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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形芭蕉葉茂密成陰,蕉下支一方棋桌,昨晚的酒還沒喝完,傅紹白折騰了一宿程知謹也沒開門。
清醒了的程明聲給傅紹白滿上,“抱歉啊老弟,昨晚喝大了。”
賀謹端菜出來,“這都什麽輩份,酒還沒醒吶。”
程明聲笑,“我倆單論,單論。”
傅紹白亦笑,望程知謹窗戶,她窗戶就正對着芭蕉。
“不要緊,她承認我是孩子爸就行了。”
程知謹抱着靠枕躺床上,早醒了,傅紹白的話聽得清清楚差點沒沖出去啐他,“大騙子!”
傅紹白繼續對着窗戶嚷,“她都說我有事她不活了,這是真愛。”
程知謹怒起身下床沖到門口,打住,哼,他就是要激她出去,她才不上當。重新躺回床上,她倒是要看看他還有什麽招。
外面有敲門聲,院門吱呀打開,聽見一聲“賀阿姨”,是蔣晴的聲音。
“程叔叔。”蔣晴已經進院子。
“你怎麽來了?”傅紹白問她。
“專程來找你。”蔣晴如實說:“我想以蔣氏的名義辦個慈善舞會,光明正大把爸爸的錢捐出去,同時宣布我正式繼任蔣氏ceo。”
傅紹白點點頭,“想法很好,既把錢捐出去又賺了名。”
蔣晴揪着衣角,緊張,短短幾天她雖然已經成長了不少,到底還是二十歲的孩子。
“我擔心……我沒有那麽大面子,慈善舞會要是沒人去,就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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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紹白:“所以你想借我的名字撐撐場面?”
蔣晴直點頭,“我想請你當我的舞伴,可以嗎?”
傅紹白彎一彎唇,指尖在酒杯口打旋,“也不是不可以……”他條件還沒開出來,蔣晴已經來敲程知謹的房門了。不用傅紹白開口蔣晴也會纏着程知謹去啊,湊人數撐場面的事哪能少得了親友團。
蔣晴一進房間就打開窗戶,某人和準岳父這會兒相酌甚歡。
“老師,我能不能搬來跟你住,你這兒太妙了。”蔣晴求程知謹。
程知謹挑眉,“你家豪宅裏什麽沒有。”
蔣晴低一低頭,“什麽都有,就是沒有人氣,我現在每天晚上都做惡夢半夜驚醒把房子的燈全部打亮。”
程知謹聽得心酸,“你家阿姨呢?”
蔣晴:“阿姨辭職了。”
程知謹:“所以這段時間都只有你一個人住在那麽大的房子裏?”
蔣晴點頭。
程知謹拉她坐下,“你要不嫌我這兒小想住就過來住。”
蔣晴抱抱她紅了眼眶,“老師,我好怕……怕我自己做不好。”
程知謹拍拍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逃不掉,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老師,你會幫我嗎?”
“你需要我怎麽幫你?”
“陪在我身邊替我打氣。”
程知謹笑,“當然。”
蔣晴馬上起身,“那走吧。”
程知謹眨眨眼睛,“去那兒?”
“挑禮服,你不是答應陪我參加舞會嗎!”
好吧,程知謹就這樣被忽悠上了車。
“傅司機,開車穩當一點兒啊,我們傅太太身子可金貴。”蔣晴可找着機會盡情使喚傅紹白。
傅紹白兩指從額前向外一揮帥氣的舉手禮,“收到。”
程知謹既上了‘賊車’也不作多想,只看窗外不理他們。
金壁輝煌櫥窗前停車,傅紹白親自拉門,程知謹看都沒看他一眼,蔣晴搖搖頭,“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啊。”
傅紹白剜她一眼,她吓得直吐舌頭。
蔣晴和傅紹白是熟客衣服款式尺碼都是現成,兩人先進去試衣間,留程知謹一人不知選哪件好。設計師替她挑了件喬其紗青色魚尾旗袍式禮服,優雅的小透視中藏着羞澀的性感。
“您先試一下,大小都可以現場為您修改。”服務員領她到試衣間,“我就在門口有需要叫我。”
程知謹點頭,“謝謝。”拉上簾子,禮服上身,背後的超長隐形拉鏈拉到一半卡住上下不能,沒辦法只得求助服務員,“麻煩你,我的拉鏈好像卡住了。”
背後簾子被掀開,程知謹沒回頭還反手摸着卡住的位置,“你看看,這裏好像卡住了。是不是衣服小了,我最近胖了許多。”
大手觸碰到她luo露的肌膚她感覺到不對了,要回身,整個人已經被壓在牆壁上,“我看看,別動。”傅紹白的氣息就在她耳邊,“哪裏胖了?”灼熱掌心貼着她後腰一直游走到胸下,她猛的挺直背,“傅紹白,你……這裏是試衣間,外面都是人!”壓着嗓音,他不要臉,她還要。
“怕什麽,小兩口的情趣別人會理解的。”傅紹白說得一本正經。
“傅紹白你再不出去,我喊蔣晴了!”
傅紹白咬住牙齒笑,“你喊吧,她試好禮服先走了。”
程知謹扭頭,他故意躲在她腦後,這樣敵暗她luo的方位實在太沒安全感,心慌。
“傅紹白,我真惱了!”
“我只是進來幫你整衣服。”傅紹白很無辜,手指稍稍一使勁拉鏈一拉到底,程知謹猝不及防衣服從肩頭滑落她慌亂按住胸口,幾乎半luo。明顯感覺傅紹白呼吸重了幾分,冰涼薄唇吻上她圓潤香肩,程知謹整個身子都繃緊。
“我好想你……”傅紹白從她肩頭一寸一寸吻到耳垂,牙齒咬住,“我知道現在不行,放心。”心愛的女人都脫成這樣近在眼前卻不能吃,簡直是身體和心理的極大酷刑。
“不過,妻子還是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幫丈夫釋放,比如說……”
“傅紹白!”程知謹掙着轉身要抽他,傅紹白抱住她哄,“好了好了,逗你玩還真惱了,小心孩子。”
程知謹瞪他,“你松開。”兩人進來很久了,外面的人還不定怎麽想,太丢人了。
“你說原諒我,我就松開。”傅紹白趁火打劫。
“你……”
“是,我渾蛋,我無恥,我變态。”傅紹白把她罵人的話都接了,“還有更變态的要不要聽?”
“哦……嗯……嗯……啊……”他這幾聲叫得比真、槍、實、彈還銷、魂。
程知謹瞪大眼睛臉紅得能飚出血來,費勁抽出手捂他的嘴,“我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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