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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思在得知倪思微身份後,思想發生激烈的碰撞。
沒堅持多久,她就主動對倪思微坦白,“倪小姐,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踩蘇瑜……蘇小姐裙子這件事,不是我想這麽做的,是許清找到我,要我這麽做。不信你可以問蘇小姐,她們以前就結下過梁子。”
白思思不敢再抱有任何僥幸的心裏,從剛才倪思微質問的語氣,和看她時那犀利的目光,她知道自己瞞不過。
而且許清和蘇瑜之間的矛盾,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剛才在桌子上,她還瞧見許清故意跑到蘇瑜那桌和倪思微吵了幾句嘴。
趁着事情暴露前,她還不如提早站隊,以免被拖累。
倪思微聽到白思思說的話,琥珀色的眼底沉了沉。
她沒猜到會是許清,因為她不确定,娛樂圈裏還有誰不喜歡她妹妹想要整她。
不管是張清也好,還是李清也罷,今天趁着這個機會,一次性來個了解。
倪思微見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那麽就再沒有必要再在臺上糾|纏浪費衆人的時間。
她扶着倪思瑜,柔聲道,“別擔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那溫柔的模樣,和方才霸道強勢的樣子判若兩人。
倪思瑜從小就對倪思微很依賴,其實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她知道有倪思微在,她這個當妹妹的,便什麽都可以不怕。
但是看到倪思微當衆那麽維護她,心裏一暖。
倪思瑜輕輕點了點頭。
倪思微帶倪思瑜下去,慈善晚宴繼續開始。
這次,倪思微沒有直接回坐席,而是直接帶着倪思瑜離開晚宴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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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事人白思思和許清,并沒有因為倪思微的離開而輕松下來。
反而因為倪思微此舉,而變得愈發惴惴不安。
倪思微并沒有來找她們的麻煩,可是以倪思微當時在臺上直接扇了白思思一巴掌的脾氣,顯然不是個好惹的主。
桐姐看到倪思微離開時,本來想追過去問情況,不過被還在臺上的季栩給攔了下來,季栩示意桐姐繼續主持晚宴,讓晚宴正常進行。
場面很快恢複正常,但現場所有人的心情,卻掀起了風浪未能平息。
臺下那些原本還想把拍到倪思瑜走光照片買營銷號發到網上的明星,瞬間止了這個心思。
倪家,确實惹不起。
全場唯一能算得上淡定的,就是白露和她那群小姐妹。
她們可是早就領教過倪思微的手段,所以在看到倪思微上臺扇女明星巴掌時,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
甚至,這幾位大小姐在倪思微打人這件事上,還站在她那一邊。
白露冷笑一聲,“女明星之間的勾心鬥角還真是司空見慣,如果真的是那個女的故意踩倪思微妹妹的裙子讓她當衆出醜,換我只怕也忍不住想給一巴掌,要杠就正面杠,最讨厭那種白蓮花|心機婊,暗搓搓跟你玩陰招。”
旁邊幾個小姐妹聽到白露這句話,面面相觑,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白露嘴裏說出來的。
白露不是很不喜歡倪思微嗎?
周蕾想了想,道,“不過倪思微當衆這麽做,還是有點敗好感度诶。”
白露:“她倪思微又不是娛樂圈的人,再者,本來就是那個女明星先惹得她。她這樣做,算是以儆效尤,讓她妹妹在娛樂圈,再沒人敢欺負。”
周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旁人應和,“這個倪思微沒想到還挺護短,上次是為朋友出頭,這次又是為自己妹妹。”
“這麽說來,當她朋友或是家人還不錯。”
白露再次往倪思微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此時倪思微正帶着自己妹妹下臺。
燈光下的那張臉,看上去好像沒之前那麽讨人厭。
……
天色已徹底暗下來,黑幕般的天空繁星點點。
倪思瑜上車後,頗有些擔憂的口吻對倪思微說道,“姐,剛才你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打了白思思一巴掌,這件事會不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傳出去我怕大家說你的壞話。”
倪思微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她唇邊挂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的傻妹妹,我今天之所以跟着你來參加這場慈善晚宴,就是為了你。”
倪思瑜驚訝,“啊?為了我?”
倪思微注視着她,“以前我忙,家裏的事情我自己都自顧不暇,所以沒有怎麽管你。我聽說,你在娛樂圈的日子并不好過。家裏人都不希望你進娛樂圈,你又不敢對外說出自己的身份,受到欺負更是不敢和家人說,只能自己默默受着。以前我不掌權,也不好為你做什麽,怕鬧大了家人更反對你進娛樂圈,讓你愈發為難。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有這個話語權,可以明面上護着你。”
聽到這些話,倪思瑜心裏更是一暖。
她萬萬想不到倪思微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她。
倪思微又道,“當然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在裏面,我就是想讓家裏人都知道,誰站在我這邊,我倪思微絕對不會虧待他。但若是想要和我作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這也算是我,變相收買人心和立威的機會。至于我剛才的行為,在外人眼裏怎麽看,我并不關心。反正既然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喜歡我,還不如讓別人怕我。”
倪思瑜沒想到倪思微和她來個慈善晚宴,所考慮的東西有那麽多。
她不得不再次感嘆,自己這個堂姐的厲害之處。
難怪爺爺從小只培養她,确實她的身上,有很多一般人很難有的品格。
倪思瑜微嘆,“其實思安哥他們也都是支持你的,只是伯伯他們覺得你年紀輕輕,又是個女孩子竟然繼承家業心裏不平衡喜歡鬧。”
倪思微只是笑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想你經過剛才的事應該想早點回去休息,回去了洗個澡好好睡個覺,不開心通通忘掉。”
倪思瑜重重點了點頭。
倪思瑜下車,往自己來時坐的車走去。
倪思微看了手機一眼,撥通手機打了兩個電話後,啓動車身。
沒多久,車身停在一幢兩層獨棟別墅面前。
她沒有讓保镖跟着。
車剛停沒多久,後面響起汽車鳴笛聲。
倪思微下車。
夜風吹在臉上帶來絲絲涼意,還好她身上穿得衣服較厚,并不覺得冷。
後面跟過來的車停,下來的人,正是季栩。
不太清明的路燈下,那緩緩朝她走來的身影,猶若蒼松一般,英姿筆挺。
倪思微挑眉,視線淡淡朝來人投過去。
在他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時,倪思微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被你威脅。”
季栩笑了一下,“要想約你出來,這是最有效的方法。”
倪思微撇撇嘴,不語。
季栩打開院門,領着倪思微往裏走。
倪思微還是第一次來這裏,好奇打量一番四周,“你家?”
季栩:“不是。”
倪思微心裏犯了嘀咕,“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
季栩輕飄飄的開口,“我們倆人的家。”
倪思微:“……”
有毛病。
季栩上了一個臺階,開門,開燈。
窗戶開着,穿堂風過,吹起倪思微額前的發絲。
燈開,大片藍色映入眼底。
正是倪思微喜歡的地中海風。
倪思微看着四周的一切,神色變得複雜不已。
季栩彎腰換着鞋的同時,慢悠悠開口,“有沒有讓你很熟悉的感覺,我還特地從大衛店裏買來了燭臺和挂在牆壁上的那兩幅你很喜歡的畫。”
明明聽上去很是輕飄的語氣,但他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像有着千斤重一般,沉甸甸的壓|在倪思微心頭。
記憶排山倒海般的襲來。
兩人談戀愛時的點點滴滴,瞬間侵入腦海。
學生時代,多麽純真,又讓人懷念的時光。
季栩:“你和我提分手的時候,這裏剛裝修完,正在收尾工作,那會想給你一個驚喜。結果,驚喜還沒來得及給你,你就給我了一個驚吓。我以為,你會有勇氣和我一起渡過難關,只是我沒想到,你卻逃得那樣徹底。”
倪思微嘴唇動了動,原本就沉甸甸的心頭,再次往下狠狠壓下去。
此時的她,發現自己像個溺水者。
越掙紮,下陷的越快。
倪思微對上季栩投過來的目光,“過去的事過去了,你又何必再提起來在我心上割一刀。”
季栩緩緩走近她,語氣更低沉下來,“不,還沒過去,我很擔心你這個狠心的丫頭,會再次做一回逃兵。”
倪思微被他目光看得心虛,稍稍不自然的移開眼睛看向別處。
上次她确實在醫院答應他複合,兩人進行地下戀情,但若是和他在一起後,還是牽扯到家族利益,她想,她多半還是會再次離開。
本來她不想再給他機會,斷就斷個徹底。
但耐不住人在生病時的心裏防線容易變得脆弱,再加上季栩當時為她做了那麽多事,所以她難免心軟。
季栩猜到她的心思,但見她那絲毫不掩飾的反應,心裏還是一陣不是滋味。
他忽然覺得他倆性別應該互換一下。
不是都說女人是感性動人,更容易動情,更舍不得。
怎麽到他這裏,他反而覺得她才像個男人。
對待感情,能做到那般冷酷無情。
季栩放在她腰際的雙手稍稍緊了緊,低頭,湊在她耳畔,低低道,“晚上就留在這裏了,嗯?”
本來就磁性的嗓音更顯撩人。
倪思微看着地上兩個重疊在一起的影子,溫暖的懷抱和氣息,那樣熟悉。
盡管再忙碌,每當夜深人靜時,內心還是會湧出一股不知名的空虛。
此時,被他環抱着,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細胞好像都被某樣東西給填滿。
“不行,我現在和爺爺住在一起,晚上不回去的話,爺爺肯定要說的。”
季栩卻并不松開她,“在醫院躺了兩天,偶爾也要運動一下鍛煉身體,才能好的更快。”
倪思微:“……”
她手中加大力道一把推開他。
“我不需要鍛煉,你想鍛煉可以去找今天挽着的那個小明星,我看她身材不錯,胸大腰細,很符合你的需求。”
季栩見她那副生氣的樣子,只是笑,“還在吃醋?”
倪思微:“我吃什麽醋。”
“兩次,能讓你倪思微連續提兩次的人,說明你不是一般的在意。”
倪思微冷哼,“色迷心竅,看到我就盡想那些事。”
季栩眼觀鼻鼻觀心不語。
哪個男人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會不想要更親近些。
除非生理或心理有問題。
他又沒病,也不是和尚。
倪思微說完見季栩也不說話,神色緩和下來。
她也不是真的生他氣,兩人在一起這麽久,他什麽樣的性格,她還是很了解。
只是不知怎的,一想到剛才在慈善晚宴上他身邊站着的女人,心裏就一陣不舒服。
“你怎麽不說話,被我說中了?”
季栩求生欲滿級強,“老婆說什麽都對。”
倪思微一下沒了脾氣。
兩人交往這些年,季栩私下就是稱呼她為老婆。
“不早了,我該回去,你還有什麽話趕快說。”倪思微語氣緩和下來。
倪思微生氣,季栩自然也不再去提今晚留宿的事。
只是,好不容易見面,他哪裏想她那麽快離開。
“馬上到你生日,今年生日,你打算怎麽過?”
倪思微怔了怔,她對數字很不敏|感,不僅自己生日,身邊親人的生日都很難記住,通常都是把日子記在手機備忘錄裏,身邊比較重要的親人感覺快到日子時就翻開備忘錄。
但她自己的生日,沒人提醒忘記是常态。
和季栩在一起時,反正每年都是季栩準備,不僅禮物不重樣,還總想辦法給她各種驚喜。
提及生日這個問題,倪思微默默算了算日子,按照一貫以來的陰歷算,就在下個星期。
“我要開心,天天都是生日。”
季栩凝視着她,聲音說不出的溫柔,“那天能騰出來時間嗎?”
倪家接班人可不是那麽好當的,管理偌大的家族,光生意上的事就讓她忙得腳不沾地,更別提還需要各種應酬。
倪思微故意道,“那可不一定有空。”
季栩目光深沉,“我說過,以後每年你的生日,我都會陪你一起渡過。”
倪思微心下一跳,像是有蜜糖灌入心底,甜甜的。
對這家夥,還真是沒有什麽免疫力呢。
……
倪家老宅。
倪思微在慈善晚宴上維護倪思瑜這件事,已經傳到倪之延耳裏。
此時,倪之延正把家裏幾個小輩就叫在一起訓話。
倪之延:“思微畢竟是個女孩子,一個人處理那麽多事壓力很大,你們都是倪家的一份子,平時不能懈怠,各司其職,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爺爺您放心,我們明白。”說話的是長孫倪思哲,從小聰敏,本來應該很有可能會成為繼承人,但高中時出了一場意外雙|腿失去行走能力,同時也失去了競争家族接班人的能力。
倪思哲自大學畢業後就在海安集團實習,當時在他父親的手底下從基層做起,能力有目共睹。
品行優良,脾氣溫和,除了雙|腿無法行走這個缺點外,可以說近乎完美的一個人,也是家裏小輩的榜樣。
倪之延點點頭,“有思哲這句話,我是放心的。”說着,倪之延板起了臉,看向倪思學和倪思安,這兩人都是倪思微堂哥,性格不像倪思哲那般穩重,身上頗有些世家纨绔子弟的作風。
比如喜歡在外面玩,泡夜店,賽車,賭博。
“你上個月拉斯維加斯輸了一千萬,還是找思微善的後?”很平靜的語氣,但壓迫感十足。
只這麽一句話,倪思安頭上的汗都快要冒出來了,他結結巴巴開口,“爺爺,我吸取教訓,再也不敢了。”
倪之延說的一千萬自然是美金,倪思安喜歡玩倪之延是知道的,所以對他財政管得很嚴,給了他不少固定資産,但手上的現金流不多。
倪思安為還賭債,又不敢背着倪之延做假賬,只能去求倪思微。
倪之延冷哼一聲,又看向倪思學,“你也是,在外面玩女人還反而被女方威脅,這麽點小事都還要去麻煩思微。”
你思學很誠懇認錯,“爺爺,我吸取教訓了。”
倪之延目光從三人臉上掃過,“你們現在知道我為什麽要選思微當家裏繼承人了嗎?這個家,包括你們父母,所有人都想在我死前,給自己撈最大的利益,分盡可能多的家産。只有思微,她念感情,希望你們這些和她有着血脈之連的親戚都好。你們哪個出了事去找她,她不是盡心盡力的幫忙?”
三人齊齊回答,“是。”
倪之延:“你們要想自己以後日子好過點,就好好幫着思微管好這個家,明白嗎。”
“爺爺您放心,我們肯定站在思微妹妹那邊。”
“思微能力那麽強,有她在,我還能少操點心。”說這話的是倪思安。
他說的倒是真心話,人如其名,沒什麽大志向,只想安穩和玩。反正他占據家族股份,有個能力強的打理企業,他什麽都不用幹坐着收錢豈不是美滋滋,何必想不開去操那份心。
倪之延瞪他一眼,揮手,“今天就到這裏,散了”。”
倪思學和倪思安聽到這句話,心頭一松,生怕怠慢一步的趕緊從沙發上起身離開。
倪思哲行動不便,坐着自動輪椅,在你思學和倪思安離開書房後,他才移動輪椅。
快到房門口,他又讓輪椅停住,欲言又止,“爺爺,我聽說,思微和季栩好像有複合的趨勢,要真是這樣,如沁姑姑那邊只怕不好交代。”
倪之延深看倪思哲一眼,“那你覺得這事怎麽辦?”
“思微年紀雖不大,但是可以先相親。若是她身邊有個人幫襯她,總歸能讓她減輕點壓力。”
倪之延:“哦?那你覺得,安排誰和思微相親比較好?”
倪思哲笑了笑,“這個就需要爺爺您親自定奪了,我想這世上,能配得上思微,又能給思微助力的适婚男子,應該并不難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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