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章節

。”

聽到這個聲音，蕭北只能感嘆自己運氣真心不咋地外，一時間還想不到其他的。

手中的劍滑落于地面，身上像是有一塊沉重無比的鐵塊壓着，讓她痛苦的喘息，一雙手環過她的腰，輕而易舉的抱起了她。

“蕭北，你是我的。”

艱難的擡眸，蕭北看到的是那雙毫無情感的黑眸。

“阿薩加……”

然後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唇上多出來的溫度讓她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任憑那人的舌頭侵入自己的口中，她一點力氣都用不出。

蕭北覺得自己真的太天真了，既然伊瑟安都懷疑了，那麽身為契約者的阿薩加又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

身上的衣服被褪去，蕭北驚恐萬分。

“這是懲罰，蕭北。”

這一刻蕭北明白了，等待着她的是萬劫不複。

**

蕭北恨不得自己能夠昏過去，這樣的話就不會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麽了。阿薩加确實脫去了她的衣服，不過這只是為了給她換上另外一套衣服，或者說長袍，對于這種長袍蕭北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異常熟悉，曾經的她就常年穿着這種款式的長袍。不過作為人類的如今，再次穿上這種長袍，她的感覺很奇怪。

這就好比你讓一個粗俗的人穿上華貴服飾一樣，顯得那般得格格不入。

“這套長袍我還是很喜歡的，不知道你覺得如何？”阿薩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完全不似以往那樣冰冷和不屑。

神與魔只是一線之隔，而作為一個二代神王，阿薩加的轉變無疑是極為緩慢的，也許是有雷格在刻意抑制他力量的成分在，不過更多的恐怕是力量的“質”的關系。作為一個擁有光輝之力的存在，阿薩加的力量無疑是強大而讓人敬畏的，越是純粹的光之力，要轉化為黑暗之力，就越是艱難。

不過——

阿薩加的力量特征已經顯示在了長發上，蕭北可以理解為他距離真的成為魔神只需要一個契機，而這個契機，蕭北隐隐有種不詳的預感。

“好看麽？”沒有得到回答，阿薩加又耐心的詢問了一遍，只不過這一次神色中隐約帶着不耐，“蕭北，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

“呵。”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怎樣可怕的存在，蕭北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您一直都是這樣霸道，阿薩加。”

“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笑。”阿薩加皺眉，一手捏住了蕭北的下巴，微微眯起雙眸，“讓我有了不好的回憶。”

“真是可笑，身為一個被你囚禁在這裏失去了自由的我，應該如何笑才能讓您滿意？”

“身為我的契約者，你必須讓我滿意，無論是哪個方面的。”話雖這麽說，阿薩加替蕭北換衣服的時候，卻沒有将視線停留在她身體上超過一分鐘，單純只是為了替她換衣服而脫掉她的衣服這麽簡單。

久違的話語非但沒讓蕭北産生一些懷念，反而露出了厭惡的神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我換上的長袍是什麽東西，阿薩加。”

被點名的人不以為意的挑眉：“哦，看起來你已經知道你被禁锢了力量這件事了。不過——”阿薩加将蕭北的頭給抓起狠狠撞在了身後的牆上，低垂着頭，他俯視着輕聲呻、吟的少女，聲音低沉，“你是不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不經過我允許喜歡過雷格這件事我也就不追究了。可你明明還活着，為什麽不回到我身邊？”

蕭北深吸一口氣，細細打量着眼前這個她曾經愛狠了的男人，嘲諷的勾起嘴角：“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阿薩加松開了手，目光陰沉：“你會開口的，蕭北。你要相信，就算不碰你，我也有無數種辦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聞言，蕭北笑得更加燦爛了：“是啊，你高高在上，無所不能，你想要殺死我這樣的小人物，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原本打算離去的阿薩加轉過身，覺得今天的蕭北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具體是哪裏不同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愣愣的望着那個眼中刻着憎恨的少女眼睛一眨不眨凝視着他。

從冰封狀态中出來，蕭北的身體本來就一直在惡化，加上之前精神不堪重負又陷入了昏迷，在沒有調養好就又來到了這裏，就為了取回力量，結果失敗告終的情況下，被人如此毫不留情的對待，蕭北覺得喉嚨裏火辣辣的，不過她并沒有讓阿薩加發現端倪。

蕭北想得很簡單，這一世如果怎樣都無法解開詛咒的話，倒不如和上一世一個結局——讓阿薩加親手了結了她。

而這，是她對他的報複！

作者有話要說： 不死不休的結局，這是一開始就決定的。

變奏曲

被蕭北這麽說的阿薩加，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沒有說一句話，保持沉默帶着些許疑惑的望着她，直把她看得頭皮發麻，她寧可他對她怒目而向、嘲諷她，也不想要如今這種待遇。

蕭北曾經有幸見過真正憤怒的阿薩加，那時的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神情平靜到近乎讓人無法覺得他活着。

但是就是這樣不帶任何威脅的阿薩加，輕輕一揮劍，一整個人敵方部隊化為了灰燼。後來蕭北才知道阿薩加之所以動怒，是因為敵人讓海瑟受了重傷，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人會讓這個寵辱不驚的男人如此的失去理智。

回想起那些已經在記憶裏逐漸模糊的過往，蕭北覺得斯洛亞時候的她自己真的是十分可笑，明明從一開始就明白阿薩加深愛着在乎的人是誰，卻還是傻傻的湊了上去，倒貼不算數，還把命給賠上了。

斯洛亞時候的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

就像一種預示，腦中的影像變得粉碎，而蕭北的眼眸也有瞬間失去了焦距，由于太過短暫，因此除了正好瞥見的阿薩加外，作為當事人的蕭北反倒沒有察覺。

她只是隐約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麽，但是具體是什麽她卻不知道，最後将這樣的異常歸結于度過了漫長的時光，也就沒有煩惱了。

有過之前的經驗，阿薩加當然明白，蕭北剛剛那一眨眼的功夫間的變化代表了什麽。曾經，海洛在身體無法承受力量之前，就有過同樣的征兆，他很清楚如果對蕭北不管不顧的話，之後的她會變成第二個海洛！

“最近不要再使用力量了。”阿薩加想了想，還是出于好心提醒。

不過顯然，他忽略了某些細節，他的好心換來的是蕭北的一聲冷哼。

“阿薩加大人您真愛說笑，我現在力量都被禁锢了，想要使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蕭北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出乎蕭北意料的是，阿薩加沒有生氣，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目光注視着她，才平靜的開口：“如果你不想早死的話，還是聽我的話為好。”

而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阿薩加走後，蕭北垂下頭坐在床邊，掃了眼腰上禁锢力量的腰帶，無奈的笑笑。

一夢千年，說的就是她吧。

在她沉睡的十年裏意識是清醒的，只是反複的回憶着過去，作為斯洛亞。

而在十年後的今天，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只是這一次少了賽菲爾和海瑟殿下，其他的完全沒有變化，就連身上這件封魔袍都是和印象中一模一樣。

海瑟殿下是作繭自縛的話，那麽斯洛亞又何嘗不是？

沒有争鋒相對和算計利用，之後的一個月裏，阿薩加和蕭北相安無事，只是從阿薩加那越發暗沉的黑眸來看，蕭北估計距離他成為魔神的日子已經不會遠了。

“在想什麽。”放下手中的卷軸，阿薩加詢問對面的少女。

蕭北一臉認真的回答說：“在想怎麽解開力量的束縛，還有——”她刻意頓了頓，見成功引起對方注意，不緊不慢的繼續說，“如何逃走。”

阿薩加擡眸：“你想要激怒我嗎，蕭北？”

“如果我說是呢？”

“……”遲疑了下，阿薩加将視線重新拿起卷軸，将注意力放回到了上面，而沒有接蕭北的話。

和蕭北待得久了，阿薩加已經自己琢磨出了一個兩人相處時候的模式，一旦被蕭北讨厭的話，不管他怎麽生氣怎麽做，對方都不會給他一絲一毫好臉色。當然，他也可以以力量脅迫她妥協，但是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損人又不利己。

不過，他并不擔心這個問題，反正對他來說時間是沒有意義的，而至于蕭北的話則可以和他分享生命。

他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很多，來日方長，總有一天能夠讓蕭北放棄那可笑的堅持。

阿薩加想得很簡單，當蕭北眼睜睜看着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