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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裏面的裝修也透着些古韻古香的味道,複古做舊的桌椅屏風,牆上挂着字畫,室內流淌着清雅冷淡的梅香,很輕易就讓人喜歡上了這裏。
先前女孩子都在外面的池子旁玩鬧,裏面剩着的就是歌盡桃花的男士們。
已婚大叔秦風品着茶,一舉一動中都透着成熟穩重。
其餘幾位跟醉月一樣是偶爾出現在群裏面的潛水黨。像蘭池、過秦樓、和風、月間都是這樣的,都是先前活躍在群裏,後面因為比較忙才很少出現,直到聽到了面基才特意抽空來的。
不過歌盡桃花衆人不管是新老成員還是潛水黨相處得都挺融洽,這麽見面也不會突兀尴尬。
林輕渝看着面前一張張陌生的面容,絲毫沒有覺得有半分的距離和局促。她有些開心地彎了彎唇角,藏在桌布下的手輕輕撓了撓葉宴的掌心,在他看過來的時候眼眸彎成月牙盛滿了欣喜的情緒。
全然理解她心情的葉宴面上随之染上些許笑意。
“我覺得我們可以改名叫史上顏值最高社團了。”漣茵環視了一下一桌子十幾個人,不由得出聲感嘆。
她說着就直接發了條微博。
漣茵:沒來的幾位你們一定會後悔的。講真,我心裏默默舔了大家無數遍,明明都可以靠顏值吃飯╮( ̄▽ ̄”)╭
在場的大部分都玩微博,見她一發,都紛紛拿出手機開始刷新消息并回複評論。
阿夏:真·男神·女神·無雙//漣茵:沒來的幾位你們一定會後悔的。講真,我心裏默默舔了大家無數遍,明明都可以靠顏值吃飯╮( ̄▽ ̄”)╭
秦風:大叔老了大叔被小鮮肉們包圍了大叔很悲傷//過秦樓:亂入的小透明圍觀一衆顏值突破天際的非人類
桃夭:qwq提前預約下一次!沒買到機票的哭瞎//悄悄:啊啊啊啊啊我不服!你們不能這樣!欺負加班狗!////漣茵:沒來的幾位你們一定會後悔的。講真,我心裏默默舔了大家無數遍,明明都可以靠顏值吃飯╮( ̄▽ ̄”)╭
光說不上圖你們要上天啊!竄天猴拿好不謝!
坐地哭,好顏值是用來大家一起欣賞的你們不能私藏!上!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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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我不聽我不管,寶寶委屈寶寶心裏苦但寶寶還是要說,圖呢?
......
漣茵又刷了刷微博,看到之前自己發出去的那一條,然後轉頭看着大家笑眯眯地說:“不是說最後到的要接受懲罰嗎?”
“女上男下俯卧撐?”
“跪下唱征服?”
“你們能不能正經點兒!對唱情歌就行了。”
......
大家正琢磨着怎麽懲罰幾人的時候,漁火把帶着來的紙袋推到她們面前:“各位大人求放過。”
從紙袋裏拿出來的是一罐一罐透明塑料罐子裝着的精巧手工餅幹。
“不愧是保姆醬,還會做吃的。”糖瓷晃了晃手中的罐子。
“噫,保姆醬,這份數不夠啊,就算是除去你的,青魚和殊途共一份,也還是少一份。”阿夏把餅幹分到各人手裏,才發現自己少了一份,說着就搖搖頭嘆了口氣:“保姆醬算錯人數了嗎?”
漁火毫不客氣地伸手拿過酌酒面前的那罐遞到阿夏手裏:“這樣就正好啊。”
阿夏看着自己手裏的餅幹,又看看神色平淡的酌酒,眼裏閃出絲絲震驚:“酌酒?保姆醬?”
“總覺得單身狗裏面又出了叛徒。”
“而且是潛伏已久終究*oss。”
漁火含笑坐到酌酒旁邊,大大方方的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我可沒說過我是單身狗啊。”
酌酒看了她一眼,指骨分明的手覆上攬着他臂彎裏的小手,平淡的面容透着淺淺的柔和。
醉月捂了捂眼睛,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眼睛好疼。”
“居然瞞了我們這麽久,還能不能愉快地做小夥伴了?”
“遭受到了會心一擊,有那個妹子願意拯救我。”
“心累,單身狗好難。”
漁火笑了一會兒,轉口說道:“我說,餅幹算我跟阿酌的賄賂,那邊還有兩個人沒有接受懲罰呢。”
随着她的話語,大家将視線轉到了林輕渝和葉宴身上。
葉宴微微擡了擡眼眸看了一眼笑得幸災樂禍的漁火,慢悠悠地說:“我和阿渝在你倆先進來。”
“我不聽,不能這樣算!”
一群人鬧騰着,絲毫沒有初次見面的拘謹尴尬,次元壁在他們面前輕而易舉就被融化,一如他們平日在群裏邊聊天時的自在融洽。
懲罰最後還是無疾而終,一頓午飯吃完,糖瓷就提議去爬附近的樂居山。
山路上鋪了石階,走起來倒也不困難。
松柏掩映在皚皚白雪之中,青綠與雪白交織看起來清新怡人。天空的灰白随着山勢的拔高感覺越來越近,鋪蓋下來與滿山純淨的顏色幾欲融為一體。眼前蜿蜒的山路階梯穿過樹植抵達視野所看不到的地方,沿途的景色構織成簡約清麗的畫映入眼裏。
幾個女孩子一起拍照留念,齊排排地站在石階上或是環抱着樹木擺出各種姿勢,冬日裏的寒氣撲騰到她們臉上蒸出了柔柔的粉紅。女孩子們衣服顏色基本都偏暖色,湊在一起就像是雪地裏一朵朵柔美潋滟的花。
照片拍得差不多了,也走的有些累了,她們放緩了速度,三三兩兩和平時玩得更好一點的小夥伴湊在一起慢悠悠地往山上走。
鏡花花跟阿夏走在隊伍的最前端,鏡花花還轉過身朝落在後面的秦風揮了揮手:“秦風大叔,走快點兒!”
漁火跑到酌酒身邊,拿着手機跟他分享剛才拍好的照片。
“累了?”葉宴走到停在石階上并沒有動的林輕渝身邊。
林輕渝搖搖頭,手放在唇邊呵着氣,聲音都有點朦胧:“等你啊。”
葉宴把她圍巾拉高了些遮住她小半張臉,又替她正了正白色的護耳帽才牽住她的手往自己衣兜裏一放:“玩得開心?”
林輕渝剛想說話,就聽見頭頂一陣奇怪的聲響。循着聲音一擡頭便看見簌簌的雪往下落着,她瞪着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葉宴護在了懷裏。
“明明是來捉弄人的,但為什麽還是覺得自己被糊了一臉狗糧。”糖瓷嘆了口氣。
林輕渝從葉宴懷裏探出頭,就看見糖瓷和漣茵扶着樹幹正一臉痛心疾首的搖着頭。她也反應過來了,剛才就是糖瓷和漣茵一起搖動了他們旁邊的一棵樹,以至于堆積上樹上的雪花紛揚着砸落下來。
面前的葉宴頭上肩上堆滿了雪花,神色透着點無奈。
林輕渝雖然被他攬到了懷裏,不過身上還是落了些許雪瓣。他擡手掃了掃粘在臉上的冰涼就沒再管自己,先是拍去她背上的雪白。
他顧着林輕渝,林輕渝也惦着他。她惦着腳尖拂開葉宴衣領裏落滿的一片白,拽了拽他衣角:“阿宴,低頭。”
葉宴聽話的垂了垂首,任由她細細的清理他身上的積雪。
先前還杵在這邊的漣茵和糖瓷已經跑到了酌酒和漁火附近,似乎在預謀又一場雪落。
等弄好了,林輕渝和葉宴已經落後了大部隊一大截,他們也不急,攜着手緩緩綴在隊伍尾部邊說着話邊看着周圍的景色。
蜿蜒盤旋的路一寸寸在腳下退去,林輕渝看着身邊的人,心裏突然就萌生了一種“從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頭”的感覺。泛濫在心裏的柔軟暖了她一顆心,以至于她突然就忘了自己說到了哪裏,只呆呆地看着葉宴,眸光裏漾着如水的溫柔安寧。
“怎麽了?”察覺到她神情的葉宴不禁有些疑惑。
“阿宴你低頭,我有話跟你說。”她回過神,眨着眼睛看着葉宴。
葉宴依言低頭湊到她耳邊,卻見林輕渝心虛地環視了一下周圍确定了沒人注意才迅速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就拽着他往前走:“快點兒,落後太多了。”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這也不能阻止葉宴眼中晃漾開細細如波瀾的笑意。
欣賞了一路的景觀,到了山頂的時候大家又搗鼓了許久的合照。
“保姆醬,都抖出來就不要矜持了,抱緊你的酌酒大人。對對對靠近一點,不然邊上的人照不進來。”
“糖瓷!先放下你手中的雪球,咱們好好拍個照成嗎?”
“醉月女王......陛下您笑一笑,太禦太霸氣了有點畫風不對。”
“青魚!看鏡頭,你看殊途男神幹嘛?”
“你們給我留個位置啊!”
......
空曠的山頂蔓延着一片純淨的顏色,堆疊在樹枝上的雪花随着拂過的風紛紛揚揚的落下,像是又開始一場落雪。年輕活力的笑鬧聲纏繞在空氣裏,平添了幾許暖意。
回到山腳的時候,天色已經微暗,一縷縷墨色侵蝕在空中。
玩得又累又餓的衆人就近進了一家自助燒烤店。
男孩子們忙着拿菜烤肉,餘下的女孩子們就湊在一起點評着今天拍下來的照片再刷刷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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