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就是我媳婦

那人力氣大的,把淩嬌拉了個踉跄,背篼裏的皂角全部摔倒在地,淩嬌也差點摔倒,心裏冒火,沖那人一推,“你有神經病啊!”

徐冬青被淩嬌推得倒退了好幾步,瞬間紅了眼眶,哇一聲哭了起來,“哇,媳婦,你不要我了,嗚嗚,你欺負我!”

看他那模樣,淩嬌腦海裏迷迷糊糊浮現些什麽,頓時明白,他就是徐地主家傻子,也就是這身體的前丈夫,徐家傻子——徐冬青。

瞪了他一眼,蹲下身撿皂角,周玉忙幫忙,徐冬青見淩嬌不理會他,哭着朝淩嬌靠近,周甘攔住他,“你閃開!”徐冬青大吼,口水唾沫噴周甘一臉。

周甘也不氣,像徐冬青這種傻子,你跟他講理沒用,只能用哄的,“徐傻子,你娘喊你回家吃好東西了,你快回去吧,不然你娘找不到你,要急的!”

“我不,我不,我要媳婦,我要媳婦跟我回家!”徐冬青說着,伸手要去拉淩嬌,周甘死死攔住他,徐冬青忽地坐到地上,嗷嗷大哭,“你搶我媳婦,我要告訴我娘,你搶我媳婦!”

徐冬青嗓門很大,很快引來不少人,都哄徐冬青回去,有人愛挑事,“徐傻子,你媳婦早被你娘賣給周二郎了,如今你媳婦可不是你媳婦了!”

“胡說,你胡說,是我媳婦,就是我媳婦!”徐冬青吼着,起身準備朝淩嬌撲去,想把淩嬌抓住帶回家去。周甘忙拉住了他,兩個人頓時扭在一起,周甘背篼裏的皂角甩出不少,有人連忙去拉兩人,哪裏曉得淩嬌更快,上前揪住徐冬青,把他給拽住,怒吼,“要發瘋回你自己家去,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對你不客氣!”

“媳婦……”

徐冬青被淩嬌吓住,腦子裏忽然想起那晚淩嬌把他撲倒,死命咬他,掐他,頓時動都不敢動,委屈的紅着眼睛,鼻涕一吸一吸的。

淩嬌看了徐冬青一眼,轉身去撿皂角,卻沒注意一道身影快速朝自己撲來,硬生生被撲倒在地,額頭磕在地上,火辣辣的疼。

“嫂子!”

周玉、周甘驚呼,忙上要上前将淩嬌身上的人拉開,徐冬青比他們還快,一把揪住那人,拉起摁在地上,捏了拳頭狠狠打她。

“都是你,都是你讓媳婦生氣了,還敢欺負我媳婦,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蘭花是徐冬青新買來的媳婦,在徐家,徐婆子對她只有一個要求,萬事以徐冬青為先,先前見淩嬌對徐冬青那麽兇,怕回去被徐婆子收拾,索性豁出了去,将淩嬌撲倒,哪曉得徐冬青反手就将她打了,打得她痛死了,還不敢還手。

“嗚嗚,別打了,別打了!”蘭花一個勁的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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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冬青卻不理會她,摁住她用力打,打得蘭花慘叫連連,看徐冬青打紅了眼,卻沒人敢去拉。

周玉、周甘扶起淩嬌起身,淩嬌緊緊抿唇,示意周玉、周甘撿了皂角回家,根本不去管被打得凄凄慘慘的蘭花和發狂一般的徐冬青。

等淩嬌三人走遠,才有人勸道,“徐傻子,別打了,你媳婦早走了!”

徐冬青聞言愣住,四處看了看,哪裏還有他的媳婦,頓時又哭了起來,“哇……”

蘭花痛的掙紮着起身,去拉徐冬青,“別哭了!”

徐冬青一把推開她,“你把我媳婦弄丢了,我回去告訴娘,叫娘狠狠收拾你!”徐冬青說完,一邊哭,一邊朝家跑去,一邊喊,“娘,娘……”

淩嬌一回到家裏,額頭上一個大包,吓壞了阿寶、三嬸婆,“怎麽了這是?”三嬸婆急忙問。

“沒事,摔了一跤!”

回來的路上,淩嬌便吩咐周玉、周甘不要告訴出了什麽事情。

“快用清水洗洗,再抹點豬肉油!”

“嗯!”淩嬌放下背篼,舀水洗了額頭傷痕,用筷子沾了豬油,用手抹在額頭處。

準備做午飯,三嬸婆忙按住淩嬌,“你休息着,我來煮,阿玉,給我打下手!”

“好!”

淩嬌坐在凳子上,阿寶濕漉漉着大眼睛看着她,“嬸嬸,疼嗎?”

“疼!”

“阿寶幫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淩嬌失笑,“好!”彎下身讓阿寶給她吹傷口。

徐家

徐冬青回到家裏,哭的一塌糊塗,各種鬧騰,要徐婆子打蘭花,徐婆子見蘭花被徐冬青打得鼻青臉腫,非但不安慰蘭花,好覺得徐冬青打得好,柔聲細語哄着徐冬青,徐冬青卻一個勁要媳婦,不給他媳婦,他就一直哭,一直鬧,甚至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大叫。

徐厚才看着地上哇哇大叫的兒子,頭疼的不行,若他不是子嗣單薄,就這麽一個獨苗苗,他早狠狠一頓打,哪裏會讓他為了一個賤人胡鬧騰。

“冬青啊,你聽娘說,你以前那個媳婦不好,跟狗一樣會咬人,你看蘭花多好,随便你怎麽打都不敢還手,你聽娘的話,不要哭了,不然你爹生氣了,就把你關地窖去!”

“啊,你們把我媳婦關地窖了,我說,我怎麽找不到呢,我這就去地窖找我媳婦去!”徐冬青說着,也不哭了,屁颠颠去地窖,可是地窖裏根本沒有他的媳婦。

徐冬青坐在臺階上,嗷一聲又哭了出來。

堂屋裏,徐婆子嘆息一聲,“你說,這可怎麽辦?”

原本以為買個媳婦回來就好,哪裏曉得蘭花根本不夠徐冬青打。

“怎麽辦?怎麽辦?都是你寵的,我跟你說,長此下去,我就納妾,再生個兒子!”

“你……”

徐婆子氣得一口氣上不來。

兒子再傻,那也是她的寶,徐厚才好生無情,也不想想這些年這個家是靠誰才有的今天。

忽地站起身,“徐厚才,你敢納妾就試試看!”

“試試就試試,你真以為我不敢!”徐厚才也是氣惱,就這麽個兒子,還是傻的,憑什麽不讓他納妾,他偏要納一個,生個兒子。

“那你就試試吧!”徐婆子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只要徐厚才敢納妾,她就弄死徐厚才,連那賤人一起弄死,這個家最後只能是她兒子一個人的。

周二郎家

午飯三嬸婆煮了稀飯,又煮了幾個番薯,肉片青菜湯,“我沒你們嫂子廚藝好,心思多,将就着吃!”

“三嬸婆,你煮的飯可好吃了!”周玉歡喜說着。

比起以往一日三餐不飽,如今的日子簡直美呆了。

三嬸婆笑,“快吃飯!”看向淩嬌,“要不要喊二郎起來吃飯?”

“不喊他,讓他睡,等會醒了,我再給煮!”

“成!”

飯後

淩嬌、周甘、周玉把撿來的皂角都拿出去曬,又翻了翻曬的魚幹,淩嬌悄悄一個人進了房間,看着沉睡的周二郎,輕輕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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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