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宴會廳的氣氛終于在游戲和金錢的雙層刺激下, 恢複以往的熱鬧。

而此刻的克裏斯正滿肚子窩火, 待在二樓的私人空間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悶酒。青年在衆目睽睽之下已全勝的局面贏走了他的一百萬A元!

輸錢還丢臉。所有贊譽驚嘆的目光, 都從自己身上轉移。這讓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克裏斯分外不适。

“媽的!”克裏斯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目光卻随着樓下宴廳裏的青年游離。對方端着一杯未盡的香槟,舉止優雅地和來往人士交談。

側臉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出幾分迷離的味道,欣長的身材被西裝包裹着, 竟也能讓人浮想聯翩。腹部的邪火一湧再湧,克裏斯不得不端起烈酒大灌了幾口, 以此來壓過欲-望的焦躁。

短短兩天的時間,他自然犯不着對青年心生愛意。如今這般肖想, 無非是對他那張東方面孔有了幾分感覺。

噠、噠、噠。

背後的樓梯口有人走了上來,克裏斯聞到對方身上濃郁的古龍香水味,厭惡地蹙了蹙眉頭。

“克裏斯先生。”

“弗吉爾, 你來了。”克裏斯勾唇, 變臉堪稱一絕。他将對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 意味分明道,“你怎麽沒被瑞斐·瓊斯的人趕出去?”

弗吉爾是P國人, 自然也沒有參與商會的權利,他也是走後門才入場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為了巴結克裏斯,替家族争取拿到新一年的芯片最低價合同。

弗吉爾沒聽出他話語裏的嘲諷,反而得意洋洋道,“我一看勢頭不對, 就溜進了洗手間,待了好半天才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前往酒店前臺自費續了房間。反正只要替眼前男人辦成了事情,這價格和合同就該按照原先簽訂好了,頂多再過兩天就可以回國交差了。

弗吉爾湊近些許,一臉奸佞從口袋裏拿出一疊的藥粉盒,單看只有指甲蓋大小,“克裏斯先生,這是你要的東西。”

“哦?”克裏斯眼中透出一抹光亮,故意不表态。

弗吉爾只當他還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忙不疊地補充道,“這是那方面的藥物,溶進酒裏無色無味。一旦有了欲-望,誰都躲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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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裏斯先生,你不是對那喻懷寧感興趣嗎?用着藥物弄了他,給你樂樂?”說罷,他還朝樓下的喻懷寧丢去輕蔑的一眼。

克裏斯自覺青年沒那麽好對付,可實在對他的身體饞念得緊。他斜睨了弗吉爾一眼,打算繼續利用對方當自己的替罪羔羊,“去吧。”

“我來?”弗吉爾一驚,他原以為将藥給對方帶來就可以了。

“不然呢?”克裏斯又飲了一口烈酒,給出利益條件,“如果真的能成功,我會給你最優惠的價格簽約合同。”

弗吉爾聽見這話,明顯心動了。他握緊手中的藥粉盒,低聲道,“那就請克裏斯先生回房間等待,我會想辦法将喻懷寧帶過去。”

最不濟的辦法,直接将人打暈帶走。為了低價利益,他自然會想盡辦法讨好克裏斯。

克裏斯如願聽見他的回答,又剩餘的烈酒一飲而盡。他看着樓下無知無畏的青年,眸底閃過一絲暗芒。

快點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青年哭泣求饒的模樣了。

……

不過半小時,喻懷寧就結識了一圈的人脈。他把應酬的爛攤子丢給好友,自己坐在一旁的休息區暫作休息。

忽然間,身後有人将一杯紅酒遞到了他的跟前,“喻先生,喝酒嗎?”

喻懷寧側身,詫異挑眉,“弗吉爾?”

他沒急于去接酒杯,目光中暗含審視,“要是沒記錯的話,昨天我們兩人鬧得挺不愉快的?”

弗吉爾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又迅速恢複原樣。他繞到喻懷寧的跟前,自以為能屈能伸道,“昨天是我不對,這不,就找喻先生來賠禮道歉了?這是我特意從P國帶來的八四年份的頂級葡萄酒,請喻先生嘗嘗。”

說完,又将酒杯遞到了喻懷寧的眼前。

“喻先生,你們華國有句話,是不是叫大人不記小人過?”弗吉爾沖他挑了挑眉,“你會接受我的道歉吧?”

喻懷寧微微垂下眼睑,注視着純正的紅酒色調,微笑着伸手接過。

賠禮道歉?我看你裝模作樣的本事倒是見漲了。

——你會接受我的道歉吧?

——當然不接受。

喻懷寧搖晃着酒杯,剛準備将‘刻薄’拒絕的話說出,系統忽然在腦海中發出了一聲警告。

【——叮!宿主請注意!初步檢測并且懷疑,酒裏含了不明物質,請小心飲用。】

喻懷寧聽見這話,眸色驟然冷凝。陌生人遞來的東西,他本能性地會避開飲用。更何況,這回連系統都出聲了。

弗吉爾給他遞了摻東西的紅酒,是想做什麽?

“喻先生,怎麽了?”弗吉爾見他遲遲沒有飲酒,心尖沾上一絲焦躁。

喻懷寧沒有直接拆穿他的謊言,反倒是飒然一笑,問道,“華國還有一句話,叫做無功不受賂,趣架別景公。”

“什麽?”弗吉爾顯然沒聽懂‘天書’般的華國話。

“這麽好的酒,我可不敢随便嘗。”喻懷寧的指腹摩挲着酒杯壁,簡單明了地反問,“弗吉爾先生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不如直說,也省得浪費大家時間。”

弗吉爾一愣,顯然沒想到青年會這麽直接。

他心虛地移了移視線,只得扯出一個借口,“克裏斯·布朗先生有事想要和你談,他派我來請你,不知道喻先生能不能跟我前去?”

不管了!只要把青年騙出宴會廳,帶到克裏斯的房間就行!

喻懷寧聽見另一人的名字,瞳孔深處泛起暗諷——果然是出賣隊友的蠢貨!

“當然可以,現在就去?”喻懷寧颔首應下。他倒想要知道,這兩個人的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麽藥。

弗吉爾沒想到他答應得如此爽快,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弗吉爾先生?”

“好!”弗吉爾被他一點,立刻應下。他看見青年手中的葡萄酒,試探回問,“喻先生,這酒可真是好東西,你不喝嗎?”

“我還不渴。”喻懷寧看透他的意圖,順着說道,“既然是好東西,那可不能浪費。我先端在手裏遲點喝,走嗎?”

弗吉爾生怕他臨時起悔意,不再多言,“嗯。”

--

兩人并肩離開宴會廳,進入電梯後,喻懷寧搶先一步按下了三十二樓的樓層按鍵,笑了笑,“我想先回房間換套衣服,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

弗吉爾被他的笑語阻擋了回絕的可能,只好點點頭。

他看着泛着紅光的三十二層的按鍵,眉梢輕蹙,內心總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

不出一分鐘的時間,電梯就抵達了指定的樓層。

——叮咚!

守在樓道兩側的保镖們立刻将銳利的目光投了過來,恰時,洗漱換裝完畢的時铮開門走了出來。

喻懷寧對上男人冷峻的面容,立刻投去一道視線。後者頃刻就領會了他的意圖,發令,“抓了。”

保镖們都眼熟了喻懷寧,聽到指令後的第一反應就将目标對準了弗吉爾。

弗吉爾哪裏争得過他們這些練家子?不過三秒,他就跪在了地面,雙手被擒住向後翻轉,疼痛瞬間就扭曲了他的五官。

他終于明白哪裏奇怪了!

不久前,他自費續住房間,前臺還特意囑咐過他,不要随意上酒店頂層套房,因為瓊斯先生已經将頂層區域全包,就是不希望被人打擾。

喻懷寧就算回房間換裝,又怎麽可能出入在這個樓層呢?

時铮走近,主動将青年拉近自己的保護範圍,“怎麽回事?”

“沒事,遲點和你說。”喻懷寧看了男人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對着鄭容從容囑咐,“鄭大哥,幫我搜一下弗吉爾的衣服,看他有沒有帶什麽奇怪物品。”

“好的,小少爺。”鄭容應得飛快。

弗吉爾看見眼前的一幕,腦海中猛然做出一個猜想——這個喻懷寧和瓊斯先生早就認識了!甚至兩人的關系十分親密!

達爾在宴會上針對喻懷寧,怪不得會被整治得那麽凄慘!要是有人敢打青年的主意,那就是和瓊斯先生過不去!

這個認知讓弗吉爾瞬間慌了神,他背後的冷汗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可他已經被人控制了行動,沒有了退路。

很快地,鄭容就從他的身上搜到了剩餘的藥粉盒子。

“找到了。”他把東西展示給時铮和喻懷寧看,又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遞給保镖中的一員,“這是什麽東西?”

那位被點名的保镖實際上是暗幫的成員,接受過專門的訓練。不出一分鐘,他就判斷了出來,“Boss,這是一種烈性X藥,無色無味,能溶于任何液體。随便來上一小盒,就能讓人發作上好幾個小時,藥量多了,還會對人體的性-功能造成損害。所以,幾年前被原産國P國列入了禁.藥之一。”

時铮聽見這一段話,冷邃的雙眸裏爆發出怒氣,“他在你酒裏下了藥?”

“嗯,應該是。”喻懷寧不緊不慢地晃動着酒杯,又将另外一人牽扯了出來,“除了他,還有克裏斯。”

對方兩人将這藥粉用在自己身上,又刻意把自己帶去房間。接下來會發什麽什麽,喻懷寧心裏和明鏡似的,他冷笑一聲,在心裏暗罵——

什麽破爛玩意兒!

弗吉爾躲開兩人冷厲的目光,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被對方強大的氣場所震懾。

“沒、沒有的事!”弗吉爾咽了咽口水,打死不認,“這是我帶在身上給自己用的!酒裏可沒摻這些東西。”

“是嗎?”喻懷寧走近,蹲下身子,“我說了,弗吉爾先生給我的這杯紅酒,可不能浪費。”

說罷,他就強勢撬開弗吉爾的嘴,硬生生将酒液灌進了對方的嘴巴裏。後者猝不及防被濃烈的葡萄酒給嗆了嗓子,咳得滿臉通紅,心裏又驚又怕。

弗吉爾也是個男女通吃的主。以往這藥都是他拿來‘逼-良-為-娼’的,沒想到這會兒禍害到自己身上了。

這藥粉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一旦發作起來就失去了自我,指不定會在外人面前做出什麽醜事。

喻懷寧将眼前人驚恐的神色淨收眼底,他丢下酒杯,起身從鄭容的手上扯過兩盒藥粉,“如果弗吉爾起了藥效,你們就把剩餘的藥粉也給他灌進去。我去二十三樓一趟,十五分鐘後,你們帶着他一起下來。”

時铮聽出青年的弦外之意,迅速将他拉回身側,極力放緩語氣道,“樓下的克裏斯我來解決,你不必出面。”

一想到克裏斯對青年有了非分之想,時铮渾身戾氣翻湧,恨不得将前者碎屍萬段。

“放心,我自己解決,不會出事的。”喻懷寧掙開男人的保護,打定主意不松口,“時铮,我知道你權勢滔天,但我不是溫室裏的嬌花,有能力解決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不需要時時刻刻地護我,我怕……”

我怕太過依賴你,從而失去了自我。

喻懷寧眸色閃了閃,沒将這後半句話說出口。

“你怕什麽?”時铮看出青年眼裏少有的猶豫和不自信,擰住眉心。

“沒什麽。”喻懷寧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重新恢複勝券在握的笑意,“說好了,十五分鐘後下來找我。”

時铮拗不過他的意思,無奈點頭,“注意安全。”

“好。”

喻懷寧臨走時,弗吉爾的臉色已經灼燒出不正常的潮紅,他輕蔑地移回視線,心中有了個答案——原來這藥效,起得這麽快。

……

喻懷寧徑直來到克裏斯的房間門口,按下門鈴。不出五秒,後者就開了門。

“克裏斯先生,聽弗吉爾說,你找我有事?”喻懷寧微微擡眸,看似單純明亮的眼中中帶着一絲難以言訴的勾人味道,“我可以進去嗎?”

克裏斯沒想到弗吉爾居然找了這麽一個蠢借口,心下厭惡。可主動送上門來的小羊羔,他可沒有放過的道理。

克裏斯側過身,露出假模假樣的紳士儀态,“當然,請進。”

喻懷寧勾唇,故意貓着身子從對方的臂膀下鑽了進去。他狀似無意的撩人舉動,勾得克裏斯又是一陣邪火上湧。他啪嗒将房門關上,快步靠近青年,“要喝酒嗎?”

這句問話正好順了喻懷寧的意圖,他勾唇淺笑,“嗯,我可以自己挑酒嗎?”

“沒問題。”

克裏斯強忍着将他推倒的欲-望,維持着優雅模樣。他坐在床側的單人沙發上,由着青年随意打量。

喻懷寧背對着克裏斯,從小酒櫃裏取出葡萄酒和酒杯。他向來是個愛喝酒的,啓酒的動作行雲流水,他單手倒酒,另外一只手看似托腮支撐,可實際上早已将藏在掌間的藥粉灑下。

也得虧藥粉盒子過小,才沒讓身後坐着的克裏斯察覺他的動作。

“房間怎麽有點熱?”喻懷寧念叨了一聲,慢悠悠地将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他似乎覺得還不滿意,又松開自己的領帶,解開了最上方的一顆扣子。

克裏斯被他的舉動惹得一陣燥熱,剛準備起身,青年卻快他一步地将兩杯酒端了過來,“克裏斯先生,沒醒過的酒,味道可能會差點。”

“喻先生親自給我倒的酒,味道會差到哪裏去?”克裏斯伸手接過,指腹還故意摩挲過了青年的手腕。

喻懷寧強忍着作嘔的沖動,朝他舉杯示意,“請。”

克裏斯自信地認為青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敢動手腳,沒有多心地将酒液一飲而盡,“喻先生,你不喝嗎?”

喻懷寧搖曳着酒杯,心底更覺玩味。

他舉杯貼唇,倒入過快的酒液從口中溢出,順着他脖子揚起的曲線滴落。白色襯衣被誘紅所浸染,緊貼着他的身上,勾勒出小小一點。

這一幕,無疑沖擊了克裏斯的心神。

他一不做二不休将喻懷寧帶入自己的懷中,剛準備落唇去吻,可對方就像是一條靈活的魚兒快速鑽出他的控制,坐在了床側。

喻懷寧丢開自己的酒杯,眼尾的紅一如既往的攝人心魄,“都是成年人,就不必繞着彎說話了。克裏斯先生再着急,是不是也該先去淋浴一下?”

克裏斯被他直白的話語弄得一怔,随即輕笑出聲,“看來喻先生很清楚自己來這兒的目的?”

“各取所需罷了。”喻懷寧心口不一地笑着。

你個精-蟲上腦的敗類!

“行。”克裏斯樂得輕松自在。原本還怕強-占了青年,事後會不好解決。如今一看,倒是免了這個麻煩。克裏斯起身,捏了捏喻懷寧的下巴,挑逗道,“等我一下。”

“好。”

鬼才等你!

沒多久,浴室的水聲就響了起來。喻懷寧抽過床頭的紙巾,狠狠擦拭着剛剛被髒手所觸碰的幾個部位,拿起衣服快速出門。

恰時,對面的電梯被打開。

時铮走在最前端,而鄭容和保镖則是揪着已經藥效上腦的弗吉爾。喻懷寧偏過頭,鄭容等人就立刻嫌惡地将手上的人丢了進去,緊緊關門。

喻懷寧冷笑一聲,“你們守一會兒,別讓他們出來。”

“是。”

時铮從出電梯後,就将注意力全然放在了喻懷寧的身上。

他看見青年襯衣上的酒漬,又見他敞開的領口,略微猜想後就怒從心來。他脫下自己的外套,一把将青年拽入懷中套上,沉聲道,“我就不該由着你胡鬧!”

鄭容和其餘保镖下意識地挺直身板,大氣不敢出。

喻懷寧分辨出男人語氣裏明顯的酸意,驟然一愣,“時、時铮?”

“他用哪只髒手碰你了?碰了哪裏?”時铮牢牢圈住青年,厲聲逼問道。

“沒有,不是你想得那樣,我沒事。”喻懷寧擡眸,忽地有些心虛,“……就、就我只是裝裝樣子,騙他喝了摻藥的酒。”

明明兩人還沒正式确立關系,就連先前的‘炮-友’關系都已經宣告結束。可回過頭來想想,他怎麽莫名有種‘對不起’男人的感覺?

正當他思索間,房間突然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喻懷寧輕咳一聲,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男人的袖口,“我們先上去?兩點還有商談會,我還有點事情沒做完。”

時铮仔細端視着他的樣子,的确不像是受到侵-害的模樣,身上的戾氣這才微微減淡。可一想到青年用這勾人模樣故意哄騙克裏斯喝酒,剛剛降下去的心氣立刻就聚攏了。

喻懷寧看着男人不變的陰沉臉色,無可奈何地丢出一句,“時铮,我想洗澡了,有點不舒服。”

“知道不舒服還胡鬧?”時铮顯然被這句話給說動。他沒再拖延時間,快速拉着青年上了樓。

……

一個小時後,酒店會議廳。

今日的商談會分為兩個流程,上午是由華國提出合作交流意向,下午則是由A國提出交流意向。

喻懷寧換了一身正裝,小聲坐回到好友的身側,“怎麽樣了?”

“沒了戰火,一切就順利多了。”路星賜附在他的耳邊,難得開了句玩笑。他移眼看向對面空蕩蕩的代表位,疑惑道,“就是不知道克裏斯去了哪裏?從會議開始,他就沒現身過。”

喻懷寧掩住嘴角嘲諷的笑意,“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什麽意思?”路星賜聽出話裏的貓膩,輕聲詢問。

還沒等好友答話,會議廳的門就被人打開了,一名面生的年輕人對着衆人高聲道,“諸位,克裏斯先生請你們去他房間一趟!”

“克裏斯先生?”有A國人提出疑惑,“他為什麽不過來說?”

“既然布朗先生請我們過去了,那就去看看情況?”

“可這會議還沒開完呢?”

喻懷寧聞言,給好友遞去一道眼神暗示。路星賜微微颔首,起身道,“各位,想去的人就先過去吧,說不定克裏斯有什麽急事要宣布。”

克裏斯和路星賜都是這屆的代表,有着一定影響力的,不少人被後者說動,紛紛起身。只一會兒,就集結了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

二十三樓。

為首的幾人一靠近克裏斯的房門,就聽見了內部傳來的悶聲。

路星賜敲了敲房門,故作禮貌詢問,“克裏斯先生,你在裏面嗎?”

回答得他是一陣陡然拔高的吼叫,有不少人的神色變得微妙,顯然是察覺了不妥之處。人群後方響起一陣響動。

“瓊斯先生。”“瓊斯先生,你怎麽來了?”

随行而來的保镖撥開擁擠人群,讓時铮得以順利通過,“出什麽事情了?”

“瓊斯先生。”喻懷寧一臉無辜地看了過去,出聲道,“克裏斯先生好像在房間裏出事了,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響應。”

時铮眸色微亮,心裏簡直愛慘了小狐貍這狡猾的性子,他配合道,“哦?是嗎?快讓酒店工作人員開門看看情況,免得出什麽意外。”

“瓊斯先生,不用這麽麻煩,其實……”有A國人料到房間內的蹊跷,試圖替克裏斯說話。

“Boss,我這兒有酒店的萬能房卡。”早有準備的酒店經理立刻将房卡拿出,在時铮的眼神示意下果斷開門。

“滋,開鎖成功!”

房門打開的瞬間,一股帶着暧昧氣味的悶熱就透了出來。原本被隔絕的呻-吟和悶吼瞬間放大好幾倍,衆人不約而同地變了眼色。

為首的幾名商人猶豫了幾秒,才挨個走了進去,還不等到卧室,他們就尴尬地僵住了腳步——

弗吉爾赤紅着眼眶,宛如失控的魔鬼沒有半點理智可言,某處的猙獰正奮力索要着克裏斯。

作者有話要說:  魚魚:垃圾想怎麽對我,我就怎麽對垃圾!就是喜歡這種刺激場面: )

時總:依你,都依你~

阿肆:評論!評論!評論!本章全都紅包~

【感謝】如何一見如故人*1、貓子螢*1、Senna*1的地雷;雨冉*2瓶、Meatball*1瓶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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