?”陳雪恍然回過神來看着身後的夏文昊。

“你今天好漂亮。”夏文昊大聲的誇道,微微吃味的說:“你要跟顧子骞約會嗎?”

陳雪看着他,輕嗔道:“我是去同學家。”說完之後,看着四周,沒有別人,又小聲對他說:“保密哦。”

“帶我一起去吧!”夏文昊央求道:“我很無聊。”

陳雪一眼看到落地玻璃外的湯雅靜,不想因為文昊與她争執,她滿懷歉意的對他說:“今天還有別的事,帶你可能不太方便。”

夏文昊有些失望,但瞬間自然:“那玩得開心一點哦。”

陳雪點點頭。

“司機在家,要不要讓她送你?”夏文昊追在她身後問道。

陳雪搖搖頭:“我坐公車就行了。”

東風大道的別墅區是沒有公交車的,陳雪走了二十多分鐘,才走到最近的一個公交車站,很快,公交車來了,陳雪熟練的上了車,往投幣口塞了一塊硬幣,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公交車開動時,有徐徐微涼的風吹來,因昨晚下了大雨,所以今天并不太熱。陳雪很懷念坐公交車的感覺,好像又找到了久違的自由。

走進雨嘉住的小區,跟門崗打過招呼之後,陳雪往雨嘉家走去。站在門口,陳雪整了整衣服,按了門鈴。

“來了。”湯雨嘉熟悉的嗓門響起,不多會兒,門打開了,當看到陳雪的一瞬間,雨嘉有絲絲的閃神,接着才讓陳雪進去,當把門關上,雨嘉大方的挽着她的手:“好久沒看到你了,漂亮了不少。”

陳雪含笑輕拍雨嘉的手,突然,廚房傳來一陣切菜聲,肯定是雨嘉的媽媽,陳雪趕緊捂嘴輕笑,往廚房走去:“阿姨,我來了。”

還沒踏進廚房門,陳雪愣住了,在廚房裏的不是雨嘉的媽媽,而是久違了的陳致遠。此時的他,正系着一條圍裙在切菜,看着出現在門口的陳雪,陳致遠眼裏有微微的驚豔,接着笑了,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你來了。”

陳雪停住腳步,這是怎麽一回事?陳致遠怎麽出現在雨嘉的家裏?此時,雨嘉走到陳雪背後,略有些尴尬而緊張的看着兩人,之後打趣說道:“本來我要下廚,可是,致遠卻自告奮勇露兩手。”

陳雪自是不好意思再進廚房,陳致遠眼神有絲絲的熾熱:“雨嘉,你陪陳雪吧,我一個人能行。”

雨嘉拉着陳雪的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陳雪将門掩上,輕聲說道:“他怎麽在這兒?”

雨嘉伸手理理自己的床罩,滿不在意的說:“早上出門,遇上了呗!”又說:“我知道你不願意見他,可是,畢竟大家還是同學嘛。”

陳雪不再說話,透過門縫看了看廚房,陳致遠正在切菜:“讓他一個人忙,咱們坐在這兒,好像不太好吧!”

“沒關系。”雨嘉笑笑:“就讓他為咱們兩個女生服務吧,這可是他至高無尚的榮譽哦。”見陳雪臉上仍含疑問,她又說:“別擔心,我剛才已經将菜全部洗幹淨了,他只管切,只管炒就行了。

陳雪方才坐了下來:“對了,你爸媽呢?”

“他們去旅游了。”雨嘉為陳雪倒了一杯水,挨着她坐下:“我現在上班了,他們總算輕松了不少,也少了些負擔。”

“真羨慕你。”陳雪不無感嘆的說:“我現在過的是寄生蟲般的生活,”說着,她拉緊了雨嘉的手:“我也想工作。”

雨嘉笑了,輕責道:“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人人都羨慕你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怎麽,大小姐還不滿足嗎?”

陳雪沉默了,看着窗外,沒有說話。

雨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讓她傷心了,便笑着說:“對了,上次在街邊擁吻的事,可是真的?”

陳雪的臉刷的紅了,不去看她:“你聽誰說的?”

“你先告訴我。”雨嘉不依不撓的問:“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陳雪紅着臉點了點頭。

雨嘉開心極了,拉着她:“他是誰?我認識嗎?”

“你記得上次卓佳的生日嗎?”陳雪提醒道:“有人送蛋糕。”

“哦。”雨嘉恍然大悟,“就是那個人嗎?”

陳雪漲紅了臉點着頭。

“你愛他嗎?”雨嘉仔細的問道。

愛他,愛他嗎?陳雪心裏小聲自問着,是的,已經愛上他了。

見陳雪紅着臉不說話,雨嘉興奮的大聲說:“你真的愛上他了?”

見她這樣奔放的說話,陳雪生怕別人聽見,捂住她的嘴:“小聲點兒。”

“陳雪。”雨嘉開心的說:“幸福就是要大家一起分享的。”

“你呢?”陳雪問她,朝廚房嘟了嘟嘴。

雨嘉臉色有些不自然,不在意的說:“他不是喜歡你嗎?”說着又急着解釋:“我可對他沒感覺,別看他現在在我家裏,可是因為知道你要來,他才巴巴的趕來的。”

陳雪有一絲絲的內疚,可是瞬間自然,“你也知道,我對他沒感覺。”說着勸雨嘉:“其實他還不錯,人也挺好的,你要好好把握機會。”

雨嘉沒有回答,只是捂了捂肚子,“哎喲!”

“怎麽了?”陳雪趕緊問道:“不舒服嗎?”

雨嘉輕嗔:“咱們關系這麽好,你明知故問,讨厭!”說着,從床頭櫃裏取了樣東西:“我去去洗手間。”

陳雪突然想到了什麽,有些微微的緊張,坐立不安。突然,一股淡淡的蘭花味傳入她鼻間,她嗅着,發現是雨嘉被子的味道。

雨嘉從廁所進來時,陳雪理着她的被子笑道:“小妮子也愛美了呵,被窩裏還噴香水呢。”

雨嘉微微的臉紅,将被子整理好,不在意的說:“你的鼻子太靈了吧!”說着又緊張的問:“你覺得這種味道怎麽樣?會不會覺得不好聞?或者是香味太濃了。”

陳雪淺笑,“不濃,我也喜歡這種蘭花味,淡淡的。”

“嗯。”雨嘉低下了頭:“我也是挑了好久才選中的。”說完,她靠在枕頭上,輕撫腰間:“不舒服,好難受。”

陳雪想到了自己,心裏一陣堵,在猶豫要不要将心底的小秘密說出來,可是,該怎麽說?雖然是面對雨嘉,可是,這種話也好難啓齒。

雨嘉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攬住她的肩:“陳雪,你怎麽了?”

看着她坦然而關切的眼神,陳雪穩了穩想法,輕聲說着:“都過了八天了,大姨媽還沒來。”

雨嘉的嘴成了“o”字型,吞了吞口水:“你……你和他……那個了?”

陳雪緋紅着臉微微點頭,緊緊抓住雨嘉的手:“雨嘉,我怕……”

“你沒有做預防措施?”雨嘉有些小心的問她。

“發生的太突然了。”陳雪羞怯的說道。

“事後你怎麽不去買藥吃?”雨嘉又問。

她怎麽知道的這麽多?陳雪心裏微微疑惑,但旋即不再去想,只是緊張的說:“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我真的好擔心。”

“你的大姨媽一向很準,這次遲了八天,恐怕是真有了。”雨嘉看着她,有一絲肯定的說。

她的話讓陳雪更害怕起來:“我該怎麽辦?”

雨嘉的手被她抓痛了:“他知道嗎?”

陳雪搖搖頭:“我沒有告訴他。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

“你買試紙沒有?”雨嘉問道:“聽說那個可以很早就測出來。”

陳雪慌亂的搖頭。

“去藥店買一張試試。”雨嘉見她如此表情,只能安慰她:“如果真有了,肯定得告訴他,你們商量一下,該怎麽辦。”

“如果真有了,怕就得真跟他結婚了。”陳雪小聲說道,“雨嘉,我好矛盾,我愛他,可是,談到結婚,我卻有點害怕。”

雨嘉安慰她:“你真愛他嗎?”

陳雪點頭。

“他愛你嗎?”

陳雪點頭之後又搖頭,可急壞了雨嘉:“他對你到底是怎樣的态度?”

“他是說愛我,可是,他……反正說不清,可是……”陳雪矛盾極了。

雨嘉沉思一會兒,說道:“你如果真愛他,又不能确定他是否愛你,那麽,如果真有了,就用孩子來拴住他吧。陳雪,這樣肯定能行的。”

雨嘉完全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陳雪有淡淡失落,從來與自己心靈相通,知道自己想法的雨嘉此時說的話,讓她彷徨,難道,真要用孩子來拴住他?

“你是肯定愛他的,否則,也不會這樣快把自己交給他,對嗎?”雨嘉說道:“既然愛他,就義無反顧的往前走吧!陳雪,你一向是個敢作敢當的人,怎麽遇到感情就變得這樣了?”

“你也知道,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陳雪不無擔憂的說:“我奶奶,其實是想利用他得到自己的利益,我夾在中間,不知道該如何?”

雨嘉愣愣的看着陳雪,突然說:“我真的好羨慕你,陳雪,有這麽多人喜歡你。”

陳雪吃驚的看着她,此時她怎麽說出這樣的話來?

“前段時間蘇航一直找我,找我打聽你的消息。”雨嘉撥弄着手指,抱歉的看着陳雪:“看他這樣關心你,我就把你電話告訴他,你不會生氣吧!”

原來是雨嘉告訴蘇航自己的電話的,此時的陳雪也顧不得想那麽多了,“生什麽氣?套用你的一句話,他還是同學,對吧!”

“嗯。”雨嘉笑了:“你能這樣想就對了,陳雪,不要想太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仿佛記起了什麽:“對了,我昨天買了你最喜歡吃的松仁,去拿給你。”說着,她極快的起身,打開了門,卻赫然看見陳致遠站在門口。

雨嘉極快的看着陳雪,兩人都吃驚,不知道陳致遠在門口站了好久,兩人的話聽去了多少,想到之前的談話,陳雪臉刷的紅到了耳根。

陳致遠尴尬的搔搔頭,“雨嘉,芡粉放在哪兒的?我怎麽找不到?”

雨嘉站在門邊,看了看陳雪,才輕拍頭:“不好意思,好像沒有芡粉了。”

“那我去買吧!”陳致遠說着要解開圍裙,可雨嘉卻說:“你也不知道最近的小賣部在哪兒,還是我去吧!”說着她對陳雪說:“松仁在客廳茶幾的盒子裏,陳雪,你自己拿。”說完,迅速的走到門邊穿上鞋子,朝兩人揮了揮手出去了。

陳致遠仍站在門口,陳雪發覺自己仍坐在雨嘉床畔,趕緊站了起來,尴尬的笑笑:“辛苦了。”

陳致遠在圍裙邊擦擦手,眼神熾熱的看着她,聲音有些低:“沒有。”說着指着客廳:“到客廳來坐吧!”

陳雪點點頭,跟在他身後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陳致遠熟練的找到盒子,打開遞到陳雪面前:“這是你最喜歡的潘家鋪的松仁。”

潘家鋪?他怎麽知道自己喜歡松仁?而且還喜歡潘家鋪的?陳雪略有疑惑,低頭,伸手接過:“謝謝。

“最近,還好嗎?”陳致遠輕輕的問。

“嗯。還行。”陳雪将松仁喂到嘴裏。

“你今天真的好漂亮。”陳致遠笑着誇獎陳雪:“衣服很襯你。”

異性的贊美,總是讓女人開心,陳雪低頭燦爛一笑:“你最近還好嗎?”

“嗯。”她美麗的笑容讓陳致遠看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還行。”

“雨嘉是個好女孩。”陳雪想搓和兩人。

“雨嘉是你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陳致遠答非所問,轉了話題:“我現在在一家房地産公司上班。”

“恭喜你。”陳雪搓搓手,略略無奈的說:“我到現在還無所事事。”

“上次,上次說的三年之約,還算數嗎?”陳致遠深深的看着她,任憑再愚鈍的人也能發現他眼中的愛慕。

陳雪別過他的眼神,想着當時在麥當勞說的話,轉眼想到了顧子骞,臉上有了一絲甜蜜的笑容,此時,門鈴響了,陳致遠看了陳雪一眼,趕緊起身往門口走去,經過陳雪身畔,陳雪聞到一陣蘭花香。是雨嘉回來了,她将手裏買的芡粉遞給陳致遠。陳致遠接過之後轉身去了廚房。

雨嘉看着陳致遠的背影走近沙發,坐在陳雪身邊,輕聲問:“在談什麽?”

“沒談什麽!”陳雪将松仁遞到雨嘉面前。

雨嘉接過放進嘴裏,側眼看了看廚房,不再說什麽。

“可以開飯了。”陳致遠在廚房裏說着。

“你坐,我去幫忙!”雨嘉按着陳雪的肩,将要起身的她按到沙發上,之後自己蹦蹦跳跳的進了廚房,聲音溫軟而親切:“致遠。”

陳雪笑了,但仍起身,跟在雨嘉身後往廚房走去,剛走到廚房門口,卻看到廚房內雨嘉正夾起菜送到陳致遠嘴裏,兩人相視暖暖一笑。看到這一幕,陳雪止住了腳步,輕手輕腳退回沙發,恍然一笑,好你個雨嘉,竟然不說實話,心裏正盤算着如何“審問”她,讓她承認與陳致遠正在談戀愛。

吃飯的時候,陳雪看了看雨嘉,又看了看陳致遠,之後默然笑着。

“我臉上有東西嗎?”雨嘉伸手摸着臉,之後站了起來走到鏡子面前,左照右照,回到桌前:“什麽也沒有呀。”

陳雪暧昧的看着兩人,撲噗笑了,正要說出口,不料陳致遠卻說:“快嘗嘗!”

雨嘉接着将一塊紅燒肉放進陳雪的碗中:“嘗嘗,致遠的拿手菜。”

碗中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肉,讓陳雪沒有絲毫食欲,反而覺得一陣幹嘔,捂着胸口往廁所跑去,喉嚨似乎有東西想要吐出來,可是,嘔了好一會兒,什麽也沒有嘔出來。一陣氣虛難受,陳雪緩了緩神,雨嘉已經跟進來了,關切的問:“怎麽了。”

陳雪搖搖頭,雨嘉忽有所悟,輕聲在她耳畔說:“不是真有了吧!”

陳雪臉色慘白,擡頭看着雨嘉:“別吓我。”

此時陳致遠在外面問道:“雨嘉,陳雪怎麽樣?”

“沒事。”雨嘉回頭朝外面說着。

當兩人走出廁所,陳致遠正端着水杯,關切的問:“陳雪,好些了沒有?”說着,将手裏的水杯遞了上去。

雨嘉看了看陳致遠,從他手裏替陳雪接過水杯,送到陳雪面前:“喝口水吧!”

喝了水,心裏舒服了些,可是,看着碗裏的紅燒肉,陳雪胸口又一陣難受,雨嘉與陳致遠對視着,陳致遠立刻将她的碗與那盤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肉端走了。

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三人的午餐,陳雪與雨嘉同誇陳致遠手藝不錯,可陳致遠極少說話,只是偶爾側眼看着陳雪,眼神有些複雜。

吃完飯,陳雪與雨嘉一起洗碗,陳雪看着專注的雨嘉,突然說道:“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雨嘉一驚,耳根有略略的紅,輕嗔:“別胡說。”

“你可瞞不了我的火眼金睛。”陳雪輕聲在她耳邊說:“看你,還是老樣子,一撒謊,耳根就紅。”

“真的只有普通朋友。”雨嘉臉更紅了,聲音裏有着不自信:“他怎麽會看上我?”

見她的樣子,陳雪沒有再追問,只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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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