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打架吧,男人!

陳春花又一券錘在孟星河後背,孟星河劇痛之下力道松了些,眼看就要抓不住陳春花!

驀地,手上力道竟消失大半……

孟星河勉強睜開半腫的眼睛,陳春花碩大的身影在他面前轟然倒塌,李昭冷峻的面容出現在眼前,她手裏還握着把菜刀,刀刃上鮮紅的液體往下淌,與陳春花身體周圍的液體回合,俨然在陳春花身體周圍彙聚成紅色的小潭。

張了張嘴,孟星河半晌無話。

“大姐——!!!”陳老虎見狀,大吼一聲甩開君初,撲向陳春花已經死寂的身體——或者說是“屍體”。陳老虎淚如雨下,瞪着李昭目眦欲裂:“你殺了我大姐!!!你殺了我大姐!!!”

說罷就要撲過來。

君初眼疾手快,抄過地上的熱水瓶,朝陳老虎狠狠砸去!陳老虎眼裏心裏只有李昭,志向把李昭碎屍萬段,哪裏看到君初的小動作?

“嘭!”熱水瓶在陳老虎腦袋上開了花,膽瓶破裂,金屬碎片四處迸濺,不少□□陳老虎腦袋裏,鼻子、眼睛、面頰,凡是見着肉的地方都被碎金屬片攻占,滿臉滿臉都是血。陳老虎身子搖了搖,撲通倒地,掙紮幾下便氣絕而亡。

李昭閉了閉眼,君初冷冷笑看這一幕。

孟星河已經呆住,什麽都渾忘了!

“現在怎麽辦?”君初朝周圍掃一眼,冷冷道。

屋子裏,兩個死人兩個活人,還有一個不知死活。死了的死相極其恐怖,活着的都手腳抽搐不能動彈,李昭臉色像雪片,孟星河更是搖搖欲墜眼冒金星。

李昭竭力壓抑心底的躁動不安,整理紛繁複雜的頭緒。

眼下情形真算不上好,他們要快點行動才行,否則被人發現,就真是百口莫辯了。

“陳老虎弄到沒人的地方處理掉。陳春花和陳安平,還活着嗎?”眼下只能這麽辦。

孟星河突兀道:“陳春花不是死了嗎?怎麽不把她也處理?”話說出口才覺得不對,跟這兩個家夥待久了,自己竟然也對犯法無動于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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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李昭道:“我沒殺陳春花,本來一刀砍在她背上,她還想攻擊我,我就比照她脖子後面來了個手刀,她只是昏過去了。”

她的解釋并不能讓在場兩人感覺更好。

如果生還者只有陳安平一人,那麽兩眼一抹黑把人解決了也就完事了。可現在有兩個活着,下起手來就沒那麽容易,換句話說,在場誰也不是殺人狂。

……除了君初。

“都還活着,傷勢也不算太重,死不了人。”君初給兩人檢查了下,冰冰涼涼道。

孟星河被君初“死”來“死”去吓了個激靈,他好歹也是在祖國紅旗下生長了二十年的孩子,真心受不了君初把人命當草芥的态度。

他本想斥責,可轉念一想,自己也是同謀,如果放到法庭上,關進監獄的人也少不了他那份,于是就不說話了。那個叫君初的看上去很有主意,還是聽他的吧!

李昭:“給他們腦子來幾下,暫時不要叫他們醒了,然後我們盡快尋個機會,把兩人弄回上海。”

“弄回上海他們就不告我們了?”孟星河非常天真。

“陳家的目的不足為外人道,我猜他們來北京完全是秘密的,所以沒住單位招待所,而是随便找個旅館下榻”李昭腦子咕嚕嚕轉悠。

80年代的通行非常方便,買火車票和登車都不需要出示證件,營業性的旅館也不要身份證,現在真真是啥都不要,全國任你走。除非公費出差住招待所,需要介紹信,還算個身份證明。

“把兩個人弄回上海,就意味着沒人能證明他們來過北京,我們也有了說頭。之後我們去天津,在安楚賓館下榻,就可以瞞天過海——安楚賓館是我朋友祁陽的産業。”

君初沉默。孟星河腦袋瓜子轉啊轉,總算弄明白李昭想做什麽。

一方面把陳安平兩人弄回去,說他們沒離開過上海;另一方面他們三個動身去天津,讓那啥安楚賓館的人作僞證。如果陳安平和陳春花想賴在他們身上,說在北京遇襲,根本沒處說嘴去,因為他們沒法證明自己去過北京,李昭三人卻能證明他們從沒去過北京!

孟星河撸起袖子就往上趕:“放心,我保證給他們腦子來幾個響幹脆,到時候讓醫院定個腦震蕩出幻覺,更有說服力。”

李昭滿意地笑笑,孺子可教!

君初默了會兒,擡頭:“你好像很了解這家人?”

李昭:“……”

李昭:“別管那麽多,先把把陳老虎埋了吧!”

君初建議:“陳老虎還是燒了吧,無影無蹤,比較保險。”

李昭點點頭,接受君初的建議。

三人分工合作。君初把陳老虎的屍體搬到後院,倒點燒刀子點上火,火舌很快席卷陳老虎全身,腐臭的味道彌漫開來,好在周圍的房屋都被買下,沒什麽鄰居。

孟星河留下整理房子,順便把陳春花和陳安平綁起來,以防意外。

李昭去電信局打電話給祁陽,讓他幫忙搬運兩個活體,并給安然賓館的人打個招呼。卻不想拿起電話聽到另一個好消息。

“黃愛國?”李昭從對方口中聽到這麽個陌生的名字,有些懵。

祁陽在電話那頭道:“黃老板似乎也跟陳家人有仇呢,他說願意幫你這個忙。”

“呵,陳家樹敵不少啊,豈不是便宜我了?”

“黃老板的獨女被陳安平殺了,可惜沒有證據,陳安平逍遙法外。黃老板氣不過,要給陳家個教訓。你可以放心回來了,我們的證據很充分。”

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看陳秋月還有什麽話說!”李昭聽明白黃老板的計劃,滿意地挂上電話,并火速回到王府井的家中,将這一好消息通知君初。

“黃愛國……”君初咀嚼這個名字,頓覺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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