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迷情計(五)
“來,吃早餐。”她牽着子咲坐到桌前,平日她一人一杯黑咖啡就算早餐,現在不同了子咲回來長桌上擺滿了子咲喜歡的吃食。
“那麽多怎麽吃得完,太浪費了。”
“難得的。”确是難得,長久以來她都不願對着空無一人的長桌吃飯。
傭人去盛粥,她拿過碗親自盛給子咲。
“喝粥。”
子咲接過稍稍嘗一口,這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使她鼻尖泛酸,她捧起碗一勺一勺送進嘴裏。
“再嘗嘗這個。”子唯把松茸蒸餃夾到碟子裏給她:“人覺得怎麽樣?”
她想起昨天答應了弘毅回家,之後累極在他車中睡着,醒來已在家中。
“對不起,突然回來給你添麻煩了。”
“這裏是你家,你想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怎麽會麻煩。”
“唯姐,弘毅他?”
“他現在應該在公司,中午會過來。”她督促子咲再多吃點,“弘毅跟我說了你們的事,我替你們高興。”
“我們的事?”
“怎麽他騙我,你們沒在一起?”
她到現在才敢相信昨天的一切是真的。“沒有,他沒有騙你。”
子唯淡淡一笑:“你回來的事,我沒有告訴你媽,我想讓你多休息幾天養足精神再見她。”
“也好,我媽媽她現在?”
“被我趕出這裏後她們住到山下聯排別墅區去了。”她笑起來:“你回家了,她知道會很高興,她一直盼望你回來把我趕出這裏,好再住回來。”
“她住在那裏就很好。”
沒想過子咲會這樣說,她有些感動,目光直直注視子咲……仿佛回到他們出去玩的那一天。
他們約好出去玩的那天正值春末夏初,陽光明媚溫熱,熏風陣陣。她伏在窗口遙望遠處,沿途的視野開闊,遍野綠茵,悠長逶迤的公路前方山麓連綿起伏。車仿佛會一直這樣開下去,載着他們四處流浪,到了喜歡的美麗的地方就停留一陣,呆膩了再繼續上路。
子咲拍拍她肩遞上水,她揮散遐想喝了口水,從外側視鏡上看到在後座嬉戲玩笑的子咲和弘毅,嘴角泛起淺淺笑意。她把水遞給子堃,他接過喝,正對着陽光臉與光同塵看不清神情,喝水時滑動的喉結卻朦胧可見。
他放下水,打方向盤說:“看那兒,我們就要到了。”
車子爬上颠簸山路,又開了好一會兒。
“這裏??”
周圍山巒疊繞,空曠的山風在谷中回蕩,有座牧場建在其中。
“一個朋友的牧場。”他走下車,“很有意思的。等下我抓一頭小豬,給你們烤乳豬做午餐。”
“我要吃,我餓了。”子咲跟着下車,和弘毅一起走到山坡上望着坡下綠草延綿的原野。弘毅側頭看她,她不解地看看弘毅:“怎麽了?”
“抓住我手。”
“哦,幹什麽?啊~!!!”才說着話,人被弘毅冷不丁一拽,兩人從坡上橫沖下去,吓得她驚叫連連。
“小心點。”子堃朝他們喊,眼睛看子唯:“我們走吧。”
“你去抓豬,我要去散步,我們不同路。”
“我一個人抓四人份?想得美,你也來抓。”他牽過她手往牧場另一處去,砌磚的矮牆半圍着竹籬笆,幾十頭小豬在裏面亂呼呼地打轉。老陳見到他點頭招呼:“岑先生來了,我現在為你們去準備。”
“不用,我們自己玩。”他脫去外套卷起袖子,帶上工人用的手套在她面前晃晃。她拿過另一副戴上,跨入豬圈,驚得小豬們呼哧呼哧亂竄灰塵四起,不禁皺起眉,手揮蓬塵。
“怕髒?我們一點都不髒好不好。”他抱起一頭熱乎乎的豬,舉着豬蹄,拿豬鼻子拱向她。“走開~”她人往後縮,見那張臉在蓬塵飛揚裏露出愉悅笑容,心忐忑不安地一跳她別轉面孔,腳下的豬竄來竄去她低頭不知該往哪兒走生怕踩到它們,一擡眼兩個呼着熱氣的鼻孔就在眼前,她一愣:“拿遠點,你再把它送過來,我戳下去了!”她伸出兩指作勢要戳,“你別以為我不敢戳它。”
“戳下去也好,看看會怎麽樣。”
“岑子堃!”她這一嗔,他故意松手把小豬抛到她懷裏,熱熱的軟軟的肉粉的一團小東西并沒有想象中的髒臭,竟然看着很是可愛,她怔怔地伸手撫摸它。
他走到她身邊看着她,脫下手套逗弄她懷裏的小豬。
“我們要吃它嗎?”她問。
“當然。”他張口假意向小豬咬去,豬被吓得在她懷裏掙紮,一下逃脫掉到圈外。
“子咲,抓住它!”
弘毅和子咲從那邊走來,小豬正竄過去,她馬上追向它,頭上花環掉在草地上,小豬轉向,後面有弘毅圍堵,它只能乖乖被子咲抱起。
“是不是好可愛?”她像抱孩子一樣抱着豬問弘毅,弘毅笑:“不光可愛還很可口。”
她差點脫口要說是啊,一想不對馬上改了口:“它不是午餐。哥,我們不會吃它的是不是?”她快步走向子堃,弘毅撿起花環套到她頭上。
她抱着豬回頭,弘毅已經走到前面。
“哥!”她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花環又掉了,“我們真的要吃它嗎?”
“如果弘毅想吃呢?”
她瞄了瞄弘毅,點了點頭。
子堃笑:“好委屈的樣子。”
“才沒有!”她反駁。
“我沒說我要吃它。”弘毅摸摸她懷裏的豬,“大哥說的是如果,我又不想吃哪來的如果。”
“那你喜歡這小豬麽?”看他點頭,子咲忙拉他往豬圈裏去。
“我不是說我不吃了麽,還來這幹嘛?”
“給它找個伴啊,你來給它選個伴,快點!”
“養着玩一只夠了。”
“我們一個人一只,你不是也喜歡小豬麽?”
“我偶爾逗逗你這只就可以了。”
“那我不把它帶回去了,就養在這裏讓它和它的朋友在一起。我們想它的時候就來看它。”
“恩,好。”
子堃在一旁望着他們。
“你幫我給小豬做記號,不然混在裏面我會認不出來。”
“我已經把它們搞混了……”
“哈啊?……”
“子咲,”她聽到哥哥叫:“那兒的豬才是吃的,你和子唯一起去選一只。”
午餐的豬他早就選好,現在還讓子咲去選……子唯看他,兩人目光相碰。“子咲,”她提聲叫,手朝他臂上一拍,“你再不快點,你大哥就要生吞活豬了。”
他搖頭笑。
子咲跑來:“不是說去那兒選午餐嗎?”她拐子咲往另一邊去:“先去洗手。”
弘毅走來,子堃招手示意旁邊空位,兩人靠着竹籬看她們走遠。
“大哥。”他知道子堃有話要說。
“我看了你做的博物館設計很不錯。”他攬弘毅肩:“爸爸年紀大了思想自然比較保守,但他畢竟是你老師,一手帶着你走過來,試着諒解他一下。”
“我知道,這次是大哥你幫我才有了這個機會,謝大哥。”
“不是我幫你,是你自己的才能幫你獲得了機會。”他拍拍他肩,“你有這方面的天賦,注定要吃這口飯,所以必須加倍努力去把天賦發揮極致。”
他點點頭。
“好,說正經的。”
弘毅想難道剛才說的都是不正經的?
“你和子咲一起長大,有沒有想過和子咲在一起?”
“大哥……”
“子咲喜歡你,你也喜歡她就不要猶豫行動起來。未來是你們在一起,我會很贊成。”
“我和子咲……我們是情同兄妹的玩伴,沒那種意思。”
“我以為你喜歡子咲。”
“我和子咲一起長大我當然喜歡子咲,不過老在一塊确實容易讓人誤會,以後我會注意。”
“子咲是那麽喜歡你,你知道的,不要傷害她。”
“我不會傷害子咲!”
“那就別一來便推開試着去接受,人的想法是會轉變的。”
“大哥的好意,我明白。”他低頭笑了笑:“我是性格陰暗的人,不配子咲。子咲明媚美好适合她的是同樣明媚美好的人。”
“我倒覺得你和子咲很合适。你看很多事譬如真假,善惡,對錯都是以互補的形式存在。你和子咲正好互補,她可以彌補你所缺失的東西,我相信有她在你身邊,你不會脫缰。”
“大哥,”他扶額,哭笑不得:“要讓你失望了,我和子咲真的沒可能。”
“你自己想清楚。”他揉揉弘毅頭。
“哥,”子咲跑來:“可以吃飯了。”
“走,吃飯去。”
弘毅點頭,和子咲相視一笑,插着口袋跟在他們兄妹後面。
午餐時他們聽老陳講了不少農場裏的趣事,一頓飯四人吃了許久。飯後,他和子唯到山間散步,一路來平原樹木蒼蒼郁郁,天際盡頭堆浮着巨大的綿白雲朵,身處漫山青草味中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你為什麽幫子咲和弘毅牽線?”她忽然問。
“你不覺得他們倆是很好的一對?”
“不覺得,子咲簡單赤誠哪像弘毅心思那麽多,子咲跟他一起一定被他吃死,我不想看到子咲以後被他欺負。”
“呵,你讨厭弘毅?”
“總之我不大喜歡愛玩弄心思的人。”
“弘毅只是敏感多思并沒別的,你看他和子咲在一起,子咲多開心。倆人還很互補,子咲的單純正需要他的多思補助,他的複雜碰到子咲的簡單也就沒那麽複雜了。子咲需要他,他也需要子咲。恐怕你不信最了解他的人是子咲,最了解子咲的人也是他。我很放心把妹妹交給他,他不會欺負子咲。”
“你看人都是把別人的缺點當優點看?”
“也分人看,有些人屬于心口不一,不能光看外表。比如你,冷淡驕矜不易親近,生起氣來口不擇言還異常兇悍。”
“呵!”她打斷:“謝謝你誇我冷淡驕矜異常兇悍,我還有對人惡劣毫無同情心等優點就不用你說了。我自然不會像子咲善良可人有愛心,別人怎樣對我,我就怎樣對人,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現在我承認我是個惡劣的人,算心口一致了吧。索性再告訴你,我還很讨厭動物,如果子咲要養那頭豬,我會想盡辦法不讓她養。真不好意思我就是這樣惡劣,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這樣惡劣,也許……天生的……”
“那是因為你有一顆柔軟的心。”
她輕嘲:“心髒都是軟的。”
“所以被人傷害的時候,有些人為了還擊傷痛慢慢變成和傷害自己的人一樣的人。你知道自己心軟很容易被打動,你怕別人利用這軟肋來傷害你欺騙你,畢竟這世上卑劣肮髒的人是有很多的,但他們如何卑劣是他們,你不會讓自己變成他們那樣的人。為了不成為他們,你鑄造了與內在截然不同的外在來保護自己。”
“你看的到我的內在?”
“我看到了,你溫柔體貼堅強聰穎還很善解人意,相當完美。”
“……你才是相當完美……适時适地的照顧到了所有人,為弘毅争取機遇,為妹妹獲求幸福,就連我這種外人你也會伸手幫助。”
“我在你眼裏完美?那太好了,你覺得我完美,我覺得你完美,難怪我們一起散步。”
說這話時他人迎着陽光,棕蜜的肌膚泛着光澤,硬朗削瘦的臉上有着溫和調皮的神采。她把這影像深深印入腦海,臉上泛起溫柔笑意:“是啊,多麽難得完美的一對人。不過等一下,你是什麽時候對我改觀的?”
有很多時候,他想了想:“在你偷偷塞提子給子咲的時候吧。”或者更早在她來岑家的第一天,她在雨中目送沈筱玫的離開時。
“你們在說什麽啊?”子咲從後面跑來:“倆個人那麽高興,也說給我聽一下嘛。”
倆人相視而笑,眉梢眼角間的默契叫子咲羨慕。
“你怎麽過來了?”
“我和弘毅想去騎馬,我們惦記上你的帕洛米洛了。”
“你有帕洛米洛養在這兒?”她挑眉看子堃:“幹嘛不早說,我也想騎馬。”
“走,我們騎馬去。”
“喔~大哥最好了。”子咲一手牽哥哥一手牽姐姐,三人往回走。
下午老陳牽來帕洛米洛,他們一人一匹在山間溜達。那時太陽已躲進雲層,天光暗淡烏雲密布,正是大雨将至的勢頭。
子咲喊:“要下雨了,我們回去嗎?”他們的馬在前面跑,只有子咲的馬在後面慢慢走。
前面三人慢了下來,子堃調轉馬頭,她攔下他:“沒試過在雨裏馳騁,機會難得我想在雨裏跑一跑,你陪我再多騎一會兒。”
他看弘毅,弘毅已經折回去。他朝子唯的馬屁股一拍:“你們先回去,我們馬上回來。”馬兒飛奔而去,他緊随其後。
“他們幹嘛去?要下大雨了。”子咲一臉懵然。
“嗯~他們去探險。”弘毅攤手,有雨絲飄下來,“管他們呢,我們快回去。”
“我不敢太快,我怕摔。你先走,我慢慢來。”
“怕還騎。”他上子咲的馬,“以後怕的事就別做了。”
她想說,怕的事你不在我哪敢做,不過你在你想去做的事,怕也和你一起做。這話她當然沒敢說,她說的是:“它怎麽辦?”指另一匹馬。
“它自己會回去的。”
他們回到牧場,大雨傾盆而下,下了好一會兒那倆人淋得一塌糊塗騎着馬回來了。老陳急忙拿出浴巾:“這是要病的,趕緊擦擦。”又倒了熱茶。
“沒事,天也晚了我們這就走了。”他草草地擦了下頭發對他們說:“你和弘毅回來的時候沒淋濕吧?”
子咲吃着甜餅:“沒有,我們到了才下的雨。”
他點頭:“去把東西都拿好,我們走了。”子唯拿過毛巾幫他又略略一擦,大家這才戀戀不舍的回家。一路話題多多,到了家,這邊也是天昏地暗正下暴雨。
“趕緊先上樓去換衣服。”他把車停好,弘毅和子咲先下車跑進家裏。他們汗粘在身上忍了一路巴不得趕緊去洗澡。他和子唯渾身被雨淋透,衣服潮濕粘搭在身上一路來比他們倆更加難受。
“我先上去了,你也趕緊去洗。”她拍拍他胸膛:“你要是感冒了,我是不是就是罪魁禍首。”
“是!要是我生病,我肯定怪你。”他拿上車裏的東西假意要打她,她也不躲,他只好往她腰上輕輕一拍,“還不快進去。”
她快步回房間随手把門一帶,跑進浴室,濕衣服脫了一地,裏面水聲嘩嘩。外面雨聲潺潺,子堃拿茶上來,在微敞的門旁駐足不前。
明知道不該看,可是目光就是無法離開那片雪白的肌膚。他輕輕咳嗽提醒子唯自己正在門外。
她轉頭,一聲雷響,窗口枝葉婆娑。耳內充斥着外面噼裏啪啦地暴雨聲。她覺得此刻整個世界被傾盆大雨包圍,這裏變成了一艘與世隔絕的海上孤船只有他們再沒有別人。
她感到心在劇烈地跳動,皮膚散發着熱燙。她沒有穿上裙子而是褪去了身上襯裙的吊帶,子堃閉目。一雙柔軟的手接過他手裏的杯子,他不能思考一把拉她入懷裏,兩人跌倒在地,體溫炙熱的相觸,身體柔硬的相融,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猛然地對視,激烈地擁吻着。
這個世界只剩他們。
什麽是罪惡,是她愛意釋放地撫摸?是他不能自制地濃情熱吻?其實是他們的不顧一切吧。
徐詠杏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難以立穩只能倚扶門框,怒目切齒從喉嚨裏艱難地擠出話:“你們在幹什麽!!!”兩人被這突然而來嘶啞的聲音一驚,他轉頭看到母親毫無血色的臉與充滿怨毒的目光,大腦在那一刻瞬間清醒。
他靠倒在床邊想說什麽,微微張開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徐詠杏等岑子唯穿好衣服,同時也是在給自己時間緩和心神。等她穿好,她一個箭步上前重重給了子唯兩巴掌:“你說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她來勾引了我丈夫,你又來勾引我的兒子!!你們是有預謀的是不是!!都想我死是不是!!你個臭不要臉的□□,我就知道沈筱玫的種不會是什麽好東西!你比你媽還無恥下作!”
她還要打子唯,他去阻攔。
徐詠杏氣紅了眼,随即也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你是要逼死我嗎?!啊!?我問你啊!!子堃,你是在要我的命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她是你妹妹啊,是你妹妹!! 你怎麽能碰她!!!”
他僵在那兒,眼睛失去了光彩,死沉沉的。那句:她是你妹妹。差點要了他的命。
“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愛子堃,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麽錯。我不一定是岑恪苓的女兒,我願意去做堅定,子堃也願意,是不是你說!”
他仿佛一個死人。
氣瘋了的徐詠杏再次撲向子唯:“他是頂自私聰明的人,會不去做見證就認你做女兒,他是早做過了的!!”她咬牙切齒恨道:“我對你雖然不能算有多好,可是誰又能對丈夫外面的私生女親厚,可憑良心講我對你也算做不的錯了。你說,我對你可有打罵虐待過?你吃的用的統統跟我孩子一樣!!這已經是我最後的底線,你卻偏偏還要如此惡毒下作!!你們母女都不得好死!!”
“不是我親眼看到的東西我不會相信,我們去做一次,不管怎樣我們去做一次。”她直望着他一臉的淚,“子堃,你說話啊!”
“子堃,你是我的兒子我又怎會不了解你,你不會想讓媽媽死,你也不會想去毀了這個家,對不對!是她勾引了你,你只是一時沖動,不管你的事。媽媽都明白的,兒子,”她雙手拽緊子堃,“兒子,是她不要臉勾引的你,你根本不喜歡她,媽媽知道!你去告訴她,你不喜歡她,你不會被她勾引了,叫她滾!!你去告訴她!聽到沒!你說啊!”
他想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子堃,只有一線機會我都不會放棄,我們去做鑒定!你說話啊,你說好我們馬上去!你說啊!只要你說!!”
“你不要再勾引我兒子!!你不要再說了!!”徐詠杏和她撕打了幾下,人捂胸口靠倒牆上,“她想我死啊,你看到沒!你也想我死麽!你也要媽媽去死嗎?!”
他艱難地開口了:“媽、說的對。”
徐詠杏看着兒子,手放開了她。
“是你勾引了我,我根本不愛你。”他擡起頭:“我不愛你……那只是一時沖動。”
“……你說的是真心話?”
“是……”
“是什麽?!”
“子堃!”徐詠杏的呵斥裏帶着哀怨:“你告訴她你不愛她,是她臭不要臉勾引了你!你告訴她!!”
“是,我不愛你……”
她怔了好一會兒,走出房間時伸手抹去臉上淚,連看都不要再看他。
弘毅在大門口碰到蒼白虛弱的她不知是否發熱她的嘴唇紅得似血可又很幹燥。
“唯姐你去哪兒?你好像在生病?”他看她不回應直向外走,把傘遞給她。
房間裏,徐詠杏抱住兒子放聲恸哭。他眉頭深鎖,淚無聲落下,臉上的痛悔印入另一個人眼中,使得那個人恐慌到以為會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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